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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
靳瑤嚇白著張臉回來,剛坐下喝了杯水,林歲暖罵咧咧的聲音就傳出。
她嬌軀一顫,怎么來她家了?
“靳瑤,你賠我車。”進來的林歲暖殺氣騰騰,滿臉不好惹。
靳瑤還沉浸在她剛剛玩命的車速中,白著俏臉結結巴巴:“什,什么車。”
她把拖林歲暖車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靳司衍聽到樓下叫嚷聲,下來:“怎么回事?”
林歲暖看到他嚴肅的俊臉有些慫,好在后面鹿梔給她悄悄加油打氣。
她愣了下,然后把車被靳瑤毀壞的事說了遍。
靳司衍聽完一記冷眼掃向靳瑤。
靳瑤被他盯得發毛,努嘴:“誰讓鹿梔跟個土匪似搶我車,我就是氣不過。”
“你氣不過就毀人車?”靳司衍兇她。
靳瑤不干了,詭辯:“大哥,我才沒有故意毀她車,我就是想叫拖車拖走讓她一通好找而已。
只是她那破二手太次,拖車一上就,就零件滾落,保險杠掉下,不關我事。”
靳司衍氣得捏眉心,有種想敲這任性妹妹腦門的沖動。
鹿梔搶她車,她就叫拖車隊拖人家車藏起讓人一通好找?她能不能再幼稚點?
靳司衍懶得再搭理她,拿上車庫鑰匙,對林歲暖道:“跟我來。”
說完又側臉對后面女人:“鹿梔,你也跟上。”
靳瑤一看他這架勢,猜到他心思,咧嘴撒嬌:“大哥,我也要選……”
“沒你的份。”
靳瑤:嗚嗚嗚,這絕對不是她親大哥!
車庫。
林歲暖被幾十輛豪車晃得眼花,她挽著鹿梔手臂一個勁的壓抑心底瘋狂尖叫聲。
不怪她會這么興奮,因為剛剛來車庫的路上,靳大佬已經說明帶她來車庫的用意。
那就是靳瑤毀了她車,他替她賠一輛給她,至于她喜歡什么性能的車,車庫自己選。
林歲暖此時跟做夢似,小聲在鹿梔耳邊:“梔梔,快,掐我一下。”
雖然現在天已黑,但她還是覺得這夢好像不太真實。
唯有疼痛才能讓她知曉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鹿梔沒客氣,當真暗戳戳在她手臂掐了一把,掐得還有些用力,痛得林歲暖直接嗷嗷叫。
走在前面的靳司衍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兩女人:“怎么了?”
林歲暖慌忙擺手:“沒事靳總。”
天哪!要是讓他知道她讓梔梔掐她,臉怕是要徹底丟光。
靳司衍沒說話,帶著她們繼續往前。
來到一排女士跑車前,他回頭看林歲暖:“選一輛吧。”
林歲暖嘴巴直接張成O型,“這……靳總,這些車太貴,我不好意思。”
就她那破二手,就算靳司衍要替靳瑤賠,最多賠輛十來萬的就行。
上百萬的限量跑車,不不不,她是真不敢要。
“這已經是車庫最便宜的了,你若是還看不上,我也可以折現給你。”靳司衍說得認真。
林歲暖聽到折現,狂點頭:“那就麻煩靳總折現……”
吧字沒說完,靳司衍已經朝她遞來張銀行卡:“里面有三百萬,算是我替靳瑤給你的補償:”
“什,什么。”林歲暖差點被嚇破膽。
三百萬?她那輛破二手可是不到八萬買的,這要是靳瑤知道還不得拿刀砍死她。
不行,靳大佬好說話,她不好說話,所以她不敢接他錢。
“用不了這么多,靳總,您賠我個小十萬就行。”林歲暖怕自己說不動靳司衍,還使勁拽鹿梔衣角,讓她幫自己說話。
但鹿梔壞得沒邊,不僅沒幫她說話,還手一伸給她選了輛很是拉風的白色跑車。
林歲暖心臟都快被她嚇出來,雖然她內心早已蠢蠢欲動。
但也只敢奢想試駕,至于當成靳瑤壞她車的賠償。
老天爺作證,她是真不敢打這主意啊,畢竟這些車都太貴。
還有她個傳媒公司的小老板開輛百萬跑車上班,她怕公司人仇富啊。
見鹿梔幫林歲暖做了選擇,靳司衍沒猶豫,直接找到車鑰匙遞給林歲暖。
語氣十分官方客套:“林小姐,這輛車以后就是你的了。”
林歲暖看著大佬遞來的車鑰匙,一顆心快要蹦出來。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氣氛僵了幾秒,最后是鹿梔替她接下,還不客氣淺笑道:“司衍哥,那我替暖暖謝謝你了。”
言畢屈肘碰林歲暖,把車鑰匙塞她手里,漂亮的小鹿眼閃爍狡黠:“暖暖,快去試試。”
“哦。”林歲暖鬼使神差在她推扯下坐進駕駛室。
然后又鬼使神差把車開出車庫,并且直奔她小區……
待她反應過來后,她炸毛敲了下方向盤,天哪,人潛意識里的貪婪本性和欲望真可怕。
當然也怪靳大佬那句這輛車以后就是你的了太蠱惑人,蠱惑到她本能把車開回了小區。
嗚嗚嗚!嘴上說著不要,行動卻一點沒含糊,唉。
丟臉丟大發了啊!
