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的院子里傳來沙沙的挖土聲。
劉大爺披著外套走出房門,手電筒的光束照向西南角。
“黑子,你又在刨什么?” 那只退役的德國牧羊犬抬起頭,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它的前爪沾滿了泥土,身下是一個越挖越深的坑。
劉大爺走近一看,黑子已經挖了大半米深。
“你這是要干什么?”劉大爺嘀咕著,拿起鐵鍬幫忙。
當鐵鍬碰到硬物的那一刻,劉大爺愣住了……
01
三月的春風帶著絲絲涼意,劉大爺推著破舊的三輪車穿過城中村狹窄的巷子。
車上裝滿了今天收來的廢品,紙箱子堆得老高,塑料瓶子在袋子里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六十五歲的他動作依舊利索,只是腰背沒有年輕時那么挺直,推車的時候總要稍微彎著身子。
陽光透過梧桐樹稀疏的枝葉灑在地上,斑斑駁駁的光影讓人想起從前的好時光。
那時候他還在鋼鐵廠上班,每天騎著自行車上下班,老伴在家里做飯等他回來。
可那些日子早就過去了,廠子倒閉,老伴去世,兒子遠在深圳打拼,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劉大爺停在廢品收購站門口,開始卸車。
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工作,把收來的廢品按類分好,然后賣給收購站。
雖然錢不多,但加上微薄的退休金,勉強能維持生活。
“劉師傅,你來得正好?!笔召徴镜睦习逍⊥鯊睦锩孀叱鰜?,手里還拿著一把算盤,“有件事想問問你?!?/p>
劉大爺放下手里的紙箱,拍拍手上的灰塵。
小王三十多歲,人很實在,收購價格也公道,這兩年劉大爺一直在這里賣廢品。
“什么事?你說。”
小王有些為難地搓了搓手,“是這樣的,我有個表弟在警犬基地工作,那里有條退役的警犬,年紀大了,基地想給它找個好人家。我想起你一個人住,要不要考慮養條狗做個伴?”
劉大爺愣了一下。提到養狗,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結婚不久,在院子里養了一條小土狗,黃毛白胸,很是機靈。
那狗跟了他十幾年,直到老死在院子的角落里。老伴哭了好幾天,說就像失去了一個孩子。
“什么品種的狗?”劉大爺問道。
“德國牧羊犬,公的,叫黑子?!毙⊥踉敿毥榻B道,“八歲了,以前是緝毒犬,立過不少功。就是年紀大了,關節有些問題,不能繼續工作了。基地的人說,再找不到合適的領養家庭,就只能送救助站了。”
劉大爺皺了皺眉頭。八歲的德牧,正是壯年,但對警犬來說確實算老了。
他想起電視上看到的警犬,威武凜然,但也很通人性。
“養狗花費大不大?”劉大爺實際地問道。
“我表弟說了,基地會提供一個月的狗糧,還有疫苗證明什么的都齊全。”小王勸道,“你看你一個人住那么大的院子,養條狗也有個伴。而且警犬訓練有素,不會亂叫亂咬的?!?/p>
劉大爺想了想。確實,一個人的日子太安靜了,特別是晚上,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兒子雖然每個月都會打電話,但總是匆匆忙忙的,說不了幾句就掛了。
“我去看看再說吧?!眲⒋鬆斪罱K說道。
第二天是周六,劉大爺跟著小王來到城郊的警犬基地。
基地位于一個山坡上,四周被高高的圍墻包圍著,門口站著持槍的哨兵。
小王的表弟小李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穿迷彩服,精神抖擻。
“劉師傅,歡迎你來?!毙±顭崆榈匚帐郑昂谧邮俏覀兓氐睦瞎Τ剂耍M苡袀€好歸宿。”
他們走進基地,劉大爺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警犬訓練的場地。
寬闊的操場上,幾只德牧正在訓練員的指揮下進行各種科目的訓練。
它們動作敏捷,服從性極高,確實和普通的狗不一樣。
“黑子在那邊的犬舍里。”小李指著遠處的一排房子說,“它已經退役一個月了,情緒一直不太好。可能是不習慣清閑的生活吧?!?/p>
他們來到犬舍區,這里很安靜,大部分警犬都在休息。
小李帶著他們走到最后一間犬舍前,劉大爺第一眼就看到了黑子。
