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滾開,窮鬼!”
尖利刻薄的聲音像淬毒的針,刺破了圣米倫國際學校午后虛偽的寧靜。
陽光很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潔如鏡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但這份明亮,絲毫驅散不了角落里正在蔓延的陰寒。
苗若蘭死死咬著下唇,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她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和屈辱。
“沒聽見嗎?韋少讓你滾!”旁邊一個染著黃毛的跟班,一臉的耀武揚威,推搡了她一把。
苗若蘭踉蹌一步,懷里抱著的厚厚一疊書“嘩啦”散了一地。
最新出版的原版物理習題集,她省了兩個月午飯錢才買到的。
“喲,還看書呢?看得懂嗎?”
韋世杰,圣米倫國際學校無可爭議的“太子”,韋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此刻正雙手插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眼神輕蔑得像在看一只不小心爬進他視野的螞蟻。
他身形高大,穿著定制的昂貴校服,每一根頭發絲都打理得精致妥帖,與狼狽不堪的苗若蘭形成鮮明對比。
“撿起來。”苗若蘭低聲說,聲音沙啞。
韋世杰嗤笑一聲,伸出擦得锃亮的皮鞋,漫不經心地踩在一本習題冊上,碾了碾。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見。”
他身后的幾個跟班發出哄堂大笑,尖銳的笑聲像玻璃碎片一樣刺耳。
苗若蘭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眶里燃燒著火焰。
但她知道,她不能反抗。
至少,現在不能。
每一次反抗,換來的都是更變本加厲的欺凌。
她只是默默地彎下腰,一本一本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韋世杰似乎覺得無趣了,撇了撇嘴。
“走了,這股窮酸味兒,熏得我頭疼。”
他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留下苗若蘭一個人,和一地狼藉。
夕陽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仿佛要融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那一刻,苗若蘭心中某個堅硬的東西,似乎悄悄裂開了一條縫。
她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有些事情,即將改變。
01
圣米倫國際學校,一座矗立在城市黃金地段的象牙塔。
高昂的學費和嚴苛的入學門檻,決定了這里的學生非富即貴。
校園里,限量版的跑車并不少見,學生們手腕上不經意露出的名表,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家庭數年的收入。
韋世杰,就是這座象牙塔頂端的王子。
他的父親韋震霆是韋氏集團的董事長,在本地乃至全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母親則是出身名門的藝術家,對他更是溺愛到了極點。
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韋世杰養成了驕縱跋扈、唯我獨尊的性格。
他容貌俊朗,成績尚可,加上家族的光環,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校園里的風云人物,身邊總圍繞著一群阿諛奉承的跟班。
對他而言,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別人的感受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與韋世杰的光鮮亮麗截然相反,苗若蘭是圣米倫國際學校里的一個異類。
她憑借著中考全市第一的優異成績,獲得了學校提供的全額獎學金,才得以踏入這個原本不屬于她的世界。
她家境普通,甚至可以說是貧寒。
單親母親在一家小超市做收銀員,微薄的薪水勉強維持母女倆的生活和苗若蘭母親的藥費。
因此,在圣米倫,苗若蘭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用著最樸素的文具,默默地穿梭在人群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性格內向文靜,不善言辭,唯一的愛好就是學習。
對她而言,圣米倫是改變命運的唯一跳板。
起初,韋世杰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安靜的貧困生。
在他眼中,苗若蘭就像路邊的一棵不起眼的小草,不值得他多費半點心神。
然而,命運的軌跡卻因為一次小小的事件開始交錯。
那是一次學校組織的慈善晚宴,要求所有學生盛裝出席。
韋世杰自然是全場的焦點,他穿著手工定制的西裝,舉止優雅,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派頭。
而苗若蘭,則穿著母親從二手市場淘來,又連夜修改了好幾遍的舊禮服,局促不安地躲在角落,試圖避開所有人的目光。
偏偏,韋世杰和幾個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輸的人要去邀請場內最“特別”的女生跳一支舞。
所有人的目光,戲謔地落在了苗若蘭身上。
韋世杰皺了皺眉,雖然不情愿,但在眾人的起哄下,還是帶著一絲不耐煩和高高在上的施舍,朝苗若蘭走了過去。
“喂,那個誰,跟我跳支舞。”他甚至懶得問她的名字。
苗若蘭漲紅了臉,窘迫地拒絕了:“對不起,我……我不會跳舞。”
韋世杰當眾被拒,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身邊的跟班立刻開始起哄:“韋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就是,穿得跟個撿破爛的似的,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惡意的揣測和嘲諷如潮水般涌向苗若蘭。