“跟我來。”車庫只剩兩人,靳司衍目光灼灼看了眼鹿梔道。
鹿梔秀氣的柳眉擰了擰,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跟著他步伐往前。
車庫靜悄悄的,只響徹著兩人一前一后的滴答腳步聲,很是清脆。
靳司衍走在前面,時不時微微側臉看向后面鹿梔,心緒不寧。
也不知道一會這丫頭看到車子會不會喜歡?
五年時間,更不知道她喜好有沒有變,又或者會不會嫌那顏色太幼稚?
“司衍哥,你帶我來這干什么?”來到一個單獨車庫前,鹿梔滿臉不解。
靳司衍摸出車庫鑰匙,對她道:“閉上眼。”
鹿梔:???
俏臉寫滿疑惑,還是聽話照做。
滴的一聲開鎖,隨后是哐當的金屬摩擦聲緩緩向上卷起。
不一會,車庫里就展出一輛粉色敞篷跑車。
“可以睜開眼了。”靳司衍醇厚的聲線極低,撞在鹿梔耳畔,仿佛是貼著她耳朵說話似。
鹿梔一瞬臉頰滾燙,呼吸跟著灼熱幾分。
微微掀動眼簾,映入她視線下的便是那輛尊貴豪奢的粉色跑車。
她呼吸一凝,心跳劇烈怦動。
這輛車……
“喜歡嗎?”靳司衍見她傻怔怔看著跑車不說話,不確定問。
時間就是把利刃,會讓很多人和事不經意間改變。
所以他真的不太確定,現在的鹿梔會不會喜歡她當初吵鬧著要的東西。
“司衍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鹿梔眼眶蒙上一層霧氣。
記憶侵襲而來。
周末,炎熱的夏天,她賴在靳司衍房里不肯走。
不但如此,大小姐脾氣上來的她還讓他給她拿冰淇淋零食。
靳司衍是個有潔癖的人,從小到大也向來中規中矩。
他從不在房里吃東西,也不允許別人在他房里吃東西,唯獨鹿梔是例外。
那年的鹿梔6歲,是個嬌縱任性愛鬧脾氣的丫頭,見他不愿給她拿吃的,她瞬間紅了眼眶。
那水汪汪的小模樣就跟他怎么著她了似。
靳司衍當場繳械投降,下樓去給她拿冰淇淋和零食。
小時候的鹿梔也很好哄,吃到想吃的東西立即笑靨如花,眉眼彎彎對他說謝。
不過6歲的小丫頭性子跳脫坐不住,在他房里待了半小時后,就鬧騰著要去外面玩。
那時外面地面溫度接近四十度,靳司衍自然不肯放她出去。
他至今都記得那丫頭腮幫子鼓鼓說他壞的委屈模樣。
他哭笑不得:“不讓你出去玩就壞?”
小丫頭重重點頭,嘴巴撅高得能掛幾個大桶。
他掐她小臉:“那你去吧,曬成小黑子別跟哥哥哭就是。”
一句小黑子把鹿梔嚇得不敢出去,靳司衍見她終于老實,開始做作業。
但小丫頭是真的磨人啊,他一張卷子沒寫完,她又鬧騰要吃水果,他只能再次下樓去給她拿。
可回來后……
他那張做到一半的卷子早已被涂鴉的不成樣子。
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舉著自己畫的粉色小跑車。
俏皮對他道:“司衍哥哥,你看我畫的粉色跑車好不好看呀。”
靳司衍不忍斥她,小大人摸了摸她腦袋,問:“梔梔喜歡這樣的跑車?”
