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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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雯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答案對照表，手指在微微顫抖。

語文128，數學145，英語140，理綜267。

總分680。

這個分數足夠上任何一所她夢寐以求的大學，可是她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方秀芝在廚房里忙活著，時不時探頭問女兒："晴雯，估分怎么樣？"

蘇晴雯只是淡淡地回應："還行。"

方秀芝并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常，還在興奮地規劃著慶祝的晚餐。她怎么會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她的女兒已經不在這個家里了...

01

蘇晴雯，18歲，某市第一中學的尖子生。從小到大，她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典型代表——成績優異，乖巧懂事，從不讓母親操心。

方秀芝，45歲，在一家國企做財務工作。五年前與丈夫離婚后，她獨自撫養女兒，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蘇晴雯身上。在她眼里，女兒就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動力。

這個小小的兩居室里，到處都貼著蘇晴雯獲得的各種獎狀和證書。客廳墻上最顯眼的位置，掛著蘇晴雯高二時獲得的市級優秀學生獎狀。

"晴雯，快出來吃飯！媽媽今天特意買了你愛吃的紅燒肉。"方秀芝圍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蘇晴雯慢慢走出房間，坐在餐桌前。她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媽，你別這么破費了，平時吃什么都行的。"蘇晴雯勉強笑了笑。

"什么破費不破費的，我女兒高考結束了，這是大事！"方秀芝給女兒盛了一大碗米飯，"快說說，你估分多少？媽媽都等一晚上了。"

蘇晴雯夾了一塊紅燒肉，卻怎么也咽不下去："我估了估，大概680左右吧。"

"680？"方秀芝激動得差點把碗摔了，"真的假的？那豈不是能上清華北大了？"

"差不多吧。"蘇晴雯的聲音有些發抖。

方秀芝高興得眼睛都紅了："晴雯，媽媽真的太為你驕傲了。這些年的苦總算沒白吃，你爭氣，真的太爭氣了！"

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蘇晴雯心里更加難受了。她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媽，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誒，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方秀芝趕緊拉住女兒。

"沒有，就是有點累。"蘇晴雯掙脫開母親的手，快步走向房間。

方秀芝看著女兒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但很快就被喜悅沖淡了。她拿起手機，開始給親戚朋友們發消息報喜。

深夜十二點，蘇晴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悄悄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夜空。

月光很亮，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同樣是這樣的月光，她做出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決定。

"晴雯？你怎么還不睡？"方秀芝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牛奶。

"媽，你怎么還沒睡？"蘇晴雯趕緊擦了擦眼角。

"媽媽太興奮了，睡不著。"方秀芝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你也是，是不是太激動了？"

蘇晴雯點點頭："可能吧。"

"晴雯，媽媽想跟你說句心里話。"方秀芝坐在床邊，握住女兒的手，"這些年，媽媽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給不了你最好的生活。但是看到你這么爭氣，媽媽覺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媽..."蘇晴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你看你，高興得都哭了。"方秀芝給女兒擦眼淚，"等你上了大學，媽媽就可以到處跟人炫耀，說我女兒是北大的學生！"

蘇晴雯聽到這話，哭得更兇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方秀芝心疼地抱住女兒，"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去買點好吃的，好好慶祝一下。"

等母親離開后，蘇晴雯一個人坐在床上哭了很久。她拿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02

第二天早上六點，方秀芝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早餐。她哼著小曲，心情格外好。

"晴雯，起床吃早餐了！"她在廚房里喊道。

沒有回應。

"晴雯？"方秀芝走到女兒房間門前，輕輕敲門，"是不是睡過頭了？"

還是沒有動靜。

方秀芝推開門，發現床鋪整整齊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但是人卻不見了。

"晴雯？"她四處尋找，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媽，我出去走走，別擔心。——晴雯"

方秀芝看著這張簡單的紙條，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安慰自己，也許女兒只是出去透透氣。

八點、九點、十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晴雯還是沒有回來。

方秀芝開始坐不住了，她拿起手機給女兒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蘇晴雯從來不關機的。

方秀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中午十二點，方秀芝再也等不下去了。她開始四處打電話。

