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百分！三百分啊！

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孫慧蘭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上兒子的高考成績，聲音顫抖得厲害，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連個專科都上不了！

我這十八年白養你了！" 她

幾乎要暈過去。

"媽，您別哭了。"

方墨軒卻異常冷靜，甚至還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真的沒事。"

"沒事？你還說沒事？"

孫慧蘭聲音都變了調。

"清華北大，我隨便選。"

方墨軒淡定地說。

孫慧蘭瞬間愣住了，懷疑兒子是不是受刺激瘋了...

01

2024年6月25日下午1點30分，距離高考成績公布還有半個小時。

孫慧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機放在茶幾上，屏幕朝下。她已經在這里坐了整整一個小時，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

電視機里正播放著新聞，主持人說："今年全國高考報名人數達到1342萬，競爭異常激烈..."

孫慧蘭趕緊換了臺，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關于高考的任何消息。

"媽，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方墨軒從房間里走出來，頭發亂糟糟的，穿著一身松垮的睡衣，看起來剛睡醒。

看到兒子這副懶散的樣子，孫慧蘭心里更加沒底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公布成績了，你怎么還睡覺？"

"睡醒了啊。"

方墨軒伸了個懶腰，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媽，您別太緊張了。"

"我能不緊張嗎？"

孫慧蘭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墨軒，你自己心里有數嗎？這次能考多少分？"

方墨軒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說："應該...還行吧。"

這句話讓孫慧蘭心里更加忐忑。從小到大，每次考試前方墨軒都說"還行"，結果卻次次讓人失望。小學時說"還行"，結果考了70分；初中時說"還行"，結果不及格；高中更是一次比一次糟糕。

"還行是多少分？能上本科嗎？"孫慧蘭追問。

"媽，您就別瞎操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方墨軒說完就要回房間。

"你給我站住！"

孫慧蘭攔住了他，"什么叫瞎操心？我是你媽！你的成績關系到我們全家的面子！”

方墨軒停下腳步，看了母親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媽，您相信我一次，好嗎？"

但孫慧蘭怎么可能相信？看著兒子這些年來的表現，她的心早就涼了半截。

02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孫慧蘭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想起了昨天在小區里遇到的王阿姨。

"慧蘭，明天就要出成績了吧？你家墨軒這次肯定能考個好成績！"王阿姨表面上說著客套話，但眼神里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孫慧蘭當時只能尷尬地笑笑："還不知道呢，看孩子發揮吧。"

"哎呀，我家丫頭昨天就估分了，說至少能考650分。清華北大隨便挑呢！"

王阿姨故意提高了聲音，"你家墨軒平時成績怎么樣啊？"

這個問題讓孫慧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方墨軒最近一次模擬考試只考了350分，在全校排名倒數第三十名。

"孩子還小，慢慢來吧。"孫慧蘭只能這樣回答。

"也是，不是每個孩子都有讀書的天賦嘛。"

王阿姨假惺惺地安慰，"現在技校也不錯，學個手藝也能養活自己。"

技校！這兩個字就像刀子一樣扎在孫慧蘭心里。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難道真的只能去技校嗎？

03

下午2點整，查分系統準時開放。

孫慧蘭顫抖著拿起手機，輸入查詢網址。頁面加載得很慢，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媽，要不我來幫您查？"方墨軒走過來。

"不用！"

孫慧蘭幾乎是喊出來的，"我自己查！"

她覺得，如果結果不好，至少要讓自己先承受這個打擊，給自己一點時間緩沖。

終于，頁面打開了。孫慧蘭輸入方墨軒的考號和身份證號，手指顫抖得幾乎按不準鍵盤。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點擊了"查詢"按鈕。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屏幕上的數字時，整個人都傻了。

語文：92分 數學：68分 英語：71分 綜合：69分 總分：300分

"三百分..."孫慧蘭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用力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還是300分。

"多少分？"方墨軒走過來，語氣很平靜。

"三百...三百分！"

孫慧蘭突然爆發了，聲音在整個客廳里回蕩，"方墨軒！你這是要氣死我嗎？三百分啊！"

