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這酒不能喝！我從省里帶回來的檢測報告，您看看這些數據。”褚小滿急切地攤開化驗單，手指顫抖地指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

老褚頭也不抬，專心擦拭著那個封存了十年的酒壇：“什么報告不報告的，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能有什么問題？明天就是端午，正好開壇嘗酒。”

“爸！您聽我說完。”

“夠了！”褚明遠猛地放下抹布，瞪著女兒，“書讀得多了不起啊？連自家老爸都不信了？這蛇酒我泡了十年，就等著今天開封呢！”

小滿看著父親固執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她不知道，十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父親在云霧山深處到底遇到了什么。

1

話說這褚明遠，今年五十五歲，在贛南山區開了家藥材鋪，祖傳三代都是做這個買賣的。

老褚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癡迷民間偏方，特別是那些聽起來玄乎其玄的土法子，越是別人不敢試的，他越要琢磨個明白。

十年前那個端午節，正值梅雨季節，山里霧氣彌漫。

老褚聽村里的老獵戶盤阿公說，云霧山深處最近常有奇蛇出沒，其中有三條更是了不得的寶貝。

盤阿公是個七十多歲的瑤族老漢，一輩子在山里討生活，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

“明遠啊，”盤阿公那天拉著老褚的袖子，神神秘秘地說，“山里頭那三條蛇，可不是一般的蛇。金環蛇通體金黃，環紋如佛珠串串；白頭蝰頭部雪白，像個老壽星；還有那條過山風，當地人都叫它'蛇王'。”

老褚聽得心癢難耐：“盤叔，您的意思是……”

“用這三條蛇泡酒，那可是百年難遇的好藥材啊！”盤阿公壓低聲音，“不過。”他話鋒一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三蛇聚首，在我們瑤族是要犯忌諱的。老話說得好，‘三蛇同窖，必有禍端’。”

老褚哪里聽得進這些迷信說法，他眼中只有那三條寶貝蛇能泡出的神奇藥酒。第二天一早，他就背著工具上了云霧山。

那天的云霧山格外詭異，平時清晨就該散去的霧氣，到了中午還濃如牛奶。

老褚在山里轉了大半天，正準備下山，突然聽到草叢里傳來“嘶嘶”的聲音。他小心翼翼地撥開野草一看，好家伙！三條蛇就在那里，一條比一條漂亮。

金環蛇盤成一團，黑黃相間的環紋在霧氣中閃閃發光；

白頭蝰蜷縮在石縫里，那雪白的腦袋真像個小老頭；

最讓人震撼的是那條過山風，足有小臂粗細，青灰色的鱗片在濕潤的空氣中泛著金屬光澤。

老褚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這不就是盤阿公說的那三條蛇嗎？

他慢慢掏出預備好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將三條蛇一一捕獲。

奇怪的是，這三條蛇出奇地安靜，既不攻擊也不逃跑，好像甘心情愿被捕似的。

回到家，老褚興奮得整夜未眠。他按照祖傳的方法，選了最好的高度白酒，找了個上好的陶制酒壇，準備泡制這壺傳說中的神酒。

2

就在老褚準備下蛇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三條蛇的尸體在酒液中慢慢沉底時，竟然首尾相銜，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環狀。

老褚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可再仔細一看，三條蛇確實環環相扣，像是三個兄弟手拉手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老褚嘀咕著，“死了的蛇還能擺出這樣的姿勢？”

他搖搖頭，沒有多想，按照傳統封好了壇口，還特意貼上了紅紙，寫上了泡制的日期。

按照老輩人的說法，蛇酒至少要泡個三五年才有藥效，十年更佳。老褚決定等個十年，到時候開壇品嘗這人間難得的美酒。

可是從那之后，詭異的事情就一樁接著一樁。

第一個奇怪的現象是聲音。每到雷雨夜，老褚就能聽到酒壇里傳來“咚咚”的聲音，就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敲打壇壁。

剛開始他以為是錯覺，可這聲音越來越清晰，有時候連鄰居都能聽到。

“明遠，你家那酒壇子是不是有問題啊？”隔壁的張嬸子有一次忍不住問道，“昨晚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我聽到你家傳來敲打聲，還以為進賊了呢。”

老褚嘴上說沒事，心里卻犯嘀咕。他半夜悄悄起床，貼著酒壇仔細聽，那“咚咚”聲確實存在，有節奏，有力度，就像心跳聲一樣。

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面。老褚的女兒小滿從省城的醫學院畢業后，回家幫父親打理藥材鋪。

她是個細心的人，有一次無意中發現，酒壇里的酒液每年都在減少，可壇口封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蒸發的痕跡。

“爸，這不科學啊，”小滿困惑地說，“密封這么嚴實的容器，酒液怎么會無緣無故減少呢？而且減少的量還挺有規律，每年大概少個兩三兩。”

老褚聽了心里更加忐忑。他開始懷疑是不是盤阿公說的那個忌諱真的存在。可是話又說回來，都已經泡了這么多年了，總不能前功盡棄吧？

時間一年年過去，酒壇里的異象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有時候深更半夜，老褚能看到酒壇周圍有淡淡的綠光閃爍，就像磷火一樣。

他找來幾個膽大的朋友一起看，可每當有外人在場，這些現象就神奇地消失了。

“老褚啊，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花了？”朋友們都這么勸他，“哪有什么綠光，你別疑神疑鬼的。”

可老褚心里清楚，這些都是真的。他開始后悔當初沒有聽盤阿公的勸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更何況，十年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實在好奇這神秘的蛇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3

轉眼到了2023年，距離泡制蛇酒已經整整十年。

按照計劃，老褚準備在端午節這天開壇品酒。可就在開壇前一天，女兒小滿突然從省城趕了回來，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檢測報告。

“爸，您先別急著開壇，”小滿的臉色異常凝重，“我偷偷取了一點酒液去省疾控中心化驗。”

她翻開報告，指著上面的數據：“酒中檢測出了未知的活性蛋白酶，這種蛋白酶的分子結構非常特殊，在學術界從來沒有記錄過。

更可怕的是，這種蛋白酶的基因片段，和三年前那起驢友失蹤案現場采集到的殘留物完全匹配！”

老褚聽得一頭霧水：“什么驢友失蹤案？你說什么呢？”

小滿深吸一口氣：“爸，三年前云霧山發生過一起離奇的失蹤案，五個驢友進山探險，結果只回來了兩個，另外三個徹底消失了。

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生物殘留物，但一直查不出是什么東西。現在看來，那些殘留物很可能和您這壇蛇酒有關！”

這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把老褚給震傻了。

他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怎么可能？我的蛇酒一直好好地放在家里，怎么會和什么失蹤案扯上關系？”

小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數據不會撒謊。爸，這壇酒絕對不能喝，太危險了！”

可老褚哪里聽得進去，他一把奪過檢測報告，狠狠地摔在地上：“胡說八道！什么蛋白酶，什么失蹤案，都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想出來嚇唬人的！老祖宗的方子傳了幾百年，要是有問題早就出事了！”

父女倆為此大吵了一架，小滿氣得直掉眼淚，老褚卻固執得像頭牛，誰勸都不聽。

4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端午節當天，老褚早早起床，準備開啟這期待了十年的神秘酒壇。

他小心翼翼地撕掉封條，用小刀輕輕挑開泥封，心情既興奮又緊張。

十年了，整整十年！這壇蛇酒到底會給他什么樣的驚喜？

可是，當他完全打開壇蓋的那一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恐怖場面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