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羅大山夢中驚醒,額頭冷汗直流。夜里他又做了那個夢,妻子滿臉淚水地向他伸出手:"大山,我不能安息,你必須來找我。"天還沒亮,他就拿著鐵鍬和繩子匆匆下山。
三十年了,羅家村的人都說他瘋了,連兒子都攔不住他。當鐵鍬終于觸到棺木,羅大山的手在顫抖。掀開棺蓋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棺中哪有尸骨,只有一堆黃泥和一封發(fā)黃的信。
01
羅大山站在山坡上,看著遠處的村莊,想起三十年前那個雨夜。那時他剛二十歲,是村里出了名的壯小伙,能吃能干,家里雖然不富裕,但在村里也算得上中等。
媒婆牽線,他娶了隔壁村的秀秀。秀秀長得不算漂亮,但勤快能干,嘴也甜,第一次見面就讓羅大山心里像灌了蜜一樣。
"大山哥,我給你繡了一雙鞋墊,你試試合不合腳。"秀秀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羅大山接過鞋墊,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針腳,心里一陣溫暖。這姑娘心靈手巧,一定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
婚禮那天,村里的人都來了,鞭炮聲響徹云霄。秀秀穿著大紅嫁衣,被蓋頭遮著臉,卻依然掩不住她的緊張。羅大山領(lǐng)著她一步步走進洞房,心里美滋滋的。
"秀秀,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羅家的人了。"羅大山握著她的手說。
秀秀點點頭,眼中含著淚花,但羅大山以為那是喜悅的淚水。
婚宴過后,親戚們開始鬧洞房,各種起哄聲此起彼伏。羅大山被灌了不少酒,臉紅得像猴屁股,站都站不穩(wěn)了。
"新郎官,該你表演節(jié)目了!"村里的年輕人起哄道。
羅大山被逼無奈,只好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跳起了搞笑的"猴子撈月"。秀秀坐在一旁,勉強擠出笑容,卻怎么也笑不出聲來。
直到深夜,客人們才陸續(xù)散去。羅大山喝得酩酊大醉,被朋友扶進洞房,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秀秀站在床邊,看著醉酒的丈夫,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輕輕取下頭上的鳳冠,脫下紅嫁衣,換上一身素白的衣裳。然后,她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紙包,里面裝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對不起,大山哥。"秀秀輕聲說,將粉末倒入一杯水中,一飲而盡。
窗外,雨開始下了,滴滴答答打在窗欞上,像是在為這悲劇伴奏。
02
第二天一早,羅大山頭痛欲裂地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空無一人。他以為秀秀起得早,可是找遍了院子,廚房,卻沒有秀秀的蹤影。
"秀秀?秀秀!"羅大山的喊聲越來越焦急。
羅家人也都急了起來,四處尋找新娘的蹤跡。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自發(fā)組織起來,分頭去找。
"會不會是有人搶親?"有人猜測。
"不可能,誰敢在羅家搶親?"另一個人反駁道。
"該不會是被拐走了吧?"又有人擔憂地說。
羅大山心急如焚,帶著幾個兄弟掃遍了周圍的山林,卻一無所獲。眼看天色已晚,大家只好暫時回村。
就在這時,一個放牛的小孩跑來報信:"羅大哥,我在山后的小溪邊看到一個白衣服的人!"
羅大山頓時心頭一緊,不顧疲憊,跟著小孩奔向山后。果然,在溪邊的草叢中,他發(fā)現(xiàn)了秀秀。她穿著素白的衣裳,面色慘白,嘴角還殘留著些許白沫,手中緊攥著一封信。
"秀秀!秀秀!"羅大山跪在地上,抱起她冰冷的身體,淚如雨下。
村醫(yī)趕來檢查后,搖搖頭說:"吃了毒藥,已經(jīng)沒救了。"
羅大山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崩潰。他不敢相信,昨天還與自己拜天地的新娘,今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當他顫抖著打開秀秀手中的信時,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山哥,對不起。我愛的是小明,但家里逼我嫁給你。我做不到欺騙你一輩子,也無法背叛自己的心。
死,是我唯一的選擇。請原諒我。
小明是秀秀村里的一個年輕人,家境貧寒,但兩人從小青梯相戀。秀秀的父母嫌棄小明家窮,硬是把她許配給了家境較好的羅大山。
這個殘酷的真相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進羅大山的心。他不知道該恨誰,是逼迫秀秀的父母?是那個叫小明的人?
還是自己的無知?
村里人議論紛紛,有同情羅大山的,也有指責秀秀不該如此絕情的。但無論如何,一場本該喜慶的婚禮,最終變成了一場悲劇。
按照當?shù)亓曀祝詺⒄呤遣荒苋胱鎵灥摹A_大山卻執(zhí)意要給秀秀一個體面的葬禮。他獨自一人將秀秀埋在了山后的一塊平地上,然后種了一棵桃樹作為標記。
從那天起,羅大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整日借酒消愁。村里人勸他再娶一個,但他始終不肯,仿佛心已經(jīng)隨著秀秀一起死去了。
03
三十年過去了,羅大山已經(jīng)年過五十,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滄桑。他沒有再娶,一個人守著老宅,靠種地和打零工度日。
村里人都說他是個可憐人,年輕時娶了個新娘當天就自殺了,后來就成了光棍一條。有些長舌婦甚至說他命硬,克妻,所以才沒人敢嫁給他。
羅大山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只是每年秀秀的忌日,他都會獨自一人去山后那棵已經(jīng)長得很大的桃樹下,點上一柱香,倒一杯酒,默默地坐上半天。
村里的老支書曾勸他:"大山啊,都三十年了,該放下了。再找個伴兒,晚年也有個照應(yīng)。"
羅大山只是搖搖頭:"我習慣一個人了。"
其實,他心里始終有個結(jié)解不開。為什么秀秀寧愿死也不愿嫁給他?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嗎?
還是那個叫小明的真有那么好?
每到夜深人靜,這些問題就會如鬼魅般纏繞著他,讓他夜不能寐。
直到一個月前,羅大山開始做夢,夢見秀秀。
第一次夢見她時,秀秀站在遠處,朝他招手,但怎么也走不近。羅大山以為只是思念成疾,沒放在心上。
但接下來的幾天,他連續(xù)做同樣的夢,而且秀秀越來越近,表情越來越急切。
一周后的一個夜晚,秀秀終于在夢中開口說話了:"大山,我不能安息,你必須來找我。"
羅大山猛然驚醒,額頭冷汗直流。他坐在床上,心跳如鼓。這不是普通的夢,秀秀是在托夢給他!
接下來的每一晚,秀秀都會在夢中出現(xiàn),重復(fù)著同樣的話:"大山,我不能安息,你必須來找我。"
羅大山越來越不安,他去找村里的算命先生解夢。
"這是亡魂不散啊!"老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臉色凝重,"死者有未了的心愿,要你幫她完成。"
"可她想讓我做什么呢?"羅大山困惑不已。
"或許,你該去看看她的墳?zāi)埂?老算命先生意味深長地說。
就這樣,在連續(xù)做了整整一個月的夢后,羅大山?jīng)Q定挖開秀秀的墳,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村里人都說他瘋了。"死人入土為安,怎能隨便挖墳?"
"三十年的墳了,還能有什么?不就是一堆骨頭嗎?"
"羅大山這是被鬼迷了心竅啊!"
但羅大山心意已決。就在昨晚的夢中,秀秀第一次告訴他:"大山,棺中有秘密,找到它,你就會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