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初夏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葉隙,在幸福小區(qū)的水泥地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六歲的安安,穿著一條粉色的連衣裙,正和幾個小伙伴在樓下的空地上玩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
清脆的笑聲像一串串銀鈴,在午后微醺的空氣中蕩漾。
安安的父親陳實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貨車司機,常年在外奔波。
母親劉蕓在小區(qū)附近的一家超市做收銀員,工作時間也常常不固定。
夫妻倆收入不高,但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卻是百般疼愛,視若掌上明珠。
安安也懂事乖巧,從不給父母添麻煩,是小區(qū)里人見人愛的小天使。
她的世界,簡單而純粹,充滿了陽光和歡笑。
小區(qū)雖然不算新,但鄰里關(guān)系和睦,孩子們也常常聚在一起玩耍,倒也熱鬧。
只是這片供孩子們玩耍的空地,緊鄰著小區(qū)內(nèi)部的一條行車道。
雖然小區(qū)規(guī)定車輛緩行,但總有些車主不太在意這些。
此刻,安安正扮演著那只拼命躲閃的小雞,小臉上因為奔跑而泛著健康的紅暈。
她靈巧地躲過“老鷹”的追捕,咯咯地笑著,向空地的邊緣跑去。
也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以與小區(qū)寧靜氛圍格格不入的速度,拐進了這條行車道。
陽光照在锃亮的車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駕駛座上,一個戴著墨鏡,梳著油亮發(fā)型的中年男人,正有些不耐煩地按著喇叭。
他叫趙天宇,是近兩年才搬進這個小區(qū)的新住戶。
據(jù)說生意做得很大,出手闊綽,但也因此,平素里總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傲慢。
今天他心情不算太好,一筆重要的生意談得不太順利,正急著趕回家。
對于小區(qū)里這些追逐打鬧的孩子,他只覺得心煩,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
安安并沒有注意到疾馳而來的危險。
她的注意力,完全沉浸在游戲的快樂之中。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伴隨著孩子們的尖叫聲,以及劉蕓從不遠處陽臺傳來的驚呼,打破了午后的寧靜。
02
當(dāng)劉蕓踉蹌著從樓上沖下來時,看到的是讓她肝膽俱裂的一幕。
安安小小的身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粉色的連衣裙上沾滿了塵土。
她的左腿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小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安安!我的安安!”
劉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幾乎要暈倒過去。
趙天宇也從車上下來了,他摘下墨鏡,眉頭緊鎖。
他先是快步走到車頭,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座駕。
車頭保險杠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不算深,但在這輛價值不菲的新車上,卻顯得格外礙眼。
“真是晦氣!”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煩躁。
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圍了上來,有的幫忙查看安安的傷勢,有的則指責(zé)趙天宇開車太快。
“你怎么開車的?小區(qū)里不知道慢點嗎?”
“孩子腿好像斷了,趕緊送醫(yī)院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充滿了對小女孩的擔(dān)憂和對車主的不滿。
趙天宇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圍觀的人群,臉上的不耐煩更甚。
“吵什么吵?沒看到我的車也刮了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傲慢。
劉蕓此刻已經(jīng)撲到女兒身邊,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都碎了。
“先生,求求你,快送我女兒去醫(yī)院吧,她的腿……”
劉蕓哭著哀求道,聲音顫抖。
趙天宇這才不情愿地將目光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安安,眼神中卻沒有什么同情。
他瞥了一眼女孩變形的小腿,又看了看自己車上的劃痕,冷冷地開口了。
“送醫(yī)院可以,醫(yī)藥費我也會承擔(dān)一部分。”
“不過,我這車剛買沒多久,進口的,這一下車漆刮了,補一下至少要一萬八。”
“你們也得考慮考慮我的損失。”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趙天宇。
孩子傷得這么重,他竟然還在關(guān)心自己的車漆,還在計較這點錢。
“你……你這人怎么這樣說話?”
一個年長的鄰居氣憤地指著他。
“一條人命,還比不上你那點車漆嗎?”
劉蕓更是如遭雷擊,她看著趙天宇那張冷漠的臉,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我女兒的腿都斷了,你還在說你的車!”
