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媽，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李梅跪在父母面前，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當初你哥結婚，我們砸鍋賣鐵拿出38萬彩禮，現在我只是借3萬塊錢救命，你們就這樣絕情！"

母親王秀芬冷著臉轉過身去："錢都給你哥了，哪還有錢給你。再說了，你已經嫁人了，有事找你婆家去。"

"可是我快要死了啊！"李梅聲嘶力竭地喊道。

父親李國強重重地摔下煙頭："死就死吧，我們養你這么大已經夠本了！"

五年后的一個深夜，一通電話讓這個家徹底變了天。

01

這個小山村的李家，在村里算得上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家庭。

李國強今年五十八歲，在村里的磚廠干了大半輩子，王秀芬則在家種地帶孩子。兩口子勤勤懇懇過了三十多年，養大了一兒一女。

兒子李強今年三十歲，在縣城的建筑工地當包工頭，雖說辛苦，但收入還算不錯。女兒李梅二十七歲，三年前嫁到了隔壁鎮上，丈夫志華是個老實的貨車司機。

"爸，我跟小雯的事情定下來了。"這天晚上，李強回到家，興奮地向父母宣布。

王秀芬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真的嗎？那太好了！她家人怎么說？"

"她爸媽都同意了，就是..."李強有些猶豫。

李國強抬起頭："就是什么？有話直說。"

"就是彩禮的事情。"李強搓著手說道。

"彩禮要多少？"王秀芬緊張地問道。

李強深吸一口氣："三十八萬。"

"啪！"李國強手中的煙頭掉在了地上，濺起幾個火星。

"多少？你再說一遍？"王秀芬瞪大了眼睛。

"三十八萬，媽。"李強聲音有些發抖，"小雯是城里的獨生女，她爸在單位上班，她媽是中學老師。他們說這是當地的行情。"

王秀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的天老爺，三十八萬啊！"

"媽，我知道這錢不少，但是小雯真的很好。"李強急忙解釋，"她大學畢業，在銀行上班，長得也漂亮。她愿意嫁給我這個農村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國強猛地站起身："不容易？三十八萬！你知道我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嗎？一千五！這得不吃不喝干二十多年！"

"爸，您別激動。"李強趕緊上前扶住父親，"咱們想想辦法，總能湊齊的。"

"想辦法？"李國強冷笑一聲，"咱家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就十來萬，剩下的二十多萬從天上掉下來嗎？"

王秀芬在一旁掰著手指算賬："咱家存款八萬，你爸這些年攢的私房錢三萬，加起來也就十一萬。還差二十七萬呢。"

"媽，咱家不是還有那套老房子嗎？"李強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房子？"王秀芬眉頭一皺，"那房子能值幾個錢？"

"我打聽過了，現在村里的房子，像咱家那樣的，能賣十五萬左右。"

李國強沉默了很久，最后長嘆一口氣："就算把房子賣了，還差十幾萬。這錢從哪來？"

"爸，我已經想過了。"李強說道，"可以找親戚朋友借一些，我在工地上還有些活，可以先墊付一些。實在不行，我把手頭的工程包給別人，能周轉個幾萬塊。"

"借錢？"王秀芬皺眉道，"咱家親戚都不富裕，能借多少？"

"表舅家應該能借個三四萬，二叔家能借個兩萬，還有我幾個工友..."李強掰著手指算道。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王秀芬才開口："兒子，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

"媽，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李強認真地說道，"而且她也不嫌棄我是農村人，這樣的好女孩不多了。"

李國強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算了，兒子結婚是人生大事，砸鍋賣鐵也得辦。"

"爸！"李強激動地握住父親的手。

"但是丑話說在前頭。"李國強嚴肅地說道，"這錢花出去，咱家就真的一窮二白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對人家，不能讓人家后悔。"

"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小雯的。"

02

為了湊齊這38萬彩禮，李家可謂是傾其所有。

老房子掛牌出售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村里，鄰居們紛紛來打聽情況。

"秀芬，聽說你家要賣房子？"鄰居張大嫂一早就跑了過來。

王秀芬苦笑著說："沒辦法啊，強子要結婚，需要彩禮錢。"

"需要多少彩禮啊？至于賣房子嗎？"

"三十八萬。"王秀芬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個數字有些不真實。

張大嫂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三十八萬？這女方家里是開銀行的嗎？"

"人家是城里人，父母都有正式工作。"王秀芬解釋道。

張大嫂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王秀芬，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張姐，你想說什么？"王秀芬有些疑惑。

"沒什么，沒什么。"張大嫂擺擺手，"我就是覺得這彩禮要得太多了。"

