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山丘》是在深夜的出租車里。司機師傅把音量調得很小,但
2003年,45歲的李宗盛在臺北家中寫下《山丘》的第一句旋律。那時的他剛結束第二段婚姻,從生活了十年的北京搬回臺灣。錄音室里,他對著麥克風反復哼唱同一個段落,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這一擱筆就是十年——直到2013年,55歲的他才終于完成這首歌。這十年里,他經歷了父親離世、女兒長大、輾轉上海北京多地生活。就像他后來在采訪中說的:"年輕時寫的都是想象,到這個年紀,寫的全是骨頭里長出來的東西。"
歌詞里藏著太多李宗盛的人生密碼。"因為不安而頻頻回首"說的是他二十多歲在瓦斯行送煤氣時,總擔心錯過音樂機會的焦慮;"無知的索求,羞恥于求救"是他作為華語情歌,成為用生命譜寫的史詩。
當代人聽《山丘》會特別痛,是因為我們活在一個強調"翻越"的時代。社交媒體上到處是"30歲前必須完成的100件事",職場里充斥著"逆襲""破圈"的勵志故事。我們像著了魔似地攀登一個個山丘:更高的職位、更大的房子、更完美的伴侶。但很少有人告訴我們,當真正站上山頂時可能會遇見什么。李宗盛用三十年音樂生涯悟出的真相是:人生最深的失落,往往不在求而不得,而在得非所愿。
最近漓江文學獎頒獎禮上,作家劉楚昕哽咽著回憶病逝的戀人。他說終于懂得"越過山丘"的殘酷——當你終于有能力買下承諾過的鉆戒,那個該戴上它的人已經不在了。這種時間差造成的遺憾,正是《山丘》最鋒利的部分。就像知乎上有個高贊回答說的:年輕時聽覺得是情歌,中年聽發現是人生,等到父母離世才聽懂那是永恒的鄉愁。
但李宗盛終究是溫暖的。在歌曲最后,他給出"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的解法。這讓我想起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說的:"當你穿越過暴風雨,你就不再是原來那個人。"或許《山丘》真正的啟示在于:重要的不是山那邊有什么,而是在翻越過程中,我們如何與自己的遺憾和解。就像老李在演唱會總愛說的:"日子要過,歌要寫,飯要吃,這就是人生。"
現在每次聽到《山丘》,我都會想起那個紅了眼眶的出租車司機。后來他告訴我,那天是他兒子去美國留學的第三年,也是他妻子確診阿爾茨海默癥的第一百天。他說現在終于明白,人生最大的山丘不是那些未到達的遠方,而是學會在無人喝彩時,依然能為自己鼓掌。這大概就是李宗盛想告訴我們的:山丘永遠在那里,而我們要帶著所有遺憾與饋贈,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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