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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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這是要做什么?"林海望著桌上那份厚厚的房產捐贈書,聲音有些顫抖。
林正軒摘下金絲眼鏡,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決絕。"海兒,有些事情,是時候了。"
老人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
01
梧桐葉黃的時候,上海的弄堂總是顯得格外深邃。林海推開那扇油漆斑駁的木門,踏進這個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空氣里還殘留著墨汁和舊書的味道,那是林正軒留下的痕跡,像是一種無聲的陪伴。
林正軒坐在那張老式的紅木桌前,桌上擺著幾本厚厚的古籍,還有一沓批改到一半的論文。金絲眼鏡在臺燈下泛著微光,他正專注地在紙上寫著什么,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這樣的場景,林海見過無數次,卻從未覺得如此珍貴。
"回來了?"林正軒頭也不抬,聲音溫和得像春天的細雨。
"嗯。"林海放下書包,走到養父身邊。桌上的那份手稿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是關于古代文學的研究。林正軒的字很秀氣,每一筆都透著讀書人的儒雅,可是今天他的字跡顯得有些顫抖,仿佛握筆的手在微微發抖。
"今天導師怎么說?"林正軒停下筆,轉過身來看著林海。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皺紋像秋天的河流,蜿蜒而深刻。可是林海注意到,養父的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眼圈下有著深深的黑影,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說我的論文框架不錯,但還需要補充一些史料。"林海如實回答,心中卻在擔心養父的身體狀況。"爸,您最近是不是沒睡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林正軒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沒事,就是年紀大了,精神不如從前。"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特有的威嚴,卻又不失慈愛,可是今天這種威嚴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一種林海說不出來的沉重。
那是一個飄雪的冬夜,七歲的林海站在孤兒院的門口,怯生生地望著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陌生男人。林正軒蹲下身,溫和地問他:"孩子,愿意跟我回家嗎?"那一刻,林海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溫暖,像冬日里的一團火,瞬間融化了他內心的堅冰。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溫暖中是否也藏著什么其他的情緒?一種近似于愧疚的東西?
從那以后,林海就在這個弄堂里長大了。林正軒教他讀書寫字,帶他去圖書館,陪他看電影。鄰居們都說林海有福氣,遇到了這樣的好父親。可是林海總覺得,養父的眼神里偶爾會閃過一絲憂傷,那種憂傷很深很深,像是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時候深夜,林海會聽到從書房傳來的輕微響動,像是有人在翻動什么東西。他曾經好奇地起身查看,卻總是發現養父正坐在桌前工作,桌上除了論文什么也沒有。可是那種聲音明明不像是翻閱論文的聲音,更像是在翻動什么私人物品。
晚飯是林海做的,簡單的三菜一湯。林正軒的胃不太好,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所以林海總是做得很清淡。兩個人默默地吃著飯,偶爾交流幾句學術上的問題,氣氛溫馨而安靜。可是今天,林正軒顯得心不在焉,幾次把筷子夾空,眼神總是游移不定。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海忍不住問道。
林正軒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什么心事,就是在想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可是他的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林海的目光,這讓林海更加確信養父在隱瞞什么。
飯后,林正軒像往常一樣回到書房繼續工作。林海則在客廳里看書,準備明天的課程。可是他發現,今天書房里傳來的聲音和往常不同,除了翻書聲,還有抽屜開合的聲音,還有什么東西被移動的聲音。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沒有波瀾,也沒有驚喜。可是最近,這種平靜似乎被什么東西打破了。
那天夜里,林海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他總覺得家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養父的舉止也變得有些奇怪。深夜時分,他又聽到了書房里的響動,這次聲音更加清晰,像是有人在移動家具。林海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門口,透過門縫往里看。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書房,林正軒正站在書柜前,似乎在擺弄著什么東西。他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發出聲音。林海看到,養父從書柜的某個地方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著。那個盒子林海從未見過,可是從養父的神情來看,那絕對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林正軒抱著那個盒子坐到椅子上,輕輕打開了盒子。從林海的角度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是他能看到月光照在養父臉上,那張臉上滿含著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思念,有痛苦,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歉疚。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林海的腦海里。第二天早上,他試探性地問養父昨晚是否工作到很晚,可是林正軒只是淡淡地說睡得很早。這讓林海更加確信,養父在隱瞞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十月的上海,天氣漸涼。林正軒的身體明顯不如從前了,經常咳嗽,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開始頻繁地出入一些地方,有時候是銀行,有時候是律師事務所,有時候是一些林海從未聽說過的機構。每次回來,他都顯得很疲憊,可是眼神中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
林海勸他去醫院檢查,可林正軒總是擺擺手,說沒什么大礙。"我就是有些累,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是他的咳嗽聲卻越來越重,有時候甚至會咳得整個人都彎下腰去。
那天傍晚,林海剛從學校回來,就看到林正軒坐在客廳里,面前擺著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正式文書,封面上寫著"房產捐贈協議書"幾個大字。整個客廳的氣氛顯得異常嚴肅,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爸,這是什么?"林海走過去,疑惑地問道。他的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林正軒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海兒,我要把我們的房子捐出去。"他的聲音很平靜,可是這種平靜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林海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我要把名下所有的房產都捐給慈善機構,用來資助貧困學生。"林正軒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是他的手在微微顫抖,顯然這個決定對他來說也不輕松。
"為什么?"林海坐到養父對面,努力保持冷靜。這個決定來得太突然,讓他完全措手不及。這些房產是養父一輩子的積蓄,也是他們生活的保障,為什么要突然捐出去?