房子很快就被一個從外地回來的老板買走了，15萬元現金到手。

接下來是借錢的艱難歷程。

"二哥，你看能不能借我點錢？強子要結婚了。"李國強厚著臉皮找到了弟弟。

"強子結婚？那是好事啊！"李國明高興地說道，"需要多少？"

"能借個兩萬嗎？"

李國明為難地說："二哥，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家里也緊張。我家小子明年也要結婚，我正攢錢呢。這樣吧，我先給你一萬，剩下的我再想想辦法。"

"行，行，一萬也行。"李國強連連點頭。

王秀芬這邊也在找娘家借錢。

"大嫂，能不能借我點錢？"王秀芬找到了自己的嫂子。

"借錢？"大嫂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家不是挺有錢的嗎？強子在城里當老板。"

"他就是個包工頭，也沒多少錢。"王秀芬解釋道。

"需要多少？"

"能借三萬嗎？"

"三萬？"大嫂搖搖頭，"秀芬，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借不了這么多。我們家剛買了房子，也是一屁股債。最多借你五千。"

就這樣，李家人東奔西跑，一共借到了8萬元。

"還差5萬怎么辦？"王秀芬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去找工友借借看。"李強說道。

"你那些工友能有多少錢？"

"媽，您別擔心，我已經聯系了幾個老板，把手頭的工程轉包出去，能拿到3萬塊的轉讓費。"

"那還差2萬。"

李國強咬咬牙："我去信用社貸款。"

"貸款？咱家有什么抵押？"

"我打聽過了，可以找人擔保。老張在信用社有關系，應該能幫忙。"

經過一番周折，李國強終于從信用社貸到了2萬元。

"媽，錢湊齊了！"李強興奮地沖進家門，"三十八萬，一分不少！"

王秀芬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湊齊了，我這心總算能放下了。"

03

李強和劉雯的婚禮辦得很隆重。

劉雯穿著潔白的婚紗，看起來確實很漂亮。她父母開著奧迪車來參加婚禮，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國強，你家強子真是有福氣。"村民們紛紛恭維道。

"是啊，娶了個城里的大學生，還在銀行上班呢。"

李國強雖然心疼那38萬，但面子上還是很有光："那是，我兒子有本事。"

婚禮上，劉雯的父母顯得有些拘謹，和村民們也沒有太多交流。

"親家，以后多走動走動啊。"王秀芬客氣地說道。

劉雯的母親勉強笑了笑："好的，好的。"

婚禮結束后，劉雯悄悄對李強說："這村里的條件真是太差了，咱們以后還是少回來吧。"

"小雯，別這么說。這畢竟是我的家。"李強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但是你看這里連個像樣的衛生間都沒有，我實在住不習慣。"

李強只好點頭答應："等過段時間，我們在縣城買房子，就不用回來住了。"

婚后的李強和劉雯在縣城租了房子，很少回村里。

每次回來，劉雯總是各種不適應。

"媽，您下次別做那些農家菜了，小雯的胃不好，吃不慣。"李強總是這樣囑咐。

王秀芬雖然心里不舒服，但還是耐心地說："好，我下次做點清淡的。"

"還有，您以后說話聲音小點，小雯睡眠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劉雯在一旁補充道："媽，還有就是這被子有股味道，能不能換一套新的？"

王秀芬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頭："行，我明天就去買。"

李國強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沉，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04

就在李強結婚一年后，李梅出事了。

"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李梅打電話回家，聲音有些顫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王秀芬緊張地問道。

"胸部這里長了個硬塊，醫生說可能是腫瘤，需要做手術。"

王秀芬心頭一緊："腫瘤？嚴重嗎？"

"醫生說需要馬上做手術切除，然后做病理檢查。如果是惡性的，還需要后續治療。"

"那要花多少錢？"

"醫生說手術費加住院費，大概需要三萬塊錢。"李梅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媽，我和志華東拼西湊只弄到了一萬多，還差將近兩萬。"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媽？您還在嗎？"李梅焦急地問道。

"在，在。"王秀芬嘆了口氣，"梅子，你也知道，你哥剛結婚，家里真的沒錢了。"

"媽，我知道家里困難，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醫生說不能拖，拖久了會有生命危險。"

"你找找你婆家，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已經找過了。"李梅哭著說道，"婆家也沒錢，志華的爸爸去年得了糖尿病，花了不少錢治病。他們現在也是一堆外債。"

"那..."王秀芬不知道該說什么。

"媽，我求求您了，就當是借的，以后我一定想辦法還。"李梅在電話里哭得撕心裂肺，"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梅子，你別哭。"王秀芬也忍不住掉眼淚，"媽不是不想幫你，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我怎么辦？我真的快要死了。"

