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天逸軒包間里,幾個中年男人觥籌交錯,笑聲不斷。
他們肆無忌憚地點著最貴的菜,眼看賬單滾到43萬6,卻毫不在意。
因為今晚有人買單——那個曾經被他們欺負的“窮學生”。
“張總這次真大方,隨便點!”陳卓然醉醺醺地舉起酒杯。
“誰說不是呢,想不到當年那個窮小子現在這么闊氣!”黃景輝咧嘴笑道。
二十年河東河西,當年的受害者如今身價過億,而那些施暴者卻要仰人鼻息。
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同學聚會,卻不知道,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正在上演。
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準備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01
上海市某重點中學2003屆高三(4)班的微信群,沉寂了整整八年。
直到這個周三早上,一條消息如石子投入平靜湖面:“聽說張煥明現在在上海做金融投資,身家已過億,開了一家投資公司。”
消息一出,群里瞬間沸騰起來。
“真的假的?那個當年家里沒錢的張煥明?”
“我表姐在他公司工作,說他現在是上海陸家嘴一家大型投資公司總裁。”
“不會吧,當年那個連校服都買不起的?”
此時的張煥明正在公司頂層辦公室,面前擺著一份厚厚的并購計劃書。
晨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給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鍍上一層金色。
作為“煥天投資集團”的創始人,他每天都要處理無數重要決策。
過去幾年,他的公司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如今已成為上海金融圈不可忽視的新銳力量。
手機不斷震動,他瞥了一眼群消息,嘴角微微上揚。
這些名字,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
“張總,陸家嘴金融中心那個項目需要您最終確認,預算是2500萬。”助理王婷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文件。
“按計劃執行。”張煥明簽完字,目光回到手機上。
群里的討論還在繼續,每個跳出來的名字都在他心里勾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最終,那個熟悉的頭像出現了。
陳卓然:“@張煥明 老同學,聽說你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啊!咱們高中畢業這么多年了,該聚聚了!”
緊接著,其他人紛紛附和:
“對對對,張總請客!”
“必須找個高檔地方,配得上張總身份!”
“聽說香格里拉酒店的天逸軒很貴,張總帶我們去見識見識?”
張煥明看著這些消息,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二十年了,這些人的嘴臉依然沒有改變。
他放下文件,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擊:“好啊,這周六晚上,香格里拉天逸軒。老同學聚會,我來安排。”
發完這條消息,群里頓時沸騰了。各種感謝和恭維的話語刷屏而過,仿佛他們真的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張煥明放下手機,走到落地窗前。從這里俯瞰,整個上海盡收眼底。遠處浦東舊區的那片老房子若隱若現,那里曾經是他的家。
“張總,還有什么需要處理的嗎?”王婷詢問道。
“幫我查一下,香格里拉天逸軒的消費標準,要最詳細的價格單。”張煥明頭也不回地說。
王婷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離開了。
她不知道,這場久違的同學聚會背后,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02
張煥明站在窗前,思緒飄回二十年前。
那時他家住在浦東的一個老舊小區,父親是建筑工地的普通工人。
在他十二歲那年,父親在一次工地事故中不幸去世,只留下一筆微薄的賠償金和一塊舊懷表。
母親不得不去紡織廠做工,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微薄的工資勉強維持他們的生活。
“煥明,媽媽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學習。”母親常常這樣對他說,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撫摸他的頭。
張煥明點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變命運。
他是班上的尖子生,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
但在那所重點高中,成績好并不能讓他融入集體。
相反,他破舊的校服和補了又補的書包,成為了某些同學嘲笑的對象。
陳卓然是班上的“富二代”,父親開著一家貿易公司,家境殷實。他總是穿著名牌,帶著最新款的手機,身邊圍著一群狐朋狗友,其中就包括黃景輝和吳鴻志。
高二那年冬天,張煥明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想給母親買一件新棉衣。母親的那件棉衣已經穿了七年,袖口和領子都磨破了,冬天根本擋不住刺骨的寒風。
“媽,這個周末我陪你去買件新棉衣吧。”放學前,他在電話里對母親說。
“不用了,我這件還能穿,你省下錢買點營養品補補身體。”母親在電話那頭說,聲音里滿是疲憊。
“我已經攢夠錢了,這次一定要買。”張煥明堅持道。
掛了電話,他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校門口的小路上,迎面走來陳卓然和他的幾個跟班。
“喲,窮小子今天這么高興?”陳卓然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睛里閃著戲謔的光。
張煥明低頭想繞過去,卻被黃景輝一把拉住。
“你小子走這么急,該不會口袋里有錢吧?”黃景輝笑著說。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張煥明掙扎著。
“看來真有錢啊,”陳卓然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搜他的口袋,“拿出來給哥幾個看看。”
“求你們了,這是給我媽買冬衣的......”張煥明護著口袋,聲音有些顫抖。
“你媽?一個紡織廠女工,配穿新衣服?”陳卓然冷笑,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張煥明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幾個人按住。陳卓然從他口袋里掏出錢包,數了數里面的錢,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嘛,八百多塊,你攢了多久?”陳卓然晃著錢包問。
“三個月......”張煥明眼里含著淚水,“求你們還給我,這真的是給我媽買棉衣的......”
