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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老人捕蛇為生30 年,60大壽那天夜里,門外傳來奇怪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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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強子,懷孕的母蛇你也敢抓?”

涼亭下,張老漢眼睛瞪得溜圓,聲音都發顫。

王國強把麻袋往肩上一甩,瓢潑大雨似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一條一萬塊錢,老子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就天天上山找這玩意兒了!”

“你瘋了!”另一個白胡子老頭拍著凳子站起來,“你還記得不記得你老婆臨死前說的話?她說床底下有蛇看她……你兒子走那天,路邊是不是也有蛇尸體!”

“巧合!”王國強一口回絕,嘴角冷笑,“你們這群老糊涂,整天迷信。蛇就是,講什么報應?報應能當飯吃?”

畜生

幾位老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說話。

風吹過涼亭,王國強拎著蛇袋走遠。

誰都不知道,那袋子里,正是一條鼓著肚皮、眼珠死死盯著他的懷孕母蛇。

它不動,卻像活著。

像是聽懂了一切。



1.

王國強今年六十,貴州深山里出了名的“捕蛇人”。

他住在青楓嶺下,一棟老木屋邊,屋后是密林,屋前是石階。他整日提著蛇鉤、背著麻袋,走村串山,在藤蔓纏繞的山溝溝里翻石板、探蛇洞,已經干了三十多年。

村里人叫他“強子”,可背后也常有人悄悄罵他“蛇煞星”。

年輕那會兒,他老婆桂芝是村里出了名的賢妻良母,勤快、溫和,大家都說“能嫁給王國強那樣的捕蛇人,是她吃了虧”。

可沒想到,才三十九歲,桂芝就病倒了。

病倒之前,她連續幾晚驚恐地說:“床底下有蛇……我看見它的眼睛在閃,像是在盯我……”王國強還笑她:“你做噩夢都能怪到蛇頭上,怕是腦子里進蛇了。”

他依舊天天進山,蛇抓得比誰都狠。

桂芝走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床底那角落,直到死都沒合上眼。

再后來,兒子阿俊也沒了。

那天是個陰天,阿俊原本答應好要陪他進山,王國強還早早準備了兩根捕蛇鉤。可吃完早飯,阿俊突然接了個電話,笑著說:“爸,縣城那邊飯店老板約我談合作,我去看看。”

王國強拎著工具罵了句:“錢哪有蛇來的快?”

誰知道那天下午,村口傳來一聲爆炸,阿俊開的摩托車被一輛大卡車撞得四分五裂,尸體都找不全。

那之后,親戚們私下都說:“強子的命不好,他老婆是跟蛇撞了氣,兒子是替他擋的災。”

王國強沒理,只是一個人把蛇鉤收進木柜里,燒了三炷香,朝天跪了一跪,沒哭,也沒說話。

“他們走了,我還得活。”

他沒停手,第二天就又背著麻袋上山去了。

村里人常常議論他,說他“拿命換錢”,“不敬畏天地”,可沒人敢當面說,畢竟他一個人住在山腳的破屋子里,背后還有那些一條條被剝了皮的蛇魂。

當地人講究“五大仙”,尤其忌諱動蛇。蛇是地仙,是護脈靈獸,尤其是懷崽的母蛇,一旦傷了,會有災。

“那蛇要是記恨你,一口咬下去你都沒救。”

“蛇崽子若是在肚子里死了,它做鬼都不放過你。”

“國強他呀,遲早得出事。”

每當村頭茶攤上聊到他,總會有人嘆氣。

但王國強從不信。

“人要吃飯,蛇是,我不抓誰抓?你們靠種地,我靠蛇,誰也不欠誰。”

畜生

他說這話時,膝蓋上擱著那根老捕蛇鉤,烏黑發亮的鋼鉤,已經被他磨得鋒利無比,木柄都光滑起皮了。

那鉤子,是他三十年前跟師傅在山里遇見眼鏡王蛇時,用來救命的。

那晚,他和師傅險些命喪蛇口,全靠這鉤子一舉制勝。

從那之后,他就認定:什么五大仙、什么通靈報應,全是唬人的。命是拼來的,錢是抓出來的。

“我抓了一輩子蛇,也沒見哪個報應來找我算賬。”他常掛在嘴邊。

沒人敢接話。

老村長幾次去找他談心:“強子,做事留點余地。你看這山里,蛇少了多少?山神也該惱了。”

