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這輩子騙了三千多人，現在遭報應了！"

陳德山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病床欄桿，咳出的血沫濺在周明手中的筆記本上。

"師父，您那些風水局…都是假的？"

周明聲音發顫，想起這些年虔誠背誦的口訣。

老人突然怪笑："羅盤是假的，可那些人的報應…都是真的！"

他猛地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處詭異的青斑，那形狀，竟像極了被萬人踩踏的貔貅。

01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著檀香，說不出的古怪。

陳德山躺在病床上，手指捻著一串磨得發亮的紫檀念珠，眼睛卻死死盯著天花板。

七十多歲的人了，瘦得顴骨凸出，可那雙眼睛還跟鷹似的，亮得嚇人。

徒弟周明坐在床邊，手里攥著個筆記本，筆尖懸在紙上，等著師父開口。

他跟了陳德山十五年，知道師父的脾氣。

越是大事，越要憋到最后一刻才說。

“小明啊……”

陳德山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擦過木頭。

“我這一輩子，騙了三千六百八十二個人?！?/strong>

周明手一抖，鋼筆在紙上洇出一團墨。

他抬頭，看見師父嘴角掛著笑，那笑里帶著點嘲諷，又帶著點解脫。

“您……您說什么？”

陳德山沒直接回答，反而問：

“你還記得劉家那個案子不？

就是前年，那個房地產老板，花了兩百萬請我改風水，結果全家破產那個?！?/strong>

周明當然記得。

劉老板當初可是把師父當活神仙供著，九龍聚財陣、麒麟鎮宅，光是布局就折騰了三個月。

結果不到兩年，公司資金鏈斷裂，兒子卷款跑路，老婆抑郁癥跳了樓。

當時圈子里還有人笑話，說陳大師這回失手了。

“其實我早看出來了。”陳德山突然說。

周明一愣：“看出什么？”

“看出他們家的煞根本不在房子上?！?/strong>

陳德山咳嗽兩聲，痰里帶著血絲。

“那劉老板來求我的時候，手腕上戴著塊百達翡麗，說是兒子送的。

可他提到兒子時，眼角抽了三下，那是恨，不是愛?！?/strong>

周明后背發涼。

他想起劉老板的兒子，那個總笑瞇瞇的年輕人。

有次來送支票，順手幫周明撿了掉在地上的羅盤，劉老板當場就罵他裝模作樣。

“我給他擺了個兄弟和睦陣?！?/strong>

陳德山嗤笑一聲：“陣眼要放同心鎖，他倒好，偷偷換成保險箱鑰匙。

就這德行，擺個屁的風水！”

02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砸在玻璃上噼啪作響。

周明覺得喉嚨發干：“那……那您為什么還接這活？”

“因為傻子太多。”

陳德山猛地撐起身子，枯瘦的手指抓住周明手腕。

“你以為那些人真信風水？他們就是想花錢買個心安！

我給人看相六十年，最準的不是羅盤，是看人！”

他喘著粗氣拉開床頭抽屜，掏出個銅羅盤摔在床上。

周明低頭一看，渾身血液都凍住了，羅盤背面刻著四個小字：愚人專用。

“師父，這……”

“假的！全是假的！”

陳德山突然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撼龍經》是真的，《青囊奧語》也是真的，可那些人哪聽得進去？

他們就要我說明年發財、后年升官！

后來我想通了，干脆擺個陣收錢，反正他們求的也不是真風水……”

周明手抖得拿不住筆。

他想起這十五年背的口訣、抄的秘本，還有那些虔誠的香客。

“那……那我學的……”

“你學的是真的?！?/p>

陳德山突然平靜下來。

“我教你的望氣術、相地法，半點沒摻假。只可惜啊……”

他望著窗外的雨幕，“這世道，真本事反倒沒人信了?！?/p>

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陳德山卻像沒聽見似的，死死盯著周明：

“聽著，旺宅的秘訣從來不在擺陣，而在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