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威資料來源:《毛澤東與紅色衛隊》——中共黨史出版社
1941年秋的一天,一起事件使得延安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這天一早,人們突然發現毛主席的女兒李訥身邊的保姆不見了。
作為在毛主席身邊工作的人,保姆妞兒每天都很勤奮,可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自然會引起人們的猜測。
主席身邊的警衛部隊立即組織人手到處尋找妞兒的下落,很快戰士們就有了發現,可這也讓事件的性質變得更加嚴重。原來在毛主席所在窯洞西北方向,戰士們發現了妞兒的尸體。
1940年8月3日,李訥出生在延安中央醫院,孩子出生之后所有人都非常高興,可很快一個現實的問題就困擾著主席夫婦。
此時正是抗戰的關鍵時期,毛主席每天工作非常忙碌,但他非常疼愛女兒,立即派人將母女二人接回了楊家嶺。
平日,主席經常一邊工作,一邊照看著搖籃里的女兒。與所有父母一樣,照顧孩子是一個繁重的工作,毛主席自然沒有那么多時間。
而剛剛成為母親的李訥母親也有些為難,她并沒有帶孩子的經驗,自己一個人很難處理好。
無奈之下,主席身邊的警衛員們也幫著一起帶孩子,雖說這些警衛員都是精挑細選的得力干將,但他們畢竟都是一群年輕男子,絕大多數人自己都還不算太大,更沒有帶孩子的經驗。
沒過多久,照顧李訥的事情就把大家累得夠嗆,眾人商議了之后,決定還是找一個保姆來照顧李訥。保衛處的同志們開始選擇合適的女子,經過一番篩選,最終選中了妞兒。
來到主席家里工作后,妞兒做得非常出色,她把孩子照顧得十分到位,這讓主席夫婦與警衛員們可以放心工作。可大家萬萬沒有想到,剛來毛主席身邊一年,妞兒就莫名其妙死在了延安。
兇案發生后,戰士們通過現場的情況,立即判斷妞兒是“死于他殺”——因為她在生前進行過激烈抵抗,頭發凌亂,上衣與褲腳都被扯爛,其中脖子上還有著明顯的勒痕。
得知妞兒的死訊后,中央感到無比震驚,要知道妞兒的工作性質非常特殊,現在她被人謀害了,是什么人殺了她?兇手又有什么企圖呢?
中央極為重視此案,毛主席也感到非常難過,這么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沒了,該怎么跟妞兒的家人交代呢?于是為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中央火速開始了此案的調查。
抗戰時期的延安十分敏感,一方面日軍始終想要攻擊黨中央,各種日偽軍特務經常會想辦法滲透進來,另一方面蔣介石也不安分,國民黨特務也時常搞滲透,想要對毛主席等人不利。
因此,妞兒的案件不排除是特務所為,若真是特務干的,說明對方已經非常接近毛主席,甚至可能藏在毛主席身邊,這可能有巨大隱患。
一想到這種情況,相關人員立即調集精兵強將,要求盡快破案,一定要早點把兇手找出來。調查工作一開始被交給了手下的偵察科長陳龍。
此人曾是東北抗聯的老兵,后來到了蘇聯深造,專門學習了保衛工作。接到命令后,陳龍帶人勘察了現場,他確認妞兒是被人勒死的,但還無法確認兇器是什么東西。
——見到妞兒的樣子,陳龍認為妞兒之死應該與特務無關,很有可能是情殺或者奸殺。
隨著調查的進行,陳龍等人的工作遇到了不小的困難,首先此案非常特殊,涉及毛主席一家的情況,自然不能像普通案件那樣公開調查。
陳龍等人工作的時候,基本上什么都要注意保密,可這么一來想大范圍排查,或者發動群眾提供線索就不太可能。
其次,妞兒的社會關系非常簡單,陳龍按照情殺的思路調查,確實發現了妞兒有未婚夫,她也會定期與未婚夫私會。
可查來查去也沒有找到妞兒未婚夫的動機,除此之外也沒有發現哪些男子與妞兒有感情糾紛。這種情況下,就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犯人是隨機作案。
那想要查清楚就更困難了,因此陳龍前后忙活了大半個月,也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眼見離規定的期限越來越近,陳龍只能找到毛主席說明了情況。
