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斌啊，媽這一輩子，最不后悔的就是當年收養了你。"

老人輕輕拍著兒子的手背，眼里滿是慈愛。

周斌聞言，紅著眼圈低下頭："媽，您別這么說。"

吳桂蘭看到養子這么懂事的模樣，心疼的道：

“孩子，照顧了我十五年，這些年你也辛苦了，我愧對你啊……”

周斌聽到這話，頓時就淚目了。

吳桂蘭在養子家生活了十五年，在臨終前，留下了一份令人意外的遺囑。

而真相的揭開，只在那個普通的取款日。

01

初春的細雨打在窗戶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是周斌和母親吳桂蘭在這個家共同生活的第十五個年頭。

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天，已經六十多歲的吳桂蘭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搬進了周斌家。

包里裝的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日常用品，還有一個泛黃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有年輕的吳桂蘭、已故的丈夫，還有他們的親生兒子周濤。

那時的周斌還不在照片里，因為他是后來被吳桂蘭夫婦收養的。

周斌攙扶著母親，坐在新買的記憶棉床墊上，笑著問道：

"媽，您看這房間還缺什？我們再去添置。"

這間房朝南，陽光充足，墻上還貼著幾張他女兒畫的畫。

老人環顧四周，眼眶微微發紅："夠了夠了，比我那老房子強多了。"

從那天起，這個家里就多了一個操心的老人。

每天清晨，吳桂蘭總是第一個起床，她會先把米淘好，熬上一鍋粥。

她記得周斌愛喝咸粥，會多放一把鹽；

知道孫女喜歡紅棗，就會特意把紅棗放在她的碗里；

連兒媳劉芳愛吃的小咸菜，她也總是準備得妥妥當當。

周斌和妻子劉芳經營著一家小餐館，生意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一家人溫飽。

每天天不亮的時候，夫妻兩人就要去采購食材，晚上打烊收拾完已經很晚。

有了吳桂蘭在家，他們終于不用擔心女兒放學后無人照看了。

"小斌媽媽，您太會帶孩子了。"鄰居們經常這樣夸她。

吳桂蘭總是笑著說："都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哪能不會啊。"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總會不自覺地飄向遠方，那里住著她的親生兒子周濤。

02

周濤在市里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當高管，西裝革履，開著豪車。

最初搬來的那幾年，他每個月都會來看看母親。

漸漸地，來訪的次數越來越少。

看望的時間變成了逢年過節，再后來就只在母親生病住院時才匆匆露面。

每當兒媳劉芳對此表示不滿時，吳桂蘭總是笑著道：

"濤兒工作忙，能抽空來看看就不錯了。"

話雖如此，但周斌能看出母親眼中的失落，那是難以掩飾的辛酸。

特別是每次周濤匆匆來訪，提著各種名貴補品，卻總是待不了多久就走。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周斌的餐館生意穩定。

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一家人過得溫馨踏實。

餐館里的老顧客都知道他們家的事，常常夸贊周斌孝順。

劉芳有時會抱怨說累，但看到婆婆幫著收拾家務、照看孩子，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每個周末，周斌都會帶母親去公園散步。

老人坐在輪椅上，看著廣場上跳舞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總帶著滿足的微笑。

她會跟周圍的老人講起自己的兒子，說他多么孝順，把自己照顧得多么好。

"這是我養子，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比親生的還要好。"

每當這時，周斌就會在一旁紅著臉，輕聲說："媽，您別這么說。"

去年入冬后，吳桂蘭的身體狀況開始急轉直下。

起初只是一場感冒，咳嗽不斷，后來開始發燒，再后來就臥床不起。

周斌帶著她跑了好幾家醫院，最后在市里最好的醫院查出了問題，晚期癌癥，已經擴散。

醫生說出診斷結果的那天，周斌的手一直在發抖。

他不敢相信，就在前幾天，母親還在廚房里幫他擇菜，還在輔導孫女寫作業，怎么就......

