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方雅萍，今年五十八歲，剛從翠湖市商業銀行退休半年。

原本以為退休后能享享清福，每天買菜做飯，跳跳廣場舞，日子過得悠閑自在。誰知道兒子方瑞軒一結婚，我這清靜日子就徹底沒了。

那個兒媳婦慕欣然，表面上甜甜蜜蜜叫我“媽媽”，背地里卻把我當成了提款機。

事情還得從孫子出生那天說起。

那是個周二的凌晨，我接到瑞軒的電話，說欣然要生了。我一骨碌爬起來，連夜趕到醫院。在產房外等了六個小時，護士終于出來報喜：“恭喜，是個男孩，七斤二兩！”

我激動得眼淚都下來了。六十歲的人了，終于當奶奶了！

慕欣然的父母慕志遠和蘇婉云也在，蘇婉云那張臉平時就愛板著，當時更是陰沉得像要下雨。

“孩子生下來就好。”蘇婉云慢吞吞地說，“不過雅萍啊，這孩子的名字，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

我當時滿心都是初次當奶奶的喜悅，哪想得到她話里有話。隨口說道：“好好好，名字確實要起個好的。”

慕志遠在旁邊接話：“我們家就欣然一個女兒，這孩子跟誰姓，還真得考慮考慮。”

我愣了一下，但當時沒多想。孩子剛出生，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給護士紅包，給月嫂錢，怎么照顧產婦。

欣然住的月子中心是我選的，一個月六萬塊。我眼睛都沒眨，想著兒媳婦辛苦生孩子，花點錢是應該的。

頭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去月子中心。給欣然燉湯，給孩子買衣服，忙得不亦樂乎。

那天我提著剛燉好的烏雞湯去看她，欣然正躺在床上玩手機，孩子在嬰兒床里睡得正香。

“欣然，湯趁熱喝。”我把保溫盒打開，香味立馬就出來了。

欣然頭也沒抬，淡淡地說：“放那兒吧，一會兒再喝。”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但也沒說什么。畢竟剛生完孩子，情緒不穩定也正常。

“對了媽，”欣然突然放下手機，眼神飄忽地看著我，“孩子的名字我們想好了。”

“想好了？”我高興地湊過去，“叫什么？”

“慕梓軒。”

我手里的勺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姓慕？”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么姓慕？”

欣然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那動作慢悠悠的，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松。

“媽，我們家就我一個女兒，我爸媽想要個姓慕的后代，這很正常吧？”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血往上沖。

“可這是我們江家的長孫啊！”我壓著火氣，“當初彩禮二十萬，房子首付六十萬，我們可一分沒少給！”

欣然撇撇嘴：“媽，都什么年代了，孩子跟誰姓不都一樣嗎？又不是不認您這個奶奶。”

就在這時候，瑞軒從外面買早餐回來了。看見我們倆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問：“怎么了這是？”

“你媳婦說孩子要姓慕！”我直接說道。

瑞軒臉色一變，看看我，又看看欣然。欣然立馬眼圈紅了，委屈巴巴地說：“老公，我就是想讓我爸媽高興一點......”

我看著瑞軒猶豫的表情，心就涼了半截。

“瑞軒，這事你怎么想？”我問他。

瑞軒撓撓頭，支支吾吾地說：“媽，要不......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欣然她們家確實就她一個女兒......”

我氣得渾身發抖。自己養了三十年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

“行！”我站起身，“姓慕是吧？那就是他們慕家的種！以后也別指望我這個奶奶出一分錢！”

我氣沖沖地就要走，欣然在后面慢悠悠地說：“媽，您別生氣嘛。孩子雖然姓慕，但也是您的親孫子啊。”

我回頭瞪著她。

她繼續說：“而且我一個人帶孩子也挺辛苦的，您退休了，每個月的退休金也用不完，是不是可以貼補一點？”

“貼補？”我冷笑，“貼補多少？”

“也不多，”欣然眨眨眼睛，“每個月五千就行。”

我差點沒氣暈過去。

五千！我一個月退休金才四千二！她張口就要五千！

“五千？！慕欣然，你怎么不去搶銀行？”

欣然臉色一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媽，話可不能這么說。現在養個孩子多貴，奶粉尿不濕哪樣不要錢？您作為奶奶，總不能看著孫子受苦吧？”

