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日前在社交媒體上高調宣布，將向印尼出口48架“可汗”（KAAN）戰斗機。這筆交易價值100億美元，是土耳其有史以來最大的單一武器出口訂單，也是印尼歷史上最大的一筆軍購。埃爾多安稱這是“兩個兄弟國家友誼的見證”，而印尼總統普拉博沃親自出席了簽約儀式。

印尼選擇"可汗"戰斗機的原因很復雜。首先，土耳其承諾了技術轉讓和合作生產。根據協議，印尼將參與部分零部件的制造。對于一個急于發展本土軍工能力的國家來說，這一點極具吸引力。其次，印尼與韓國合作的KF-21項目已經名存實亡。韓國不靠譜，反過來指控印尼從事工業間諜活動，印尼對韓國沒有信心，于是長期拖欠合作資金，僅支付了2.25億美元，遠低于承諾的14億美元。第三，印尼需要平衡多方關系，印尼從土耳其采購武器，最大的考量就是他們的宗教。

但問題在于，“可汗”戰斗機根本不是一個成熟的產品。這款號稱“五代”甚至具備“六代機屬性”的戰機，目前僅有一架原型機完成首飛。土耳其媒體吹噓它集成了人工智能和指揮無人機的能力，但現實是，它的核心子系統都依賴外國技術。發動機目前使用美國的F110，未來計劃換裝土耳其國產TF35000，但后者仍處于設計階段，飛控系統由英國BAE公司負責，雷達和光電系統由土耳其阿塞爾桑集團研發，但性能未經實際使用檢驗。相比之下，即便是韓國的KF-21都完成了1000次試飛，而“可汗”的飛行次數連零頭都不到。

而且土耳其給出的交付時間表極不現實。合同規定所有48架飛機要在10年內交付，但按照土耳其自己的計劃，首批Block-1批次要到2030-2033年才能交付土耳其空軍。這意味著印尼要么接受延遲，要么拿到的是未經充分測試的早期版本。無論是哪種情況，印尼空軍的戰斗力都會大打折扣。

就在一個月前，外界普遍認為印尼會轉向中國的殲-10C。印尼防長沙姆蘇丁曾在社交媒體上發布消息，稱正在討論派遣飛行員赴華接受殲-10訓練。后來印尼副防長道凡托也證實，正在評估采購殲-10的可行性。印尼軍方明確表示，殲-10在印巴空戰中的表現是重要考量因素。在那場沖突中，巴基斯坦的殲-10CE擊落了多架印度"陣風"，自己無一損失。相比之下，印尼以單價2億美元采購的“陣風”表現令人失望，這直接導致印尼國內出現取消訂單的呼聲。

殲-10C的優勢顯而易見。它配備了有源相控陣雷達，探測距離遠，抗干擾能力強，使用的導彈先進。最重要的是，殲-10C是一款成熟的戰斗機，可以立即交付，而且價格只有“陣風”的三分之一。對于軍費有限的印尼來說，這本是一個性價比極高的選擇。

但印尼最終沒有選擇殲-10，原因主要有三點。第一是裝備體系問題。印尼空軍現有33架F-16和16架蘇-27/30，后勤維護已經相當復雜。如果再加上中國的殲-10，將面臨美、俄、中、法四國戰機的協同難題。第二是地緣政治考量。印尼擔心過度依賴中國會招致美國的制裁。2017年印尼計劃購買蘇-35，就因美國壓力而放棄。第三是技術轉讓的誘惑。土耳其承諾讓印尼參與生產，而中國的技術轉讓通常更為謹慎。

印尼的選擇看似精明，實則短視。它失去的不僅是一款成熟戰機，更是一個完整的作戰體系。中國不僅能提供飛機，還能配套預警機、電子戰設備和數據鏈系統。這些要素在印巴空戰中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對中國來說，印尼的選擇無需惋惜。殲-10C已經在巴基斯坦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潛在客戶還包括埃及等國。酒香不怕巷子深，真正的強者不需要低聲下氣求人購買。印尼將來可能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但那時已經為時已晚。

土耳其高調宣傳"可汗"的首個出口訂單，但這改變不了一個基本事實：航空工業需要長期積累，不是靠幾篇吹噓的報道就能速成的。印尼以為撿到了便宜，實際上可能掉進了一個深坑。十年后，當印尼空軍還在苦苦等待“可汗”形成戰斗力時，選擇殲-10的國家早已建立起強大的空中優勢。到那時，不知道印尼會不會想起當初與自己失之交臂的殲-10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