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這老太太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齊建明惱羞成怒，用力一推。

84歲的方素琴根本站不穩，瘦弱的身體重重摔在臺階上，頭部著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出人命了！快打120！"

鄰居們的尖叫聲劃破了筒子樓的寧靜。

救護車呼嘯而來，醫護人員匆忙將昏迷不醒的方素琴抬上擔架。

"老人家有家屬嗎？"

"沒有，她一個人住，一生未婚。"

"那誰來簽字？誰來照顧？"

"不知道...可能沒人了吧。"

病房里，方素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

這個倔強了一輩子的老太太，難道真的要這樣孤獨地離開人世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再也不會醒來的時候，醫院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

01

三個月前，方素琴還過著平靜的日子。

每天清晨六點，這個84歲的老太太都會準時起床，簡單洗漱后，拿著布袋去樓下的菜市場買菜。鄰居們看著她瘦小的身影，總是指指點點。

"你看那個方素琴，都這么大歲數了，還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是啊，聽說年輕時候挺好看的，追她的人不少，可她眼光太高，一個都看不上。"

"現在好了，孤苦伶仃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樓管老齊總是故意湊到這些閑話堆里，一邊附和著，一邊暗暗觀察著方素琴的一舉一動。

"齊叔，您說方阿姨一個月退休金多少啊？"有鄰居好奇地問。

"嗨，紡織廠的老員工，少說也有三四千。"老齊壓低聲音，"而且她這些年從來不亂花錢，指不定攢了多少呢。"

方素琴買完菜回來，正好聽到這段話。她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老齊一眼。

"老齊，你對我的事挺關心啊。"

老齊訕訕地笑了笑："哪里，哪里，都是鄰居嘛。"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方素琴拎著菜籃子，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回到房間，方素琴反鎖了房門，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走到臥室里那個老式的木箱前，輕輕撫摸著箱子上的鎖。

"時間過得真快啊..."她輕聲自語著，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個木箱是她這些年來一直保存著的，里面裝著一些舊物品和老照片。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坐在箱子前，回想過去的日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方阿姨，您在家嗎？我是齊建明。"

方素琴皺了皺眉。齊建明是樓管老齊的侄子，在小區門口開了個小飯館，平時很少和她說話，今天怎么突然上門了？

"有事嗎？"方素琴隔著門問。

"是這樣的，方阿姨，我想和您商量個事。您看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要不考慮搬到養老院去？我可以幫您聯系。"

方素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用，我住得好好的，不需要搬。"

"您別急著拒絕啊，方阿姨。"齊建明在門外繼續勸說，"養老院有人照顧，您也不用這么辛苦。而且這房子空著也是浪費..."

"我說了不搬就是不搬！"方素琴提高了音量，"你快走，別在我門口吵吵嚷嚷的。"

齊建明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但方素琴從門鏡里看到，齊建明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樓道里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叔，她不同意...是，我知道了...好，我們按計劃來。"

方素琴的心里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02

從那天開始，方素琴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氛圍變了。

先是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老齊說是沒錢修，讓大家湊錢，但輪到方素琴的時候，卻說她一個人住大房子，應該多出點。

"憑什么？"方素琴站在樓管室門口，理直氣壯地說，"大家都是一戶，為什么我要多出錢？"

"方阿姨，您這話就不對了。"老齊陰陽怪氣地說，"您看您住的是兩居室，別人住的都是一居室，用電量肯定不一樣啊。"

"用電有電表，該交多少交多少，聲控燈是公共設施，大家平攤。"

"方阿姨，您這么計較干什么？又不是交不起那點錢。"

方素琴被氣得不輕："我不是交不起，是這個理不對！"

爭執聲引來了其他鄰居圍觀。

"算了算了，方阿姨，就多出點吧，大家都是鄰居。"

"是啊，您一個人確實用得多一些。"

"方阿姨，您就別那么計較了。"

方素琴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在她這邊說話。她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我多出就是了。"她從包里掏出錢，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以后這種事別找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老齊得意的笑聲："這老太太，脾氣還挺大的。"

還有鄰居附和道："是啊，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多出點錢怎么了？"

"就是，還擺什么架子。"

方素琴聽著這些話，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在這個樓里住了二十多年，沒想到鄰居們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回到房間，方素琴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她起身走到木箱前，又忍不住撫摸了一下。

"唉，時光不饒人啊..."