那是一條非常漂亮的德國牧羊犬,毛色烏黑發亮,體型健壯勻稱,標準的立耳,炯炯有神的眼睛。
但此刻它正靜靜地趴在犬舍的角落里,看到陌生人過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黑子,有客人來看你了?!毙±钶p聲叫道。
黑子慢慢站起身,走到柵欄邊。
劉大爺仔細觀察著它,發現它的右后腿確實有些不自然,走路時會稍微避開重心。
但總體來說,它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它能適應普通家庭的生活嗎?”劉大爺問道。
“應該沒問題。”小李說,“黑子的性格很溫和,從來不主動攻擊人。就是剛開始可能會有些不適應,畢竟在基地生活了這么多年?!?/p>
劉大爺伸出手,想摸摸黑子。黑子嗅了嗅他的手,沒有躲開,甚至還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它的鼻子很涼,呼吸很平穩。
“它很聰明,也很忠誠。”小李繼續介紹,“在服役期間,黑子參與過很多重要任務,抓獲過不少毒販。它的嗅覺特別靈敏,即使退役了,這種能力也不會消失?!?/p>
劉大爺看著黑子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也許是同病相憐,他覺得這條狗和自己很像,都是被時代拋在了后面的老兵。
“我要了?!眲⒋鬆斖蝗徽f道。
小李有些意外,“你確定嗎?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眲⒋鬆敽軋詻Q,“我看它挺順眼的。”
辦手續的過程很簡單,主要是簽一些領養協議,確保劉大爺有能力照顧黑子。基地還提供了一個月的狗糧,以及黑子的健康檔案和疫苗記錄。
“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我。”小李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劉大爺,“黑子是條好狗,希望你們能相處愉快。”
回家的路上,黑子安靜地坐在三輪車的后斗里,眼神望向遠方。
劉大爺偶爾回頭看看它,發現它雖然表面平靜,但眼中明顯帶著不安。
“沒事,很快就到家了?!眲⒋鬆敯参康?。
黑子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反應。
02
劉大爺住的地方是城中村里的一處老平房,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房子是租來的,雖然老舊,但收拾得很干凈。
院子里種著幾棵菜,墻角堆著一些分類好的廢品,生活氣息很濃。
“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眲⒋鬆敯押谧訌能嚿媳聛?,“雖然比不上基地那么寬敞,但也夠你活動的?!?/p>
黑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新環境。院子確實不大,但對一條狗來說足夠了。
它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圈,嗅嗅這里,看看那里,像是在熟悉地盤。
劉大爺從屋里拿出一個鐵盆,裝滿了水放在院子里?!跋群赛c水吧,路上顛簸,你肯定渴了?!?/p>
黑子看了看水盆,走近聞了聞,但沒有喝。
它找了個墻角,小心地趴下,把頭搭在前爪上,眼神望向院子外面。
劉大爺知道它需要時間適應。
當年他養的那條土狗也是這樣,剛來的時候總是很警惕,過了幾天才慢慢放松下來。
中午時分,劉大爺把基地提供的狗糧倒在食盆里,又加了點自己燉的肉湯。
“這是你以前吃的狗糧,應該習慣?!?/p>
黑子聞了聞,還是沒有吃。它只是靜靜地趴在原地,偶爾會抬頭看看劉大爺,眼神復雜。
“不習慣是吧?”劉大爺在一邊坐下,“慢慢來,不著急。我知道你心里難受,離開了熟悉的地方,換了新主人,肯定不適應?!?/p>
下午的陽光很暖和,劉大爺在院子里整理廢品,黑子依然趴在原地。
偶爾有鄰居經過,會好奇地往院子里看看。
“老劉,你這是養狗了?”隔壁的張嬸探頭問道。
“嗯,剛領養的?!眲⒋鬆敽唵位卮稹?/p>
張嬸仔細看了看黑子,“這狗看起來挺大的,是什么品種?”
