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相聲圈子里,1994年有個事兒挺出名的,主角是趙偉洲、馬三立和馬志明。這事兒聽著挺熱鬧,說的是趙偉洲拿馬三立“砸掛”,結果把馬志明惹毛了,差點兒動手揍他。
要弄明白這事兒,得先知道趙偉洲、馬三立和馬志明是啥來頭。他們仨都是相聲界的大咖,關系還挺復雜,輩分、師承、交情啥的都得理順了。
趙偉洲,1949年生,天津人,是個有名的相聲演員。他拜師蘇文茂,而蘇文茂是馬三立的學生,所以按輩分算,趙偉洲是馬三立的徒孫。這人說相聲有一手,尤其擅長“砸掛”。啥叫砸掛?就是相聲行話,意思是拿人開涮、調侃幾句,圖個樂兒。趙偉洲這方面特別溜,腦子快,嘴皮子利索,在圈兒里挺受認可,被人叫“相聲奇才”。他跟馬志明私交不錯,雖然輩分低一級,但平時稱兄道弟,沒啥架子。
馬三立,1914年生,2003年去世,原名馬桂福,祖籍甘肅永昌,但打小兒在天津長大。他是相聲第五代傳人,被尊為“相聲泰斗”。這老爺子功底深厚,說、學、逗、唱樣樣拿手,尤其擅長文哏和貫口,像《開粥廠》《夸住宅》這些經典段子,至今都是相聲迷的寶貝。馬三立在圈兒里的地位那是杠杠的,誰提起來都得豎大拇指。他不光是藝人,還是個文化符號,代表著老一輩相聲的精髓。
馬志明,1945年生,天津人,是馬三立的長子,也是相聲演員。他小時候受家里熏陶,喜歡相聲和戲曲,還進過天津戲校學武花臉,后來進了天津市曲藝團,正式干上了說相聲這行。馬志明的風格受他爸影響挺大,不急不躁,慢條斯理,被人稱為“少馬爺”。他雖然名氣不如馬三立那么響,但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在圈兒里挺有威望。跟趙偉洲比,他是長輩,但倆人關系好,經常一塊兒聊。
1994年的一天,趙偉洲跑天津找馬志明玩兒去了。那天馬三立不在家,就馬志明一個人在家。倆人聊著聊著,趙偉洲突然來了句:“三兒沒在家?”馬志明一聽,以為是說自己弟弟馬志良(馬三立的幼子),就說馬志良上班去了。趙偉洲卻說不是這個意思。馬志明又猜是不是說姐姐馬甄,趙偉洲還是搖頭。最后,趙偉洲樂了,說:“我說的是你爹,馬三立。”
這話一出口,馬志明臉就沉下來了。他覺得趙偉洲這是不尊重自己老爹,拿長輩開涮,太過分。馬志明脾氣上來,站起來就想動手,嘴里還罵著:“你小子找抽是不是?”趙偉洲趕緊解釋,說這就是“砸掛”,相聲演員之間開個玩笑,沒啥惡意。可馬志明不吃這套,認為砸掛也得有個度,不能拿馬三立這么個大人物涮著玩兒。最后,趙偉洲賠不是,這事兒才算過去。
這事兒咋就從一句玩笑話變成了差點兒動手的地步?咱得從幾個角度挖挖根兒。
先說“砸掛”,這是相聲界的老傳統。演員之間互相涮幾句,既能活躍氣氛,也能拉近關系。趙偉洲是這方面的高手,平時沒少拿朋友開涮,大家也樂意聽。可砸掛不是隨便亂來的,得看對象、看場合。拿同輩開涮沒啥大事兒,但拿長輩尤其是馬三立這種泰斗級人物開涮,那就得掂量掂量了。趙偉洲這次顯然沒拿捏好分寸,把玩笑開過了頭。
中國講究輩分,講究尊老愛幼,這在相聲界尤其明顯。馬三立是趙偉洲的師爺,地位又高,趙偉洲管他叫“三兒”,這在馬志明眼里就是大不敬。馬志明是馬三立的兒子,從小看著老爹在相聲界打拼,對父親的尊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趙偉洲這句玩笑,等于踩了馬志明的底線,他能不炸毛嗎?
再看看倆人的脾氣。趙偉洲腦子活,嘴皮子快,喜歡抖機靈,但有時候膽兒太大,容易收不住。馬志明呢,性格直,平時看著挺和氣,可真碰上原則問題,就不含糊。他對父親的感情深,容不得半點兒不敬。趙偉洲這次撞槍口上了,倆人性格一碰,火花就出來了。
別看這只是個小插曲,對趙偉洲、馬志明還有整個相聲圈兒,都留下點兒印記。
趙偉洲這次吃了教訓,知道砸掛不能亂來,尤其是對長輩得悠著點兒。他后來也說過,這事兒讓他明白,幽默得有個邊界,不能光圖自己樂呵,得考慮對方的感受。從那以后,他在圈兒里說話做事更注意分寸了。
馬志明這次護爹,挺直了腰桿兒。他本來就是“少馬爺”,這事兒一出,更讓人覺得他有孝心、有擔當。在相聲界,他的影響力也多了一層光環,大家提起他,都會想到他對馬三立的這份敬重。
這事兒在相聲界傳開了,大家伙兒都拿來當個例子聊。砸掛是門手藝,但不能瞎砸,得尊重傳統、尊重長輩。這也提醒后來的演員,干這行不光得有才,還得有德,別為了樂子把規矩扔了。
這事兒看著是趙偉洲和馬志明的小沖突,其實透著中國傳統文化的老底子。相聲這行當,傳承了幾百年,講究師徒、輩分、規矩。馬三立是老一輩的代表,他不光是個人物,更是相聲的根兒。趙偉洲拿他砸掛,馬志明生氣,不光是私人恩怨,更是傳統觀念在起作用。
再說砸掛這玩意兒,本來是相聲的特色,可用不好就成雙刃劍。趙偉洲這次沒用好,鬧了個笑話,也讓大家看到,這門手藝得有底線。相聲是逗樂兒的,但不是啥都能拿來逗,尊師重道這根弦兒不能松。
1994年,趙偉洲拿馬三立砸掛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趙偉洲沒拿捏好分寸,馬志明護爹心切,倆人一拍兩散,差點兒動起手來。這故事聽著樂呵,可細想想,挺有嚼頭。它告訴咱,幽默得有度,尊重不能丟。相聲這行當,靠的是嘴皮子吃飯,但嘴上功夫再好,也得有心里的那桿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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