她想起了過去的日子，那時候的生活雖然辛苦，但也有不少回憶。如果當初她選擇了另一條路，現在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

但她從來沒有后悔過。

幾天后，更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方素琴家的水管突然壞了，打電話給物業，對方說要收300塊錢的維修費。

"300塊？就換個水管頭就要300塊？"方素琴覺得不可思議。

"方阿姨，您不知道，現在人工費貴啊。"維修工人一臉無辜，"而且您這管子年代久遠，不好修。"

"那別人家修多少錢？"

"這個...每家情況不一樣嘛。"

方素琴心里清楚，這是針對她的。但她沒有證據，只能忍氣吞聲地交了錢。

維修工人走后，方素琴聽到門外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老太太真有錢，300塊說交就交。"

"是啊，我們修個水管才100塊。"

"聽說她退休金不少，又一個人住，肯定攢了不少錢。"

方素琴的心更涼了。她意識到，這些人已經把她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03

一個星期后，麻煩接踵而至。

先是她家的門鎖莫名其妙地壞了，找開鎖師傅來修，對方張口就要500塊。

"500塊？開個鎖要500塊？"方素琴簡直不敢相信。

"大姐，您這鎖是老式的，難修著呢。"開鎖師傅說，"而且現在人工費貴。"

"可是我鄰居上個月開鎖才花了80塊。"

"那是他們運氣好，遇到了便宜的師傅。"

方素琴沒辦法，只能又被宰了一刀。

緊接著，她家的煤氣管道又出了問題，維修費又是幾百塊。

然后是電路問題，水管堵塞，陽臺漏水...

仿佛她家的所有設施都在同一時間出了問題，而每次維修都要花費不菲的費用。

方素琴心里清楚，這絕不是巧合。

她開始留意周圍的動靜，發現老齊和齊建明經常在樓下交頭接耳，看到她經過時，就會停止談話。

有一天，她故意繞到樓后面，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叔，這老太太挺能忍的啊，這樣都不搬走。"

"不急，我們慢慢來。"老齊壓低聲音說，"她一個老太太，能撐多久？"

"要不我們直接找人把她趕走？"

"不行，那樣太明顯了。我們得讓她自己想搬走。"

"那接下來怎么辦？"

"繼續給她制造麻煩，讓她在這里住不下去。"

方素琴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卑鄙。

但她更沒想到的是，真正的麻煩還在后面。

04

一個月后，齊建明又找上門了，這次還帶著一個陌生女人。

"方阿姨，給您介紹一下，這是馬麗，房產中介公司的。"齊建明滿臉笑容，"她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馬麗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職業裝，看起來很精明。

"方阿姨，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個客戶，特別看中您這套房子，愿意出高價收購。"

"我不賣。"方素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您先別急著拒絕啊，"馬麗拿出一份文件，"您看看這個價格，絕對比市場價高出不少。"

方素琴看都沒看："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你們走吧。"

齊建明的臉色有些難看："方阿姨，您這樣不好吧？人家大老遠跑來，您至少聽聽人家的條件啊。"

"我不需要聽，我不賣房子。"

"為什么不賣？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馬麗開始不耐煩了，"而且您這年紀，萬一有個什么意外，房子最后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這話徹底激怒了方素琴："你給我滾出去！我的房子輪不到你們來操心！"

"方阿姨，您別生氣嘛。"齊建明還想勸，"大家都是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方素琴冷笑，"你安的什么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中我這房子，想讓我搬走，你好把這里改成你的飯館分店嗎？"

被戳中心思，齊建明惱羞成怒："方阿姨，您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我們純粹是好心。"

"好心？"方素琴指著門外，"那你們現在就用你們的好心滾出去！"

馬麗和齊建明面面相覷，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但臨走時，馬麗回頭看了方素琴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

"方阿姨，您這樣固執可不好。有些事情，不是您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方素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方素琴的日子變得更加難熬。

每天早上六點，樓上就開始裝修，電鉆聲、敲擊聲響個不停，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

方素琴上樓去理論，樓上的住戶卻說："我們白天裝修，又沒違反規定。您要是嫌吵，可以白天出去啊。"

"可是你們從早到晚都在敲，這樣合理嗎？"

"方阿姨，裝修不都這樣嗎？您年紀大了，不了解現在的情況。"

"那你們裝修什么時候能結束？"

"這個說不準，可能還要幾個月吧。"

方素琴氣得說不出話來。

更過分的是，她家門口開始莫名其妙地出現垃圾。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每天都有。

有時候是剩菜剩飯，有時候是煙頭紙屑，有時候甚至是一些惡心的東西。

"老齊，這是怎么回事？"方素琴找到樓管，"我家門口為什么總是有垃圾？"

"這個...可能是風吹的吧。"老齊敷衍地說，"您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

"風吹的？天天都是風吹的？"方素琴的聲音都在發抖，"老齊，你當我是傻子嗎？"