眼淚瞬間涌出，孫慧蘭感覺天都要塌了。

04

三百分意味著什么？孫慧蘭太清楚了。

她立刻拿出手機搜索今年的錄取分數線。專科最低控制線都要350分，而方墨軒只考了300分！

這意味著，連最差的專科學校都上不了！

"連個專科都上不了！我這十八年白養你了！"

孫慧蘭幾乎要暈過去，"方墨軒，你讓我怎么見人啊？"

她想起了那些鄰居們即將投來的嘲笑眼光，想起了王阿姨那張得意的臉，想起了親戚朋友們的指指點點...

最讓她崩潰的是，這些年來她為了兒子的學習付出了多少心血啊！

為了給方墨軒補課，她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數學一對一補課每小時200元，一個月就要3200元；英語外教課每節課300元，一周兩次，一個月就是2400元；還有物理、化學、生物各科的補習班...

她甚至向親戚朋友借了五萬塊錢，就為了給方墨軒報名那個號稱"保過一本線"的沖刺班。

"墨軒，媽媽為了你的學習，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

每次交學費時，孫慧蘭都會紅著眼睛對兒子說，"你一定要爭氣啊！媽媽就指望你了！"

可現在呢？三百分！

05

更讓孫慧蘭絕望的是方墨軒的反應。

面對這個慘不忍睹的成績，兒子居然很淡定，臉上沒有一絲慌張或者愧疚的表情。

"墨軒，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嗎？三百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孫慧蘭聲音都嘶啞了。

"我知道，媽。"方墨軒點點頭。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這么淡定？"

孫慧蘭簡直不敢相信，"你知道這些年媽媽為了你的學習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向多少人借錢給你補課嗎？"

"媽，您先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

孫慧蘭打斷了他，"三百分！方墨軒，你讓我怎么面對那些鄰居？怎么面對你爸爸？怎么面對你爺爺奶奶？"

她想起了去年過年時，方墨軒的爺爺奶奶還在親戚們面前夸贊："我們家墨軒聰明著呢，明年肯定能考個好大學！"

現在呢？三百分！連大學的門都摸不著！

06

就在孫慧蘭情緒即將徹底崩潰的時候，方墨軒說出了那句讓她更加絕望的話：

"媽，您別哭了，真的沒事。清華北大，我隨便選。"

孫慧蘭瞬間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兒子，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我說，清華北大，我隨便選。"方墨軒重復了一遍，語氣依然很平靜。

"你瘋了嗎？"

孫慧蘭幾乎要跳起來，"三百分還敢說選清華北大？方墨軒，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她開始懷疑兒子是不是受到巨大打擊后精神出了問題。清華北大的錄取分數線都在680分以上，而方墨軒只考了300分，這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媽，我沒瘋，我很清醒。"方墨軒搖搖頭。

"清醒？你這叫清醒？"

孫慧蘭的聲音越來越高，"三百分想上清華北大，你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07

為了讓兒子清醒過來，孫慧蘭開始給他算賬：

"墨軒，你聽媽媽說，今年清華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是685分，北京大學是688分！你考了300分！差了快400分！你知道400分是什么概念嗎？"

"媽..."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

孫慧蘭打斷了他，"就算是最普通的二本大學，錄取分數線也要500分以上！你考300分，連專科都上不了！"

她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各種大學的錄取分數線：

"你看看，省內最差的專科學校，去年的錄取分數線都是350分！你考300分，一個學校都報不了！"

"還有，你知道媽媽這些年為你花了多少錢嗎？"

孫慧蘭開始掰著手指算，"補課費就花了十幾萬！買參考書花了五千多！買營養品給你補身體花了兩萬多！"

"加起來二十多萬啊！"

她的聲音都哽咽了，"現在三百分，這些錢全打水漂了！"

方墨軒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08

看到兒子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孫慧蘭更加憤怒了。

"方墨軒，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走到兒子面前，"媽媽這些年為了你，頭發都白了多少根你知道嗎？"

這是真的。為了給方墨軒掙學費，孫慧蘭在一家工廠里做財務，每天加班到很晚。巨大的工作壓力和對兒子學習的擔憂讓她夜不能寐，頭發確實白了很多。

"還有你爸爸，為了給你掙學費，一年到頭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

孫慧蘭越說越激動，"我們夫妻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就這樣報答我們嗎？"

"媽，我知道您和爸爸很辛苦。"

方墨軒終于開口了，"但是..."