“德國牧羊犬?!?/p>
“德牧啊,那可是名貴犬種?!睆垕鹩行┝w慕,“肯定很能吃吧?你養得起嗎?”
劉大爺沒有接話。他知道張嬸是好意,但也不想多解釋。
張嬸還想再說什么,黑子突然站起來,看向她的方向。
雖然沒有叫,但那種警覺的神態讓張嬸有些緊張。
“這狗看起來挺兇的?!睆垕疣止局s回了頭。
“別理她?!眲⒋鬆斆嗣谧拥念^,“她就是愛管閑事,人不壞。”
黑子重新趴下,但耳朵依然豎著,保持著警戒狀態。
這一夜,黑子拒絕進屋,堅持要睡在院子里。劉大爺沒有強求,只是給它拿了條舊毯子。
“外面涼,蓋著點?!眲⒋鬆斦f著,輕輕把毯子蓋在黑子身上。
黑子沒有反抗,但也沒有表現出親近。它就像一個有禮貌的客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第二天早上,劉大爺起來發現黑子還在原地,食盆里的食物一點沒動。這讓他有些擔心,狗不吃不喝可不行。
“你這樣下去會生病的?!眲⒋鬆敹自诤谧用媲埃拔抑滥阆爰遥抢镆呀浕夭蝗チ?。這里雖然簡陋,但會有人真心對你好。”
黑子看著他,眼神依然有些疏遠,但比昨天柔和了一些。
劉大爺決定陪它多待一會。那天他沒有出門拾荒,而是在院子里陪著黑子。他一邊整理廢品,一邊跟黑子說話。
“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廠里的技術骨干。”劉大爺一邊捆紙箱一邊說,“那時候工資高著呢,一個月能拿好幾百塊,在咱們這小地方算是高收入了。”
黑子靜靜地聽著,偶爾會抬頭看看他。
“后來廠子效益不好,最終還是倒閉了。我們這些老工人就下崗了,年紀大了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劉大爺繼續說著,“我老伴那時候還在,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伤叩迷?,留下我一個人?!?/p>
說到這里,劉大爺的聲音有些哽咽。老伴去世的那一年,他覺得天都塌了。兩個人相伴了大半輩子,突然只剩自己一個,那種孤獨感幾乎要把人壓垮。
“兒子倒是孝順,每個月都會打電話,還會寄錢回來?!眲⒋鬆斈四ㄑ劢牵暗谏钲谟凶约旱募彝ィ膊荒芸偼嘏堋N依斫馑?,年輕人要拼事業。”
黑子似乎感受到了劉大爺的情緒,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也是一樣吧?”劉大爺伸手摸摸黑子的頭,“離開了熟悉的地方,離開了一起工作的伙伴,心里肯定不好受。”
黑子沒有躲開,任由劉大爺撫摸著它的頭。它的毛很柔軟,摸起來很舒服。
到了中午,劉大爺特意煮了點瘦肉粥,盛了一碗放在黑子面前。
“這個應該好消化一些。”劉大爺說,“我老伴生病的時候就愛喝這個,說養胃。”
黑子低頭嗅了嗅,這次終于開始舔食。雖然吃得不多,但總算是開始進食了。
“這就對了。”劉大爺很高興,“人是鐵飯是鋼,狗也一樣?!?/p>
他也盛了一碗粥,坐在黑子旁邊一起吃。一人一狗在春日的陽光下共進午餐,畫面很溫馨。
下午的時候,房東老李過來收房租。老李五十多歲,人很實在,這些年房租也沒怎么漲過。
“老劉,你這是養狗了?”老李看到黑子有些意外。
“剛領養的,退役警犬?!眲⒋鬆斀榻B道。
“警犬?”老李更意外了,“那可是寶貝疙瘩啊。你這運氣不錯。”
黑子看到陌生人,立刻站起身保持警戒。但它沒有叫,只是靜靜地觀察著老李的一舉一動。
“看起來很有靈性。”老李夸贊道,“不過養狗花費不小,你要量力而行啊?!?/p>
“沒事,我有分寸?!眲⒋鬆敾卮稹?/p>
老李收了房租,又聊了幾句才離開。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黑子,“這狗真不錯,好好養著?!?/p>
接下來的幾天,黑子開始逐漸適應新環境。它的食量慢慢恢復,也開始在院子里活動。雖然還不怎么愛叫,但明顯比剛來時放松了許多。