“別急,借你的錢用幾天,以后還你。”陳卓然把錢塞進自己口袋,拍了拍張煥明的臉,“當然,前提是你得聽話。”
那天晚上,張煥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看到母親正在燈下縫補那件破舊的棉衣。
“媽......”他叫了一聲,聲音哽咽。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母親抬起頭,臉上滿是疲憊的笑容。
他想說錢被搶了,想說對不起,但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臉和滿是老繭的手,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沒什么,學校自習晚了點。”他擦了擦眼淚,勉強笑了笑。
那個冬天特別冷,母親的舊棉衣根本抵擋不住寒風。
一個月后,她病倒了,高燒不退。
張煥明用家里僅剩的錢給母親買藥,自己卻只能每天啃幾個冷饅頭充饑。
從那以后,他成了陳卓然他們的“提款機”。
每當他攢了一點錢,就會被他們以各種理由“借”走。而那些錢,從未歸還過。
03
最令張煥明心如刀絞的,是高三那次生日會。
那年春天,陳卓然即將過十八歲生日,在班上大肆宣揚要請同學們去KTV慶祝。
“我爸剛開了家新公司,這次生日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陳卓然在課間大聲說,“到時候大家都來啊!”
同學們紛紛響應,興奮地討論準備什么禮物。
張煥明坐在角落里,默默聽著這些討論。
他知道,自己不在邀請之列。這些聚會,從來沒有他的位置。
但就在放學時,陳卓然突然走到他面前:“張煥明,今晚跟我們一起去唱歌。”
張煥明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
“當然,大家都是同學嘛。”陳卓然笑得很燦爛,眼睛里閃著奇怪的光,“不過你得準備份像樣的禮物。”
張煥明點點頭,心里有些激動。終于有機會融入集體了。
也許陳卓然他們已經改變了,不再把他當外人。
回到家,他翻箱倒柜,想找出能拿得出手的禮物。
家里沒有多余的錢,能送的東西寥寥無幾。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那塊舊懷表上。
那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黃銅表殼上刻著精美的花紋,雖然有些舊,但保存完好,走時依然準確。
“爸,對不起,我想交些朋友......”張煥明輕聲說,小心翼翼地把懷表放進一個小盒子里。
晚上七點,他準時到達KTV。
包間里已經熱鬧非凡,同學們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氣氛融洽。
張煥明怯生生地走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沒有人注意他,也沒有人和他打招呼。
“陳卓然,生日快樂!”一個女生遞上精美包裝的禮物盒。
陳卓然笑著接過:“謝謝,太客氣了!”
接下來,同學們輪流送上禮物。
有人送名牌錢包,有人送限量版CD,還有人送了一支昂貴的鋼筆。
陳卓然收到每一件禮物都表現得很高興,和同學們談笑風生。
終于,輪到張煥明了。
他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小盒子,走到陳卓然面前。
“陳卓然,生日快樂。”他有些緊張地說,“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懷表,送給你做生日禮物。”
包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他。
陳卓然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就這破玩意?”陳卓然突然把懷表重重摔在地上,黃銅表殼碎裂,機芯散落一地。
張煥明驚呆了,愣在原地。
“你覺得我會稀罕這種垃圾?”陳卓然踩了踩地上的碎片,發出刺耳的聲音。
包間里爆發出一陣哄笑。
“窮鬼就是窮鬼,連禮物都這么寒酸!”
“人家卓然的手表都是勞力士,你這破爛......”
