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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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不標準,重新來!”王教官冷眼盯著我,聲音里滿是不耐煩。
我咬著牙從單杠上跳下來,汗水早已濕透了軍裝。
明明動作和其他人一樣,為什么偏偏針對我?
三個月后,當營長叫我去辦公室談話,我推開門看到坐在里面的那個人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怎么會在這里?
01
1991年7月的天氣格外悶熱,連隊里的蟬鳴聲一陣接一陣,讓人心煩意亂。
我叫林小雨,那年22歲,在某軍區(qū)當了兩年兵,擔任文書兼衛(wèi)生員的工作。
平時連長和指導員都夸我工作能力強,理論基礎扎實,這次提干考試,大家都覺得我肯定能過。
考試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同宿舍的幾個女兵都已經(jīng)呼呼大睡,只有我一個人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整個連隊里只有我一個女兵報名參加提干考試,壓力可想而知。
“小雨,你明天肯定沒問題的。”睡在我旁邊鋪位的小劉翻了個身,小聲安慰我。
“但愿吧。”我嘆了口氣,心里還是沒底。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最整齊的軍裝,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早早來到了考試地點。
考場設在團部的會議室里,門口貼著紅紙黑字的標語:“選拔優(yōu)秀人才,建設現(xiàn)代化軍隊”。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了十幾個人,都是各連隊推薦上來的優(yōu)秀士兵,清一色的男兵。
我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有好奇的,有打量的,也有不以為然的。
我昂著頭走到指定位置坐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信一些。
“諸位同志,歡迎參加本次提干考試。”一個聲音在講臺上響起。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軍官,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眼神很犀利。
他自我介紹說是王指導員,負責這次考試的主考官。
王教官的目光在我們每個人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當看到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瞇了瞇眼睛,表情有些微妙。
當時我以為是因為我是唯一的女兵,所以他多看了兩眼,也沒太在意。
“第一項考試是體能測試,按照軍隊條令標準執(zhí)行。”王教官宣布道,“第一個,李志強!”
體能測試在訓練場進行,項目包括引體向上、仰臥起坐、三千米跑步等。
前面幾個男兵都順利通過了,輪到我的時候,王教官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女同志,你確定要參加這次考試嗎?”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質(zhì)疑。
“報告教官,我確定!”我大聲回答。
“好,那就開始吧。引體向上,標準是10個。”
我走到單杠下面,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單杠。
引體向上對女兵來說確實是個挑戰(zhàn),但我平時訓練得不錯,應該沒問題。
我咬著牙一個接一個往上拉,1個、2個、3個...當我做到第10個的時候,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停!”王教官突然喊道,“動作不標準,下巴沒有超過單杠。重新開始!”
我愣了一下,剛才明明每個動作都很標準,前面那些男兵的動作也沒見得比我標準到哪里去,王教官怎么就沒說什么。
但既然他這么說了,我也只能重新開始。
第二次,我更加注意動作的標準性,每次都確保下巴明顯超過單杠。
做到第8個的時候,王教官又喊停了。
“手臂沒有完全伸直,動作還是不標準。再來一遍!”
我心里開始有些不痛快了,但還是忍著重新開始。
第三次,我?guī)缀跏怯帽M了全身的力氣,動作做得格外標準,每一個細節(jié)都注意到了。
這次總算通過了,但我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接下來是仰臥起坐,女兵標準是50個。
我平時能做60多個,本來很有信心。
可是才做到30個,王教官就走過來,蹲在我旁邊盯著我看。
“動作要標準,起身的時候肘部必須碰到膝蓋。”他一邊說一邊做示范,“像你這樣算不算數(shù)。”
我按照他的要求調(diào)整動作,可是這樣一來,難度增加了不少。
最后勉強做夠了50個,但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三千米跑步是最后一項,也是我最有信心的項目。
我平時的成績是13分30秒,在女兵中算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這次,王教官跟在我后面跑,一路上不停地“提醒”我。
“步伐太大了,要勻速!”
“呼吸不對,要有節(jié)奏!”
“注意擺臂,動作要協(xié)調(diào)!”