“嗯。”鹿梔認真點頭,“司衍哥哥,長大以后你送我好不好。”
說著小丫頭又道:“就送我畫的這樣的,車椅粉粉的,車身粉粉的,方向盤也要粉粉的,輪子也要粉粉的。
還有要刻上梔梔名字,不然瑤瑤會跟我搶,總之我要獨一無二的粉色跑車。”
當時的靳司衍被她逗笑,說了句:“傻瓜,全粉跑車很土的。”
小丫頭氣呼撅嘴:“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全粉的,司衍哥哥要是不送我,我,我就哭了。”
見小丫頭當下扁嘴要哭模樣,靳司衍慌忙哄:“好,哥哥以后送你獨一無二的粉色跑車。”
“傻瓜,我是你哥,不對你好對誰好?”靳司衍見鹿梔感動的稀里嘩啦,揉她腦袋。
“試試?”蠱惑的聲音自男人唇間溢出,鹿梔沒矯情點頭。
隨后兩人上車,驅動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
靳瑤看到那車從車庫開出時,瞪大眼。
慌張撥靳司衍電話:“大哥,鹿梔那女人怎么開我嫁妝車了?誰允許的?啊啊啊,讓她給我停回去,本小姐的東西不準她碰。”
靳瑤肺都快氣炸,剛剛她可是親眼看著林歲暖那女人開了輛白色跑車離開的,現在又是鹿梔。
開就開吧,她還動她獨庫里那輛粉色跑車?天殺的,她要砍了她!
“誰告訴你那車是你嫁妝車了?”靳司衍聲線淡淡,不辯喜怒。
靳瑤一僵,剛想再說什么,靳司衍話又傳出:“這車本來就是送鹿梔的。”
“高考禮物。”
沒等靳瑤回神,他再補刀。
靳瑤傻了,握住手機的手緊了兩分,語氣酸溜。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不讓我碰的原因是因為這車是送鹿梔,而不是我的什么嫁妝車?可媽明明說那車是你給我準備的嫁妝車啊!”
靳瑤感覺天塌了,那輛粉色跑車打從靳司衍移進車庫她就注意到了,只不過一直被單獨鎖車庫。
過去她不是沒嚷嚷過大哥她想試駕,但大哥就是不讓她碰。
她氣得找陸雅嫻告狀,最后被陸雅嫻說是給她準備的嫁妝車哄住。
可現在……
“嫁什么妝,車上刻的是鹿梔名字。”靳司衍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而靳瑤,晴天霹靂!
翌日。
吃過早餐的鹿梔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
靳瑤見狀,忙扔了手上三明治,拎起早早準備好的包就追了上去。
“你干嘛?”鹿梔看著把她擠一邊的冤家,甚是不解。
靳瑤沒理她,包包蠻橫往粉色跑車一扔,奪過她車鑰匙就坐進駕駛室。
猖狂的跟跑車是她的似。
鹿梔彎腰,手肘靠在車門上,白凈的小臉掠過幾分戲謔:“怎么,要給我當司機?”
靳瑤炸毛:“誰要給你當司機?”
“那就從我車上滾下來。”鹿梔眉目挑釁。
靳瑤自然不會老實下車,沖她傲嬌嗤了聲:“跑車是我大哥買的,你要臉嗎?”
“不下是吧?那行,我這就打電話給司衍哥。”鹿梔說著要撥號。
靳瑤氣得目眥欲裂罵:“你這女人除了告狀還有別的能耐嗎?滾上來,去哪本小姐送你就是。”
靳瑤想了一夜還是不甘,明明跑車是她大哥買的,憑什么她不能過把癮。
得不到,她開一圈總行吧,不然她會嘔血死的。
鹿梔見這冤家黑著張臉,沒再跟她杠,繞到副駕駛拉門上車。
林歲暖看到駕駛室的靳瑤,跟見了鬼似:“不是梔梔,她怎么跟來了?”
聽到話的靳瑤一下傲起來:“怎么,你倆要去偷人嗎,怕我跟?”
“你……”
“暖暖,上車,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鹿梔打斷林歲暖話,推扯著她往后排坐。
前面靳瑤扭頭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兩女人,氣綠臉瞪鹿梔:“你真把我當司機?”
