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青青,來自貴州小縣城,家里不富裕,爸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我大學畢業后,在廣東打工,認識了現在的老公劉俊,一個本地人,家境比我家稍好些。
我們談了三年戀愛,感情穩定,他也挺疼我。可一說到結婚,問題就出來了。
爸媽很實在,說:“青青,你是遠嫁,咱們沒啥陪嫁,給三萬彩禮,不多,就是給你留個底氣。”
劉俊一開始沒反對,但他媽,也就是我后來的婆婆,臉當時就拉下來了。
“我們廣東這邊娶媳婦,哪有給彩禮的?還三萬?這不是訛人嗎?”
我當時在旁邊坐著,臉一陣紅一陣白,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劉俊夾在中間,只好說:“媽,這不多,青青家也不容易,就當是禮數。”
婆婆沒再說話,但臉上的不樂意,一清二楚。
婚后頭兩年,我們小兩口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日子平淡但也算溫馨。后來,我懷孕了,劉俊說:“要不先搬回去住,方便照顧。”
我心里其實有些猶豫,畢竟婆婆那臉色,我一直記得。但想著孩子嘛,懷孕也確實不方便,忍忍吧。
搬回去后,才是真正的考驗開始。
一進門,婆婆就冷著臉說:“我們這屋子不大,青青你別想養病,自己事情自己做。”
我剛三個月,孕吐反應特別大,有天飯沒吃幾口,她看我倒掉碗里的飯,立刻冷嘲熱諷:“這懷孕的,嬌氣得很,不就是個孩子嗎?我那時候,地都照樣種。”
我忍了,想她是長輩,不計較。
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居然把我從床上喊起來:“你都沒上班了,家里多點事你也得干,不能躺尸。”
我當時真是又氣又委屈,身上沒一絲力氣,但還是咬著牙洗衣服、拖地、燒飯。
劉俊下班回來看我臉色不好,我輕聲說了句:“媽讓我干活……”
他皺了眉,但說:“她也是為你好,孕婦不能懶的。”
我怔在那里,心涼了半截。
最讓我心寒的是一次晚上,我肚子絞痛,疼得臉發白,想去醫院。婆婆聽了,居然說:“喲,一點小事就跑醫院,真當我們家是你娘家啊?三萬塊買了個祖宗回來?”
那句話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我含著眼淚叫醒劉俊,他沒吭聲,但也沒堅持帶我去醫院。
那晚我捂著肚子,躺在床上一夜沒睡,心里的寒意比肚子還疼。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去了醫院,醫生說是先兆流產,幸虧沒拖,不然可能保不住孩子。
回到家,我一言不發,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娘家了。
爸媽見我這么狼狽,沒問太多,只是默默把我摟在懷里。
在娘家修養的那幾個月,是我這幾年最安心的日子。
劉俊打過幾次電話,說婆婆脾氣不好,讓我大度點。
我問他:“你覺得她對我說‘三萬買了個祖宗’,這話算正常嗎?”
他沉默了。
我也明白了,這段婚姻里,我不是那個被保護的人,而是個被遷就、被忍讓的“外人”。
孩子我留了,但婚,我不能再過。
我回了趟婆家,找劉俊攤牌。
“我回娘家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婚姻,不是一個人扛著走的。我既然遠嫁了,娘家只有三萬給我底氣,你們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肯給我。”
劉俊低著頭,說不出話。
婆婆站在門口,一邊抖著手擦衣服一邊冷笑:“回來還想鬧什么?孩子都快生了,鬧著離婚像什么話?”
我看著她,說:“我不是來求你們,我是來通知你們。”
后來,我簽了離婚協議,孩子歸我,我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靠著遠程辦公和爸媽幫忙照顧孩子,過得也不算差。
有人問我后悔不,我笑著說不后悔。
因為那三萬塊,是我爸媽攢了一輩子的心意;而婆婆的一句話,卻讓我看清了這段婚姻的盡頭。
女人不是靠彩禮來衡量價值的,但也不能在婚姻里,一點尊嚴都不要。
那三萬塊,讓我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孩子的未來,我會一個人努力守護,但我不會再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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