"喂，雨萱嗎？我是晴雯媽媽，請問晴雯在你那里嗎？"

電話那頭傳來趙雨萱的聲音："阿姨，晴雯沒有來我這里啊。怎么了？"

"她今天早上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也關機了。"方秀芝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不太像晴雯的風格啊。阿姨，您別著急，我馬上幫您聯系其他同學問問。"

掛了電話，方秀芝又給班主任王老師打了過去。

"王老師，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請問晴雯今天有沒有找過您？"

"蘇晴雯？沒有啊，怎么了方女士？"王老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

"她今天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點擔心。"

"這確實不太正常。蘇晴雯平時很乖的，不會讓家長擔心。您再等等看，也許是去哪里玩了，忘了時間。"

"可是她手機關機了..."

"關機？"王老師的聲音也嚴肅起來，"這樣吧，我幫您聯系一下其他同學，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下午兩點，方秀芝決定報警。

"同志，我要報警，我女兒失蹤了。"方秀芝沖進派出所，眼睛紅腫，聲音嘶啞。

接警的年輕民警看了看她："別著急，慢慢說。多大年紀？什么時候發現失蹤的？"

"十八歲，今天早上發現的。她昨天剛高考結束，估分680，特別高興。可是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

"紙條呢？"

方秀芝從包里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條。

民警看了看："上面說了，出去走走。也許真的只是出去散心了。現在的孩子高考結束后壓力釋放，做些平時不會做的事也正常。"

"可是她從來不會讓我擔心的，而且手機還關機了。"方秀芝急得眼淚直掉，"求求您，幫幫我吧。"

民警看她確實很著急，點點頭："行，我們先做個筆錄，然后調取一下監控看看。"

晚上八點，監控結果出來了。

"方女士，我們查到了您女兒的行蹤。"民警指著電腦屏幕，"凌晨四點十五分，她從小區南門出來，四點三十五分在公交站臺上了35路公交車。"

"35路？那不是去郊外的車嗎？"方秀芝看著監控畫面中女兒孤單的身影，心如刀絞。

"是的，35路的終點站是云山鎮。我們已經聯系了那邊的同事，讓他們幫忙尋找。"

"她去那里干什么？我們在那里沒有親戚朋友啊。"方秀芝完全想不通。

"也許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您先回去等消息，有情況我們馬上聯系您。"

方秀芝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她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了解自己的女兒。

03

第二天一早，趙雨萱來到方秀芝家中。

"阿姨，您一夜沒睡吧？"看到方秀芝憔悴的樣子，趙雨萱心疼地說。

"雨萱，你快想想，晴雯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方秀芝拉著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趙雯想了想："說起來，晴雯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怎么不對勁？"

"她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好幾次我看到她發呆，叫她都沒反應。而且，她好像特別害怕高考結束。"

"害怕高考結束？為什么？"方秀芝不解，"她成績那么好，應該很期待才對啊。"

"我也覺得奇怪。有一次我問她考完試想做什么，她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么話？"

"她說，'有些事情，一旦結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趙雨萱回憶著，"當時我還問她什么意思，她就搖搖頭不說了。"

方秀芝聽得心里更加不安："還有別的嗎？"

"還有就是，她最近總是在看手機，但不是聊天，好像是在看什么資料。每次我湊過去看，她都會立刻收起來。"

就在這時，方秀芝的手機響了。

"方女士，我是王警官。我們在云山鎮找了一整夜，沒有發現您女兒的蹤跡。但是有人證實，確實看到過一個符合特征的女孩昨天早上在鎮上出現過。"

"那她現在在哪里？"

"這個我們還在查。但是有一個情況需要跟您說一下，我們發現您女兒的銀行卡昨天在云山鎮的ATM機上有取款記錄，取了五千塊錢。"

"五千塊？她的卡里哪來這么多錢？"方秀芝驚訝地說。

"這個您自己不清楚嗎？"

方秀芝搖搖頭："她平時的零花錢都是我給的，不會超過一千塊。五千塊錢...我真的不知道。"

掛了電話，方秀芝和趙雨萱面面相覷。

"阿姨，會不會晴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趙雨萱小心地說。

方秀芝心里一沉。是啊，五千塊錢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不是小數目。這錢是從哪里來的？