鹿梔不慣她:“愛開開,不開滾。”
“休想。”靳瑤挑眉懟。
然后憤憤驅動車子。
開玩笑,性能這么好的車她方向盤還沒摸夠呢,想讓她滾除非她死。
靳瑤的車技還算不錯,后排坐著的鹿梔和林歲暖很是滿意。
滿意到兩人像鼴鼠一樣吃起了東西。
那股子愜意自在的勁還真把靳瑤當成了司機,氣得她火噌噌冒。
瞥著她倆吮著廉價棒棒糖,她聲音從鼻尖嗤出:“窮bi。”
罵誰不言而喻!
林歲暖也是個暴脾氣,聽到她罵自己,當場擼袖:“靳瑤你想打架是不是。”
前面靳瑤不理她,眼里全是不屑和蔑意。
打架?她這個靳家小姐自是做不出這種掉身價的事。
十幾分鐘后,車子彎彎繞繞終于停下。
靳瑤下車,看到一家門店極小的美甲店,面露嫌棄:“這店能做美甲?別把手指給削了吧。”
“女人,你別做,不然手斷了我負不起責。”靳瑤拽住要往里面走的鹿梔,語調認真。
林歲暖聽著來氣,開懟:“靳大小姐,這里廟小容不下你,你可以滾了。”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轟我?”
林歲暖白她,姿態昂高:“半個老板娘,你說能不能轟你?”
靳瑤:“……”
美甲店是林歲暖和一個叫余倩的朋友合伙開的,另外還請了個美甲師小劉。
鹿梔進去后,林歲暖拉著她選樣式,選完余倩開始幫她做。
她自己則讓小劉做。
靳瑤坐在張窄小的椅子上,輕蔑的目光打量還沒她房間大的店,越看越嫌棄。
林歲暖沒錢開什么店,看這地兒小的,還有椅子也小,哪哪不自在。
不過……
靳瑤是個愛美之人,余光偷偷看向鹿梔剛做好的那只手,眼里略露驚艷之色。
她倒是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家店,美甲師手藝挺不錯。
再偷瞧了眼林歲暖那手,也甚是好看,直讓她心癢癢的。
這邊林歲暖和鹿梔挨坐一起,兩人窸窸窣窣在交頭接耳些什么。
聽到好笑處,鹿梔噗哧一聲:“真的?”
林歲暖挑挑眉:“騙你做什么,整個濱江名媛圈都知道的事,你說她像不像冤大頭?”
“像極了。”鹿梔低聲。
林歲暖碰了碰她,壓低著嗓音繼續:“怪不得靳大佬偏你不偏她,換我,我也……”
“你什么?”靳瑤的聲音突然在兩人后面響起,把林歲暖嚇了一大跳。
她拍拍胸脯,怒聲:“你有病吧,沒事站人后面干什么。”
雖說她不懼這女人,但到底她是靳大佬親妹,哪怕是看在那輛跑車上,她也不好太過。
不過她真的好討厭!
“林歲暖,把你剛剛的話說完。”靳瑤慍怒瞪著她。
剛才她就覺得這兩女人在說她壞話,湊近一聽還真是,把她氣得不輕。
想她什么身份,圈子里就沒有哪個女人不舔著臉討好的,就連和靳家交好的鹿姍姍也不例外。
她倆倒好,當著她的面就敢逼逼她,當她死的?
“靳大小姐,昨天摘桔子毀了你新做的美甲,要不要重新做個?”
林歲暖假裝沒聽到她話,沖她笑得一臉不值錢。
鹿梔:“……”
要不是知道閨蜜心里生著什么心思,她都有點看不下去。
“怎么,店要倒閉了?”靳瑤見她卑微求自己,雙手環胸,姿態高傲。
看她怎么拿捏她!
“對對對,所以還請靳大小姐照顧下我生意,怎么樣,做不做?”林歲暖一臉討好。
廢話,人傻錢多的大小姐,鹿姍姍薅得她也薅得。
以前梔梔沒回來她就是繞地球幾圈也不可能來她店,她想薅也薅不到。
但今天不一樣,自個兒送上門,不狠狠薅她一把她就不叫林歲暖。
“行吧,看在你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就試著在你店做一次,不過我丑話說在前,要是做得不好,我一分錢不會給。”
“得嘞,你是冤……財神爺,你說了算,來來來,靳大小姐請坐。”林歲暖見她松口。
顧不上自己只做到一半的美甲,立即起身把靳瑤按坐到自己位置,然后瘋狂沖小劉使眼色。
并且她還十分狗腿給靳瑤端茶倒水。
鹿梔沒眼看閨蜜這樣子,索性扭頭眼不見為凈。
兩個小時后。
靳瑤的美甲做好,她滿意的不得了。
按壓內心驚喜,她看著自己十指上各種不一的雕花彩繪美甲,隨口問:“多少錢?”
