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未成年人保護法》修訂案剛落地，"師生安全距離"被寫進刑法第297條。可就在上個月，微博熱搜掛著#北京滅門慘案#的詞條整整三天——海淀區某重點高中老師張承宇，用菜刀砍死女友全家四口，起因竟是對方父母三年間陸續勒索他1200萬。更魔幻的是，死者里那個穿著草莓睡衣的姑娘林小雨，死亡證明上赫然寫著"17歲"。我蹲在案發現場對面的便利店啃包子時，聽見保潔大媽跟警察嘀咕："這姑娘初二就跟他好上了，她爹媽還幫著收錢呢！"想起《房思琪的初戀樂園》里那句"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屠殺是房思琪式的強暴"，不禁脊背發涼：當未成年人的"愛情"成了父母的生財工具，這到底算情感糾紛，還是當代吃絕戶？

第一次見小雨是在教師開放日，她踮腳往我辦公桌上放了個草莓蛋糕："張老師，這是我媽讓送的。"那年我30歲剛評上高級教師，她扎著雙馬尾穿JK制服，笑起來臥蠶鼓鼓的像藏了蜜糖。直到她轉身時校牌晃到我眼前——初二（3）班，14歲！

事情開始失控是在那年圣誕節。她蹲在我公寓樓下，鼻尖凍得通紅，懷里抱著織歪脖子的圍巾："我跟爸媽說去同學家寫作業。"我慌得把門鎖擰了三圈，她卻突然湊過來，嘴唇帶著草莓味潤唇膏的甜膩："老師，你睫毛好長。"那個吻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后來她總在晚自習后溜進我車里，說家里弟弟生病爸媽沒空管她。

她爸第一次找上門是2013年元旦。這個干瘦的中年男人搓著手笑："小雨說您特別照顧她..."我遞紅包的手直哆嗦，他捏著厚度突然變臉："張老師，您睡的可是我親閨女！"那疊兩萬塊現金被他拍在桌上時，我瞥見小雨躲在樓道沖我比愛心手勢。

三年里我像臺人形ATM機。小雨她媽手術要30萬，弟弟國際學校贊助費50萬，老家拆遷"打點費"80萬...直到上個月，她爸甩出張B超單："小雨懷孕了，您看著辦。"我盯著診斷日期渾身發冷——那天我在外地培訓，這丫頭正穿著洛麗塔裙在漫展跟男網紅合影。

最后一次談判在她家客廳。她爸翹著二郎腿吐煙圈："要么給1200萬封口費，要么咱們教育局見。"小雨突然從臥室沖出來，手腕上還帶著我送的情侶手鏈："爸你答應拿了錢就讓我們結婚的！"她媽一巴掌把她扇回屋里："死丫頭片子懂個屁！"

那晚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開不了車，手機里躺著銀行催還房貸的短信。三年時間，我從意氣風發的年級組長變成負債500萬的賭徒，小雨的空間動態卻更新著Gucci新包和北海道滑雪照。最可笑的是，昨天她還給我發消息："老公，我看中條梵克雅寶項鏈~"

買兇酒是在五金店旁邊的便利店。我盯著冰柜里她最愛的草莓牛奶，突然想起她15歲生日那晚，我們在車里分食蛋糕時她說："等我能領證了，要給老師生三個寶寶。"收銀員找零的鋼镚砸在玻璃柜臺上，清脆得像喪鐘。

警察破門時，我正握著菜刀跪在她家波斯地毯上。她弟弟的游戲機還在播放《王者榮耀》擊殺音效，她媽手機屏幕亮著剛收到的200萬轉賬提醒。小雨蜷縮在沙發角落，洛麗塔裙擺沾著血漬，像朵被踩爛的草莓蛋糕。她最后說的是："老師，我的新項鏈...好看嗎？"

開庭那天，小雨姥姥拄著拐杖朝我吐口水："畜生！她才十七！"可我分明記得，三年前是她親手把外孫女推進我車里，說"跟著張老師學英語"。這魔幻現實讓我笑出眼淚——當父母把女兒當理財產品，當老師把學生當情緒寵物，誰還記得《未成年人保護法》第46條寫著"十四歲以下絕對禁止性同意"？

看看現在的短視頻平臺，仍有打著"師生甜寵"tag的擦邊視頻獲贊百萬。某些家長在評論區嚷嚷"我閨女要是被這么帥的老師看上，我倒貼彩禮"，全然忘了海淀滅門案的血還沒擦干凈。更可怕的是，小雨案發后三個月，"幼女養成系"小說在晉江文學城點擊量暴漲200%，多少人在虛擬世界繼續著這場殘酷的情感狩獵。

昨天路過案發小區，看見中介帶人看房："兇宅打七折，適合投資客。"客廳窗戶上還貼著殘破的福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人在準備過年。我突然想起小雨的抖音最后更新：她穿著日本女高中生制服轉圈，定位顯示東京迪士尼，配文是"要和喜歡的人看遍世界煙花"。

這世界從不缺房思琪式的悲劇，缺的是拿起法律盾牌的林奕含。當我們調侃"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當父母把孩子的痛苦明碼標價，當學校把師德培訓變成走過場——每一聲哄笑都在為下一個兇案現場鋪紅毯。建議所有教師辦公室掛上小雨的尸檢報告，那上面寫著最血腥的警示：有些"愛情"開局是草莓蛋糕，結局卻是沾著腦漿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