他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響著,搞得我節(jié)奏全亂了。
本來13分多鐘能跑完的,這次用了將近15分鐘,剛剛卡在及格線上。
體能測試結束后,我渾身都濕透了,比平時訓練累了好幾倍。
看著其他幾個男兵輕松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明明我的體能基礎不差,為什么到了王教官這里就變得這么困難?
02
下午是理論考試,在會議室里進行。
每人一份試卷,內(nèi)容包括軍事理論、法規(guī)條令、時事政治等。
我平時最喜歡看書,理論基礎一直不錯,這項考試本來是我的強項。
試卷發(fā)下來后,我快速瀏覽了一遍,大部分題目都會做。
我埋頭開始答題,寫得很順利。
一個半小時后,我第一個交卷。
王教官接過我的試卷,隨便翻了翻,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女同志,你確定都答完了?不再檢查檢查?”
“報告教官,我檢查過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公布成績。”
第二天一早,成績公布了。
理論考試我得了88分,在所有考生中排第二名。
按理說這個成績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但王教官在公布成績的時候,專門對我說了一番話。
“林小雨同志,你的理論成績看起來不錯,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的答題思路有些問題。”他拿著我的試卷,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比如這道關于軍事戰(zhàn)略的題目,你的回答雖然正確,但缺乏實際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支撐。女同志嘛,沒上過前線,沒打過仗,理論再好也是紙上談兵。”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其他考生都是士兵,誰又有實際作戰(zhàn)經(jīng)驗了?
為什么偏偏要拿這個來說我?
“還有這道關于部隊管理的題目,”王教官繼續(xù)說,“你提到了人性化管理,這個觀點本身沒錯,但軍隊畢竟不是地方單位,需要的是鐵的紀律。女同志心軟,搞不了嚴格管理,這是天性使然,沒辦法的事。”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站了起來。
“報告教官,我不同意您的觀點。管理嚴格和人性化并不矛盾,而且性別不應該成為判斷管理能力的標準。”
王教官斜眼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但現(xiàn)實和理論是兩回事。等你真正帶兵了再說這話吧。”
接下來幾天是實操演練,包括隊列指揮、戰(zhàn)術演練、應急處置等科目。
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王教官都對我格外“關照”。
別人做得差不多就算通過,到了我這里,他總能挑出各種毛病。
隊列指揮的時候,我的口令洪亮,動作標準,帶著一個班的戰(zhàn)士演練得很好。
但王教官說我的聲音太尖,沒有威懾力,女兵就是女兵,氣勢不夠。
戰(zhàn)術演練的時候,我按照教科書上的標準動作完成了所有科目,但王教官說我的戰(zhàn)術意識不行,缺乏男兵的那種果斷和勇猛。
應急處置環(huán)節(jié),我處理突發(fā)情況的反應很快,方案也很合理,但王教官還是搖頭,說女性在緊急情況下容易慌亂,不適合指揮作戰(zhàn)。
每天晚上回到宿舍,我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不只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力。
同宿舍的女兵們看我這樣,都替我著急。
“小雨,你說那個王教官是不是故意為難你?”小劉忍不住問。
“我也覺得不對勁,”另一個女兵小張也說,“他對你的要求比對那些男兵嚴格多了。”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
說不委屈是假的,但我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總不能去告狀說王教官歧視女兵吧?
那樣的話,就算最后能通過考試,也會給人留下“女兵嬌氣、愛告狀”的印象。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咬咬牙說道,“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樣。”
接下來的幾輪考試中,王教官對我的刁難愈發(fā)明顯了。
第二周開始的是專業(yè)知識考試,內(nèi)容更加深入,涉及軍事史、兵法戰(zhàn)略、現(xiàn)代戰(zhàn)爭理論等。
考試前,王教官專門找到我,遞給我一份厚厚的參考資料。
“小林,這是額外的復習資料,你好好看看。”他的語氣聽起來很關心,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接過資料一看,足足有兩百多頁,內(nèi)容比其他人的復習范圍多了一倍不止。
而且很多都是高深的理論,有些連我都沒見過。
“教官,為什么我的復習資料比別人多這么多?”我忍不住問。
“女同志基礎薄弱嘛,需要加倍努力才能跟上。”王教官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會覺得憑現(xiàn)在的水平就夠了吧?”