“山神?有山神早該給我兒子報仇了。”王國強一口回絕。

他點上一根煙,坐在院子石凳上,看著滿院晾著的蛇皮、蛇膽罐,冷笑一聲:“我靠這玩意吃飯,別人沒本事,管我吃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用鉗子翻著蛇皮。

他不怕蛇,早就不怕了。他怕的是沒錢、怕老了沒人管、怕病了連一口藥都買不起。

所以,他得抓。

哪怕天再黑,哪怕蛇再毒。

他不信邪。

他信錢。



2.

2012年3月12日,天氣悶得像鍋蓋扣住山頭。

王國強照舊背了一袋蛇,坐了兩個小時的中巴車,顛簸著進了縣里。他身上那件灰褐色的軍大衣已經洗得發白,衣兜被蛇鱗磨得起了毛邊。

他走進縣西頭那家熟悉的“野味館”,門頭斑駁,紅漆剝落,門口一棵黃桷樹底下擺著兩張圓凳,幾個司機在喝茶。

王國強剛放下麻袋,還沒進門,就被一個穿黑衣、戴著金戒指的男人攔住了。

那人三十來歲,眼神精明,笑著說:“師傅,你這有沒有懷孕的母蛇?”

王國強一愣,皺起了眉頭。

“懷孕的?”他掃了對方一眼,“你要這個做啥?又不能吃。”

那人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我媳婦懷孕了,最近一直虛得慌,聽說母蛇燉湯最補。我不是迷信,就是想給她補補……你有的話,我一條出一萬。”

“一、萬?”王國強聲音都啞了一瞬。

他捕蛇三十多年,從來沒賣過一條蛇超過500塊。那種劇毒的五步蛇,養在玻璃缸里賣給藥酒廠,也不過八百。

一萬塊,能頂他兩個月進山的收成。

但他還是壓下了眼里的驚訝,說道:“你這不是亂來嘛。誰敢吃這個?母蛇是靈的。”

那男人聳聳肩,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人吃蛇,天經地義。那是條蛇,不是你祖宗。再說了,我是求個胎穩,你出力我出錢,公平。”

王國強沒接話。

他心里卻已經起了波瀾。

他記得他師傅老覃說過:“蛇這東西,不怕你抓,怕你動它血脈。尤其懷崽的,哪怕剖開了都要回魂找你。”那時候他還笑,說師傅老了膽小。可真到這一刻,王國強卻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我回去找找看吧,真有我再說。”

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黑衣男倒不著急,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電話打這個,24小時接。”

回去路上,王國強心思亂成了一團。

那麻袋蛇賣完總共才收了三百四十八塊錢——有幾條太小,老板直接挑出來扔了,說“不值錢”;還有兩條死的時候打斷了骨,不收。

這點錢連回家的油鹽都不夠,更別說添點被褥、買包老煙。

他數著那一沓零散鈔票,坐在山路中巴上,腦子里還是那個數字——一萬

他強行自己笑了笑:“人家城里人傻錢多,我不賺我傻。”

可就在這時候,腦子里又蹦出一句話:“強子,蛇崽不能動,動了遭報應。”

是他師傅當年在山洞邊煮蛇肉時說的。

那年他們抓到一窩剛產仔的母蛇,王國強上手快,一棍子敲暈,拎回去剖了。結果那晚就出事了,鍋翻了,師傅腳被燙起了泡,三天沒下床,還說夢里被蛇咬。

王國強年輕氣盛,哪聽得進?后來漸漸也就忘了。

可現在……

一萬塊,就擺在眼前。

他想起老伴去世時醫院收的幾萬塊醫藥費,是他一條蛇一條蛇換來的。

想起兒子生前說“爸你干這一行遲早累垮”,可也正是靠他這一行,兒子才讀完了技校。

“命這玩意,值錢不?”