小劉和余倩都不敢吱聲,好歹這人是靳家小姐,她們不敢張口胡來。
林歲暖看了眼她們慫慫的樣,昂著脖子:“一萬。”
和靳瑤心中預料價格相差不大,她爽快從包包里拿出一萬現金甩桌上,嘴硬道:“手藝馬馬虎虎,下回……”
“一個手指一萬,靳大小姐,還差九萬。”
沒等她話完,林歲暖打斷。
驀地她柳眉一瞬挑高,還以為聽錯:“你說什么?”
這回鹿梔開口:“一個手指一萬,靳瑤,你不會付不起錢吧?”
靳瑤火大剜她,慍怒:“你看我像付不起錢的人嗎?”
鹿梔配合搖頭:“不像,整個濱江市人都知道你靳瑤財大氣粗。”
林歲暖補上一刀:“好薅。”
余倩和小劉:“……”
她是真敢得罪靳小姐啊,也不怕這美甲店被靳氏吞得渣渣不剩。
靳瑤被氣得咬牙切齒:“你們看我像冤大頭嗎?”
“像。”鹿梔和林歲暖異口同聲。
靳瑤炸毛,險些掀翻面前桌子:“鹿梔,林歲暖……”
“誒誒,別炸啊,鹿姍姍薅得我也薅得吧,再說十萬于你而言就是指縫漏點的事。”林歲暖一時口快。
猛的靳瑤聽出端倪,瞪向她:“這事跟姍姍有什么關系?林歲暖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這店別想開了。”
鹿梔聳肩,一副嘆息悠悠樣子:“算了暖暖,告訴她吧。”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靳家小姐,別人把她當冤大頭宰,回頭這事要是傳到司衍哥和靳伯父伯母耳里,他們也面上無光。
但話說回來,鹿姍姍那女人做事還真小心,三年時間靳瑤竟然都沒發現她在薅她。
當然也可能是靳瑤太笨!
“真是便宜你了。”林歲暖本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愿把實情說出,畢竟她還沒薅到靳瑤這冤大頭一分。
不過看在昨天靳大佬送的跑車份上,她就不跟她計較了。
于是三女人來到待客區坐下,余倩和小劉也很有眼力勁。
一個給她們上吃的,一個給她們倒水。
靳瑤見對面兩女人盯猴似盯自己,大小姐脾氣上來:“到底什么事,快說。”
林歲暖直言:“靳冤大頭,你知不知道鹿姍姍薅你三年了。”
“你叫我什么。”靳瑤聽到冤大頭三字,猶如踩著尾巴的貓。
林歲暖無視她怒火,繼續道:“傻逼玩意,我問你,你每次去那什么蔻色美甲店做美甲是不是最低五位數起步?”
“是,怎么了?”靳瑤壓著脾氣,不解。
林歲暖嘴角抽搐:“蠢禍,被人算計了兜里錢都不知道,也好在靳大佬賺錢能力超群,不然哪養得起你這個敗家妹妹。”
鹿梔:她閨蜜真勇!
這話除了她,整個濱江市怕也只有暖暖敢說了。
“林歲暖!”靳瑤咆哮,她不要面子的嗎?
一口一句傻 逼,一口一句蠢貨,直接說重點會死?
這女人不愧是鹿梔閨蜜,真特么討厭死了。
“吼什么啊,錢是鹿姍姍賺你的,有本事你沖她吼啊。哦,忘了,你這個玩意壓根不知道那家店是她開的。不過店是誰開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腦子里是不是全是漿糊?”
“不然做個美甲別人說五位數,你怎就信了?不僅如此,你這敗家玩意甚至有次還被她薅了六位數。
天哪,一個美甲而已,她是在你指甲上鑲了鉆,還是嵌了金?”
“嘖嘖嘖,這腦子蠢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林歲暖搖頭,臉上全是嘲諷蔑視的笑。
氣得靳瑤砰一掌拍桌,目眥欲裂:“你到底想說什么?”