張煥明蹲下身,顫抖著手撿著地上的碎片。
那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就這樣被毀了。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但他不敢發出聲音,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別撿了,”陳卓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今晚的賬單,你來付。就當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我沒帶那么多錢......”張煥明哽咽著說。
“那就回家拿,或者打電話讓你媽送來。”陳卓然冷笑道,“你不會想讓我們大家都不高興吧?”
那一晚,張煥明花光了家里僅存的積蓄。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母親還在等他,桌上放著一碗冷掉的面條。
“煥明,怎么這么晚?”母親問道,眼中滿是疲憊和擔憂。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走進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無聲地哭泣。
那一夜,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04
二十年后的周六傍晚,上海香格里拉酒店燈火輝煌。
張煥明提前半小時到達,在大堂的真皮沙發上靜靜等待。
他穿著一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裝,舉手投足間透著成功人士的從容與穩重。
“煥明!”第一個到的是陳卓然,胖了不少,頭發也稀疏了很多,但那雙眼睛依然透著當年的精明。
“卓然,好久不見。”張煥明起身,禮貌地和他握手。
“哎呀,張總現在可真是氣派啊!”陳卓然上下打量著他,“當年誰能想到呢?”
話里有話。張煥明淡淡一笑,沒有接茬。
陸續有人到達。
黃景輝、吳鴻志、劉天成......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歲月在每個人臉上都留下了痕跡,有人發福了,有人禿頂了,有人眼角爬上了皺紋。
他們或西裝革履,或打扮時髦,但在張煥明面前,都顯得有些拘謹。
“張總,您現在可真是咱們班的驕傲啊!”吳鴻志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臉上堆滿笑容,“聽說公司規模很大?”
“還行,兩百多號人吧。”張煥明云淡風輕地說。
實際上,煥天投資在上海已經是行業翹楚,員工超過千人,年營收超過二十億。但他不想過早暴露實力。
“走吧,包間都訂好了。”張煥明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向電梯。
電梯里,香水味和古龍水味混雜,大家熱切地討論著彼此的近況,炫耀著各自的成就。
有人開了小公司,有人在外企做了中層,還有人做起了房產中介。
“張總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有人恭維道。
是啊,深藏不露。
張煥明在心里重復著這句話。今晚的聚會,確實會讓他們見識到什么叫深藏不露。
電梯到達56層,服務員引導他們走向預訂的包間。
張煥明走在最后,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復仇的時刻即將到來,他的心跳卻異常平靜。
二十年的等待,足以讓任何情緒都沉淀下來。
05
天逸軒位于香格里拉酒店的56層,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上海的夜景。
包間裝修極盡奢華,水晶吊燈璀璨奪目,桃花心木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墻上掛著名家字畫,角落里擺放著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哇,這地方太高級了!”劉天成四處張望,嘖嘖稱奇,“張總,這一頓得花不少錢吧?”
“老同學聚會,錢不是問題。”張煥明示意大家入座,“今晚隨便點,隨便喝。”
聽到這話,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陳卓然搓著手,一臉諂媚,“服務員,把你們這最好的酒都拿出來!”
“要1990年的拉菲!”黃景輝大聲喊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懂酒。
“頂級魚子醬來兩份!”吳鴻志也不甘示弱。
“松露、和牛、鮑魚,統統上!”劉天成一副行家模樣,對服務員指手畫腳。
他們爭先恐后地點著最貴的菜,仿佛不花光張煥明的錢就對不起這次聚會。
服務員一一記錄,臉上保持著專業的微笑,但眼中已流露出震驚——這是天逸軒開業以來最豪華的一桌。
張煥明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這些人,本性果然沒變。當年欺負他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巴結他的時候也是這樣——肆無忌憚,不知收斂。
“張總,您嘗嘗這個魚子醬,絕對正宗!”陳卓然殷勤地說,親自給他舀了一小勺。
張煥明禮貌地嘗了一口,點點頭:“不錯。”
“對了,張總近來生意怎么樣?”陳卓然邊吃邊問,眼中滿是貪婪。
“還不錯。”張煥明輕抿一口酒,“最近剛拿下幾個大項目。”
“具體做什么投資啊?我們能參與嗎?”黃景輝急切地問。
“是啊是啊,張總,幫幫老同學唄!”吳鴻志也湊過來,生怕落后。
張煥明只是微笑,不置可否。他知道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
“張總,我們班這么多年,就屬您混得最好了!”劉天成舉起酒杯,“來,我敬您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
張煥明一一回應,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如水。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菜肴不斷上桌,酒水不斷添加。
天逸軒的招牌菜一道接一道:鮑魚撈飯、松露炒飯、帝王蟹、日本和牛......每一道都價格不菲。
酒水更是驚人:拉菲、羅曼尼康帝、路易十三......一瓶接一瓶地開。
賬單也在飛速增長——15萬、25萬、35萬......