他低聲問著自己。

第二天一早,他就拎著捕蛇鉤出了門。

山里霧很大,地上濕滑,路邊都是積水和落葉。王國強像往常一樣走山道,熟門熟路地翻過一塊塊青苔石,耳朵豎得跟貓一樣,聽著草叢里一點風吹草動的響動。

快中午的時候,在一塊巖縫下,他終于發現了那條“寶貝”。

那是一條長約一米的烏梢蛇,通體黝黑發亮,肚子高高鼓起,鼓得不自然,看得出是懷了崽。

它正慢慢地游出石縫,似乎是為了曬太陽,一動不動。

王國強蹲在原地,沒急著動手。

他看見那蛇微微吐信,尾巴輕輕一擺,肚子鼓得跟個西紅柿似的,隱約能看見胎蛇在皮膚下蠕動的影子。

“這得值錢。”

他喃喃了一句,眼神亮了。

可就在他舉起蛇鉤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腳底下涼颼颼的。

他回頭一看,什么都沒有。

只是山風呼啦啦地吹,草叢一陣急響,像有人在后頭竊竊私語。

“放了它……”

這聲音像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又像是山林深處的鳥鳴。

王國強身子一抖,呼吸重了幾下。

“都是胡扯。”

他咬了咬牙,猛地出手。

蛇鉤精準地鉤住了蛇七寸,那母蛇掙扎了一下,卻被他一下按進了麻袋里。

他一邊綁口袋,一邊小聲說:“一萬塊,老子不抓你,就抓啥?”

那條蛇在麻袋里抽動了一下,尾巴敲在他手背上,響得脆生生。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但很快恢復鎮定。

他站起身,拎起蛇袋,扛到肩上,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想:“一條一萬,要是能再碰上一條……兩萬就是我一年的錢了。”

山風仍舊呼呼作響,草木像在低頭竊語。

可他聽不見了。

錢的聲音,把一切都蓋住了。

3.

回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山路潮濕,天上沒月,王國強一路摸黑走回來,麻袋里的蛇在肩頭沉甸甸地壓著,沒怎么動,像是知道自己命數已盡。

走到村口時,涼亭下的燈泡還亮著,幾個老頭圍著一張竹桌喝茶,木炭火爐燒得通紅,茶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強子,回來啦?”張老漢先打了招呼,順手把煙往后一扔。

王國強沒應,只把蛇袋往地上一放,“砰”地一聲,引得茶杯都晃了一下。

“你袋子里……啥蛇啊?”李麻子湊近看了一眼,一下子瞪圓了眼:“哎喲我天,國強,這蛇肚子……是懷崽了吧?”

“真是懷孕的!”旁邊一個瘦老頭也起身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你瘋了吧,動這種蛇的!”

不得好死

張老漢臉色一下子沉了:“你老婆……臨死前不就是說,天天夢見蛇在她床底盯著她?”

“你兒子那天出門撞車前,是不是也看見了一地蛇蛻?”

話音未落,王國強猛地一甩手,冷笑一聲:“你們一個個活膩了是吧?管得挺寬啊。”

“你們怕蛇,怕鬼,怕報應,我不怕!”

他語氣陡然一沉,聲音像釘子一樣敲在人心上:“這一條,一萬塊錢。你們坐在這喝茶曬月亮,我一天就賺了一萬。”

“我不抓它,你們養我啊?”

一席話說得四下死寂。

幾個老頭面面相覷,沒一個敢接話。

“行,你行。我們說不過你。”張老漢嘆了口氣,坐回原位,端起茶碗,沒再看他一眼。

王國強哼了一聲,拎起麻袋走了。

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

他點上油燈,把蛇倒進后院的鐵籠子,母蛇落地那一瞬,在籠子里翻滾了一圈,尾巴“啪”地一聲打在鐵欄上,震得燈光都晃了晃。

王國強看著他,瞇了瞇眼:“你命挺硬,能進我手里,是你福氣。”

他轉身回了屋,從炕頭摸出酒壺,倒了一碗老白干,咕嘟一口灌下去,辣得他眼睛一瞇,隨即咧嘴笑了。

“一萬塊啊……”他搓著手,像個突然發財的小孩子,“要是能再抓一條……”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的山影,忽然覺得那些老人說的話像蒼蠅一樣繞在耳邊,甩也甩不掉。

“動母蛇……”
“你老婆……你兒子……”
“床底……蛇盯著……”

不得好死

他煩躁地搖搖頭,又灌了一大口酒,把那聲音壓下去。

“呸,嚇老子?”