我心里憋著一口氣,二話不說抱著資料回到宿舍,開始熬夜復習。
03
連續(xù)幾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把那些資料翻了好幾遍。
考試當天,題目果然比上次難了很多,而且有不少內(nèi)容正好在那份額外資料里。
我慶幸自己準備充分,答得還算順利。
但交卷的時候,王教官看著我的試卷,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是意外,又像是什么別的情緒。
成績公布的時候,我又是第一名,得了92分。
按理說應該高興,但王教官的話又讓我高興不起來。
“林小雨的成績不錯,看來額外的復習資料起作用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不過,考試成績好不代表實際能力強。理論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聽到這話,有幾個男兵開始竊竊私語。
我聽到有人說:“看來她是提前知道題目了。”“女兵就是愛鉆空子。”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讓我覺得無比委屈。
明明是王教官主動給我額外資料的,現(xiàn)在又暗示我是靠作弊得的高分。
我想要解釋,但又覺得越解釋越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更讓我生氣的是,在接下來的討論環(huán)節(jié)中,王教官專門安排了一道關于女兵參軍的辯論題。
題目是:“在現(xiàn)代軍隊中,女兵應該主要承擔后勤保障任務,還是可以參與前線作戰(zhàn)?”
我被分到了支持女兵參與前線作戰(zhàn)的一方,對手是幾個男兵。
辯論一開始,對方就占據(jù)了主動。
“女性在生理上就不如男性強壯,這是客觀事實。”對方的主辯手說,“戰(zhàn)場上需要的是體力和力量,不是溫柔和細心。”
“而且女兵在部隊里容易影響男兵的注意力,分散戰(zhàn)斗力。”另一個男兵補充道。
輪到我發(fā)言的時候,我據(jù)理力爭:“現(xiàn)代戰(zhàn)爭不是單純的體力較量,需要的是綜合素質(zhì)。女兵在細心、耐心、溝通協(xié)調(diào)等方面有優(yōu)勢,完全可以勝任很多崗位。”
“那也只是后勤保障類的崗位。”對方反駁,“真正的作戰(zhàn)指揮,還得靠男兵。”
“為什么?”我有些激動了,“難道女性就天生不能指揮作戰(zhàn)嗎?這是什么邏輯?”
王教官這時候開口了:“小林,不要激動。對方說的有一定道理,你要用事實和數(shù)據(jù)來反駁,不能憑感情用事。這正說明了女性在爭論中容易情緒化,不夠理性。”
他這話一出,我更加生氣了。
明明是對方的觀點有問題,王教官不但不指出,反而說我情緒化。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教官,我覺得您的評價不夠客觀。”我盡量平靜地說,“我剛才的發(fā)言完全是基于事實和邏輯,并沒有摻雜個人情緒。如果僅僅因為我的語氣稍微激動一些,就說女性情緒化,那這個結論本身就是有偏見的。”
王教官瞇著眼睛看了我?guī)酌腌姡樕下冻鲆唤z冷笑:“年輕人,有骨氣是好事,但要分場合。軍隊講究的是服從,不是爭辯。你現(xiàn)在這樣頂撞考官,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會議室里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看著我和王教官。
我感覺到那些男兵們的目光,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種“女兵就是麻煩”的表情。
我握緊了拳頭,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在這種場合下,繼續(xù)爭論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報告教官,是我態(tài)度不好,我道歉。”我咬著牙說道。
王教官點點頭:“知錯能改,還算不錯。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女兵在壓力下容易失控,這在戰(zhàn)場上是很危險的。”
辯論的結果可想而知,我方敗得很慘。
不是因為論據(jù)不充分,而是因為整個環(huán)境都在針對我。
每當我提出有力的論據(jù),王教官總能找出各種理由來批評我的表現(xiàn)方式。
晚上回到宿舍,我一頭栽到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這不是我第一次哭,但這次的委屈特別深刻。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軍官,是不是應該放棄這次考試。
“小雨,別哭了。”小劉坐到我床邊,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那個王教官明顯是在故意為難你,大家都看得出來。”
“可是我能怎么辦?”我哭著說,“他是考官,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就算再努力,在他眼里也是錯的。”
“你不能這樣想,”另一個室友小張也過來安慰我,“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連長和指導員都那么看好你,說明你真的很優(yōu)秀。這個王教官有問題,不代表你有問題。”
她們的安慰讓我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考試還要繼續(xù),王教官還是會繼續(xù)刁難我,我該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去找連長談談。
連長李志明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軍人,平時對我很關照,像個父親一樣。
我覺得他應該能給我一些建議。
連長辦公室里,李連長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我進來,他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我眼睛紅紅的,臉色也不太好。
“小雨,怎么了?考試不順利?”