03
劉大爺每天的生活也有了新的規律。早上起來先遛黑子,然后出門拾荒,中午回來一起吃飯,下午繼續工作,晚上在院子里陪黑子坐一會。
“你知道嗎?自從你來了,我覺得日子有意思多了。”一天晚上,劉大爺坐在小馬扎上,黑子趴在他腳邊,“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回到家里靜得可怕?,F在好多了,至少有個伴。”
黑子抬起頭看看他,眼神比剛來時溫和了許多。它已經開始接受這個新主人,雖然還沒有完全信任,但至少不再抗拒。
“我們都是被生活拋棄的老家伙,能碰到一起也算是緣分。”劉大爺輕撫著黑子的背,“以后我們就相依為命吧?!?/p>
春天的夜晚很安靜,遠處偶爾傳來汽車的聲音。月亮從云層中探出頭來,給院子灑下一片銀輝。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黑子完全適應了新生活。它會在劉大爺起床的時候站在門口等著,會在劉大爺整理廢品的時候安靜地陪在一邊,甚至會在有陌生人靠近院子的時候發出低沉的警告聲。
劉大爺很滿意這種變化。黑子雖然不像小時候養的那條土狗那么活潑,但更加沉穩可靠。有它在,劉大爺感覺安全感提升了不少。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劉大爺發現黑子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行為。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天氣很好,劉大爺在院子里洗衣服。無意中,他發現黑子正在院子西南角的一塊空地上來回走動,鼻子貼著地面嗅來嗅去,動作很專注。
“黑子,你在找什么?”劉大爺好奇地走過去。
那塊地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普通的泥土地,上面長著幾根稀疏的野草。平時劉大爺偶爾會在那里堆放一些廢品,但現在什么都沒有。
黑子看到劉大爺過來,停下了動作,但眼神還是不時地瞟向那里。它的表情很認真,就像在執行什么重要任務。
劉大爺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他用手在土上按了按,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沒什么啊。”劉大爺摸摸黑子的頭,“可能是有其他動物的味道吧?!?/p>
但接下來的幾天,他發現黑子對那塊地的關注越來越頻繁。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黑子總會過去嗅嗅,有時候還會用前爪輕輕刨幾下。
“你這狗怎么總盯著那塊地?”張嬸又來湊熱鬧了,“是不是埋著什么好東西?”
“能埋什么?”劉大爺笑了笑,“可能是氣味比較特別吧?!?/p>
但他心里也開始有些疑惑。黑子的這個行為確實很奇怪,而且越來越頻繁。特別是晚上,它經常會在那里趴很長時間,有時候還會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顯得很焦躁。
一天傍晚,劉大爺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輕微的刨土聲。他透過窗戶看去,發現黑子正用前爪在那塊地上刨著,動作很輕,但很執著。
“黑子,別刨了?!眲⒋鬆斪叱鋈ブ浦?,“把菜地弄壞了?!?/p>
黑子停下動作,但眼神依然盯著那里,耳朵豎得很高,像是在傾聽什么聲音。
劉大爺蹲下來仔細觀察,發現那里確實被刨出了一個小坑,直徑大約有臉盆那么大。
“到底怎么回事?”劉大爺摸著黑子的頭,“你是想埋什么東西,還是想挖什么東西?”