第三天一早,天還沒亮他就背著蛇鉤進山了。

這次他帶了兩個麻袋。

一路走得更深,翻過了兩道坡,越過一處水潭,在一塊落葉堆積的崖邊,他突然看到兩條黑影在泥里扭動。

他猛地俯下身,用蛇鉤輕輕撩起那一堆濕泥,果然,兩條母蛇,粗得驚人,肚子脹得像灌了水。

兩條蛇都足有成年人胳膊粗,渾身油亮發黑,光看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發財了。”王國強低聲說著,眼睛發亮。

他動手非常快,蛇鉤一抄,直接制住了蛇的七寸,那母蛇猛地掙了一下,尾巴打在他手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還挺橫?”他咬牙罵了一句,硬是將它塞進麻袋,系死袋口,又綁了一層。

你他娘

回家的路上,他嘴里哼著小曲。

今天這趟不虧,外頭那金鏈男說要兩條,這下正好給他配齊。

而另一條,他自己留著。

因為——后天就是他六十大壽。

村里人早就問他:“強子,你兒女都不在了,過不過?”

他說:“過,為什么不過?”

“我抓了一輩子蛇,能過到六十,這就是福。”

“這幾年,我王國強活得明明白白,哪怕我一個人吃席,也得燉條蛇來補補。”

他說這話時,沒人敢反駁。

那天回家,他把兩條蛇放進后屋的大鐵籠,又特地往籠子里灑了些白酒,說是“去晦氣”,其實是為了讓蛇沒勁,別折騰。

夜里,他燉了點咸肉,就著酒吃了幾口。

窗外的風一陣陣吹,屋頂的瓦片“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他一個人坐在桌邊,身邊沒人說話,只有爐火跳動的聲音。

他喝了一口酒,忽然自言自語:“老王啊老王,這回你要真能賺到兩萬,再補一鍋蛇羹下去……你老婆要在天有靈,也得認你是個能人。”

他說著笑了,笑著笑著,眼神卻停在角落那個籠子上。

那蛇又醒了,眼珠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綠光,像是在看他,像是會說話。

王國強皺了皺眉,起身,走過去:“看我干嘛?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錢,你知道不?”

“老子要靠你,辦場體面的壽宴。”

“別人不敢吃,我吃!”

他咬牙說完這句,猛地轉身,把油燈吹滅了。

屋子一下子沉進黑暗里。

只有風從縫隙里呼地灌進來,吹得門板“咯咯”響個不停。

王國強靠在炕頭,翻來覆去睡不著,耳邊總像有細碎的聲音在嘀咕。

他不知道,那聲音是風,還是蛇。

4.

當晚,王國強照常喝了一杯。

老白干兌了點冷水,入口苦辣,他咕咚一口灌下去,沖得胃里一陣火燒火燎。他拿起毛巾擦了把臉,隨手把酒壺往桌上一放,回屋倒頭就睡。

外頭風大,院里的竹影在窗紙上映出扭曲的影子,像一條條搖晃的蛇影,悄無聲息地在爬。

睡得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夢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

四面八方皆是黑,只有一圈燭光搖曳,而他站在一塊潮濕的青石板上,四周濕滑,地上像淌了水。

忽然,一陣“沙沙沙”的響聲從地底下傳來——

三條巨大的母蛇緩緩爬出來,它們肚子鼓鼓的,每一條都幾乎有水桶那么粗,表皮泛著幽綠的光,在黑暗中像淚水流動的鱗片。

最前面那條停在他腳邊,頭高高揚起,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居然開了口:

“放我們一條生路……你已經失去了妻兒,還不明白嗎?”