但沒有人在意,因為今晚有人買單。
06
夜已深,包間里依然熱鬧非凡。
幾個人已經喝得滿臉通紅,話也多了起來。他們不再拘謹,開始肆無忌憚地炫耀自己,貶低別人。
賬單已經滾到了43萬6千元,但沒人關心。
“來,張總,再干一杯!”陳卓然舉起酒杯,眼睛已經有些迷離。
“張總,我敬您一杯!以后有項目,可得照顧兄弟啊!”黃景輝殷勤地說。
“我做進出口貿易的,張總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吳鴻志也不甘落后。
“我認識幾個做地產的朋友,張總如果有興趣,我可以牽線搭橋!”劉天成湊過來,生怕別人搶了先機。
他們爭先恐后地表忠心,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張煥明看著這些人,心中只有厭惡。二十年了,他們依然是那副嘴臉。
現在,是時候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裝出醉酒的樣子。
“我去......去洗手間。”他含糊地說,扶著墻向門口走去。
“張總,需要我陪您去嗎?”陳卓然獻殷勤。
“不用,你們繼續......繼續喝。”張煥明揮揮手,踉蹌著走出包間。
一出門,他立刻恢復清醒,快步走向電梯。
電梯直達一樓,他徑直走向前臺。
“先生,您好,56樓天逸軒的消費總額是43萬6千元。”前臺小姐恭敬地說。
張煥明點點頭,掏出錢包,取出一張黑卡。
但他沒有遞給前臺,而是又放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忘記帶卡了。”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吧,我先回去拿卡,你們稍等一下。”
說完,他轉身走出大廳。
身后,天逸軒依然燈火通明,推杯換盞的聲音隱約傳來。
那些人還在等著他回去買單,殊不知,他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門口,司機已經等候多時。
“回公司。”張煥明上車后說。
“是,張總。”司機恭敬地回答。
車子緩緩駛離酒店,消失在夜色中。
張煥明掏出手機,關掉了聲音。屏幕上,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不斷閃現。
他微微一笑,把手機放回口袋。
復仇,才剛剛開始。
07
包間里觥籌交錯,幾個中年男人摟著肩膀唱歌,臉都喝得通紅。
他們肆無忌憚地點著最貴的菜,眼看賬單滾到43萬6,卻毫不在意。
因為今晚有人買單——那個曾經被他們欺負的“窮學生”。
“服務員,再來兩瓶拉菲!”陳卓然大聲喊道,完全沉浸在奢華中。
“張總人呢?去這么久還沒回來?”劉天成問道,給自己倒了杯酒。
“可能喝多了,在洗手間醒酒呢!”黃景輝笑著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對了,張總說要投資我們,你們覺得真的假的?”吳鴻志壓低聲音問。
“當然是真的!”陳卓然信誓旦旦,拍著胸脯,“我看他對我特別客氣,肯定是想拉我入伙!當年咱們關系那么好,他不會忘記的!”
“你少來了,”黃景輝嗤之以鼻,“當年你沒少欺負他!”
“哎呀,那都是小孩子的玩笑嘛!”陳卓然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再說了,現在他發達了,肯定不會計較那些小事。”
就在他們暢想發財美夢時,包間門被推開。
不是張煥明,而是西裝筆挺的酒店經理。
“先生們,您們的消費總額是43萬6千元,請問怎么結賬?”經理彬彬有禮地問。
“啊?”陳卓然一愣,酒醒了一半,“張煥明呢?他去買單了啊!”
“對不起,先生,”經理面帶歉意,“剛才那位先生已經離開酒店了。”
“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可能!”黃景輝跳起來,臉漲得通紅,“他不是去洗手間了嗎?”
“先生,根據監控顯示,那位客人已經離開酒店有二十分鐘了。”經理平靜地說。
包間里一片死寂。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是陳卓然的手機。
陳卓然顫抖著接起電話:“喂,張煥明?你他媽人呢?”
電話那頭,張煥明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一字一句讓陳卓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