黑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塊地,眼神很復雜,既專注又無奈。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黑子的這個行為變得更加明顯。它不僅會在白天關注那里,晚上也經常會趴在那里,有時候一趴就是幾個小時。
劉大爺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他想起小李說過,黑子是緝毒犬,鼻子特別靈敏。會不會是它聞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
“不會是地下真的埋著什么東西吧?”劉大爺心里有些不安。
他決定更仔細地觀察黑子的行為。那天晚上,他沒有早睡,而是坐在屋里透過窗戶看院子。
月光很亮,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黑子又來到了那塊地前,這次它沒有立刻趴下,而是圍著那里轉了幾圈,然后開始認真地嗅著地面。
劉大爺仔細觀察著,發現黑子的動作很有規律。它總是在同一個區域內活動,范圍大概有一平方米左右。而且它的表情很專注,完全不像是在玩耍。
過了一會,黑子開始刨土。這次它比以前更用力,前爪快速地挖著,土塊被刨得到處都是。
劉大爺看得心里發毛。黑子的動作太專注了,就像真的知道地下埋著什么東西一樣。
他正想出去看看,黑子突然停下了動作,抬頭望向他的窗戶。那眼神在月光下閃著亮光,既執著又求助,仿佛在向主人求援。
劉大爺被那眼神深深震撼了。他想起年輕時養的那條土狗,也曾經在后院的一個角落反復刨土,后來才發現那里埋著一根它很喜歡的骨頭。
“也許黑子真的發現了什么?!眲⒋鬆斚?。
但這里是他租住的房子,之前還有別的租戶住過。會不會是前面的人埋了什么東西?
第二天是星期天,劉大爺沒有出門。他決定好好觀察黑子的行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個上午,黑子都很正常,吃飯散步都沒什么異常。但到了下午,它又開始關注那塊地了。
劉大爺走過去,蹲在黑子身邊?!澳愕降装l現了什么?”
黑子看了看他,然后把鼻子貼到地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它的表情很認真,就像在執行搜查任務。
劉大爺也學著黑子的樣子,把臉貼近地面聞了聞。除了普通的泥土味道,他什么也沒聞到。
“我的鼻子哪能跟你比?!眲⒋鬆斂嘈χ鴵u搖頭。
當天晚上,劉大爺早早就上床了,但他并沒有睡著,而是靜靜地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到了半夜,果然傳來了熟悉的沙沙聲。劉大爺知道,黑子又開始行動了。
04
這次的聲音比以前大了許多,不是輕微的刨挖,而是很用力的挖掘。劉大爺聽得心里越來越不安,終于忍不住起身向院子走去。
月亮剛好從云層中露出臉來,院子里頓時明亮了許多。劉大爺看到黑子正趴在那塊地上,前爪飛快地刨著土,身下已經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
“黑子!”劉大爺輕聲叫道。
黑子抬起頭,看到劉大爺過來,眼中閃著一種劉大爺從未見過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興奮,而是一種使命感,一種非要完成什么任務的執著。
劉大爺走近一看,坑已經挖得很深了,至少有半米。黑子的前爪都是泥土,但它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埋頭挖著。
“你這是要干什么?”劉大爺嘀咕著,但他沒有阻止黑子。
也許是被黑子的執著感動了,也許是真的好奇地下到底有什么,劉大爺回屋拿了一把鐵鍬。
“來,我幫你。”他對黑子說。
黑子看到鐵鍬,立刻讓開了位置,但依然趴在坑邊,眼神緊緊盯著劉大爺的動作。
劉大爺開始挖土。鐵鍬比狗爪子有效多了,很快坑就加深了不少。挖到大約八十厘米深的時候,鐵鍬突然“當”的一聲,碰到了什么硬東西。
“咦?”劉大爺愣住了。
他小心地用鐵鍬挖開周圍的土,慢慢露出了一個用厚厚塑料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
劉大爺的心開始狂跳。他用手電筒照著,看清楚了包裹的樣子。塑料布包得很厚,里面的東西看不清楚,但形狀像是裝著什么重要物品。
黑子也湊過來,鼻子對著包裹嗅了嗅,然后看著劉大爺,眼神里帶著一種“我就說有東西”的得意。
劉大爺的手有些發抖。他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但能埋在地下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小心地解開塑料布,里面露出了一個軍綠色的帆布袋。
劉大爺打開帆布袋,手電筒的光照進去,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