"但是什么？"

孫慧蘭打斷了他，"但是你考了三百分？但是你要上清華北大？方墨軒，你醒醒吧！"

她感覺和兒子完全沒法溝通。這孩子是不是真的被打擊壞了？

09

想到這里，孫慧蘭開始擔心方墨軒的精神狀態。

她聽說過一些例子，有些孩子因為高考失利，精神受到巨大打擊，會出現幻覺或者妄想癥。

"墨軒，你是不是覺得頭疼？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孫慧蘭試探著問。

"我沒事，媽。"方墨軒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說要上清華北大？"

孫慧蘭仔細觀察著兒子的表情，"你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嗎？"

"我知道，三百分。"

"那你為什么還說要上清華北大？"

方墨軒看了母親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媽，您先別著急，我一會兒解釋給您聽。"

"解釋什么？"

孫慧蘭更加擔心了，"墨軒，媽媽覺得你可能是受到打擊了，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我真的沒事。"

方墨軒搖搖頭，"媽，您相信我一次，好嗎？"

但孫慧蘭哪里還敢相信？這孩子明顯精神不正常了！

10

就在這時，孫慧蘭的手機響了。

是隔壁鄰居李阿姨打來的。

"慧蘭，成績出來了吧？你家墨軒考得怎么樣？"李阿姨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孫慧蘭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方墨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還...還行吧。"她勉強說道。

"多少分啊？我家小李考了628分！老師說能上個不錯的985！"

李阿姨顯然很得意，"你家墨軒肯定也不差吧？"

628分！孫慧蘭聽到這個數字，心如刀絞。人家考了628分，自己兒子才考了300分，差了300多分！

"我...我還沒仔細看。"孫慧蘭說謊了。

"哎呀，你趕緊看看啊！這么重要的事情！"

李阿姨催促道，"等會兒我們幾個媽媽約著一起慶祝呢！你也一起來吧！"

慶祝？孫慧蘭苦笑。她有什么可慶祝的？

"我...我晚點再說吧。"她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孫慧蘭看著還在那里發呆的方墨軒，心情更加復雜了。

11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孫慧蘭接連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王阿姨的女兒考了652分，已經確定能上清華大學；樓下張叔叔的兒子考了635分，被北京理工大學預錄取；連平時成績一般的小區保安的女兒都考了580分，能上個不錯的一本...

每一個電話都像一把刀子，扎在孫慧蘭心上。

最讓她難堪的是樓下王阿姨的電話：

"慧蘭啊，我女兒考了652分！清華大學的招生老師都主動聯系我們了！"

王阿姨的聲音里滿是驕傲，"你家墨軒考得怎么樣啊？"

孫慧蘭看了一眼方墨軒，他正坐在沙發上，表情依然很平靜，好像剛才那個驚人的300分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還...還不錯。"孫慧蘭硬著頭皮說。

"多少分啊？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王阿姨追問。

"我...我等會兒再告訴你。"孫慧蘭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她看著方墨軒，眼淚又流了下來。

12

晚上七點，方墨軒的父親方建國從外地打來了電話。

"慧蘭，成績出來了嗎？墨軒考得怎么樣？"方建國的聲音里帶著緊張和期待。

孫慧蘭看了一眼正在廚房里悠閑地煮面條的方墨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出來了。"她小聲說。

"多少分？"方建國急切地問。

孫慧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三百分。"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

過了好長時間，方建國才問："你說多少？"

"三百分。"孫慧蘭重復了一遍，眼淚又流了下來。

"三百分？"

