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班長怒吼道。
"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我平靜地回答。
"你知道上面為了這事開了多少次會嗎?你以為這只是簡單的見義勇為?"
"什么意思?"
班長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你明天就要復員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個風雪夜的舉動,竟會在我即將離開軍營的最后時刻,徹底改變我的人生軌跡。
當我看到那份絕密文件上的名字時,手中的茶杯瞬間滑落,摔得粉碎...
"李建軍,明天你就要復員了,想好回去干什么了嗎?"戰(zhàn)友王強一邊疊著被子,一邊跟我聊天。
"還沒完全想好,先回家陪陪父母吧。"我收拾著自己的個人物品,"你呢?還有一年才能走,不羨慕我?"
"羨慕是羨慕,不過我還想在這里多待一年。"王強笑著說,"說不定明年就能當班長了。"
我們的宿舍里一共住著六個人,除了我和王強,還有小劉、老張、小馬和小孫。大家年齡相仿,這三年來就像兄弟一樣。
"建軍啊,你這一走,我們宿舍就少了個活寶了。"小劉從上鋪探下頭來,"以后誰給我們講故事啊?"
"你就別貧嘴了。"我笑罵道,"我又不是說書的。"
"你別說,建軍講的那些家鄉(xiāng)故事還真有意思。"老張也加入了話題,"特別是那個關(guān)于他們村里老槐樹的傳說,聽著就像真的一樣。"
"那本來就是真的好不好!"我反駁道,"我奶奶從小就跟我講,那棵槐樹有三百多年了,當年還是康熙年間種下的呢。"
正說著,班長李大海推門進來了。
"都在這兒呢?建軍,復員手續(xù)都辦完了?"
"報告班長,都辦完了。"我立正回答。
"行,那就好。"班長點點頭,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宿舍,"你們幾個,建軍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是最后一夜,有什么話想說的就說吧。"
"班長,我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您覺得這里最大的變化是什么?"小馬好奇地問。
班長想了想:"要說變化,這幾年確實不小。我剛來的時候是1985年,那時候邊境形勢比現(xiàn)在緊張多了。"
"怎么個緊張法?"我們幾個都圍過來聽。
"那時候?qū)γ娼?jīng)常有巡邏隊過來,雙方距離很近,氣氛很緊張。"班長回憶著,"有時候雙方就隔著幾十米對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xiàn)在好多了吧?"王強問。
"是好多了。聽說戈爾巴喬夫上臺以后,蘇聯(lián)的政策有了一些變化,兩國關(guān)系也在慢慢改善。"班長說,"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該巡邏的還得巡邏,該站崗的還得站崗。"
老張接話道:"我爸來信說,現(xiàn)在報紙上都在說中蘇關(guān)系正常化,是不是以后就不會有什么沖突了?"
"那可說不準。"班長搖搖頭,"政治上的事情咱們小兵理解不了,但是軍人的職責是保衛(wèi)國家,這個不會變。"
"班長說得對。"我點頭贊同,"不管外面形勢怎么變,我們守好邊防線是應(yīng)該的。"
"說起來,建軍你在這三年里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是什么?"小劉突然問道。
我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三個月前那次救人吧。"
"哦,對了!"王強一拍大腿,"那次你救了個老大爺對不對?給我們講講唄,我當時正好在家探親,沒趕上。"
班長聽到這個話題,臉色微微一變:"那件事就別提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為什么不能提啊?"小馬不解地問,"救人是好事啊,應(yīng)該值得表揚才對。"
"就是啊,班長,我們就是好奇嘛。"小孫也附和道。
我看向班長,見他沒有強烈反對,就開始回憶那個夜晚。
"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個夜晚,大概是2月份吧,正好趕上暴雪天氣。"
"2月6號。"班長突然插了一句,然后又閉上了嘴。
"對,就是2月6號。"我點點頭,"那天我值夜班,大概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喊救命。"
"真的假的?大半夜的,還下著大雪,怎么會有人在外面?"小劉驚訝地問。
"我當時也很奇怪,但是聲音確實是真的。"我繼續(xù)說,"按照規(guī)定,值班期間不能隨意離開崗位,但是那個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我就想出去看看。"
"然后呢?"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我穿上大衣,拿著手電筒出去了。在距離哨所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倒在雪地里的老人。"
"老人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快凍僵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我就把他背回了哨所。"
"你一個人背的?"王強問。
"是啊,那么大的雪,也顧不上叫別人了。"我回答,"好在老人不算太重,而且我對這里的地形比較熟悉。"
"那個老人醒來以后怎么樣?"小馬繼續(xù)問。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我回憶著,"他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叫什么名字。"
"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很正常啊。"小劉說。
"問題是他聽到我的名字后,反應(yīng)很特別。"我解釋道,"他一直重復著'李建軍、李建軍',好像在記什么重要的東西。"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一直看著我,那種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更像是在...怎么說呢,像是在確認什么。"
班長在一旁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還有嗎?"老張問。
"有。他問了我很多問題,比如我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在部隊多長時間了等等。"我說,"我以為他就是隨便聊聊,就都告訴他了。"
"這老人挺健談的嘛。"小孫笑道。
"是挺健談的,而且說話很有條理,一點也不像迷路的樣子。"我點點頭,"最奇怪的是,他對我們這個哨所的情況很了解,知道我們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巡邏路線,甚至知道我們的作息時間。"
"這......"大家都有點驚訝。
"我當時問他怎么知道這些的,他說是聽別人說的。但是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哪里來的別人?"