"方阿姨，您別激動。可能是有些鄰居不注意，您多包涵一下。"

"不注意？為什么不注意的垃圾只出現在我門口？"

老齊攤攤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方素琴知道和他說什么都沒用，只能每天默默地清理門口的垃圾。

有時候垃圾太多太臟，她一個84歲的老人收拾起來非常吃力。鄰居們經過時，有的人會同情地看她一眼，但沒有人伸出援手。

更多的人則是視而不見，甚至還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這老太太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肯定是，要不然誰會這樣針對她？"

"可能是她平時太刻薄了，現在遭報應了。"

方素琴聽到這些話，心如刀絞。她在這個樓里住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爭執，為什么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惡意？

有一天，她正在收拾垃圾的時候，鄰居趙嬸路過。

"素琴，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這么憔悴？"

趙嬸是樓里少數幾個和方素琴關系還不錯的鄰居，60多歲，心直口快。

"趙姐，我..."方素琴突然想哭，但她咬著牙忍住了，"沒什么，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趙嬸眼睛很尖，"我看你最近總是在收拾門口的垃圾。"

方素琴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趙姐，我覺得有人故意針對我。"

"誰？"

"我懷疑是齊建明他們，想逼我搬走。"

趙嬸皺起眉頭："這些人太過分了！素琴，你不能這么忍下去，得想辦法。"

"我一個老太太，能有什么辦法？"方素琴苦笑，"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這輩子。"

"素琴，你也別太悲觀。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趙嬸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困難，你盡管找我。"

方素琴的眼圈紅了："謝謝你，趙姐。"

"對了，素琴，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年為什么沒有結婚？條件那么好，追你的人也不少。"

方素琴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復雜："趙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吧。"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也談不上特殊。"方素琴看著遠方，"只是當時覺得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趙嬸看她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05

然而，事情很快就升級了。

除了垃圾和噪音，方素琴還發現有人在故意破壞她家的設施。

她家的門把手被人涂了強力膠，鑰匙插不進去。

陽臺上的花盆被人故意打破，花土撒了一地。

甚至連她晾在外面的衣服也被人用墨水潑臟。

最過分的是，有人居然往她家的信箱里塞死老鼠。

方素琴打開信箱的時候，差點被嚇暈過去。

"這些人太過分了！"趙嬸知道后，氣得不行，"素琴，我們報案吧！"

"沒用的。"方素琴搖搖頭，"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他們做得很隱蔽。"

"那你就這樣忍下去？"

"我還能怎么辦？"方素琴的聲音里帶著絕望，"我一個84歲的老太太，斗不過他們的。"

趙嬸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素琴，要不你真的考慮一下搬家？"

"我不想搬。"方素琴搖搖頭，"趙姐，我在這里住慣了，不想折騰了。"

"可是他們這樣欺負你，你一個人怎么對付得了？"

方素琴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趙嬸不理解她的固執，但也沒有再勸。

一個星期后，方素琴在下樓買菜的時候，突然被齊建明攔住了。

"方阿姨，您等等。"

"有什么事？"方素琴警惕地看著他。

"是這樣的，我店里昨天丟了兩千塊錢，今天早上在您門口撿到了一張百元大鈔。"齊建明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我懷疑是您拿的。"

方素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你說我偷你的錢？"

"我沒說是偷，可能是您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張。"齊建明裝作很理解的樣子，"我想您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胡說八道！"方素琴氣得渾身發抖，"我什么時候拿過你的錢？"

"方阿姨，您別激動。"齊建明故意提高聲音，引來了其他鄰居的注意，"我就是想問問您，昨天有沒有到我店里去過？"

"我沒去過！"

"那這張錢怎么解釋？上面還有您的指紋呢。"

方素琴一把搶過鈔票看了看，發現這確實是一張她昨天用過的錢。她想起來了，昨天買菜的時候，找零的時候收到的。

"這張錢我確實用過，但不是從你店里拿的。是買菜的時候找零收到的。"

"方阿姨，您這樣說我就不好辦了。"齊建明做出為難的表情，"要不這樣，您把剩下的一千九百塊還給我，這事就算了。"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老太太不會真的拿了人家的錢吧？"

"看她這反應，心虛啊。"

"唉，老了老了，怎么做這種事？"

"也許是生活困難，才會..."