鹿姍姍薅她?她個鹿家繼女有這膽子嗎。
“算了,罵你我都覺得是浪費口水。”林歲暖咕嚕喝了口茶。
然后沖小劉道:“把咱們店的美甲價格單拿來給冤大頭看一下。”
小劉:“……”
怕靳大小姐的火殃及到自己身上,她放下價格單就跑了。
“喏,看看吧。”林歲暖把價格單推到靳瑤面前。
靳瑤被她氣到,鹿梔卻一唱一合起來:“靳瑤,看完再罵也不遲。”
靳瑤的火硬生生被她一盆冷水澆了,她嗤了聲,鼻孔朝天一副驕傲樣。
哼,林歲暖這只螻蟻,她想對付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拿起價格單,她看了起來。
片刻。
小小的美甲店響起靳瑤尖銳吼聲:“鹿姍姍那個……,本小姐要弄死她。”
靳瑤做夢都沒想到僅一百元的美甲,鹿姍姍那店卻忽悠她說一萬。
還有,二百不到的美甲她騙她說原材料價格貴薅了她八萬。
該死的,她那張嘴是血盆大口嗎,比女鬼還能吸。
難怪林歲暖會一口一個冤大頭喊她,她……
靳瑤氣得眼珠子噴火,胸腔劇烈起伏著,她死死攥緊拳頭,精致的臉猙獰出道道細紋。
她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主,鹿姍姍敢坑她,那就做好迎接她怒火的準備。
拿出手機,她撥通個號碼,咬牙切齒:“帶上你的兄弟,到西街等我。”
說完她起身出店。
鹿姍姍開的那家美甲店就在西街,意識到有好戲看,鹿梔和林歲暖沒猶豫,噌的一溜煙追了出去。
跑車上,依舊是靳瑤開著車。
大小姐心情不好,車技也怵人的很。
一會猛踩油門,一會緊急剎車,直把后面坐著的兩女人弄得胃里翻江倒海。
現在鹿梔和林歲暖是一萬個后悔,當然不是后悔追出來看戲,而是后悔沒單獨開輛車。
這冤家……
“靳瑤,你慢點。”鹿梔臉頰慘白道。
林歲暖也臉色蒼白,聲音懨懨的:“冤大頭,你冷靜點啊,為那么個玩意玩命不值得。”
她本以為自己開車夠隨心所欲,誰知大小姐比她還牛。
靳瑤沒理會她們二人,繼續一腳油門踩到底。
車子在公路上猶如颶風閃過,囂張狂妄到把鹿梔和林歲暖嚇得抱團一起,瑟瑟發抖。
而后面。
坐在商務車上的靳司衍,一眼認出剛剛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的粉色跑車,撥打鹿梔電話。
那丫頭,誰讓她這般玩命飆車的?
要不是她現在長大,他非得拿戒尺像小時候一樣打她手板心。
她可知自己這顆鮮活的心臟都快被她不要命的車速嚇得破膛而出了,真是欠收拾!
“喂,司,司衍哥。”摸到手機的鹿梔哆哆嗦嗦開口。
靳司衍一下會意什么,嚴肅問:“誰在開你的車?”
“靳瑤。”鹿梔飛快答。
她正愁怎么讓前面那冤家減速,司衍哥這電話簡直不要太及時。
“把電話給她。”靳司衍壓著脾氣冽聲道。
鹿梔迅速朝前面冤家遞出手機:“司衍哥電話。”
靳瑤皺了下眉,慢慢減速,“喂,大哥……”
“靳瑤,你想死別拉上鹿梔!”嚴厲的怒遏聲傳出,靳瑤嚇得差點掉了手機。
“車子靠邊停下。”
“我……”
沒等靳瑤說完,手機嘟嘟嘟傳出忙音。
靳瑤撅嘴,想到靳司衍剛剛那厲聲,老實巴交將車停靠路邊。
車一停,鹿梔和林歲暖幾乎連滾帶爬下車。
“嘔!”