班長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建軍,那件事你就別細說了,說多了不好。"
"為什么不好?"我不解地問,"救人是好事啊。"
"總之就是不要到處說,知道嗎?"班長的語氣有些嚴厲。
"那個老人后來怎么樣了?"王強問道。
"在我們這里住了兩天,然后就走了。"我回答,"說是有人來接他。"
"什么人來接的?"
"兩個中年男子,開著一輛吉普車。"我回憶著,"穿著便裝,但是看起來不像普通人。"
"怎么不像普通人?"小馬好奇地問。
"走路的姿勢,站立的姿態(tài),還有說話的語氣,都給人一種很正式的感覺。"我說,"而且他們來的時候,班長親自出去迎接,還很客氣地跟他們說話。"
班長聽到這里,臉色更加難看了:"建軍,你觀察得還挺仔細的。"
"班長,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啊?"我問。
"你別問了,總之不是我們能打聽的。"班長擺擺手,"以后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可是......"
"沒有可是!"班長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這是命令!"
宿舍里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能感覺到班長情緒的變化。
"班長,您別生氣。"我趕緊道歉,"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這三個月來,我總覺得上面對我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我小心翼翼地說,"比如說,以前班長查房從來不會特別注意我,但是最近每次查房都會多看我?guī)籽邸?
"你想多了。"班長否認道。
"還有,政委以前很少找我單獨談話,但是這三個月來已經(jīng)找我談了好幾次了。"我繼續(xù)說,"每次都問我最近有什么想法,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王強插話道:"這可能是因為你要復員了,領(lǐng)導關(guān)心一下很正常啊。"
"可是小劉去年復員的時候,政委也沒有這么關(guān)心過他啊。"我說。
小劉點點頭:"確實,我復員前政委就找我談了一次話,還是在辦公室里,有好幾個人在場。但是建軍說的那種單獨談話,我確實沒有過。"
"還有一件事。"我繼續(xù)說,"那天我去炊事班幫廚的時候,聽到炊事班長在跟副班長說話,好像是在說什么'上面很重視'、'不能出任何差錯'之類的。我一進去,他們馬上就不說了。"
"你覺得他們說的是你?"老張問。
"我也不確定,但是感覺很像。"我說,"因為他們看到我的時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班長聽著我的話,臉色越來越凝重。
"算了,不想這些了。"我搖搖頭,"明天就要走了,想這些也沒用。"
"是啊,明天建軍就要離開我們了。"小馬有些感傷地說,"真舍不得啊。"
"我也舍不得你們。"我真誠地說,"這三年來,大家就像親兄弟一樣,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建軍,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常寫信啊。"小孫說。
"一定的。"我點點頭,"你們也要保重身體,好好服役。"
"對了,建軍,你有沒有想過留隊?"王強突然問道。
"想過,但是家里的情況不允許。"我說,"我爸身體不太好,需要我回去幫忙。而且我媽也希望我早點回家成家立業(yè)。"
"理解。"大家都點點頭。
"其實,"我頓了頓,"如果沒有家里的牽掛,我還真想在這里多待幾年。這里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很有意義。"
"怎么個有意義法?"小劉問。
"守衛(wèi)邊防,保家衛(wèi)國,這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嗎?"我說,"而且在這里,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不僅僅是軍事技能,還有做人的道理。"
班長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建軍說得對,當兵確實能讓人成長。"
"班長,您當了這么多年兵,有什么感受嗎?"我問。
"感受太多了。"班長嘆了口氣,"最大的感受就是,軍人的責任很重,有些事情你可能當時不理解,但是時間長了就會明白。"
"什么意思?"