第三天，班主任王老師也來了。

"方女士，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問了班里所有同學，都說不知道她的去向。"王老師坐在沙發上，也是一臉擔憂。

"王老師，晴雯在學校里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方秀芝問道。

王老師想了想："晴雯一直是我們班最乖的學生，成績好，性格內向，很少惹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最近一個月，我確實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有幾次課間我看到她在發呆，叫她回答問題，她都要愣一下才反應過來。"

"還有嗎？"

"還有就是，她最近經常請假。說是身體不舒服，但看起來又不像生病的樣子。"王老師皺著眉頭，"我當時以為是高考壓力太大，也沒多想。"

"請假？她從來沒跟我說過身體不舒服啊。"方秀芝更加困惑了。

趙雨萱突然想起什么："對了阿姨，我想起來了，晴雯最近確實經常不在學校。我還以為她回家了呢。"

"她請假都去哪里了？"方秀芝追問。

王老師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她的請假條上都只是寫身體不適，要去醫院檢查。"

就在這時，方秀芝的鄰居李嬸敲門進來了。

"秀芝，聽說晴雯孩子不見了？"李嬸一臉擔憂。

"是啊，已經三天了。"方秀芝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誒呀，怎么會這樣呢？這孩子平時多乖啊。"李嬸嘆了口氣，"對了，我想起件事。"

"什么事？"

"前段時間，我好幾次看到晴雯很晚才回家，有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我還奇怪呢，你們家孩子平時不是很早就回來的嗎？"

方秀芝愣住了："很晚回家？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有兩三個月了吧。我在陽臺上晾衣服的時候看到的，她每次都是一個人，看起來很匆忙的樣子。"

方秀芝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女兒的異常行為越來越多，而她這個當媽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04

當天晚上，方秀芝一個人坐在女兒的房間里，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

她仔細翻看著蘇晴雯的書桌，每一本教科書，每一張試卷，每一支筆。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就像一個普通高三學生的房間。

但是越是正常，越讓她覺得不對勁。

"晴雯，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怎么了？"方秀芝喃喃自語。

她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這是女兒每天晚上都要站的地方，她在想什么呢？

突然，方秀芝注意到窗臺上有一個小小的痕跡，像是被什么東西壓過的。她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痕跡的大小和手機差不多。

女兒每天晚上站在這里，是在看手機嗎？看什么呢？

方秀芝想起趙雨萱說的話，晴雯最近總是在看手機，看的不是聊天，而是什么資料。

什么資料需要這么晚還在看？而且還要避開所有人？

第四天上午，警方又有了新發現。

"方女士，我們調取了更多監控，發現您女兒在過去三個月里，經常出現在市中心的一些地方，特別是一些寫字樓附近。"王警官拿著調查記錄說。

"寫字樓？她去那里做什么？"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但是有一點比較奇怪，她每次都是在學校上課時間出現在那些地方。"

方秀芝想起王老師說的請假的事："她確實經常請假......"

"還有一個發現，您女兒的銀行賬戶在過去半年里，有多筆不明來源的收入，累計金額超過三萬元。"

"三萬？"方秀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可能，她一個高中生，哪來這么多錢？"

"這正是我們需要調查的。方女士，您確定不知道您女兒在外面做什么嗎？"

方秀芝搖搖頭，眼淚又涌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我很了解她，但現在我發現，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警官看著這個崩潰的母親，心中也很不忍："您別太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過，您最好再仔細想想，或者在她的房間里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方秀芝回到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三萬塊錢？女兒一個高中生，怎么可能有三萬塊錢？

她又一次走進女兒的房間，這次更加仔細地搜查著每一個角落。

床頭柜，衣柜，書架，桌子...她把每一個抽屜都拉開看了遍，但除了正常的學習用品和生活用品，什么都沒有發現。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手指無意中碰到了書桌最底層抽屜的一個角落。

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本她從未見過的日記本。

方秀芝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顫抖著打開了這本日記。隨著一頁頁翻過，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當看到最后一頁時，方秀芝再也控制不住，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