她頓了頓，語氣里帶著威脅：“再說，孩子要是跟我姓慕，我爸媽那邊肯定很高興。到時候您想見孩子，也得看我爸媽的臉色。您要是不配合，萬一他們不高興了......”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看著她那張年輕但充滿算計的臉，突然覺得陌生。這還是那個當初甜甜地叫我“媽”的女孩嗎？

瑞軒在旁邊一聲不吭，低著頭看地板。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回去考慮考慮。”

走出月子中心，我的腿都在發軟。外面下著小雨，我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在臉上。

五十八年了，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回到家，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打電話給我的老同事陳曉雯，把這事兒說了一遍。

“雅萍，你這是遇到碰瓷的了！”曉雯在電話里憤憤不平，“孩子姓什么是一回事，但她張口要五千塊錢，這就是敲竹杠！”

“可她威脅不讓我見孩子......”

“威脅？”曉雯冷笑，“她以為法律是她家開的？孩子是你兒子的，也是你的親孫子，她有什么權利不讓你見？”

曉雯的話讓我清醒了不少。是啊，我為什么要怕她？

第二天，我又去了月子中心。這次我決定摸摸她的底。

欣然正在吃燕窩，看見我來了，笑瞇瞇地說：“媽，您想通了？”

“想通什么？”我在她對面坐下。

“孩子姓氏和撫養費的事兒啊。”

我故意裝糊涂：“我想問問，你真的那么在意孩子姓慕嗎？”

欣然放下勺子，認真地點點頭：“當然在意！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個姓慕的孫子。”

“那你平時照顧孩子嗎？”

這話一出，欣然明顯愣了一下。

“我......我當然照顧啊，我是他媽媽。”

可我這幾天觀察下來，孩子哭的時候她從來不管，都是月嫂在照顧。她除了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其他時間都在玩手機或者網購。

“欣然，我想跟你開誠布公地談一次。”我看著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你嫁給瑞軒，到底圖什么？”

欣然的臉色變了，眼神開始閃躲。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我當然是因為愛情......”

“愛情？”我打斷她，“那為什么從懷孕開始，你就沒停過要錢？孕期檢查要最貴的，月子中心要最好的，現在連孩子都要改姓，還要我出撫養費？”

欣然的臉徹底沉下來了。

“媽，我覺得您這話有點過分了。我懷的是您兒子的孩子，花點錢怎么了？”

“花錢可以，但你得有個度！”我的火氣也上來了，“二十萬彩禮，六十萬房子首付，六萬塊月子中心，這些還不夠？現在還要每月五千撫養費？”

欣然站起身，雙手叉腰：“媽，說到底您就是舍不得錢！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把話說清楚！”

“孩子必須姓慕，撫養費必須給！不然，這孩子您以后就別想見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連隔壁房間的月嫂都探頭看了過來。

“你威脅我？”

“威脅？這叫講條件！”欣然冷笑，“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帶著孩子回青山鎮！讓瑞軒過去做上門女婿！”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你......你......”

就在這時，瑞軒推門進來了。看見我們倆對峙的架勢，臉色刷白。

“這是怎么了？”

“你問問你媽！”欣然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剛生完孩子，她就來逼我，說什么不許孩子姓慕，不給撫養費！我一個女人家，容易嗎我？”

瑞軒看看我，又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欣然，為難得不行。

“媽，欣然她剛生完孩子，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心徹底涼了。

自己的兒子，向著外人說話。

“瑞軒，你給我說清楚，這孩子到底姓什么？”

瑞軒低著頭，半天憋出一句話：“媽，您就讓讓欣然吧，她們家確實不容易......”

“不容易？”我冷笑，“我容易嗎？我一個退休老太太，容易嗎？”

欣然在旁邊抽泣著說：“媽，您退休金一個月四千多，我們年輕人工資還沒您高呢。只要您五千塊錢都不愿意給，這讓鄰居們怎么看我們？”

“鄰居？”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跟別人說了？”

欣然的哭聲停了，眼神閃爍。

我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告訴別人，我會給你們錢？”

“我......我沒有......”

“沒有？”我掏出手機，“那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事！”

欣然臉色大變，趕緊制止：“別別別！媽，您別沖動！”

我已經撥通了蘇婉云的電話。

“親家母啊，我是雅萍。我想問問，欣然跟您說過孩子撫養費的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蘇婉云干笑兩聲：“哎呀，這個......欣然確實提過......”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怎么說的？”

“她說......她說您每個月會給五千塊錢，讓孩子過得好一點......”