"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林正軒戴上金絲眼鏡,開始翻閱文件。"這些房子對我們來說已經夠了,與其留著,不如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可是他的眼神在躲閃,不敢直視林海的目光。
林海看著養父專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陣不安。這不像是養父會做的決定,太突然,也太絕對了。而且從他最近的種種舉動來看,這個決定絕不是一時沖動。"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您最近的行為很奇怪,經常出去辦事,晚上還在書房里翻找東西。"
林正軒的手微微一頓,然后繼續翻閱文件。"沒有什么事,就是覺得應該做點什么。人老了,總要為社會做點貢獻。"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像是在努力掩飾著什么。
林海能感覺到,養父在撒謊。那種不自然的語調,還有眼神中閃過的慌亂,都在告訴他事情并不那么簡單。可是林正軒顯然不愿意多說,林海也不知道該怎么追問。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養父在那些文件上簽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接下來的幾天,林正軒的行動異常迅速。他聯系了律師,辦理了各種手續,甚至連慈善機構都已經選定了。整個過程進行得井井有條,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林海試圖勸說他再考慮考慮,可林正軒的態度非常堅決,不容任何商量。
"爸,這房子是您一輩子的積蓄,真的要全部捐出去?我們以后住哪里?"林海最后一次嘗試說服養父。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林正軒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種釋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至于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海兒,你要相信爸爸的決定。"
可是林海注意到,養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總是看向書房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牽動著他的心。那種眼神很復雜,有不舍,有決絕,還有一種近似于解脫的神情。
林海看著養父眼中的堅定,知道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可是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重,總覺得這個決定背后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養父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那天夜里,林海又聽到了書房里的響動。這次他沒有去偷看,而是在門外靜靜地聽著。他聽到了抽屜開合的聲音,聽到了紙張翻動的聲音,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那聲嘆息中包含著太多的情緒,讓林海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
第二天早上,林海發現養父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可是當他詢問時,林正軒只是說昨晚工作到太晚,眼睛有些疲勞。這樣的解釋顯然無法說服林海,反而讓他更加確信養父在隱瞞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十一月初,林正軒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他開始頻繁地咳嗽,有時候甚至咳出血來。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朵即將凋謝的花。可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堅持完成房產捐贈的所有手續。
林海再也忍不住了,強行把養父送到了醫院。醫生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包括胸片、CT掃描、血液檢查等等。每一項檢查都讓林海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害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林海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想起了養父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常表現,那些深夜的響動,那些神秘的外出,還有那個突然的捐贈決定。所有這些都像拼圖一樣在他的腦海中組合著,可是始終拼不出一個完整的圖案。
02
三天后,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叫林海到辦公室,表情非常嚴肅。"你父親的情況不太好,"醫生說,"是肺癌晚期,而且已經有轉移的跡象。"
這個診斷如晴天霹靂,讓林海幾乎無法接受。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耳朵里嗡嗡作響,仿佛有千萬只蜜蜂在飛舞。"醫生,您確定嗎?會不會是誤診?"
