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是誰咱就不多啰嗦了,畫壇大咖,紅花墨葉的名頭誰不知道?可就是這么一位大師,晚年卻攤上了土改這檔子事兒,家里雞飛狗跳,兒子還被扣了,逼得他老人家不得不向毛澤東求救。
1950年,新中國剛成立沒多久,土地改革轟轟烈烈地鋪開了。這政策的目標很明確,把地主手里的土地分給窮苦農民,打破老一套的封建制度。
按《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的說法,地主就是那些靠收租子、不干活吃飯的人。
湖南湘潭是齊白石的老家,那兒也不例外,土改搞得熱火朝天。齊白石早年成名后,靠賣畫賺了不少錢,這些錢沒全留在北京,他常寄回湘潭給仨兒子。兒子們拿著錢置辦家業,買了200多畝水田、幾十畝山林,還蓋了三座大宅子,有的自己住,有的租出去。
按土改的標準,這家產一算,妥妥的地主啊。結果,田地被沒收,房子也被收歸公有,家里值錢的東西眼看保不住。
更麻煩的還在后頭。土改工作隊查出,齊家收租時拿了不少押金,合計1000多銀元外加200多石糧食。
租戶要求退還,可這些錢早就拿去買地了,家里哪還有現錢?拿不出來,鄉政府直接把齊白石的大兒子齊良緣抓了,說他抗拒政策。
這消息傳到北京,86歲的齊白石急得不行,家人一封接一封的信催他想辦法。老人家歲數大了,雖然還在畫壇混得風生水起,當著中央美術學院的名譽教授,可這事兒他真沒轍。眼看兒子被扣,家里要散,他一咬牙,決定找毛澤東幫忙。
為啥找毛主席?兩人都是湘潭人,老家杏子塢和韶山沖就隔了幾十公里,算得上半個老鄉。雖說沒見過面,但齊白石知道毛澤東的分量。
他提起筆,給毛主席寫了封信,實打實地講了家里情況,說這些田產是他賣畫攢下的,不是靠剝削來的,求能在劃成分和處理財產時寬松點。
這信寫得情真意切,帶著一個老父親救兒子的急切,也透著對老鄉的信任。信寄出去后,齊白石心里多少有了點盼頭,可他不知道,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雖然齊白石不是一般人,文化名人,抗戰時還拒絕給日本人畫畫,民族氣節杠杠的。可土改是國策,牽扯千家萬戶,毛主席心里清楚,不能因為誰有名就搞特殊。他給自己家人都定過規矩,不分田,成分老實劃,執法不講情面。
對齊白石這事兒,他也沒打算直接插手。1951年1月27日,他在信上用鉛筆批了句:“請王首道同志交湘潭縣縣委研究處理。”
王首道是湖南省委副書記兼省政府主席,毛主席還親自回了封信給齊白石,說:
“白石先生,來信收悉。已轉寄湖南省人民政府王首道主席,請他酌情處理。此復。順致敬禮!”
這回信雖短,卻讓齊白石松了口氣,他覺得有毛主席這句話,事兒八成有戲。
信轉到湖南,王首道接手后直接甩給了湘潭縣委,特別交代得按政策辦,不能因為齊白石的名氣就網開一面。
縣委書記楊第甫又把任務扔給第十一區政府,也就是齊白石老家荷月鄉那片兒的管事單位。土改工作隊挨家挨戶查訪,核實齊家情況,發現這家確實靠租田吃飯,地主標準跑不掉。
但考慮到齊白石的身份,他們決定稍微區別對待。幾番商量后,定了調子:
田地山林全沒收,只留點自耕田;三座宅子收歸公有;押金分期還,減輕點壓力;最關鍵的是,齊良緣放了,家里也不用再挨批斗。
這處理在當時算寬松了,可地主成分還是沒摘掉。
齊白石在北京聽說兒子放了,家里沒再受罰,以為這事兒徹底了了,心里的石頭落地。他對毛主席感激得不行,對地方官員也滿是謝意。
后來楊第甫來北京開會,齊白石特意畫了幅荷花圖送他,落款連寫仨“白石”,跟磕頭謝恩似的。這畫不光是藝術品,更是老人家對危機解了的感恩。可他不知道,地主這帽子壓根沒摘,家里人還得背著這身份過日子。
齊家地主成分沒改,在后來日子影響不小。入黨、參軍、上學、找工作,樣樣受限。齊白石在世時不太清楚這些,以為都解決了。
1957年他去世后,家人慢慢發現這標簽甩不掉。齊家后人還專門反駁過楊第甫晚年回憶里“成分已改”的說法,說那根本不是事實。直到1970年代,齊白石的孫子齊金平才靠文件摘了地主帽子,證明之前幾十年,這身份一直如影隨形。
這事兒說白了,齊白石的心沒徹底翻盤,卻給家里爭取了喘息的機會。他是大師,可時代這趟洪水,誰也躲不開。你說這算不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個畫壇巨匠,救子心切,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家族背上沉甸甸的標簽,這滋味,誰能懂?
再說回土改后的齊白石,家里這檔子事兒沒動搖他的藝術路。
1950年后,他照樣畫畫,《百花與和平鴿》《蛙聲十里出山泉》這些作品照樣叫好。1952年,他當上中央美術學院名譽教授,1954年選了全國人大代表,1955年還拿了國際藝術榮譽。1957年93歲在北京去世,他的畫壇地位沒人撼得動。可家族那點隱痛,就像鞋里的沙子,走得再遠也硌得慌。
齊白石這輩子,從湖南鄉下木匠到北京畫壇泰斗,傳奇得不行。早年家窮,8歲上私塾畫畫被夸“小畫家”,可沒讀幾天書就得干活。14歲學木匠,靠雕花手藝吃飯,后來憑自學畫畫闖出名堂。
1919年55歲定居北京,日子苦,畫風還被人嫌粗,可陳師曾和徐悲鴻先后幫他,硬是把“紅花墨葉”推上巔峰。
1922年畫作在日本展出,名氣暴漲,價格也水漲船高。1953年得知徐悲鴻去世,他92歲還趕去徐家跪地痛哭,說“知我者徐君”,這份情誼真沒得說。
可再傳奇的人,也逃不過時代的大手。土改這茬兒,齊白石算是吃了啞巴虧。兒子被抓,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求毛主席算是最后一招。
結果呢?兒子放了,家沒散,可地主帽子摘不掉,家里人后半輩子都受牽連。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他賣畫攢下的家業,本想給家人個安穩日子,誰知反倒成了累贅。
回頭看,齊白石這封信真是個,牽出多少事兒啊。毛主席沒徇私,政策面前人人平等,可“酌情處理”這四個字,又給齊家留了條活路。
湘潭那幫人呢,沒敢太得罪這位名人,可也沒敢違反大原則。齊白石以為事兒成了,其實只是半拉子解決。這里面的人情、政策、原則,攪一塊兒,誰能說得清誰對誰錯?
齊白石晚年的心結,怕是解不開的。他去世時,估計還以為地主成分沒了,帶著點安慰走了。可事實是,這標簽跟了幾十年,直到1970年代才了結。
這段歷史擱現在看,可以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擱齊白石身上,還真有點道理。名氣救了兒子,卻救不了家族的命。
齊白石求助毛主席,兒子是救回來了,家里也免了批斗,可地主成分沒改,后人受了不少罪。他自己呢,繼續畫畫,名聲不倒,藝術成就蓋過了家族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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