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1992年春末的一個黃昏,江南小鎮(zhèn)的民政局門前,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拿著兩本戶口本站在臺階上,臉色鐵青。他叫傅志華,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辦理離婚手續(xù),因為其中一本戶口本是假的。
更讓他震驚的是,當他匆忙趕回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門口貼著一張紙條:"此房已售,請勿打擾。"新房主正在搬運家具,那些熟悉的桌椅板凳被一件件抬出門外。
傅志華愣在原地,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那個在他印象中逆來順受、從不敢大聲說話的妻子林婉清,竟然在他準備拋棄她的時候,先一步將他掃地出門。
三個月前,林婉清還是那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為他準備熱粥的賢惠妻子。她在國營紡織廠上班,工資微薄,卻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丈夫。傅志華的服裝小作坊剛剛起步,她默默承擔著家里的所有開銷,從不抱怨。
那時候的林婉清看起來是個典型的傳統(tǒng)女性,話不多,眼神溫順,走路都是小步快走。鄰居們都夸她是好妻子,說傅志華娶到她是福氣。但沒人知道,她其實有著異常敏銳的觀察力。
變化從宋雅琴的到來開始。這個城里來的大學生被分配到傅志華的工廠做會計,一頭波浪卷發(fā),穿著時髦的連衣裙,說話聲音甜美。她的到來讓原本沉悶的小工廠有了生氣,也讓傅志華的眼睛亮了起來。
林婉清第一次見到宋雅琴是在一個周三的下午。她給丈夫送飯,剛走到廠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砬宕嗟男β暋M高^窗戶,她看到傅志華正和一個年輕女人說著什么,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生動。
"志華哥,這個賬目這樣處理對嗎?"宋雅琴的聲音傳出來,帶著撒嬌的意味。
"你叫我老師就行,這樣顯得生分。"傅志華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和。
林婉清站在門外,手里的飯盒漸漸冰涼。她敲了敲門,傅志華打開門看到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怎么又來送飯?不是說了工廠里有食堂嗎。"他接過飯盒,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想著你愛吃家里做的。"林婉清小聲說。
宋雅琴從里面走出來,好奇地打量著林婉清。"這就是嫂子吧?真賢惠。"
林婉清點點頭,禮貌地笑了笑。但她注意到,宋雅琴稱呼傅志華為"志華哥",而不是"傅廠長"或"老板"。這種親密的稱呼讓她心里一沉。
從那天開始,林婉清開始留意丈夫的變化。傅志華買了新的西裝,還去鎮(zhèn)上最好的理發(fā)店做了發(fā)型。他開始注重自己的外表,出門前會對著鏡子整理很久。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總說是在應酬客戶。
"現(xiàn)在生意好了,要多出去走動走動。"傅志華這樣解釋他的晚歸。
林婉清默默點頭,但她聞到了他襯衫上陌生的香水味。那不是她用的雪花膏的味道,而是一種她從未聞過的濃郁香氣。
她開始悄悄觀察,發(fā)現(xiàn)傅志華經(jīng)常從家里拿錢。"工廠周轉需要,過段時間就還回來。"他總是這樣說。林婉清從不拒絕,但她開始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錄每一筆錢的去向。
鄰居王嫂是個喜歡打聽的人,她經(jīng)常和林婉清聊天。"婉清啊,你們家志華現(xiàn)在可神氣了,開著摩托車在鎮(zhèn)上兜風。"
"是嗎?"林婉清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可不是嘛,還經(jīng)常載著那個城里來的小姑娘。聽說是工廠里的會計,長得可標致了。"王嫂壓低聲音,"你可得看緊點,男人有錢就容易變心。"
林婉清的心徹底涼了,但她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笑容。"志華不是那種人。"
但她知道,傅志華就是那種人。
林婉清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丈夫的一舉一動。她發(fā)現(xiàn)他開始買一些以前從不買的東西:高檔的剃須膏、進口的香皂、甚至還有一瓶須后水。這些東西都不便宜,但他買起來毫不心疼。