"我很遺憾,但是檢查結果很明確。"醫生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內容卻是殘酷的。"根據目前的情況,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
林海感覺自己的腿軟了,幾乎站不住。他扶著椅子坐下,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三個月,只有三個月了。難怪養父要急著捐出房產,難怪他最近的行為這么奇怪,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回到病房,林海看著躺在床上的養父,心中五味雜陳。林正軒似乎已經猜到了檢查結果,臉上很平靜,甚至還安慰林海說:"不要哭,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也逃不過。"
"爸,您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林海握著養父的手,聲音哽咽。
林正軒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歉意。"上個月檢查的時候就知道了,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林海的心上。
"為什么不告訴我?"林海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感覺自己被欺騙了,被最親近的人欺騙了。
"告訴你又有什么用?只會讓你擔心。"林正軒輕撫著林海的頭,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而且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林海這才明白,養父為什么要急著捐出房產。那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早有計劃的安排。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養父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些房產本來可以留給他,或者至少可以留一部分,為什么要全部捐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海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林正軒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在清醒的時候,他會和林海聊一些往事,講一些學術上的見解。他告訴林海要好好學習,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要記住知識分子的責任和擔當。
可是在迷糊的時候,他總是念叨著一個名字:"婉清,婉清……"有時候還會說一些斷斷續續的話:"孩子……房子……對不起……"
林海從未聽過"婉清"這個名字,心中充滿了困惑。他問護士和醫生,他們也不知道是誰。主治醫生張醫生只是搖搖頭,說病人在臨終前經常會念叨一些往事中的人物,這很正常。
"張醫生,您知道我父親以前的事情嗎?"林海忍不住問道。也許醫生能提供一些線索,幫助他解開這個謎團。
張醫生想了想,搖搖頭。"你父親很少談及過往,只是偶爾提到你。不過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我們醫院受過他不少恩惠。"
"恩惠?"林海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他經常資助一些家庭困難的病人,從來不留名字。有時候會直接把錢交給我們,讓我們代為轉交。"張醫生說,"這次捐房產的事情,我們也有耳聞,真是個善良的老人。"
可是林海還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養父的善良他當然知道,可是"婉清"這個名字,還有那種急迫的捐贈行為,都讓他感到困惑。而且養父在迷糊中說的那些話,"孩子"、"房子"、"對不起",這些詞匯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系,可是他想不出來是什么。
一天夜里,林正軒突然清醒過來,眼神異常明亮。他緊緊握著林海的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海兒,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林海立刻坐直了身體,全神貫注地聽著。他有預感,養父要說的話一定很重要,也許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在我的書房里,"林正軒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清,"最里面的書柜,有個暗格……"
"暗格?"林海的心跳開始加速。
"里面有個木盒……等我走了以后……你去看看……"林正軒說完這句話,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陷入了昏迷中。
林海握著養父的手,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暗格?木盒?這些東西一定隱藏著什么重要的秘密,也許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十一月底的一個深夜,林正軒的病情突然惡化。林海趕到醫院的時候,養父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他的呼吸很微弱,像要斷線的風箏,隨時可能飄走。
"海兒……"林正軒的聲音很輕很輕,像要消散在空氣中。
"爸,我在,我一直在這里。"林海趴在床邊,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對不起……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林正軒艱難地說著,每說一個字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爸,您別說了,好好休息。"林海心疼地看著養父,恨不得替他承受這些痛苦。
可是林正軒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嘴里斷斷續續地說著:"婉清……孩子……暗格……木盒……真相……"
"爸?"林海緊張地看著養父,可是林正軒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他只是緊緊握著林海的手,眼中滿含著千言萬語,最終卻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永遠閉上了眼睛。
"爸!"林海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再也得不到回應了。醫生匆忙趕來進行搶救,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林正軒走了,帶著他的秘密,帶著他的遺憾,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辦完養父的后事,林海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那個空蕩蕩的家。沒有了林正軒的存在,這里顯得格外冷清。桌上還擺著他沒有批改完的論文,書架上的書籍依然整齊地排列著,可是再也沒有人會在深夜里伏案工作了。
林海想起了養父臨終前的話:暗格、木盒。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恐懼。那個暗格里的木盒到底藏著什么?是否能解開他心中所有的疑惑?
他來到書房,站在那個最里面的書柜前。這個書柜他見過無數次,可是從未注意過有什么暗格。他仔細地檢查著書柜的每一個角落,用手摸索著每一個可能的機關。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書柜的側面發現了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縫隙。當他按壓那個位置時,書柜的側面突然打開了一個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就像養父說的那樣。
林海小心翼翼地取出木盒,手都在微微顫抖。這個木盒顯然有些年頭了,木質已經變得有些暗沉,可是保存得很好,沒有一點破損。盒子的表面刻著一些精美的花紋,看起來像是某種紀念品。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木盒。里面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幾封泛黃的信件,一張老照片,還有一本紅色的證書。林海拿起那本證書,封皮上已經布滿了灰塵,可是還能清楚地看到"結婚證"三個字。
結婚證?林海的心跳開始加速。養父什么時候結過婚?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在他的印象中,林正軒一直是單身,從未提過任何關于妻子的事情。
他顫抖著翻開了結婚證,下一刻林海瞪大了眼睛,癱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