毛主席雖然工作繁忙,但妞兒的事情他一直沒有忘記,見到調查遇到困難,他也給陳龍出了主意,讓他學學蘇聯人把案子交給保衛部的同志試試。在主席的建議下,妞兒的案子被交到了保衛部部長錢益民這里。
錢益民早年參加革命,早在紅軍時期就從事保衛工作,從土地革命時期到現在,他的工作成績非常出色,能力也是相當強。
接到這個任務后,錢益民立即抽調了幾名有經驗的同志,組成了一個專案組,大家商討了案情之后,錢益民就帶著人驗尸。
與陳龍的情況相似,眾人一開始查看尸體的狀況,也是得出被勒死的結論,但兇器是什么,僅靠這些痕跡無法判斷。就在此時,錢益民注意到了身邊負責警衛的戰士,他靈光一閃,立即有了想法。
隨后,他拉著中央軍委警衛營營長吳云飛表示:要對方把這些日子負責毛主席等中央首長安保工作的警衛排戰士全部換下來,然后帶著這些人脫掉身上衣服,集體到延河里洗澡。
吳云飛見狀,知道錢益民肯定是發現什么了,立即找到了下屬的連長,對方得知了這個要求,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延安已經是秋天了,氣候非常寒冷,可吳云飛態度非常堅決,那個連長還是執行了命令。
就這樣,警衛排26名戰士被叫到了延河邊集合,眾人見到這種命令,自然也是難以理解,可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眾人立即在一個窯洞內脫下衣服褲子,每人就穿著一條褲衩,大家走到了河邊就集體跳到河里洗澡了。見到這些跑到河里洗澡的戰士,岸上的錢益民并沒有留在這觀察,他立即拉著吳云飛等人跑到了戰士們換衣服的窯洞內。
剛一進來,他就讓人找來一盆清水,隨后他讓人把這26個警衛戰士的皮帶都拿過來,挨個放在盆里浸泡。吳云飛的警衛見狀立即照辦,大家拿著每個人的皮帶挨個泡,可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就在眾人覺得不會有什么發現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皮帶在水里出現了異樣,水里出現血絲,大家對此感到有些懵,錢益民見了卻感到非常滿意。
他立即讓人去查這是誰的皮帶,然后把那個人帶過來見他們。大家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遵照了命令,經過一番調查,皮帶的主人被找到了。
很快,此人就被帶到了錢益民的面前,這個戰士來自山東,今年才25歲。他常年在外勞動,渾身曬得有點黑,還穿著打補丁的軍裝,見到他這個樣子,錢益民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直接表示此人就是殺害妞兒的兇手,被帶到保衛處干部面前的時候,這個戰士就已經無法掩飾心中的恐懼,變得非常緊張。
錢益民還沒直接問他情況,他就表示自己沒想殺死妞兒,不斷辯解著什么。錢益民見狀也沒有多話,直接要求對方把上衣脫掉。
那人見狀有些遲疑,錢益民態度非常堅決,讓他立即脫掉衣服。他只能照做,把衣服都脫下來之后,錢益民走到了他身邊,繞著他走了一圈,然后就指著他胳膊上的一處傷痕質問他。
這下,那人徹底慌了,連忙表示這跟妞兒沒有關系,都是自己訓練的時候受的傷。錢益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畢竟這道傷痕很明顯是人手抓出來的。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那人放棄了狡辯,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
見到真正的兇手,竟然是自己手下的警衛戰士,作為營長的吳云飛也非常氣憤。那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請求寬恕,吳云飛等人也沒好氣,立即讓他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那天這名戰士正好放哨回來,下班的路上就碰到了妞兒。妞兒那天和往常一樣,剛剛與未婚夫約會回來,兩人就在路上撞上了。