她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裙擺,感覺自己像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小丑,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最終,還是晚宴的組織老師出面解了圍,才讓這場鬧劇草草收場。
但這件事,卻像一根刺,扎在了韋世杰心里。
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個貧困生,竟敢當眾拂他的面子。
從那以后,韋世杰開始有意無意地針對苗若蘭。
最初只是言語上的嘲諷,后來發展到搶走她的作業本,故意弄壞她的東西。
他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肆意欺凌弱小的快感。
而苗若蘭,除了默默忍受,別無選擇。
她害怕失去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害怕給相依為命的母親再添麻煩。
她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足夠隱忍,或許就能換來平靜。
然而,她并不知道,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韋世杰內心的陰暗,遠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見底。
一絲危險的陰云,已經悄然籠罩在了她的頭頂。
02
平靜的日子如同一張薄紙,輕輕一捅就會破裂。
對苗若蘭而言,這張薄紙的破裂,是從那次月考成績公布開始的。
圣米倫國際學校雖然看重家世,但對于學術成績優異的學生,也從不吝嗇贊賞。
學校的榮譽墻上,歷屆優秀畢業生的照片熠熠生輝,激勵著每一個渴望成功的學子。
而每一次月考的年級排名,都會在教學樓最顯眼的位置張貼出來。
這一次,苗若蘭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年級第一的位置。
鮮紅的“第一名”字樣,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
韋世杰的名字,排在二十名開外。
這個結果,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韋世杰的臉上。
他一直自詡聰明,雖然平日里不用功,但憑借小聰明也能混個中上游。
可現在,一個他從來看不起的“窮鬼”,竟然騎到了他的頭上!
嫉妒和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媽的!這女的肯定是抄的!”韋世杰惡狠狠地將成績單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就是,韋少,她一個窮酸樣,怎么可能考過你?”跟班范小乙立刻附和道,“肯定是偷了答案!”
另一個身材略胖的跟班石虎也幫腔:“沒錯,韋少,這種人就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誰才是圣米倫的老大!”
韋世杰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想起父親韋震霆在得知他上次月考成績不理想時,那失望中帶著警告的眼神。
韋震霆對他的學習成績雖然不像對公司業務那樣苛刻,但也絕不容許他太過平庸,尤其不能容忍他被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比下去。
“去,給我好好‘關照關照’她。”韋世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從那天起,針對苗若蘭的霸凌驟然升級。
她的課本上會被畫上不堪入目的涂鴉;她的自行車輪胎會莫名其妙地被扎破;走在路上,會有人故意伸出腳將她絆倒,然后爆發出一陣哄笑。
最過分的一次,她的午餐盒被偷偷倒進了清潔劑,如果不是她聞到異味及時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苗若蘭不是沒有想過求助。
她鼓起勇氣向班主任反映過情況,但班主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不要因為一點小摩擦就小題大做”,然后便以“會去了解情況”為由將她打發了。
她也嘗試過去找學校的心理輔導老師,但接待她的老師在聽完她的敘述,得知欺凌者是韋世杰后,眼神立刻變得復雜起來,最后也只是勸她“盡量避開,不要激化矛盾”。
所有的求助都石沉大海。
苗若蘭漸漸明白,在這個被權力和金錢籠罩的校園里,她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貧困生,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噬。
她的母親似乎也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
苗若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常常一個人對著書本發呆。
“若蘭,在學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母親憂心忡忡地問,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沒有,媽,挺好的。”苗若蘭強顏歡笑,不想讓母親擔心。
她知道母親身體不好,不能再為她的事情操心。
經濟的壓力也像一塊巨石壓在苗若蘭心頭。
母親的藥費又漲了,下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有著落。
她偷偷找了幾份家教的兼職,每天放學后都要趕去學生家里,深夜才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睡眠不足讓她上課時偶爾會走神,這又給了韋世杰及其跟班新的嘲弄借口。
“喲,我們的年級第一這是怎么了?晚上做賊去了?”