方建國的聲音明顯顫抖了，"這...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查了好幾遍。"孫慧蘭哽咽著說。

電話那頭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最后，方建國說："我明天就回來，我們商量一下讓孩子復讀吧。"

復讀！孫慧蘭想到這個詞就頭疼。以方墨軒現在的狀態，復讀一年能有什么改善嗎？

13

放下電話后，孫慧蘭走到廚房，看著正在煮面條的方墨軒。

"墨軒，你爸爸剛才打電話了。"她說。

"嗯，我聽到了。"方墨軒頭也不抬。

"他說要回來，讓你復讀。"

"不用。"方墨軒很平靜地說，"我不需要復讀。"

"你不需要復讀？"

孫慧蘭簡直不敢相信，"你考了三百分，不復讀還能干什么？"

"我說了，清華北大我隨便選。"方墨軒依然是那句話。

孫慧蘭終于確定了，兒子的精神真的有問題。

"墨軒，媽媽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好嗎？"她試探著說。

"媽，我真的沒事。"

方墨軒轉過身來，看著母親，"您相信我一次，好嗎？"

看著兒子那雙清澈的眼睛，孫慧蘭有些迷惑了。他看起來不像是精神有問題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符合邏輯。

三百分想上清華北大，這不是精神有問題是什么？

14

當天晚上，孫慧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完全睡不著。

她想起了方墨軒從小到大的種種表現，越想越覺得失望。

小學時，老師就經常找家長談話："方墨軒這孩子很聰明，但就是不專心學習。上課總是心不在焉，作業也經常不交。"

初中時情況更糟。方墨軒的成績一路下滑，從小學時的中等水平，一下子掉到了班級倒數。

"方墨軒媽媽，你兒子今天上課又在紙上亂畫。"

數學老師拿著一張紙給孫慧蘭看，上面密密麻麻畫著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圖案和符號，"我完全看不懂他在畫什么，但肯定不是在聽課。"

"這是什么？"孫慧蘭問兒子。

"沒什么，隨便畫的。"方墨軒總是這樣回答。

孫慧蘭氣得當場把紙撕了，嚴厲地訓斥了兒子。

高中三年更是讓她操碎了心。為了提高方墨軒的成績，她幾乎試遍了所有方法。

請家教、報補習班、買各種參考書，甚至還帶兒子去看過心理醫生，懷疑他有學習障礙。

但心理醫生檢查后說："孩子的智力水平完全正常，甚至高于平均水平。他只是對傳統的學習內容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那他對什么感興趣？

15

想到這里，孫慧蘭想起了方墨軒那些"不務正業"的行為。

從初中開始，方墨軒就對電腦異常癡迷。他總是對著電腦屏幕敲鍵盤，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讓孫慧蘭看得眼花繚亂。

"墨軒，你在干什么？"她經常這樣問。

"學編程。"方墨軒總是這樣回答。

"學這個有什么用？能提高成績嗎？"

"以后可能有用。"

有用？孫慧蘭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用。她只知道兒子花在電腦上的時間越來越多，而花在學習上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曾經試圖阻止，直接拔掉網線，沒收電腦。但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網線總會神奇地連上，電腦也會重新出現在方墨軒的房間里。

"墨軒，你這樣下去怎么行？"

她經常這樣抱怨，"人家的孩子都在努力學習，你卻天天玩電腦！"

"媽，我沒有玩，我是在學習。"方墨軒總是這樣辯解。

"學習？這叫學習？"

孫慧蘭指著屏幕上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代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考出好成績嗎？"

但方墨軒總是固執地堅持自己的做法。

16

更讓孫慧蘭困惑的是，家里經常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包裹。

有時候是幾本厚厚的英文書，有時候是一些奇怪的電子設備，有時候是一些看起來很正式的信件。

"墨軒，這些是什么？"她問。

"朋友寄來的。"方墨軒總是這樣回答。

"什么朋友？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網友。"

網友！這個詞讓孫慧蘭非常擔心。她在新聞里聽說過太多關于網友的負面報道，擔心兒子被騙。

"墨軒，你不能相信網友！"

