近來各處的“流量”像是都莫名沒了，似乎有人不大愿意讓我們譜曲。但我想想，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比如——我們這個國家的上一代人、這一代人和下一代人，都是蓬勃朝氣的，也應該是蓬勃朝氣的。

內容來源：本文由郎言志（liusilang520）原創，作者劉斯郎。

（一）

春天是否去了，我不確切，但這生機勃勃的，只道是更加生機勃勃了。冬日還有多久來到，我也不確切，我能確切知曉的，是這時下的日子，確實是溫暖和熱情的。有時一陣狂烈的風從眼前掃過，屋上、地上、樹上，所有零碎的生氣都被卷到了空中，成了歲月的塵。別的，還有綠色的藤條和撲騰的蟲鳥，它們也在風雨烈日之間，無畏無懼地磅礴奮飛。

陽光大的時候，陰處也會顯然；生氣充盈的軀體，也會有枯槁的低谷。這應該算是生命的常態。

我住處的院子里，推開窗，外頭盤著一絳胡亂卷的藤條，上一年凜冬，不知是被凍走了生氣，還是得了風中傳來的別處的病，又或是這兩年的雨水少了許多，總之它枯得像是死去了一般。臨窗的奉賢家太太看它枯死了，只道是惋惜：多好的一株藤，像似凍死了的，但只要那一抔土還在，來年還會有新的。

我沒有急著除那絳藤，只還習慣性地往那窗外的土里澆水。至春暖大地的光景，那枯藤邊上竟還鉆出了新的藤芽。春來的飛燕，似乎還在那撒了些別的花草，是好看的生機。我第一次發現那蓬勃的生氣，就開了窗與倚在隔壁窗沿上的奉賢夫婦說：你們看這藤像是沒了，但熬過了冬天，它的新生便又破土而出——這大抵是和人一樣的，只要還充滿希望，就有蓬勃朝氣。

我每個人都似這絳藤，也是這絳藤。

（二）

屋前的藤蔓正朝氣的時候，我得幸被朋友Y先生“招呼”到了某大學，與在校的師生做思想的交流碰撞。Y先生不與我說具體交流些什么、碰撞些什么，只說讓我到學校談談。

這叫我挺憂愁的，因我早些年寫過不少批評這學校個別教授的“作風問題”，也算是鬧得沸沸揚揚，故在那院子里也算有著不少“冤家”。編輯部的伙計和知情的朋友，都勸我說別去的好。我搖搖頭說：得去，我這么個“陽光大男孩”，不至于懼那幾個半截入土的酸臭公知，咱們的精氣神可不能丟。

不過后來所遇的一切證明，我們都是多慮的。正氣總是壓倒邪氣的。雖總有照面的人與我大談曾經的那場“血雨腥風”，但話里話外都是正氣的。倒是那幾個酸臭文人，全然不敢冒個頭，似是照個面都不肯。這確乎也很符合歷來的陰間公知、酸腐文人的作態。

我本不是嚴謹的治學的人，所以入校的那一刻，也未有打算說出些“驚天動地”“影響后人”的話，倒是全然尋著“朝氣”二字來的。說實話，久別校園多年，再次踏足這充滿青春氣息的門樓，還是會覺得自己喜歡這里。尤其是穿行在林蔭間，和這里的年輕后生們擦肩而過，頗有一種“恰似少年”的感覺。我覺得自己除了已不稚嫩的著裝與變樣的軀體外，與這些年輕的后生們沒有兩樣。

記得最早用劉斯郎這個名字寫文的時候，我還是十八九歲的年紀，該是和眼前的這些“孩子”一般的青春。如今一晃眼，已是奔三十的老后生了，到了也能說上些“深沉的話”的年紀。其時也頗為感慨，幾場與學生們的對話，盡說些“老人家的經驗”，總愛說些過往的“壯志凌云”。