王秀芬哽咽著說："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或者問問朋友能不能借一些。"

"我能找的人都找了，根本借不到這么多錢。"李梅絕望地說道，"媽，我是您的女兒啊，您就真的這么狠心嗎？"

"梅子，你不要這么說媽。"王秀芬哭著說道，"如果媽有錢，肯定會給你的。"

掛了電話，王秀芬把情況告訴了李國強。

"三萬塊錢？"李國強苦笑一聲，"她以為我們家開銀行的？"

"國強，梅子畢竟是咱們的女兒，要不咱們再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李國強沒好氣地說道，"家里現在連個鋼镚都沒有，還欠著一屁股債。再說了，她已經嫁人了，有事應該找她婆家，找她老公。"

"可是她婆家也沒錢啊。"

"沒錢不會想辦法嗎？賣房子，借錢，貸款，什么辦法沒有？"李國強越說越生氣，"當初我們為了給強子結婚，連房子都賣了，她為什么不能這樣做？"

"人家可能真的沒辦法了，才找到我們的。"

"沒辦法？"李國強冷笑道，"她老公不是開貨車的嗎？車子賣了不就有錢了？"

"那人家以后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是她的事，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李國強態度堅決，"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她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想管。"

這時，李強也回到了家，聽說了妹妹的情況。

"爸，媽，梅子那邊確實挺急的，要不我們想想辦法？"

"你想什么辦法？"李國強瞪著兒子，"你有錢嗎？"

"我...我可以找朋友借一些。"李強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剛結婚，以后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小雯不是說要在縣城買房子嗎？你哪有閑錢借給別人？"

"可是梅子畢竟是我妹妹。"

"妹妹怎么了？"李國強冷哼一聲，"當初為了給你娶媳婦，我們花了多少錢？梅子出過一分錢嗎？現在她有事了，就想起我們是她的家人了？"

李強被父親說得啞口無言。

王秀芬在一旁勸道："國強，你別說得這么難聽。"

"難聽？我說的都是事實。"李國強點燃一支煙，"當初她嫁人的時候，我們給了多少嫁妝？五萬塊錢！這五萬塊錢現在都到哪去了？"

"那是她的嫁妝，人家當然可以自己支配。"

"自己支配？那現在有事了為什么不用自己的錢？"李國強越說越憤怒，"我告訴你們，這個錢我們不能出，也出不起。誰要是想幫她，就自己想辦法去！"

05

三天后，李梅帶著丈夫志華一起回到了娘家。

一進門，李梅就跪在了父母面前。

"爸，媽，求求您們救救我吧！"

"梅子，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王秀芬連忙上前扶女兒。

志華也跟著跪下："伯父，伯母，求您們幫幫我們吧。我們真的沒辦法了。"

李國強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媽，醫生說我這個病不能拖，再拖下去真的會死人的。"李梅淚流滿面，"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梅子，不是媽不想幫你。"王秀芬也哭了，"家里真的沒錢了。你看看這個家，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全賣了給你哥結婚。"

"媽，我知道家里困難，但是就三萬塊錢，我以后一定想辦法還給您們。"

李國強突然開口："三萬塊錢？你說得輕巧！"

"爸..."

"你知道為了給你哥娶媳婦，我們花了多少錢嗎？"李國強越說越激動，"三十八萬！整整三十八萬！賣房子，借錢，貸款，差點把老命都搭進去了！"

"爸，我知道您們不容易，但是那不一樣啊。"李梅哭著說道，"哥哥結婚是喜事，我這是救命啊！"

"救命？"李國強冷笑一聲，"那你去找能救你命的人，別來找我們。"

志華在一旁說道："伯父，您就當借給我們的，我們一定會還的。"

"借？"李國強轉頭看著志華，"你拿什么還？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我...我開貨車，一個月能賺三四千。"

"三四千？"李國強嗤笑道，"不吃不喝也要還大半年。你們有什么東西可以抵押？"

"我們...我們把車子抵押給您。"志華咬牙說道。

"車子？"李國強擺擺手，"我要你那破車干什么？而且沒了車你怎么賺錢？"

王秀芬也開始不耐煩："梅子，你也別怪我們狠心。我們也想幫你，但是真的拿不出錢來。"

"媽，求求您了，我真的快要死了。"李梅拼命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別磕了！"李國強猛地站起身，"磕破頭也沒用！錢就是沒有！"

"爸，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李梅抱住父親的腿。

"見死不救？"李國強甩開女兒，"當初養你這么大，花的錢還少嗎？上學，吃飯，穿衣，哪樣不要錢？現在你嫁人了，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可是我是您的女兒啊！"