有一天晚上,傅志華回來得特別晚,身上的酒味很重。他說是和客戶喝酒,但林婉清在他的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電影票的票根。那是當天下午的場次,不是晚上的應酬時間。
她沒有質(zhì)問,只是默默地把票根放回原處。但從那天起,她開始制定自己的計劃。
林婉清翻出了壓在箱底的一個小木盒,里面是她這些年偷偷攢下的錢。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女性,她一直有存私房錢的習慣,雖然數(shù)目不大,但足夠她做一些事情。
更重要的是,她想起了結婚時的一個細節(jié)。當時買房子時,傅志華為了表示對她的重視,特意把房產(chǎn)證寫成了她的名字。"你是我媳婦,這房子就是你的。"他當時這樣說。
現(xiàn)在,這個決定成了林婉清最大的底牌。
她開始悄悄聯(lián)系自己的遠房表哥,一個在縣城做生意的中年男人。她告訴表哥自己遇到了困難,需要他幫個忙。
"你要賣房子?"表哥很驚訝。
"暫時賣給你,過段時間再買回來。"林婉清的語氣很平靜,"我需要讓某個人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的。"
表哥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答應了幫忙。他們約定,他以市價一半的價格買下房子,一個月后再以正常價格賣回給林婉清。這樣既能達到林婉清的目的,又不會讓她真正失去房產(chǎn)。
與此同時,林婉清開始收集證據(jù)。她找到了傅志華從家里拿錢的所有記錄,甚至包括他給宋雅琴買禮物的收據(jù)。她把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林母經(jīng)常來看女兒,每次都要嘮叨一番。"婉清啊,你們結婚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孩子?男人有錢了就容易學壞,你得趕緊生個兒子拴住他。"
林婉清苦笑不語。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孩子,因為她知道,這段婚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機會終于來了。那是一個周五的傍晚,傅志華破天荒地主動和林婉清說話。
"我明天要去省城談生意,可能要住幾天。"他一邊整理行李一邊說。
"好的。"林婉清點頭,"需要我準備什么嗎?"
"不用,客戶會安排的。"傅志華避免和她對視。
林婉清知道,他說的"客戶"就是宋雅琴。她決定跟蹤他們,確認自己的猜測。
周六一早,林婉清遠遠地跟在傅志華身后。她看到他在鎮(zhèn)口的車站和宋雅琴會合,兩人一起上了開往省城的大巴車。在車上,她看到傅志華親昵地摸了摸宋雅琴的頭發(fā),宋雅琴則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幕徹底堅定了林婉清的決心。她回到家中,拿出了準備已久的計劃。
首先,她聯(lián)系了表哥,確認房屋買賣的事情。然后,她把傅志華的戶口本藏了起來,換成了一本假的。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后手,為的就是防止他突然想要離婚。
接下來,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沒有帶走太多,只是把最重要的文件和私房錢裝進了一個小包里。她要讓傅志華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
周日晚上,傅志華和宋雅琴從省城回來了。他們在車站分手,約定周一去民政局辦理相關手續(xù)。宋雅琴要先去和原來的男友分手,然后和傅志華重新開始。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林婉清已經(jīng)在暗中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周一上午,傅志華滿懷期待地來到民政局,準備辦理離婚手續(xù)。但當工作人員檢查戶口本時,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本戶口本有問題,信息不符。"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說。
傅志華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確實不是自己的戶口本。他急忙回家去找,但翻遍了整個家也沒找到真正的戶口本。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鄰居王嫂急匆匆跑了過來。
"志華,你媳婦呢?房子怎么賣了?"
"什么?"傅志華還沒反應過來。
"新房主已經(jīng)開始搬東西了,說是昨天辦的手續(xù)。"王嫂指著門口說。
傅志華這才注意到門上貼著的紙條,他的腿一下子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