"比如說,有些命令你覺得沒必要,有些規(guī)定你覺得太嚴格,但是這些都是有道理的。"班長說,"軍隊不是普通的地方,這里的每一個規(guī)定都關(guān)系到國家安全。"
"班長,您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我感覺班長話里有話。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希望你回到地方以后,也要保持軍人的品質(zhì)。"班長說,"誠實、守紀律、有責任心。"
"這個您放心,我一定會的。"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多,按照部隊的作息時間,我們該準備睡覺了。
"好了,都早點休息吧。"班長站起身,"明天建軍要早起,我們也別影響他休息了。"
"班長,您也早點休息。"我說。
"嗯,我去看看其他宿舍,你們睡吧。"
班長走后,宿舍里只剩下我們幾個年輕人。
"建軍,說實話,你覺得那次救人的事情真的只是普通的見義勇為嗎?"王強壓低聲音問道。
"你也覺得有什么不對嗎?"我問。
"確實有些奇怪。"老張說,"按理說,救人是好事,應(yīng)該大力表揚才對,但是為什么班長總是不讓你說?"
"而且,"小馬補充道,"你說的那些異常情況,確實很奇怪。如果只是普通的救人事件,不應(yīng)該引起這么大的關(guān)注。"
"那你們覺得那個老人可能是什么身份?"我問。
"這就不好說了。"小劉搖搖頭,"也許是什么重要人物吧。"
"重要人物?"我想了想,"可是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老農(nóng)民啊,穿著也很樸素。"
"有些重要人物平時也很低調(diào)的。"王強說,"特別是那種從事特殊工作的人。"
"你是說......"我心里有了一些猜測,但是不敢說出來。
"算了,我們也別胡亂猜測了。"老張說,"不管那個老人是什么身份,建軍做的都是對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是啊,不管怎么說,救人總是好事。"小孫附和道。
夜越來越深,宿舍里逐漸安靜下來。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三年的軍旅生活,心情五味雜陳。
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離開這些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離開這個讓我成長的地方。雖然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但是心里還是有些不舍。
特別是那次救人的事情,到現(xiàn)在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那個老人的身份、班長的態(tài)度、上級的關(guān)注,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事情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但是明天就要復員了,這些疑問可能永遠也不會有答案了。
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就在我即將完全入睡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很輕,但是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我輕手輕腳地從床上坐起來,其他幾個戰(zhàn)友都還在熟睡中。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起了,依然很輕,但是很有節(jié)奏。
我披上軍裝,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
"誰?"我壓低聲音問道。
"是我,開門。"
這個聲音讓我渾身一震——是政委!
政委這么晚來我的宿舍干什么?而且明天我就要復員了,按理說一切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完,不應(yīng)該再有什么事情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房門。
政委站在門外,臉色異常嚴肅,身后還跟著兩個我從未見過的男人。他們穿著便裝,但是從站姿和眼神可以看出,絕對不是普通人。
"小李,我們需要和你談?wù)劇?政委壓低聲音說道,"跟我們走一趟。"
"政委,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我小聲問道。
政委搖搖頭:"不能等了,現(xiàn)在就得談。"
"那...那我叫醒戰(zhàn)友們......"
"不用!"政委制止了我,"就你一個人,而且不要驚動任何人。"
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能點點頭。
"我去換件衣服。"
"不用換了,就這樣跟我們走。"
我跟著政委和那兩個陌生人走出了宿舍樓,走向了辦公樓的方向。
一路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走到辦公樓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前,政委停下了腳步。
"進去吧。"
房間里燈火通明,桌子上放著一些文件和照片。
"小李,坐。"政委指了指椅子。
我坐下后,政委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袋。
"關(guān)于你三個月前救的那個老人,我們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政委的聲音很嚴肅。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政委,那個老人有什么問題嗎?"
政委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檔案袋里拿出一張黑白照片,緩緩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的人正是我救下的那個老人,但是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像是很多年前拍的。
"你認識這個人嗎?"政委問。
"認識,就是我救的那個老人。"我如實回答。
政委點點頭,然后將照片翻過來,背面寫著一行字。
當我看清那行字的內(nèi)容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我用顫抖的手拿起照片,反復確認著背面的那行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行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