“肯定是偷偷摸摸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吧!”
惡意像藤蔓一樣將她緊緊纏繞,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失眠,食欲不振,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
曾經明亮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層深深的憂郁。
社區里相熟的鄰居阿姨看到她,都忍不住說:“若蘭這孩子,最近怎么憔悴成這樣了?是不是學習太辛苦了?”
苗若蘭只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她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或許正在不遠處等著她。
03
體育課,是苗若蘭每周最不情愿面對的課程之一。
因為這意味著,她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暴露在韋世杰的惡意之下。
這天的體育課內容是體操。
自由活動時間,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練習,或者聊天。
苗若蘭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待著,然而,麻煩卻主動找上了她。
韋世杰帶著范小乙和石虎,徑直朝她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喂,苗大才女,聽說你體育也很厲害啊?不如給我們表演一個?”韋世杰語氣輕佻。
苗若蘭沒有理他,轉身想走。
“想跑?”范小乙一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韋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石虎也逼了上來。
“我不想惹麻煩。”苗若蘭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惹麻煩?你這種人,活著就是個麻煩!”韋世杰惡毒地詛咒道,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戲,指著旁邊堆放著幾張厚重體操墊的貨架,“去,把那個貨架推到那邊墻角去。”
那個貨架是鐵制的,上面疊放的體操墊又厚又重,即使是成年男子推動起來也頗為費力,更何況是瘦弱的苗若蘭。
“我……”苗若蘭有些猶豫。
“怎么?不敢?”韋世杰挑釁地揚了揚眉毛,“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幫幫你’?”他特意加重了“幫幫你”三個字的語氣,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苗若蘭知道,如果她不照做,接下來等待她的,只會是更難堪的羞辱和折磨。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貨架旁,用盡全身力氣去推。
貨架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真是個廢物!”韋世杰和他的跟班們爆發出刺耳的嘲笑。
周圍一些同學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他們大多只是遠遠地看著,眼神中或帶著同情,或帶著麻木,甚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苗若蘭的臉漲得通紅,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就在這一刻,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不甘,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
“你們夠了!”她猛地轉過身,沖著韋世杰喊道,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尖銳,“你們太過分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反抗。
韋世杰顯然沒想到一向懦弱的苗若蘭會突然爆發,微微一愣,隨即怒火中燒。
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一個他可以隨意踐踏的“窮鬼”,竟然敢對他大吼大叫!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韋世杰臉色鐵青,一步步逼近苗若蘭。
“我說你們太過分了!欺負人很有意思嗎?!”苗若蘭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
“有意思?老子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有意思!”韋世杰被徹底激怒了,他猛地抬手,不是推向苗若蘭,而是狠狠地推向了她身后的體操墊貨架!
那是一個沉重的、帶著輪子的鐵制貨架。
“啊——!”
周圍爆發出幾聲女生的尖叫。
苗若蘭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后襲來。
沉重的貨架在她猝不及防的反抗和韋世杰暴怒的猛推之下,失去了平衡,轟然倒塌!
“嘭——!”
一聲巨響,厚重的體操墊連同鐵架子,重重地砸在了苗若蘭瘦弱的身體上。
世界瞬間安靜了。
幾秒鐘后,才有同學反應過來,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出事了!快來人啊!”
“若蘭!若蘭你怎么樣?”