"不可能吧，她退休金不少的。"

"那就是品德問題了。"

方素琴聽著這些議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我沒有拿！我絕對沒有拿！"

"方阿姨，您就承認了吧，大家都是鄰居，我也不會為難您。"齊建明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我沒拿就是沒拿！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拿了你的錢？就憑這張鈔票？這張鈔票誰都可能用過！"

"那您說，這張鈔票怎么會在您門口？"

方素琴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確實解釋不清楚這張鈔票為什么會出現在她門口。

就在這時，趙嬸擠了進來："吵什么呢？"

"趙姐！"方素琴就像看到了救星，"你來評評理，齊建明誣陷我偷他的錢！"

趙嬸聽完前因后果，怒了："齊建明，你這是干什么？就憑一張鈔票就說人家偷你的錢？這鈔票上又沒寫你的名字！"

"趙阿姨，您別激動。我也不想這樣，但事實擺在這里啊。"齊建明一副無辜的樣子。

"什么事實？你說丟了錢就丟了錢？你有沒有報案？有沒有監控？"趙嬸質問道。

"這個...都是鄰居，不至于報案吧。"

"不至于報案，但至于誣陷一個老太太？"趙嬸的聲音越來越大，"齊建明，你安的什么心，大家心里都清楚！"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開始質疑齊建明的動機。

"對啊，齊建明，你這樣做確實不對。"

"是啊，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懷疑人。"

"方阿姨平時挺老實的，不像是會偷錢的人。"

齊建明看勢頭不對，只好說："算了算了，可能是我搞錯了。方阿姨，您別往心里去。"

方素琴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搞錯了？你這一句搞錯了，我的名聲怎么辦？"

"方阿姨，大家都知道您的人品，不會多想的。"齊建明說完，就想溜走。

"站住！"方素琴叫住他，"你今天必須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這件事！"

齊建明臉色一沉："方阿姨，您別得寸進尺。我已經說了是搞錯了。"

"搞錯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方素琴指著他，"你想逼我搬走，所以故意設計陷害我！"

"您說話要有證據！"齊建明也不裝了，"我什么時候說要逼您搬走了？"

"你心里清楚！"方素琴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些人，為了一點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方阿姨，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齊建明也怒了，"您以為您是什么好東西？一個老太太，一輩子沒結婚，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方素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被人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

"你...你說什么？"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齊建明見自己說錯了話，但已經收不回來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說的是實話！您一輩子沒結婚沒孩子，肯定是有什么問題！要不然怎么會一個人孤孤單單過這么多年？"

周圍的鄰居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方素琴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指著齊建明，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齊建明，你這話太過分了！"趙嬸怒吼道，"素琴一輩子清清白白，輪得到你這樣說她？"

"我又沒說錯什么。"齊建明梗著脖子，"她要是正常人，怎么會一輩子不結婚？肯定是..."

"你給我閉嘴！"方素琴突然爆發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朝齊建明沖了過去，"你憑什么這樣說我？憑什么？"

齊建明沒想到她會突然沖過來，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力一推。

84歲的老人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推搡，方素琴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后倒去。

"砰！"

她的頭部重重地撞在了水泥臺階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天哪！出人命了！"

"快打120！"

現場瞬間亂成一團。

方素琴躺在血泊中，意識漸漸模糊。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她艱難地對趙嬸說："趙姐...我房間里...有個木箱...里面有重要的東西...如果我不行了...幫我...幫我..."

話沒說完，她就徹底昏迷了。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匆忙將方素琴抬上擔架。在去醫院的路上，她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微弱。

醫院里，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病人年紀太大了，顱內出血很嚴重，能不能挺過去很難說。有家屬嗎？"

"沒有家屬，她一生未婚，無兒無女。"趙嬸含著淚說。

"那誰來簽字？"

"我...我來簽吧。"

病房里，方素琴安靜地躺著，各種儀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趙嬸坐在床邊，握著她瘦弱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素琴，你一定要挺住啊。你還有話沒說完，那個木箱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就在方素琴生命垂危的時候，趙嬸想起了她最后說的話，決定回去取那個神秘的木箱。

當趙嬸用方素琴給的鑰匙打開木箱時，里面的東西讓她徹底震驚了。

除了幾件舊衣服，木箱里整整齊齊地放著四本戶口本！每本戶口本上都有不同的姓名和照片，但監護人一欄，全都清清楚楚地寫著同一個名字——方素琴！

"這...這不可能！"趙嬸的手都在顫抖，"素琴她明明一生未婚，從來沒有孩子，這四本戶口本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拿起戶口本想要仔細查看的時候，醫院那邊突然傳來了護士急促的電話聲：

"趙嬸！您快來醫院！方阿姨...方阿姨她..."

電話里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震驚。

趙嬸慌忙抱著木箱往醫院趕去，然而當她氣喘吁吁地沖到病房門口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