她悲憤地喊道,聲音嘶啞。
趙天宇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我這是在陳述事實。”
“責(zé)任劃分清楚,該誰的誰承擔(dān),很公平。”
他的語氣平靜,卻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劉蕓的心上。
幸好,有熱心的鄰居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
很快,救護車呼嘯而至,醫(y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安安抬上擔(dān)架,送往了最近的醫(yī)院。
劉蕓哭著跟上了救護車,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依舊站在車旁,檢查著車損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趙天宇則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掏出手機,開始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一件需要用錢來解決的麻煩事而已。
至于那個受傷的小女孩,似乎遠沒有他車上那道劃痕重要。
03
市中心醫(yī)院的急診室外,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劉蕓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都嵌進了肉里,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女兒痛苦的小臉,和趙天宇那張冷漠的臉。
陳實接到電話后,正從幾百公里外的另一個城市日夜兼程地趕回來。
電話里,他聲音嘶啞,充滿了焦慮和自責(zé)。
“蕓啊,安安怎么樣了?你別急,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劉蕓只能一遍遍地安慰丈夫,說安安會沒事的,但她自己的心,卻早已沉入了谷底。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檢查,診斷結(jié)果出來了。
安安左腿脛骨、腓骨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進行手術(shù)。
醫(yī)生說,手術(shù)雖然有風(fēng)險,但成功率很高,只是術(shù)后恢復(fù)會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
而且,由于是粉碎性骨折,即使恢復(fù)良好,也可能會對孩子未來的行走和發(fā)育,造成一定的影響。
聽到這里,劉蕓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手術(shù)費用,后續(xù)的康復(fù)費用,對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負擔(dān)。
更讓她心痛的是,女兒將要承受的痛苦,以及這可能伴隨一生的后遺癥。
手術(shù)進行得很順利。
安安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送入了病房,小臉上依舊帶著麻藥未退的蒼白。
劉蕓守在女兒的病床前,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趙天宇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他手里提著一個水果籃,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孩子怎么樣了?”
他公式化地問道,眼神并沒有在安安身上停留太久。
劉蕓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托您的福,手術(shù)剛做完,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她的聲音冰冷。
趙天宇似乎并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自顧自地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柜上。
“醫(yī)藥費的事情,我已經(jīng)和我的保險公司溝通過了。”
“按照責(zé)任劃分,他們會承擔(dān)一部分,我個人,出于人道主義,也會再給你們一些補償。”
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
“這里面是五千塊錢,算是我的心意。”
“至于我車子的維修費,大概在一萬八到兩萬之間,等修好了,我會把發(fā)票給你們。”
“到時候,我們再具體算算賬。”
劉蕓看著那個信封,又看了看趙天宇那張毫無愧疚之色的臉,氣得渾身發(fā)抖。
“趙先生,你覺得我女兒這條腿,就值五千塊錢嗎?”
“你覺得用你那冰冷的車漆價格,來衡量我女兒的痛苦,合適嗎?”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尖銳。
趙天宇皺了皺眉,似乎對劉蕓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我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如果你們覺得不滿意,大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不過我勸你們想清楚,打官司費時費力,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還不好說。”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劉蕓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指著門口,聲音顫抖。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們不需要你的臭錢!”
趙天宇冷哼了一聲,似乎覺得和她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隨便你們。”
“我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你們自己考慮清楚。”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仿佛這里是什么令他厭惡的地方。
劉蕓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絕望和無力感,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她知道,面對這樣冷漠而強勢的人,想要為女兒討回公道,恐怕比登天還難。
04
安安的事故,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小區(qū),激起了層層漣漪。
鄰居們對趙天宇的冷漠和囂張議論紛紛,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這人真是太沒良心了,撞了孩子還那么橫。”
“就是,還說什么車漆一萬八,他那車漆是金子做的嗎?”