學校的阿韻老師，見到我總反復念叨著“不想郎先生這般年輕”，有時還拿著大話筒念叨，在一眾年輕學生面前，羞得我想找個“隱形斗篷”藏身。當然，我聽著自是歡喜，臭美和自賞的本性，并不由著年紀的增長而消去些許。

其實年輕與否，更多時候關乎的是與誰人比較、在何種語境里論年輕。于我而言眼前的“零零后”學生們是年輕的，于上座的幾位教授而言我也是年輕的。但如果論“革命者永遠年輕”“活氣的人都是少年”這樣的語境，那就所有人都年輕了起來——每一代人都不一樣，但每一代人又都一樣，都是青春的、都是陽光的、都是熱忱的、都是愛國的。向上的力量里，一代接一代，生生不息。

離去的時候，我又擇機出了趟海，巧遇了通曉“天地奇聞”的小伙阿北。小伙雖然是零零后，但已是國際智庫、國內頂尖高校的“研究員”，周游了不少國家。初識的時候驚得我直呼：真的零零后啊？可真年輕！祖國的未來，得靠你們這些花朵啊！

雖盡是些玩笑上的話，但也意蘊感慨：時光不予人便，歲月不等風情，好在這生命是不止的，我們走的路是向上的，我們這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不論是“延續”還是“接替”，每一股持續的生氣背后，總是朝氣蓬勃的。

（三）

但與朝氣蓬勃相對的，卻總有一股邪力，在教人喪氣，喚著年輕人失去朝氣與正義，哄著奮斗者躺平怨世，要教唆年輕人失去斗志、只一味妄自菲薄。網絡上也好，學術圈里也罷，或是高校的教育系統、影響輿論的傳媒體系里，藏著不少要滅國甘當洋奴的奸賊，這些人擅長搬弄是非、挑撥對立、營造不良輿論環境，大搞思想意識形態的污染。

時下打開網絡推送內容，或一些所謂大師的“長篇大論”，總給人一種恍惚的錯覺——喪氣的氛圍很重，世間的戾氣很大。有人受了這些“死氣沉沉”的壞風氣的影響，自暴自棄了，還有一些人，輕踐自己的生命（包括網暴問題）。這是眾生有目共睹的“悲”。

大氛圍其實算不上太差，但也不能說好——年輕人高失業率、經濟出現“通縮”跡象、部分地區土地財政問題百出、一些地方債務爆表、民營經濟在艱難復蘇等等，諸如這樣的“不景氣”問題是人們有目共睹的。日子的確不如前些年紅火了，這是確實的。

但誠如年輕是相對的，不景氣的狀態也是相對的。時下的不景氣，相對的是前幾年的“紅火”，也算是疫后的陣痛。但這不代表全然沒了陽光。只不過在一些有心人的販賣嘲弄中，顯得駭人聽聞。可試想一下，與世界上其他地區或幾十年前的日子相比，今日的我們不必憂愁于戰亂與饑荒，也無需愁苦于動蕩不安，這已是幸事。更何況，我們這個時代，吃得好、住得暖、生得太平，這是事實。所以，何苦于“沒了希望”呢？

一代一代都是向上的，日子是越來越好的。我們現在遇到的“不景氣”，在歷史上都是輕如鴻毛的過場。“不必聽自暴自棄者的話，只是向上走”，倚著這樣的態度走，就行了。

生命，當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決心，做人當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之豪情。就像我們這個國家一樣，在曲折的歷史洪流中，不斷砥礪前行，從吃不飽飯，到如今能造高鐵、大橋梁、大飛機、大游輪、大航母、大火箭······這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這是憑借智慧與蓬勃之氣息走出來的“復興大道”。

“不必聽自暴自棄者的話，尤其是不要聽妄自菲薄的洋奴公知的蠢話，我們這代人是蓬勃朝氣的。我們終將奮飛天宇，傲然于世。”

作者：劉斯郎

審核：林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