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回頭看《長安的荔枝》,說實話,魚承恩這個角色,是很多觀眾真正看明白這部劇復(fù)雜權(quán)謀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的隱藏高手。
看完《長安的荔枝》,很多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魚承恩這個太監(jiān),原來藏著大本事!前面看他說話慢聲細語,像個沒脾氣的老好人;可一開口,話里全是刺兒。那句“莫不是,你比圣人還聰明?”直接把朝堂上的虛情假意、暗藏殺機挑得明明白白。但更讓人意外的是演他的演員——蘆芳生。好多觀眾刷完劇直犯迷糊:“這誰啊?”“新演員?”“外國人?”其實不是,他是上海出生、在日本長大的日本人,國籍日本。
蘆芳生的演藝路,比他的出身還復(fù)雜。他長著張“抗戰(zhàn)劇臉”——日語好、氣質(zhì)冷,鏡頭感自帶股子狠勁兒。導(dǎo)演一看就樂:“得,這鬼子軍官不就有了?”從《永不磨滅的番號》的山下奉武開始,《獨狼》《黑狐》《中國騎兵》……他演了一堆兇神惡煞的日本軍官,靠這個火過一陣,拿了獎,口碑也不錯。可時間久了問題來了:觀眾看他演什么都像鬼子,標(biāo)簽越貼越死。演員最怕啥?怕被定型!角色成了牢籠,戲路直接堵死。蘆芳生自己也清楚:演鬼子,一部叫專業(yè),三部叫特色,十部就成工具人了。所以他開始主動拒絕類似角色——劇本再好、錢再多,一概不要。
可轉(zhuǎn)型哪有那么容易?觀眾早把他當(dāng)“鬼子專業(yè)戶”記死了,你突然不演鬼子了,誰信你能演別的?2019年《長安十二時辰》成了他的第一個突破口。他在里面演太子護衛(wèi),忠誠、隱忍、干凈利落。戲份不多,但不少挑剔觀眾第一次發(fā)現(xiàn):“哎?蘆芳生不光能演鬼子啊!”那會兒他和雷佳音在片場對戲特順,戲外也愛開玩笑,慢慢處出默契了。
《長安的荔枝》選角時,導(dǎo)演卡在“魚承恩”這兒了。這角色不好演:不能太年輕,撐不住朝堂的深沉;不能太油膩,容易演成猥瑣反派;還得有仆人和權(quán)臣的微妙勁兒。雷佳音一句話點醒:“蘆芳生能演。”這次,蘆芳生終于等到了機會。魚承恩這角色,看著風(fēng)光,其實難演得很——權(quán)謀型太監(jiān),演不好就成了裝模作樣的戲精。蘆芳生把“藏”玩明白了:聲音壓得低低的,嘴角總掛著笑,眼神里全是算計,說話綿里藏針。最難得的是他不使勁兒,全靠分寸。每次他說一句帶刺的話,觀眾聽著發(fā)涼,回頭彈幕全是:“太好看了,這戲真穩(wěn)!”大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是“鬼子專業(yè)戶”,是個有厚度的演員。
要說他為啥能熬到今天,得聊聊他的過去。蘆芳生從小在上海長大,小學(xué)畢業(yè)爸被派去日本當(dāng)交換教授,他就跟著去了九州,在那兒讀了小學(xué)、中學(xué)。日語對他來說不是學(xué)的,是從小到大說的話。在日本,星探還找過他拍戲,他動了心,干脆回國發(fā)展,考了北電,本碩連讀。語言好、長得精神,抗戰(zhàn)劇起步順,可也因為這股子“日式氣質(zhì)”,被觀眾認定只能演日本人。這就是演員的痛苦:你擅長的東西,反過來成了你的限制。
蘆芳生最厲害的是他有耐心。抗戰(zhàn)劇紅一陣容易,咬牙轉(zhuǎn)型難。十年沒突破,誰都可能被市場淘汰。他沒跑流量,不炒緋聞,不上綜藝,就在冷板凳上坐了近二十年。直到今年《長安的荔枝》里的魚承恩,才算把他的本事真正亮出來了。有人說他“靠雷佳音翻紅”,這話對但不全對——他是厚積薄發(fā),等到了合適的角色。
今年蘆芳生47歲,出道24年。現(xiàn)在觀眾終于能堂堂正正叫他“演員蘆芳生”,不用再掛“鬼子專業(yè)戶”的頭銜了。很多人感慨:叔圈翻紅,不靠炒作,全憑時間篩人。蘆芳生就是那個被時間篩出來的。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真正的好演員,永遠不怕晚,怕的是沒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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