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明天是我和小芳的婚禮,您那些老戰友還來嗎?"兒子問道。"他們說一定到,二十多年的戰友情啊。
"我拍著胸脯保證,卻沒想到第二天婚禮上,二十位戰友雖然全都趕來,卻無一人送禮。我正尷尬萬分,直到老班長悄悄拉我到角落:"老李,看看這個。"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得知真相后,我瞬間淚流滿面。
01
退伍已經25年了,但對于那段軍旅生涯,我仍然記憶猶新。那是1976年,我十八歲,懷揣著對軍人的崇敬和對國家的熱愛,穿上了綠色軍裝,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
我被分配到了邊防某部隊,在那里認識了一群生死與共的兄弟。老班長王剛,比我大五歲,為人豪爽,是我們連隊的主心骨;張明,和我同齡,卻是大學生,知識淵博;還有沉默寡言的小趙,身手敏捷的老陳……一共二十多人,我們組成了一個戰斗班組,在艱苦的邊防條件下共同生活、訓練。
邊防生活艱苦異常。夏天酷熱難耐,蚊蟲肆虐;冬天寒風刺骨,溫度低至零下三十度。我們住在簡陋的營房里,吃著粗茶淡飯,但沒有一個人抱怨。
記得有一次夜間巡邏,我和老班長王剛、小趙一組。夜色如墨,寒風呼嘯,氣溫低得嚇人。我們頂著風雪前行,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
循聲望去,在一處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個昏迷的邊民,看樣子是迷路后被凍傷了。
"必須立即送他回營地!"老班長當機立斷。小趙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裹住那人,我和老班長用擔架把他抬起。
回程的路上,風雪越來越大,能見度幾乎為零。我們三人輪流用身體為那個邊民擋風,自己卻被凍得嘴唇發紫、身體發抖。
終于回到營地時,我的雙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醫生急忙為我們和那名邊民進行救治。后來得知,如果晚發現半小時,那名邊民可能就沒命了。
這樣的經歷還有很多。我們一起執行任務,一起訓練,一起受苦,一起歡笑。在那片荒涼的土地上,我們的友誼在艱苦環境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轉眼間,三年兵役期滿。依依不舍中,我們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約定有生之年一定要常聯系、常見面。退伍后,我回到了家鄉,憑借在部隊學到的技能,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后來認識了我的妻子,組建了家庭,生下了兒子小軍。
02
日子在平淡中流逝,雖然退伍了,但我和戰友們并沒有斷了聯系。每逢春節或者重要節日,老班長王剛總會組織大家聚一聚,回憶當年的崢嶸歲月。有時候在一個城市,有時候在另一個城市,戰友們從全國各地趕來,短暫重聚后又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老班長退伍后開了一家小工廠,生意做得不錯;張明憑借自己的學識,在一家大公司擔任高管;小趙則繼續留在了部隊,成為了一名軍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但那份戰友情誼始終如一。
十年前,老陳突發腦溢血,生命垂危。消息傳來,二十多位戰友不約而同地趕往醫院,有的甚至連夜驅車數百公里。我們在醫院輪流照顧老陳,給他的家人減輕負擔。
最終,老陳奇跡般地康復了,醫生說是因為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和精心的照顧。
"這就是戰友情啊,"老陳出院那天感動地說,"比親兄弟還親!"
五年前,我的妻子被查出患有乳腺癌,需要做手術。當時我的經濟狀況不太好,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用對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我沒有向戰友們提起這件事,但不知怎么,消息還是傳到了老班長那里。
一天晚上,老班長帶著幾個戰友出現在我家門口。"老李,兄弟們來看看嫂子。"老班長笑著說,然后不由分說地塞給我一個信封。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現金,足夠支付妻子的手術費和部分治療費用。
"這..."我一時語塞,眼眶濕潤。
"別說那些沒用的,"老班長拍拍我的肩膀,"當年在邊防,要不是你半夜三更背著我走了十幾公里山路去找醫生,我早就不在了。這點錢算什么?"
我知道,老班長說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意外。那次他突發急性闌尾炎,營地沒有條件做手術,最近的醫院在十幾公里外的山下。我二話不說,背著他在漆黑的山路上走了四個多小時,終于把他送到了醫院。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求回報,卻又彼此銘記。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聚會的頻率漸漸降低,但通過電話、短信,我們依然保持著聯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工作和煩惱,但只要有戰友需要幫助,其他人必定傾力相助。
03
轉眼間,我的兒子小軍也長大成人了。他在大學里認識了女友小芳,兩人相戀四年,感情穩定,決定步入婚姻的殿堂。作為父親,我自然是全力支持。
婚禮定在了今年的五月二十日,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小軍和小芳精心策劃了婚禮的每一個細節,希望這一天能成為他們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我也想到了自己的老戰友們。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聚會了,但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希望他們能來參加。于是,我給老班長王剛打了電話,告訴他兒子要結婚的消息。
"老李的兒子要結婚了?那必須得去?。?老班長爽快地答應,并表示會聯系其他戰友一起前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陸續接到了戰友們的電話和消息,他們紛紛表示一定會來參加小軍的婚禮。這讓我非常感動,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能有這樣的戰友情誼實屬不易。
婚禮前一天晚上,小軍有些緊張地問我:"爸,明天是我和小芳的婚禮,您那些老戰友還來嗎?"
"他們說一定到,二十多年的戰友情啊。"我拍著胸脯保證道,心里卻有些忐忑。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能不能按時趕到還是個未知數。
婚禮當天,陽光燦爛,會場布置得喜氣洋洋。親朋好友陸續到來,熱鬧非凡。我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眼睛卻不停地往停車場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戰友們的身影。
上午十點,婚禮即將開始,我的心越來越沉重。難道他們真的不來了嗎?就在這時,我看到一輛大巴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是老班長王剛!
接著,更多的熟悉面孔從車上下來:張明、小趙、老陳......足足二十人,全都到齊了!他們有的頭發已經花白,有的身材發福,但那笑容,那眼神,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老李!"老班長快步走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二十多年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還能一起見證你兒子的婚禮,真好啊!"
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使勁點頭。其他戰友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候著,場面一度十分感人。
小軍得知父親的老戰友們到來,也趕緊出來迎接??粗鴥鹤雍臀业睦蠎鹩褌兿嗾勆鯕g,我心里滿是欣慰。
婚禮在歡聲笑語中進行,小軍和小芳在眾人的祝福下成為了夫妻。隨后的宴席上,戰友們被安排在了最靠近主桌的位置,他們吃著喝著,聊著往事,氣氛十分熱烈。
隨著宴席進行,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按照習俗,來賓們會在簽到處放下賀禮,但我的二十位戰友似乎都沒有送禮。這讓我有些尷尬,雖然我不在乎禮金多少,但空手而來似乎有些不妥。
我想了想,或許是他們都是從外地趕來,路上匆忙忘了準備禮金。但我又不好直接問,只能假裝沒注意到這一點,繼續招待其他客人。
小軍的岳父母似乎注意到了這一情況,我看到他們低聲交談,時不時地看向戰友們的方向。這讓我更加難堪,作為兒子的婚禮,我不希望出現任何不愉快。
宴席接近尾聲時,老班長突然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老李,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老李,我知道你可能注意到了,我們今天來都沒帶禮金。"老班長直截了當地說。
"沒事,能來參加就很好了,我真的不在意這個。"我連忙說道。
老班長搖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看看這個。"
我疑惑地接過銀行卡,只見卡上貼著一張小紙條,寫著一串數字:2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