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肇慶的如畫勝景,星湖的靈秀風光,激發了人們豐富的創作熱情。多少名家學者以筆成文、以文敘事、以事述懷、以懷寄情,成就了無數文學藝術佳作。“山水之間有清契,林亭以外無世情。”讓我們一起在山水中閱讀,在詩文里徜徉……
?散文詩一首?
《星湖的傳說》
放歌
有人說湖中的七座山巖,
是仙女下凡的美麗化身。
當暮色把巖石研成墨汁,
整片水域便成了未干的宣紙。
丹頂鶴掠過天際,
銜來上古的月光,
灑在每一串波光都刻著傳說的湖面。
巖壁上苔蘚在撰寫無人破譯的經文,
那一行行詩文分明是前人留下的腳印。
那些被紫荊花壓彎的漣漪,
原是王母遺落的繡花針,
在粼粼水紋中繡著七仙女的霓裳。
荷花蕩深處,
有人打撈起青銅酒樽,
斟滿了黃昏的琥珀色。
臥佛的輪廊被晚霞勾出金邊時,
群山的褶皺里飛出仙鶴,
金丹正徐徐落入山巒唇間。
從西江吹進溶洞的微風,
將倒懸的鐘乳石譜成了古琴曲。
水杉把年輪漫泡成琥珀,
每一圈漣漪都閃爍著歲月的鱗光。
直到星光灑滿湖心的亭臺,
我才驚喜地發現:
這片被天庭蓋過郵戳的瀲滟,
原是神仙們遺落人間的水墨畫。
五千年未干的墨跡里,
游動著演化成龍的錦鯉,
畫幅里藏著千年不老的美麗傳說。
張放.散文詩《星湖的傳說》讀后感
張放散文詩《星湖的傳說》以肇慶星湖為創作藍本,通過神話意象與自然景觀的交織,構建了一幅充滿詩意的水墨長卷,展現了獨特的詩意美學。以下從文本結構、藝術手法和地域文化三個維度展開賞析:
一、文本結構~神話與現實的詩意縫合
首先,作者將七星巖傳說轉化為視覺化意象,是神話敘事的現代重構。詩中七座山巖被喻為“是仙女下凡的美麗化身”,湖面成為“未干的宣紙”,波光則承載著“刻著傳說的鱗光”。將地質構造轉化為神話載體;通過“王母遺落的繡花針”與“七仙女的霓裳”形成道教符號的連續呈現,將嶺南地理特征交織,形成時空交錯的敘事張力。這種處理既保留口頭傳說內核,又通過“青銅酒樽”“紫荊花”等地域具象物實現歷史縱深,使超驗想象獲得具體支點。
其次,作品構建了多維度通感體驗,以時空折疊的敘事策略?,形成感官通感的意象體系。“上古的月光”與“黃昏的琥珀色”并置,“五千年未干的墨跡”中游動的錦鯉,形成從史前文明到當代審美的時空隧道。作者通過“苔蘚經文”“鐘乳石古琴曲”等意象,將星湖的地質演變史轉化為可閱讀的文化密碼,是通感藝術的巔峰呈現。
三是為實規跨感官的意象系統?,作者從視覺上“暮色研墨”和“晚霞勾金”構成動態繪畫過程;聽覺上“鐘乳石譜成古琴曲”實現聲景上的轉化;觸覺上“苔蘚撰寫經文”的隱喻,“水杉年輪浸泡成琥珀”,通過時間物質化手法,將地質歷史與瞬時感悟并置,賦予時間質感。這種多維度感知網絡,使星湖景觀獲得超驗體驗。
二、藝術手法~色彩的情緒編碼?
全詩以“水墨畫”為核心隱喻,構建“黃昏琥珀色-晚霞金邊-星光瀲滟”的色譜漸變,配合“丹頂鶴-紫荊花-錦鯉”的生物色系,形成冷暖交替的情感節奏。特別是“水墨畫”與“霓裳”的虛實色彩對照,強化了仙凡交織的意境。
三、地域文化~嶺南文化的詩性表達
一是地理符號的文學升華?。“西江微風” “鼎湖臥佛”等地域標志被賦予神話屬性,七星巖溶洞的鐘乳石轉化為樂器,“荷花蕩”成為連接古今的考古現場。這種處理使自然景觀獲得文化人類學深度,是傳統藝術的當代轉譯?。
二是全詩以“水墨畫”為終極隱喻。“未干的宣紙”對應創作過程,“游動的錦鯉”繼承八大山人筆意,“天庭郵戳”完成神圣性認證,最終將星湖升華為“千年不老的美麗傳說”這一文化圖騰,完成從自然景觀到藝術本體的升華。
三是作者通過星湖暮色中的七座巖山與倒影,使《星湖的傳說》既保持散文詩的意象密度,又具備山水長卷的視覺延展性。其對嶺南風物的神話重構,為地域文學創作提供了典范式樣本。
阿牛哥
2025.5.31
△以上2圖 梁亮 攝
△何異能 攝
△余秀明 攝
△施文興 攝
◆ 編輯:吳穎怡
◆ 一審:龍愛文 陳楚
◆ 二審:鄧俊麗
◆ 三審:童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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