我把這幾天遇到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李連長,包括王教官的種種刁難和我內(nèi)心的困惑。
李連長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小雨,我問你,”李連長放下手中的筆,認真地看著我,“你覺得這個王教官是故意針對你,還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嚴格?”
“從我觀察的情況來看,他確實對我比對其他人嚴格得多。”我如實回答。
“那你覺得是什么原因?他是不是對女兵有偏見?”
“我覺得是的。從他的言行來看,他似乎認為女兵天生就不適合當軍官。”
李連長沉思了一會兒,慢慢說道:“小雨,我不否認軍隊里確實存在一些對女兵的偏見,這是客觀現(xiàn)實。但我想問你,面對這種情況,你打算怎么辦?”
“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是選擇抱怨、委屈、甚至放棄,還是選擇用實力證明自己?”李連長繼續(xù)說,“如果你真的想當軍官,就必須接受這個現(xiàn)實:你會面臨比男兵更多的質(zhì)疑和挑戰(zhàn)。這不公平,但這就是現(xiàn)狀。”
李連長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讓我清醒了很多。
他說得對,抱怨和委屈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軟弱。
“連長,您的意思是我應該堅持下去?”
“這要看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就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承受更大的壓力。如果你覺得不值得,也可以選擇放棄,沒有人會怪你。”
我想了想,心里逐漸堅定起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半途而廢。
王教官越是看不起女兵,我就越要證明給他看。
“連長,我決定堅持下去。不管他怎么刁難我,我都不會放棄。”
李連長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才是我認識的林小雨。記住,困難和挫折是成長路上的必修課,經(jīng)歷過這些,你會變得更強大。”
04
從連長辦公室出來,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接下來的考試中,不管王教官怎么刁難我,我都咬牙堅持著。
每當他質(zhì)疑我的能力時,我就更加努力地證明自己;每當他說女兵不適合當軍官時,我就更加堅定地表現(xiàn)出專業(yè)素養(yǎng)。
考試進入了最后階段,也是最關鍵的階段。
經(jīng)過前面幾輪的淘汰,原來的十幾個考生只剩下了六個,我是唯一的女兵。
能堅持到現(xiàn)在,說明我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認可,但王教官的態(tài)度依然沒有改變。
最后一輪是綜合考核,包括案例分析、模擬指揮、心理測試等多個環(huán)節(jié)。
這是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綜合素質(zhì)的考試,也是決定最終結果的關鍵。
案例分析的題目是一個復雜的軍事沖突情況,要求我們制定作戰(zhàn)方案并說明理由。
我仔細分析了題目,結合平時學到的軍事理論,制定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方案。
在匯報的時候,我條理清晰地闡述了自己的思路,從敵我態(tài)勢分析、作戰(zhàn)目標確定、兵力部署、戰(zhàn)術運用到后勤保障,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考慮得很周到。
其他幾個考生聽得都很認真,不時點頭表示贊同。
但輪到王教官點評的時候,他還是挑出了各種毛病。
“方案看起來很完整,但缺乏實際作戰(zhàn)的考慮。”他皺著眉頭說,“比如你提到的這個包圍戰(zhàn)術,看起來很理想,但實際執(zhí)行中會遇到很多問題。女同志嘛,想得總是太簡單,太理想化。”
我忍住內(nèi)心的不快,平靜地回答:“教官,我的方案確實是基于理論分析,但我認為理論和實踐并不矛盾。任何實際行動都需要理論指導,而理論也需要在實踐中檢驗和完善。”
“話是這么說,但戰(zhàn)場上容不得半點猶豫和思考。”王教官搖搖頭,“需要的是瞬間的判斷和果斷的決策,這方面女性天生就不如男性。”
聽到這話,我真的很想反駁,但想起李連長的話,還是忍住了。
爭論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王教官更加確信女兵不適合當軍官。
模擬指揮環(huán)節(jié)更加困難。
我們被分成兩組進行對抗演練,我被安排擔任其中一組的指揮官。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直接展示我的指揮能力。
演練開始后,我根據(jù)敵我雙方的情況,迅速制定了戰(zhàn)術方案,并明確分工,讓每個組員都知道自己的任務。