“孩子還沒生……別殺我們……”

它們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哭腔,不像是蛇,倒像是女人,壓著嗓子的女人,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勸他。

王國強動不了,像是被釘在地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三條母蛇一步一步靠近,眼神越來越近。

那眼睛濕漉漉的,閃著光,像是在流淚。

“你老婆走的時候,是我們來接的。”

“你兒子……是替你擋了一條命。”

“你若再殺我們……來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們有崽子,放我們回山,天地會記你一份仁德。”

最后一句話一出口,王國強眼前猛地一黑,耳邊“轟”地炸開。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呼吸急促,渾身是汗,背心濕得能擰出水來。

他下意識看向屋角。

油燈還亮著,淡黃色的燈光搖晃著,照在那只鐵籠上。

三條蛇靜靜地盤著身體,貼著彼此,像一團黑漆漆的綢緞。但最讓他心驚的,是他們的眼睛——

黑珠子一動不動,全都看著他

那一瞬間,王國強真覺得自己夢還沒醒。

他愣了好一會兒,呼吸緩了些,但心里還是跳得厲害。他站起來,給自己倒了口冷水喝,又抽了一支煙。

腦子里還在回放剛才那夢境中蛇說的話,“你已經失去了妻兒……孩子還沒生……”

可不到五分鐘,他眼神開始變了。

兩萬塊。

兩條蛇一共兩萬塊,加上壽宴那一條,蛇膽能賣錢,蛇肉能做菜,蛇皮還能賣皮匠鋪,一整條蛇渾身都是錢。

兩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但對于一個年近花甲的山村老頭來說,已經是他十幾年來最輕松進賬最大的一次。

“夢都是假的。”他自我安慰,“誰做夢沒見過怪事?我還夢見蛇給我磕頭呢。”

他咂了咂嘴,朝蛇籠撇了眼:“你們要真有本事,白天來找老子。”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他就出發了。

那兩條母蛇他一大早就裝袋子帶去了縣城。

金鏈男還在那家野味館等他,一見到蛇,眼睛都直了,圍著袋子轉了三圈:“國強哥,牛啊!這肚子鼓的……一看就是補貨!一萬一條,說話算話!”

他當場數出兩沓錢,啪啪地拍在桌上,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這蛇回去給我兒媳婦燉個湯,那胎兒也得聰明得很!”

王國強眼睛盯著錢,也笑了,嘴里咕噥:“不虧,不虧,值了。”

數完錢,他揣進貼身口袋里,走出館子時風都有點甜。

回村的路上,他順路到村口叫了老廚子陳清遠來幫忙張羅壽宴。

“記得啊,菜我都準備好了。”他特意交代,“有條大蛇,得做主菜,蛇羹。懷孕的,肚子補得很。”

陳清遠聽完臉都白了:“強子哥……你開玩笑吧?”

“懷崽的蛇……你也敢吃?”

王國強臉一沉:“咋,不敢做?”

“不是我不做,是這年頭做這菜……怕是招事。”

“你怕個球!”王國強喝了句,“不就是蛇?我抓了三十年蛇,也沒看見它跑來找我索命。”

陳清遠還是搖頭:“你兒子那年出事后,我就不敢碰你家的蛇了……你自個動手吧,我真不沾這事。”

王國強見勸不動,也不廢話。

“滾蛋,不做算了。”

他一個人進了屋,把那條母蛇從籠子里拎出來,掂了掂沉甸甸的重量。

“這點肉,夠我補一鍋。”

他熟練地把蛇摁在木板上,蛇還活著,腦袋高高揚起,舌頭不住吐信子。

可最詭的是——

它沒有掙扎。

他只是看著他,眼里泛著濕光,不再兇狠,反而像是在哀求。

王國強有點發怵。

“你也知道要死了?”

他冷哼一聲,把蛇按住。

刀剛舉起來,蛇眼忽然一動,一滴水珠從蛇眼角滑了出來,滴在案板上,“啪”地一聲炸開,像人掉淚。

他手一抖,刀差點砍偏。

他愣了一下,隨即咬牙低吼:“老子都上手了,還能讓你跑?”

刀落。

血線噴出,濺在他胸前的圍裙上,燙得他心口一震。

他動作快,一邊剖開肚子,一邊用小刀挑蛇膽。

那蛇膽比他見過的都大,綠中帶黑,光滑透明,他小心翼翼放進酒瓶子里。

再剖蛇肉、焯水、燉湯,一氣呵成,動作熟練得像流水線。

可他沒注意到——

在他轉身洗手的時候,那條蛇的斷尾處,突然輕輕抽動了一下。



5.