體育老師最先沖了過來,他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想要搬開壓在苗若蘭身上的體操墊和貨架。
幾個膽大的男生也上前幫忙。
韋世杰站在原地,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他看著倒在地上,被體操墊掩埋了大半個身體,只露出一只無力垂落的手臂的苗若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強裝的鎮定所取代。
“是……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不關我的事!”他色厲內荏地辯解道。
范小乙和石虎也嚇傻了,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很快,苗若蘭被從體操墊下拖了出來。
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額角滲著鮮血,已經失去了意識。
“快!叫救護車!快!”體育老師對著周圍的人大吼,聲音都在發抖。
學校的醫務人員也聞訊趕來,進行了初步的急救。
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圣米倫校園的平靜。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苗若蘭抬上擔架,送往最近的醫院。
“ICU……病人情況危急,需要立即送往ICU搶救!”救護車上,醫生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整個校園都因為這起突發事件而陷入了混亂和恐慌。
誰也沒有想到,平日里看似小打小鬧的校園欺凌,竟然會演變成如此嚴重的后果。
苗若蘭,那個總是默默無聞、努力學習的女孩,那個剛剛拿到年級第一,本該擁有光明未來的女孩,此刻卻生死未卜。
消息像野火一樣在校園里蔓延。
最初的震驚過后,是憤怒和悲傷。
許多曾經對苗若蘭的遭遇袖手旁觀的學生,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自責和不安。
學校高層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采取了行動。
不是安撫學生,也不是調查真相,而是——封鎖消息。
校長親自下令,嚴禁任何人對外討論此事,尤其是禁止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任何相關信息。
對外,他們統一口徑,稱這只是一起“意外事故”。
官方的力量,在這一刻,開始扭曲事實,掩蓋真相。
04
苗若蘭被送進ICU的第三天,仍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醫生說,她頭部受到重創,伴有顱內出血,情況非常不樂觀。
圣米倫國際學校的校長辦公室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校長陶文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看著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韋震霆。
韋世杰的母親則坐在一旁,用手帕不停地擦拭著眼角,嘴里小聲啜泣著,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可憐的世杰啊……他還是個孩子……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韋震霆沒有理會妻子的哭訴,他銳利的目光掃過陶校長:“陶校長,這件事,學校打算怎么處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壓迫感。
“韋董,您放心,我們已經初步定性為‘體育課上的意外事故’。”陶校長連忙說道,“世杰少爺也說了,他只是跟那個女同學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不幸。我們會盡量安撫好受傷學生家屬的情緒,并且承擔所有的醫療費用和后續的賠償。”
“家屬?”韋震霆眉頭微蹙,“那個苗若蘭,是什么家庭背景?”
“呃,根據檔案記錄,她是一名獎學金特招生,單親家庭,母親好像是在超市工作,沒什么特別的背景。”陶校長回答道,同時在心里補充了一句:正因為沒什么背景,事情才好處理。
韋震霆點了點頭,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那就好。我不希望這件事對世杰造成任何不良影響,尤其是在他申請國外大學的關鍵時期。”
“我明白,我明白。”陶校長連連點頭,“學校方面會盡一切努力,將影響降到最低。相關的目擊學生,我們也已經進行了‘單獨談話’,確保他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社交媒體上的相關帖子,也都第一時間處理干凈了。”
韋震霆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不再言語。
他心里清楚,有韋家的財力和影響力在,這件事壓下去并不難。
一個貧困生的死活,在他看來,遠沒有他兒子的前途重要。
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與此同時,關于苗若蘭的真實情況,在小范圍內悄悄流傳。
一些富有正義感的學生和老師,對學校和韋家的處理方式感到憤怒和不齒,但他們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強大的勢力抗衡。
苗若蘭的母親在得到消息后,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后,她守在ICU外,整日以淚洗面,原本就佝僂的身體,更顯得單薄無助。
學校派來的代表只是公式化地表達了“慰問”,并暗示只要她“配合”,就能得到一筆可觀的“人道主義補償”。
面對冰冷的現實和女兒垂危的生命,這位可憐的母親除了哭泣,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05
一周過去了,苗若蘭依舊躺在ICU里,依靠呼吸機維持著生命。
學校對外宣稱的“意外事故”版本,在韋家的強力運作和學校的刻意引導下,似乎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
校園里的議論聲漸漸平息,學生們被警告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則將面臨嚴厲處分。
韋世杰也只是被要求在家“反省”幾天,很快便像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學校,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只是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煩躁和后怕。
韋震霆坐在寬大奢華的辦公室里,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窗外是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也象征著他所擁有的財富和權力。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驅散連日來的疲憊和那絲莫名的不安。
在他看來,一個貧困生的“意外”,用錢就能擺平。
只要錢給到位,再大的風波也能化解。
就在這時,他私人加密手機突然發出了一聲極輕微的震動。
這支手機,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號碼,通常只用于處理最機密和緊急的事務。
韋震霆心中一凜,立刻拿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收到一條新的加密信息。
發件人未知。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了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寥寥數語,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扎進他的心臟,讓他瞬間如墜冰窟,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