“可憐了安安那孩子,遭了這么大的罪。”
然而,這些議論,似乎并沒有對趙天宇產(chǎn)生任何影響。
他依舊開著他那輛修補一新的豪華轎車,在小區(qū)里進進出出,臉上帶著慣有的傲慢。
仿佛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早已翻篇。
他甚至在小區(qū)業(yè)主群里,意有所指地發(fā)了幾句牢騷。
“現(xiàn)在有些人啊,就是喜歡小題大做,訛錢沒夠。”
“一點小刮小蹭,非得鬧得人盡皆知,好像誰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這些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本就對他不滿的鄰居們更加氣憤。
但趙天宇似乎毫不在意,他有錢,有關(guān)系,他覺得這些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陳實終于趕回了家。
看到病床上虛弱的女兒,和憔悴不堪的妻子,這個七尺男兒的眼圈也紅了。
他緊緊握住女兒的小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zé)。
如果那天他在家,如果他能多陪陪女兒,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聽完劉蕓哭訴了趙天宇的所作所為后,陳實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他當(dāng)即就要去找趙天宇理論,被劉蕓死死拉住。
“老陳,你別沖動,他那種人,我們?nèi)遣黄稹!?/p>
劉蕓哭著勸道。
“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安安,其他的……其他的我們再想辦法。”
陳實看著妻子和女兒,心中的怒火漸漸被無力感取代。
是啊,他們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拿什么和有錢有勢的趙天宇斗?
接下來的日子,對陳實一家來說,如同籠罩在壓頂?shù)年庼仓隆?/p>
安安的醫(yī)藥費,康復(fù)費,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動用了所有的積蓄,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才勉強維持。
陳實為了多賺錢,更加拼命地工作,常常幾天幾夜不著家。
劉蕓則辭掉了超市的工作,全心全意地在醫(yī)院照顧女兒。
安安很懂事,雖然傷口很痛,康復(fù)訓(xùn)練也很辛苦,但她很少哭鬧。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少了很多。
她常常會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左腿發(fā)呆,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每當(dāng)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劉蕓的心都像被針扎一樣疼。
他們也嘗試過和趙天宇交涉。
趙天宇的態(tài)度依舊強硬而冷漠。
他只愿意承擔(dān)保險公司理賠之外的一小部分費用,并且要求陳實一家先賠償他的修車費。
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陳實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動手。
他們也想過報警,尋求法律途徑。
但咨詢了律師后才發(fā)現(xiàn),這類交通事故的民事賠償,過程往往非常漫長,而且結(jié)果也未必能如他們所愿。
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打官司。
現(xiàn)實的殘酷,讓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
小區(qū)里的鄰居們,雖然同情他們的遭遇,但也愛莫能助。
有些人試圖勸說趙天宇,希望他能多一些同情心,但都被他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誰讓她自己不看路,往我車上撞的?”
“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別得寸進尺。”
趙天宇的囂張氣焰,讓所有人都感到齒冷。
他似乎覺得,只要有錢,就可以漠視一切,踐踏一切。
他甚至在一次和朋友喝酒時,得意洋洋地吹噓起這件事。
“不就撞了個小孩嘛,多大點事。”
“賠點錢就打發(fā)了,我那車漆還花了一萬八呢。”
“有些人啊,就是窮橫,想訛我?門兒都沒有!”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漠視和對普通人的鄙夷。
05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安的傷情在慢慢恢復(fù),但這個家庭的陰霾卻并未散去。
趙天宇依舊我行我素,似乎早已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他忙著他的生意,出入各種高檔場所,享受著他的奢華生活。
偶爾在小區(qū)里遇到陳實夫婦,他也只是投去一個輕蔑的眼神,便揚長而去。
他覺得,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那些沒錢沒勢的普通人,又能把他怎么樣呢?
他甚至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輕松擺平了一件麻煩事,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這天晚上,趙天宇剛剛參加完一個酒局,帶著幾分醉意回到了家。
他脫掉名貴的西裝,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璀璨而迷離。
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殷紅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無論是生意場上的對手,還是生活中那些不識時務(wù)的“小人物”,在他看來,都不過是他成功路上的點綴。
那個受傷的小女孩,那對愁眉苦臉的夫婦,在他腦海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抿了一口紅酒,覺得生活依舊美好。
明天,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合同要簽,簽下來,又是一大筆利潤進賬。
他甚至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該換一輛更豪華的跑車了。
他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乏了,準備去洗個澡,然后好好睡一覺。
今晚,他應(yīng)該會做個好夢。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不到二十分鐘,一通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