"女兒？"李國強冷笑道，"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姓什么？還姓李嗎？"

"爸，我錯了，我以前不該惹您們生氣。"李梅哭得撕心裂肺，"但是現在我真的需要您們幫助。就算您們不認我這個女兒，但我肚子里還有您們的外孫啊！"

聽到這話，王秀芬愣住了："你...你懷孕了？"

"嗯，剛剛查出來，兩個多月了。"李梅撫摸著肚子，"醫生說如果做手術，孩子肯定保不住。但如果不做手術，我和孩子都會死。"

王秀芬心軟了："國強，要不..."

"不要！"李國強打斷妻子的話，"懷孕又怎么樣？孩子是她的，又不是我們的。"

"爸，那是您的外孫啊！"

"外孫？"李國強冷笑道，"外孫能給我們養老嗎？外孫能傳宗接代嗎？"

李梅絕望地看著父親："爸，您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說都是對的。"李國強轉身要進屋，"你們趕緊走，以后別再來了。"

"爸！"李梅拼命拉住父親的衣角。

"放手！"李國強用力甩開女兒，"我沒你這個女兒！滾！馬上滾出去！"

李梅被推倒在地，志華連忙扶起妻子。

"梅子，咱們走吧。"志華含著眼淚說道。

李梅最后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絕望地離開了這個曾經溫暖的家。

就在李梅和志華走到村口的時候，張大嫂匆匆趕了過來。

"梅子，等等！"張大嫂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李梅停下腳步，眼淚還掛在臉上："張嬸，怎么了？"

張大嫂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梅子，你爸媽他們...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張嬸，您想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張大嫂嘆了口氣，"你們路上小心點，有什么事就給嬸打電話。"

志華攙扶著李梅："謝謝張嬸，我們走了。"

張大嫂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唉，這世道..."

06

李梅走后，李家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

但王秀芬心里總是不踏實，經常在夜里偷偷抹眼淚。

"你說梅子現在怎么樣了？"王秀芬有時會忍不住問李國強。

"你想她干什么？她有她的日子過。"李國強總是冷冷地回答。

李強偶爾也會問起妹妹的情況，但父母總是岔開話題。

"梅子后來有消息嗎？"李強有一次忍不住問道。

"沒有，也不要打聽。"王秀芬擺擺手，"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少管閑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強和劉雯的生活看起來還算不錯。他們在縣城買了房子，還買了一輛小汽車。

但是隨著劉雯懷孕生子，回農村的次數越來越少。

"媽，雯雯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醫生說要靜養。"李強每次都這樣解釋。

"我理解，我理解。"王秀芬勉強笑著說道，"城里條件好，對孩子也好。"

每次李強回來，都是匆匆忙忙，放下一些錢就走，很少陪父母說話。

"強子，你不能多住兩天嗎？"王秀芬有些不舍。

"媽，雯雯一個人帶孩子太累了，我得回去幫忙。"李強看看手表，"而且明天還有個工程要談。"

"那你路上小心點。"

看著兒子開車離去的背影，王秀芬心里五味雜陳。

李國強也變得越來越沉默，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抽煙喝酒。

"你怎么喝這么多酒？"王秀芬擔心地問道。

"煩心事多。"李國強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什么煩心事？"

李國強沒有回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李強和劉雯的兒子已經四歲了，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但回家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強子，過年你們回來嗎？"王秀芬打電話問兒子。

"媽，今年可能不行。雯雯說要帶孩子去南方過年，孩子沒見過大海。"

"那...那什么時候能回來？"

"等有時間吧。媽，您和我爸身體都還好，不用擔心我們。"

掛了電話，王秀芬看著冷清的家，心里說不出的失落。

而就在這個時候，命運的轉折悄然來臨。

五年后的一個午夜，李國強突發腦梗被送進了醫院。

王秀芬慌忙給兒子李強打電話求救，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兒媳婦劉雯冰冷的聲音："媽，我們在城里買房壓力很大，實在抽不出錢來。你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絕望中的王秀芬想起了女兒李梅，顫抖著撥通了那個五年沒有聯系過的號碼。

"媽？"電話那頭傳來李梅平靜的聲音。

"梅子，你爸爸病了，住院需要錢..."王秀芬哽咽著說道。

李梅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淡淡地說："媽，張大嫂前幾天來找過我，她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張大嫂？她...她跟你說了什么？"王秀芬的聲音開始顫抖。

聽到李梅說的話，王秀芬感覺天旋地轉，手機"啪"地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癱軟在椅子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