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手指僵在半空,敲門的勇氣瞬間凝固。鄰居老太的話如雷轟頂:"姑娘,你找錯了,這家人九年前就在車禍中全部遇難了,無一生還。"我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地址明明就是男友發給我的。
而就在這時,那扇已經腐朽的木門,竟然從里面緩緩打開了。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二十六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與男友徐陽認識是在去年的一次商業項目合作中,他是客戶方的市場總監,談吐得體,氣質不凡。
第一次見面,他就用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在會議室里直直地望著我。當我講解完方案,他第一個鼓掌,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林小姐的創意很有靈魂,就像她本人一樣。"
我承認,我被他這種坦率的欣賞所吸引。在后續的幾次跟進會議中,他總能找到機會與我單獨交談,從工作聊到生活,從興趣愛好聊到人生理想。三個月后,我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戀人。
徐陽是個很神秘的人。他極少提及家庭,只說父母在老家縣城經營著一家小企業,家境殷實卻低調。每當我想深入了解他的家庭時,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然后巧妙地轉移話題。
"家里的事情太過瑣碎,不值一提。"他常常這樣說,眼睛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相戀半年,我從未見過他的任何親友。他的社交圈似乎只有工作伙伴,沒有發小,沒有大學同學,甚至連一個能說上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這本該引起我的警覺,但愛情總是蒙蔽雙眼。
我把這一切歸結為他性格內向,不喜社交。
春節前夕,徐陽突然提出要我跟他回老家見父母。這讓我既驚喜又緊張,畢竟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里,帶對象回家見父母,意味著這段感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們會喜歡你的,就像我愛你一樣。"臨行前一晚,徐陽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眼中滿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
然而就在出發前一天,徐陽卻接到公司緊急任務,必須飛往上海處理一個重要客戶的危機。
"對不起,小雨,我必須去。"他握著我的手,眼中滿是歉意,"但既然已經跟家里說了要帶你回去,你還是按計劃前往吧。我會盡快處理完,最遲初三趕回來與你匯合。"
我有些猶豫:"可是我一個人去你家,會不會太唐突了?"
"沒關系,我已經跟家里打過招呼了。"他掏出手機,發了一個定位給我,"按這個地址去,我爸媽都知道你要來,他們很期待見到你。"
就這樣,大年三十那天,我踏上了前往徐陽老家的旅程,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02
徐陽的家鄉位于南方一個不算發達的縣城,這里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卻也因為地理位置偏僻而少有外人到訪。
下了高鐵,我按照導航指引,轉乘長途客車,又換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才到達目的地附近。最后一段路,是一條狹窄的鄉間小道,兩旁雜草叢生,寂靜得有些詭異。
"姑娘,前面就是松樹灣村了,你要去哪家?"面包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本地中年人,透過后視鏡打量著我。
"徐家,徐陽的家。"我回答道。
司機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地在方向盤上敲打了幾下,"徐家?村里姓徐的不少,你知道具體住哪里嗎?"
我掏出手機,將徐陽發給我的定位展示給他看。司機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姑娘,你確定是這個地址?"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遲疑。
"是啊,我男朋友發給我的。"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絲不安。
"那個位置......"司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送你到那里吧。"
車子駛入村莊,兩旁的房屋風格各異,有傳統的土墻青瓦,也有現代的小洋樓。隨著深入村子,房屋越來越稀疏,道路也越發崎嶇。
車子停在一處明顯荒廢已久的宅院前。那是一棟兩層的老式磚房,灰暗的外墻上爬滿了藤蔓,院子里雜草齊膝,幾棵枯死的果樹歪斜著,像是被時光凝固的鬼影。
"姑娘,就是這里了。"司機的語氣異常嚴肅,"但我勸你還是別——"
"謝謝,我自己下去看看。"我付了車錢,匆忙下車,不想聽他說完那句可能會讓我更加不安的話。
面包車絕塵而去,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久久不散。我站在破敗的院門前,手心滿是冷汗。導航顯示,這里確實就是徐陽給我的地址,可眼前的景象卻與他描述的"家境殷實"相去甚遠。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踏入院子。正當我猶豫要不要上前敲門時,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姑娘,你找誰啊?"
我轉頭一看,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警惕地站在隔壁院子的門口。
"阿姨好,我是來找徐家的,徐陽的家人。"我禮貌地回答。
老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都變得急促起來。"姑娘,你別開玩笑了。這家人九年前就在一場車禍中全部遇難了,無一生還啊!"
我手指僵在半空,敲門的勇氣瞬間凝固。鄰居老太的話如雷轟頂:"姑娘,你找錯了,這家人九年前就在車禍中全部遇難了,無一生還。"我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地址明明就是男友發給我的。
而就在這時,那扇已經腐朽的木門,竟然從里面緩緩打開了。
03
門后站著一個約莫六十歲的男人,面容和藹,穿著整潔的中山裝,與這荒涼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一定是小雨吧?陽陽跟我們提起過你,快進來吧,外面冷。"男人微笑著側身讓路。
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一邊是男人溫和的邀請,一邊是老太太駭人的警告。
"姑娘,別進去!"老太太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那里面沒有人,已經九年了!"
男人皺了皺眉,看向老太太的方向:"李嬸,您又在胡說什么呢?我們徐家一直好好的。"
"鬼話!徐家四口人九年前去深圳探親,回來路上遇到山體滑坡,連尸體都沒找全!這房子空了九年,你說什么胡話!
"老太太激動得渾身發抖。
我的心跳如擂鼓,腦海中閃過與徐陽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從不讓我看他的身份證;他的社交媒體賬號創建時間都只有一年左右;他總是拒絕在公共場合拍照;最關鍵的是,他從不讓我聯系他的任何親友......
一個可怕的念頭爬上心頭:我根本不知道徐陽到底是誰。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眼神漸漸變得陰冷:"小雨,陽陽馬上就回來了,他很想讓你見見我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徐陽"。
我顫抖著接通電話,徐陽熟悉的聲音傳來:"小雨,你到了嗎?我爸媽還好吧?"
"徐陽......"我的聲音哽咽,不知該如何開口。
電話那頭似乎察覺到了異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人向我伸出手:"是陽陽吧?讓我跟他說話。"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頸,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老太太趁機拉住我的衣角,用力將我往自己院子里拽。
"姑娘,快跟我走!這不是人!"老太太的聲音尖利而急促。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伸出的手臂詭異地延長,朝我抓來:"別走......留下來陪我們......"
我驚恐地發現,男人的手臂竟然像橡皮一樣拉長,手指變得尖銳如鉤。院子里的雜草仿佛活了過來,纏繞著我的腳踝。天空驟然變暗,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呼吸都變得困難。
"小雨!小雨!"電話那頭,徐陽的聲音變得焦急,"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里?
"救我......"我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這兩個字,然后掙脫雜草的糾纏,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