3月15,正是王國強的六十整壽。

這在鄉下,是個大日子。過了六十,一個人就算走過了整整一甲子,來年若還能健在,就是“送壽”的人,家里得貼紅、擺席、接福。

王國強早早張羅,院子里搭了棚子,支了十幾桌,叫了老廚子幫忙做菜。

他穿著兒子生前給他買的那件深灰色中山裝,領口筆挺,袖子上還有一道沒拆的折痕。那衣服他從沒穿過,怕臟。這回是特意拿出來的,畢竟今天不一樣。

桌子一排排擺在院子中央,椅子拼得滿滿當當,紅布條掛在樹上,上頭歪歪扭扭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村里人礙于面子,大多數都來了,哪怕心里別扭,但“強子六十歲,兒子也沒了,一個人撐著,怎么也得去走一趟”。

有人送來幾斤雞蛋,有人拎著一壺糯米酒,還有人嘴上不說,默默塞了十塊、二十塊壓在果籃底下。

王國強臉上帶著笑,滿臉紅光,見誰來都拱手:“好哇,來就好哇,不講究這虛禮,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我王國強啊,也算熬出來了!”

席間熱鬧一片,炒菜香氣四溢,孩子在院子邊瘋跑,婦女在灶前幫忙擇菜,桌上擺著紅燒肉、燉雞、粉蒸排骨,碗碟叮當響。

王國強站在最中間那桌邊,忽然清了清嗓子,端起碗,一臉興奮地說道:“各位鄉親、親朋好友,今天是我王國強的六十大壽,咱不說虛的。”

“這桌上這么多菜,大菜還沒端上來呢!”

他拍了拍桌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今天的大菜,是我特意準備的蛇羹——不是普通的,是一條懷孕的母蛇,補身子,壯陽氣,吃一口勝過十只老母雞!”

話音落,全場安靜。

有人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有年輕媳婦臉色瞬間變了,端起碗就不吭聲了。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互相使了個眼色,臉色變得古怪,連連咳嗽。

桌子右邊的李麻子借口說道:“強子,我家牛今兒早上鬧騰,沒拴好,我得先回去看看。”

話音剛落,旁邊那個后生也接話:“哎喲,我孫子發燒了,我老伴剛打電話讓我趕緊回去。”

不到兩分鐘,桌邊就有人一邊說“回家拿點東西”,一邊悄悄起身,把碗筷一擱,轉身就走。

有的甚至走得急,連鞋都穿反了。

氣氛一瞬間冷到了谷底。

王國強眼睜睜看著原本坐得滿滿當當的十幾桌,眨眼就空了三四桌。

剩下的,也都低頭扒飯,不吭聲,像是在等機會撤退。

“你們這幫鄉下佬,膽子也太小了吧?”王國強端起酒壺,咣當倒了一碗,站在桌邊吼了起來,“怕蛇?怕報應?吃口蛇羹都怕,窮得骨頭都軟了!”

沒人應聲。

張老漢站在一邊,臉色凝重,說了句:“強子啊,這年頭能活著就好,補不補的……不講這個了。”

王國強聽得出來,這話是委婉地勸他閉嘴。

可他不但不閉嘴,反而越說越起勁:“我王國強抓了三十年蛇,蛇見我都得繞道走。今天我喝蛇羹,有錯嗎?這蛇,是老子花大價錢買的,也是我親手處理的,補得很!”

“誰不懂吃,那是你命差!”

他轉頭吩咐:“把那鍋蛇湯端上來!”

廚子看了一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口燉了兩個鐘頭的蛇羹端了上來。

蛇羹湯色濃郁,表面浮著厚厚一層黃油脂,一絲絲蛇肉被燉得酥爛,隱隱還有些“細碎”東西在湯里漂浮,看著有些怪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動筷。

“都他娘的坐著干嘛?不是要吃飯嗎?”

王國強眼神陰著,直接拿起勺子,盛了一碗蛇湯,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喝完還砸著嘴巴:“好喝!補!你們不吃,等我全喝完了可別說我沒留!”