難受要命的鹿梔吐得一塌糊涂。
靳司衍趕到時就見她蹲在路邊,雙頰發白,吐得稀里嘩啦的。
他心疼壞了,立即拿上紙和水過去,寬厚的大掌輕拍她后背。
鹿梔嚇了一大跳,扭頭見是他,她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司衍哥。”
靳司衍幫她擦了擦嘴,又把擰開瓶蓋的水遞給她,嗓音溫和:“漱下口。”
鹿梔乖乖聽話喝了口水吐出。
這時靳瑤走過來,聲音戰戰兢兢的:“大哥,我……”
“你剛剛玩命呢?我平時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靳司衍高大挺拔的身體一下站起,籠在靳瑤面前像駭人的撒旦,嚇得她紅了眼眶。
“我,我以后不敢飆車了大哥。”
“你還想以后?”靳司衍險些控制不住重重敲她腦袋,“從今天起你不準再開車,要出門讓司機送你。”
不容置喙的話強硬到讓人不敢反駁。
靳瑤一瞬蔫了,嗚嗚嗚!
靳司衍說完直接帶鹿梔走了。
被無情拋下的林歲暖:“……”
西街。
林歲暖開車帶靳瑤過來。
辦事的幾個小弟看到她,快步迎上:“靳小姐,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靳瑤瞇了瞇眼:“跟我來。”
隨后一行人朝鹿姍姍美甲店去。
進到店里,靳瑤豪橫拿出幾沓錢晃了晃,惹得美甲師一臉疑惑。
就在她以為靳瑤要做美甲時,就聽她道:“給我砸!”
而后店里響起乒乒乓乓的打砸聲和女人啊啊啊尖叫聲,久久不斷……
鹿姍姍得知店被砸是下午三點。
她正因青橙傳媒的事煩得不可開交,再一聽什么美甲店被靳瑤帶人砸了,心慌了。
拿上包,她立即開車回家找蘇婉想辦法。
鹿家。
蘇婉聽完她話嚇得踉蹌,臉色發白:“姍姍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因美甲店那點蠅頭小利算計靳瑤。
如今好了,她定然是知曉事情才會帶人砸你店,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美甲店的事鹿姍姍是瞞著蘇婉的,她以為人傻錢多的靳瑤永遠不會發現她小貓膩。
畢竟她圈子里那些朋友哪個做的美甲不是上萬元。
蘇婉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鹿姍姍的目光都冷了兩分。
她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女兒,有野心想賺錢是好事,但她主意怎能打到靳瑤身上。
現在好了,這可怎么收場。
“媽,我已經知道錯了。”鹿姍姍哭出聲。
蘇婉憤憤:“知道錯了又怎么樣,靳瑤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她原諒,比登天還難,姍姍,你這回真是蠢到家了。”
“那怎么辦啊!”鹿姍姍已然慌了神。
蘇婉抬手捏眉心,沒好氣,“還能怎么辦,買東西登門道歉啊。”
言畢蘇婉帶她出了門,母女倆最終在商場看中一套價值五百萬的珠寶。
蘇婉肉疼刷卡,刷完后恨鐵不成鋼對鹿姍姍道:“姍姍,這回你可得好好長教訓。
現在咱們鹿家本來就緊張,突然拿五百萬買珠寶首飾,你爸知道肯定會追問。
所以你嘴巴緊一點,一會到靳家要是她們問起來,就說自己借的知道嗎。”
這錢可是她私庫,當初鹿氏集團資金鏈困難她都沒舍得給鹿國源,硬是讓他舔著臉上門去求靳司衍。
若是被他知道……
蘇婉不敢深想后果。
細心交待了鹿姍姍一番,母女倆提著珠寶登靳家門了。
這兩日陸雅嫻和靳鶴年出去旅游了,靳家只有靳司衍靳瑤和鹿梔。
蘇婉她們到時,靳瑤和鹿梔正在客廳杠得火冒三丈。
“鹿梔,你這個死女人,那些都是我愛吃的。”
靳瑤看著自己泄憤買的一堆零食被鹿梔拆個精光,氣得撕上去要揍她。
這死女人不僅拆,還拿袋子裝她零食是怎么回事?喂狗還是喂乞丐?
靳瑤氣得炸毛,“你這個死女人,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你搞清楚,你現在是住我家吃我家睡我家,哪來的底氣比我還橫。”
明明她才是靳家小姐,可是,嗚嗚嗚,不想活了!
大哥眼里都是她就算了,就連家里這些眼瞎的傭人眼里也全是她。
靳瑤只要一想到那些傭人把她當祖宗供的模樣,就恨不得拿掃帚轟人。
鹿叔叔和那姓蘇的也是,這都多久了,怎么還不來接這死女人回鹿家。
難不成要讓她在靳家住一輩子嗎。
真是氣死她了!
續下一篇:
開什么玩笑,他要是跟著過去,那小崽子們的身世還藏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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