她經常這樣警告兒子，"你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萬一是壞人怎么辦？"

"媽，他們不是壞人。"方墨軒總是很肯定地說。

"你怎么知道？你見過他們嗎？"

"沒見過，但是我了解他們。"

了解？怎么了解？孫慧蘭完全搞不懂。

17

想起這些往事，孫慧蘭更加困惑了。

方墨軒確實是個奇怪的孩子。他明明很聰明，但學習成績卻很差；他明明對電腦很有天賦，但這些天賦似乎對高考沒有任何幫助。

現在，他居然說三百分可以上清華北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慧蘭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她決定必須弄清楚這件事。如果兒子真的精神有問題，必須及時治療；如果沒有問題，那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早上七點，孫慧蘭起床做早餐。方墨軒也早早起來了，正坐在電腦前敲鍵盤。

"墨軒，過來吃早餐。"孫慧蘭叫道。

"馬上。"方墨軒頭也不抬。

孫慧蘭走過去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碼，她完全看不懂。

"墨軒，你昨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問。

"什么話？"

"你說清華北大隨便選。"

方墨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母親："媽，我沒有說謊。"

"可是你只考了三百分。"

"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說可以上清華北大？"

方墨軒看了母親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他說："媽，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今天下午，我會向您解釋清楚的。"

18

這一整天，孫慧蘭都心神不定。

她試圖從網上搜索相關信息，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特殊的錄取政策，但找來找去，都沒有發現任何可能讓三百分的學生進入清華北大的途徑。

下午，小區里的鄰居們開始聚在一起討論孩子們的高考成績。

"我家丫頭考了652分，清華大學的招生老師都打電話來了！"王阿姨滿臉得意。

"我家小李628分，北理工已經發來錄取意向書了！"李阿姨也很興奮。

"我家那個考了580分，能上個不錯的211。"另一個鄰居說。

所有人都在分享喜悅，只有孫慧蘭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慧蘭，你家墨軒考得怎么樣？"王阿姨突然問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孫慧蘭。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

"還...還不錯。"她勉強笑笑。

"多少分啊？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王阿姨追問。

孫慧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三百分？她怎么說得出口？

"是不是分數太高了，不好意思說？"李阿姨開玩笑道。

孫慧蘭尷尬地笑了笑，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后，孫慧蘭發現方墨軒正坐在客廳里等她。

"媽，您回來了。"方墨軒站起身來。

"嗯。"

孫慧蘭點點頭，"你剛才說要解釋，現在可以說了嗎？"

"可以。"

方墨軒點點頭，"不過在解釋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下，您真的相信我考了三百分就不可能上清華北大嗎？"

"當然！"孫慧蘭幾乎是脫口而出，"三百分連專科都上不了，怎么可能上清華北大？墨軒，你不會真的以為有什么奇跡吧？"

"如果我告訴您，確實有奇跡呢？"方墨軒的語氣很平靜。

"什么奇跡？"

孫慧蘭懷疑地看著兒子，"墨軒，你不會是在網上看了什么騙人的消息吧？現在網上的虛假信息很多，你不要相信。"

"媽，我沒有被騙。"

方墨軒搖搖頭，"我給您看樣東西，您看了就明白了。"

說著，他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孫慧蘭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她真的擔心兒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產生了幻覺。

方墨軒走到書桌前，蹲下身子，打開了最下面的抽屜。

孫慧蘭看到，抽屜里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袋子上還貼著幾個紅色的封條，看起來很正式。

"這是什么？"孫慧蘭疑惑地問。

"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方墨軒把紙袋遞給母親，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孫慧蘭顫抖著接過紙袋。袋子很重，里面好像裝著不少東西。

她仔細看了看袋子上的封條，上面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標志和英文字母。

"墨軒，這真的是你的嗎？"她問。

"是的，媽。" 方墨軒點點頭，"您打開看看吧。"

孫慧蘭深吸一口氣，開始撕開封條。她的手在顫抖，心跳得很快。

當她看到第一份文件的抬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