他把蛇肉夾起來,一塊塊往自己碗里扔,吃得滿嘴是油。

沒人敢勸他,沒人敢和他對視。

最后,席散了,桌收了。

只剩王國強一個人坐在藤椅上,抱著那鍋蛇湯,把最后一口喝得干干凈凈。

他嘴角一揚,帶著點諷刺:“一群窮鬼,不識貨,怕這怕那,活該一輩子窮成狗。”

可誰都沒注意到——他喝完的那一刻,鍋底隱隱有點東西浮上來。

像是兩只還沒發育完全的蛇眼,在渾湯里,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6.

那天晚上,王國強酒也喝了,蛇也吃了。

一大碗蛇羹喝得干干凈凈,他打了個酒嗝,把碗口“啪”地扣在桌上,坐在藤椅上,閉上眼睛,嘴角掛著滿足的笑。

“值了。”

他嘴里念叨著:“人活一輩子,不就為了這口熱湯嗎?怕這怕那,活得窩囊。”

窗外的風慢慢吹大,吹得屋檐的鐵皮“哐哐”作響。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腦袋暈暈沉沉。那鍋湯太補,酒也上了頭,整個人像是陷進了棉花里,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可剛閉上眼不到多久,夢又來了。

一開始還是模糊的,一片灰蒙蒙的山林,像是他年輕時常去的那座山,濃霧彌漫,腳底下全是濕滑的苔蘚和泥濘。

忽然,“沙沙沙”一陣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一條、兩條、三條……幾十條蛇從林間鉆出來,滑過他的腳背、鉆進他的袖口,有的從背后纏上了他的脖子,有的猛地張嘴,對著他的眼睛咬來。

“滾啊!!”他在夢中狂叫,卻發現自己連手指都動不了。

接著,他眼前一黑,夢境切換成一個陰冷的石屋。

屋里沒有燈光,只有墻角一簇簇扭動的黑影。

等眼睛適應黑暗,他才看清——

是那三條母蛇。

它們靜靜地爬到他面前,腦袋高高揚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蛇腹鼓脹,透明的皮下,密密麻麻的小蛇在蠕動。

“放我們走的時候……你沒聽。”

“你吃了我們……還吃了我們的孩子。”

“你欠命,我們要回去!”

話音剛落,無數條小蛇像潮水一樣,從墻角、屋頂、地板縫隙里洶涌而出,迅速地圍住他,把他的腿、手、脖子都死死纏住。

有一條鉆進了他的嘴巴,硬生生往喉嚨里爬。

他拼命想咳出來,喉嚨卻像被堵死,窒息、驚恐、冰冷,一股腦全涌上來。

“去死!!!”

他猛地坐起身來,喘著粗氣,嘴里發出干嘔聲。

渾身上下濕透了,后背像是被潑了水,衣服貼著皮膚,頭發也滴著汗,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做夢,做夢……”他咬著牙,抬手拍了拍臉,想讓自己清醒。

可他剛喘勻了幾口氣——

“咚……咚……咚……”

門外,一陣低沉緩慢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王國強全身一緊,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呼吸也跟著重了。

“誰啊!大半夜的!”他吼了一句。

沒人回答。

只有“咚咚咚”,一下一下地敲,像是有人用指骨一點點叩門,隔著門板直接撞進他心口,每一下都像釘子。

他怒火上涌,翻身下床,腳踩在木地板上“咯吱咯吱”作響。他抄起床邊的捕蛇鉤,又拎起手電,心里泛起一陣從未有過的冷意。

他走到門邊,大吼一聲:“再敲,我弄死你!!”

外頭沒有回應。

只有那一聲一聲的敲門,仿佛有種執拗的耐心,一點點耗他的神經。

他咬牙,猛地一把拉開門。



“吱呀”——舊木門應聲而開,夜風卷著枯葉涌入屋內,火油燈“呼”的一顫,投下斑駁駁搖晃的光影。

王國強瞇著眼,剛想開口罵人,眼神卻瞬間凝固了。

他看著門外的那一幕,加速結了地面滾動滑塊,聲音啞得像砂紙:

“你們……怎么會是你們…..”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臉色煞白,腳下一條踉蹌,捕蛇鉤“哐啷”聲音不在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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