我看向欣然，她的臉已經白得像紙一樣。

“親家母，我想告訴您，我從來沒有答應過這事。”

電話那頭傳來蘇婉云急促的聲音：“什么？沒答應？那欣然她......”

我直接掛了電話。

欣然癱坐在床上，眼神慌亂。

“媽，我......我只是想......”

“想什么？”我冷冷地看著她，“想先斬后奏？想讓我騎虎難下？”

瑞軒在旁邊傻眼了：“欣然，你怎么能這樣？”

欣然突然爆發了：“怎么了？我有什么錯？她有錢為什么不能給？她一個老太太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我要錢干什么？”我被氣笑了，“我要錢養老！我要錢看病！我辛辛苦苦工作三十年，難道就是為了給你當提款機？”

“您說得好聽！”欣然徹底撕破臉了，“您要真心疼這個孫子，就該拿出點誠意來！現在倒好，一毛錢不想出，還想讓孩子跟您兒子姓，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突然覺得很可悲。

“慕欣然，我問你最后一遍，孩子到底姓什么？撫養費到底給不給？”

欣然梗著脖子：“必須姓慕！必須給錢！”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媽！”瑞軒在后面叫我，“您別走啊！”

我頭也不回：“瑞軒，你自己選吧。是要你媽，還是要你媳婦。”

走出月子中心，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

該攤牌的時候到了。

回到家，我給瑞軒發了條信息：“三天時間考慮清楚。要么孩子姓江，咱們還是一家人。要么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我不奉陪。”

兩個小時后，瑞軒回了信息：“媽，給我點時間，我跟欣然商量商量。”

我沒回復。

第二天一早，我的電話就響了。是蘇婉云打來的。

“雅萍，昨天的事是個誤會......”

“什么誤會？”我直接打斷她，“你女兒張口要我五千塊錢，還要我孫子改姓，這叫誤會？”

“哎呀，欣然她就是想讓孩子過得好一點嘛......”

“過得好一點？”我冷笑，“蘇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女兒到底想要什么，咱們今天就說清楚。”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蘇婉云的聲音變得強硬起來：“雅萍，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我們家就欣然一個女兒，這孩子必須姓慕！這是我們的底線！”

“至于錢的事，每個月五千確實多了點，三千總可以吧？”

我差點沒氣笑：“三千？蘇姐，你們這是在跟我談判呢？”

“不是談判，是商量！”蘇婉云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雅萍，你也別太強硬。孩子在欣然手里，你要是不配合，以后想見都見不著！”

又是威脅！

我深吸一口氣：“蘇姐，我也把話說清楚。孩子必須姓江，一分錢撫養費都不會有！你們要是不同意，那就法庭上見！”

“法庭？”蘇婉云冷笑，“你以為法官會幫你？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孩子跟媽媽姓怎么了？”

“跟媽媽姓可以，但別想要我的錢！”

我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立馬又響了，這次是慕志遠。

“雅萍，我是老慕。剛才婉云跟我說了，咱們是不是有點誤會？”

慕志遠的聲音聽起來很和氣，但我已經不相信他們家任何人了。

“老慕，沒有誤會。你女兒要我孫子改姓，還要我每月出撫養費，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慕志遠趕緊說，“但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嘛。孩子姓慕，我們確實很在意。我們家在青山鎮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不能讓人說我們家斷了香火。”

“至于錢的事，雅萍您別往心里去。年輕人嘛，花錢大手大腳的，欣然也是想讓孩子過得好一點。”

我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了，還是想要錢。

“老慕，我問你，你們家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雅萍，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就是覺得奇怪，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改姓，還要撫養費。是不是你們家餐廳生意不好？”

慕志遠的聲音明顯變了：“雅萍，你可別亂說！我們家餐廳生意好著呢！”

但我聽出了心虛。

“生意好的話，為什么要我出撫養費？你女兒女婿都有工作，養個孩子還需要我一個退休老太太貼錢？”

“這......這不是為了孩子好嗎......”

“為了孩子好？”我冷笑，“老慕，你們打的什么算盤，我心里清楚得很。告訴你，這事沒得商量！”

掛了電話，我心情反而輕松了。

謎底終于要揭開了。慕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很快就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