在周斌涕淚橫流的時候，老人反倒安慰起兒子來："別想那么多了。"

"我這輩子，能遇到你這樣的好兒子，媽就知足了。"

這句話讓周斌再也控制不住眼淚。

那一刻，十五年來的點點滴滴，所有的歡笑和淚水，都涌上心頭。

他緊緊握住母親的手，聲音哽咽："媽，我們再去別的醫院看看......"

03

醫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周濤那里。

他立即派專車送來了一大堆名貴藥材，還打來電話叮囑母親按時服用。

"媽，這些都是最好的補品，您一定要堅持吃。"

"我這邊工作實在走不開，等過段時間就來看您。"

電話那頭，周濤的聲音充滿愧疚。

吳桂蘭握著電話，眼神溫柔："好，你工作要緊，媽沒事的。"

掛了電話，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床頭柜上那個泛黃的相框上。

那是全家人最后一次出游時拍的，那時候周濤剛升職，特意請了假陪她去了趟海邊。

一周后的傍晚，吳桂蘭突然對周斌說："斌子啊，讓律師來吧。"

她要立遺囑，要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

周斌愣了一下，張口想說什么，卻被母親輕輕擺手制止：

"媽心里有數，該安排的總要安排。"

律師是周濤找來的，據說是他們公司的常年法律顧問。

當律師念完遺囑內容時，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臨終前，吳桂蘭要把自己的三套學區房給周濤。

而伺候她十五年、給她養老送終的周斌，竟只有區區八千元現金。

"媽......"周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劉芳在一旁握緊了拳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這些年來，她雖然有時會抱怨照顧老人的辛苦，但也是真心實意地把婆婆當親人。

老人微弱地說："斌兒，你別多想，這些年你對我的好，媽都記在心里。"

"那三套房子是你爸當年留下的，給濤濤正合適，他孩子上學也用得著。"

"也不要嫌棄留給你的東西太少，就安心收下這八千塊錢吧。"

周斌低著頭，喉嚨發緊。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是如何把他從福利院接回家，如何細心照料他的一切。

那時家里并不寬裕，但母親總會把最好的留給他和周濤。

現在輪到他照顧母親，他從沒想過要什么回報。

"媽，您放心。"他強忍著淚水說，"我會按您的意思辦。"

病房里一時陷入沉默。

窗外的夕陽把光影投射在病床上，給吳桂蘭消瘦的臉龐鍍上一層金色。

她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慈祥地看著周斌：

"我這一生，最大的福氣就是收養了你這個好兒子。"

04

從那天起，吳桂蘭的病情急轉直下。

她出現了意識模糊的狀況，有時候會喊著周斌小時候的小名，有時候又會念叨著周濤。

周斌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連餐館都交給了劉芳打理。

臨終前的一天晚上，吳桂蘭突然清醒過來。

她示意周斌俯下身來，虛弱地說："柜子里......"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又陷入昏睡。

周斌守了一整夜，天亮時分，母親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葬禮那天下著小雨，就像十五年前吳桂蘭搬來時一樣。

周斌跪在靈前，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周濤也來了，站在一旁，神情復雜。

兄弟倆默默無言，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鄰居們紛紛前來吊唁，都說吳桂蘭養了個好兒子，臨終前還有人細心照料，也算是福氣。

有人勸周斌："你別太難過，這些年你已經盡到孝道了。"

可周斌知道，不管做得再多，也抵不上母親的養育之恩。

周斌整理遺物時，在母親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信封，卻是空的。

他仔細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始終沒有找到信的內容。

母親臨終前要說的話，到底是什么？這個謎團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一周后，周斌去銀行取那八千元錢。

他拿著存折，正準備在柜臺前填單子。

這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后一點東西，雖然金額不大，但他會好好保管。

柜員小姐問道："先生，請問您要取多少？"

"八千元。"周斌說。

柜員核對完賬戶信息，突然疑惑地看著他："先生，您確定取八千元嗎？"

周斌沉浸在傷心中，沒有意識到不對，點了點頭："是的。"

"可是......"柜員指著電腦屏幕，欲言又止。

"怎么了？"周斌有些不解。

可柜員的下一句話卻讓周斌的手猛地一抖，存折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