此人這么長時間一直單身,見到年輕漂亮的妞兒,自然就有些心動了,他就有了歹念。
由于他在毛主席等人身邊工作,妞兒也是在主席家里工作的人,兩人日常生活中也經常碰面,彼此都認識,看到警衛戰士下班,妞兒也是熱情打了招呼。
于是此人心生一計,他找了個借口,騙妞兒跟他到附近的一個窯洞里。妞兒沒有懷疑對方,就跟著他進入了一個偏僻的窯洞,沒想到自己剛剛進來,此人就暴露了真實的面目。
他沖上去就控制住了妞兒,打算施暴,面對身強力壯的警衛戰士,妞兒一個弱女子自然無法抵抗,可她也不想讓對方得逞,拼命掙扎著。兩人扭打的過程中,妞兒的手抓傷了那人的胳膊,眼見自己實在沒辦法抵抗,妞兒便開始大聲叫喊。
這一下,那人徹底慌了,這一帶可是中央重地,附近有著大量的警衛,妞兒這一喊肯定會驚動周圍人。見此情景,他慌亂抽出自己的皮帶,直接勒住了妞兒的脖子。
或許是激動之下徹底上頭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妞兒的動作越來越小,而是繼續用力勒了下去。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妞兒被他給勒死了,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重罪,心里非常害怕。
他趕緊收拾了一番,然后就離開了窯洞,像沒事人一樣回去該干嘛干嘛去了。他萬萬沒想到,妞兒的尸體很快就被人發現,甚至驚動了中央,開始在延安進行調查。
即便如此,他還是有著僥幸心理,畢竟那時候刑偵技術并不發達,像他這種臨時起意,與妞兒沒什么關系的犯人,想查到還是非常困難的。
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線索,在查驗尸體的時候,錢益民一開始并沒有發現殺死妞兒的兇器,可與他一起驗尸的吳云飛等人都是中央警衛營的,他就這么注意到了警衛營戰士的情況。
錢益民突然發現:這些警衛營戰士們佩戴的皮帶,與妞兒脖子上留下的痕跡非常相似。這讓他產生了懷疑,考慮到妞兒是主席身邊的人,警衛部隊的戰士平日里自然有機會與妞兒這些人接觸。
結合這些線索,錢益民認為兇器就是這種皮帶,兇手或許藏在組織內部,雖然部隊許多戰士都有皮帶,但中央警衛部隊與普通部隊不同。
他們裝備精良,而且從武器到軍裝各類配置都是專門定制的,像皮帶這類的也與一般戰士不同。
當然,兇手也有可能銷毀了作案的工具,可延安這個時候條件并不好,毛主席一家也是省吃儉用過日子。各類軍裝物資也不富裕,皮帶這種物件可不是說不要就不要的,錢益民認為兇手不會舍得銷毀這東西。
可該怎么查出這個兇器呢?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出哪個人的皮帶上有殘存的血跡。于是,他才讓吳云飛做了這么一個安排,這樣做也能讓兇手放松警惕,防止他狗急跳墻,銷毀證據。
果然,他的這個安排讓犯人沒有察覺到異樣,和沒事人一樣跟著其他戰友一起下河洗澡了。殊不知他留在窯洞的皮帶,經過檢驗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
最終在鐵一樣的證據面前,他不得說出了實情,此人也最終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案件真相大白后,大家卻沒有高興起來,要知道我軍紀律一向嚴明,可沒想到作為貼身保護中央安全的警衛部隊,竟然有戰士干出了這種事情,吳云飛等人也感到非常慚愧。
事后,他們索性將現在負責中央安保的警衛營全部換了下來,都派到南泥灣搞生產去了。毛主席也特意讓錢益民等人帶著妞兒的遺體回到她的老家,代表主席一家賠償了妞兒的家人,并表示歉意。
吳云飛還在這里舉行了座談會,與錢益民一道連著行了鞠躬大禮表示歉意。后來,保衛部門又重新選擇了一位婦女干部,成為李訥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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