在執(zhí)行過程中,我不斷根據(jù)“戰(zhàn)場”情況調(diào)整策略,指揮得井井有條。
我們組最終取得了勝利,戰(zhàn)術運用和團隊配合都很出色。
其他幾個考生都向我豎起了大拇指,說我指揮得很好。
但王教官的評價依然讓我失望。
“指揮過程確實比較流暢,但我注意到一個問題。”他嚴肅地說,“在關鍵時刻,你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緊張了。這在真正的戰(zhàn)斗中是很危險的,會影響部隊士氣。”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聲音有顫抖,其他人也沒有這樣的反應。
但王教官既然這么說了,我也無法反駁。
05
心理測試是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最讓我意外的環(huán)節(jié)。
測試內(nèi)容包括抗壓能力、應變能力、性格分析等多個方面。
有些題目很奇怪,比如“如果你的上級給你下達了一個你認為錯誤的命令,你會怎么辦?”“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你如何保持判斷力?”
我按照自己的真實想法回答了所有問題,沒有刻意迎合什么標準答案。
測試結束后,王教官看著測試結果,臉上露出一種我看不懂的表情。
“心理測試的結果...很有意思。”他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某些指標確實比較特殊。”
“教官,您能具體說說嗎?”我好奇地問。
“現(xiàn)在還不能透露詳細結果,等所有考試結束后再說吧。”王教官擺擺手,“今天的考試就到這里,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宣布最終結果。”
回到宿舍的路上,我心情復雜得很。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考試,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我沒有因為王教官的刁難而放棄,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想起剛?cè)胛闀r的青澀懵懂,想起這兩年來的成長進步,想起連長和戰(zhàn)友們的支持鼓勵,也想起王教官的冷嘲熱諷。
這一個月的經(jīng)歷,雖然痛苦,但也讓我成長了很多。
我明白了什么叫堅持,什么叫不屈服。
第二天上午,最終結果公布了。
我以綜合成績第二名的成績通過了考試,獲得了提干資格。
聽到這個消息,我既高興又意外。
高興的是終于通過了考試,意外的是王教官竟然沒有想辦法把我刷下來。
在宣布結果的時候,王教官的表情很平靜,既沒有表揚我,也沒有批評我,就像在宣布一個普通的消息。
但我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種別的東西。
“恭喜各位通過考試。”王教官對我們六個人說,“你們即將成為軍官,希望能夠不辜負組織的信任和期望。至于具體的分配方案,會在一個月后正式宣布。”
考試結束了,王教官也要離開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原來的單位。
在離開之前,他特意走到我面前。
“小林,這一個月辛苦你了。”他的語氣比以前緩和了很多,但還是很正式,“希望你在今后的軍官生涯中能夠好好表現(xiàn)。”
“謝謝教官的指導。”我也很正式地回答,心里其實還是有些怨氣的。
王教官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情很復雜。
這個刁難了我一個月的人,終于要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應該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一邊等待分配通知,一邊在原來的崗位上繼續(xù)工作。
連長和戰(zhàn)友們都為我高興,說我為女兵爭了光。
但我心里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好像這件事還沒有真正結束。
06
直到三個月后的那一天,營長突然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秋風已經(jīng)有些涼意了。
我正在整理文件,通訊員小王跑過來說營長找我。
我心里一緊,以為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問題。
營長辦公室在團部大樓的二層,我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說“進來”,就推門而入。
跨步邁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差點沒站穩(wěn)——那個整整折磨了我一個月的王教官,竟然端坐在里面,而他看向我的眼神...我后背發(fā)涼。
“小雨,來來來,快坐下。”營長張建國是個和藹的人,五十多歲,總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