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已完結,請放心觀看!
第1章
和頂流蕭逸塵婚禮前一周,我被他的私生粉潑了硫酸,當場疼得暈了過去。
醒來后我閉著眼睛,死活不愿接受自己毀容的事實。
蕭逸塵以為我還沒醒,就當著我的面和經紀人毫無顧忌地聊天。
“你想跟白靜結婚就結唄,干嘛找人潑硫酸毀她容?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經紀人氣得不行,蕭逸塵卻語氣平淡。
“不然小靜怎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婚禮上?我這身份,她這輩子也只能躲在我身后。她就想名正言順跟我走個過場,我不能不答應她。”
我死命掐著自己的手心,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這么多年我幻想的,頂流愛上普通人的浪漫故事,
其實就是一個充斥著暴力、謊言和血腥的恐怖片。
既然這樣,蕭逸塵,咱們這輩子就別再見了。
“那你至少找個整容醫生給姜妍治治??!你現在就讓人給她做點基礎消炎,她以后這張臉就徹底毀了!”
蕭逸塵滿不在乎。
“毀就毀了吧,不管她長什么樣,以后我都會養著她?!?/p>
“女人不就靠臉和生孩子嗎?我這些年故意讓她流產那么多次,她現在懷不上了,現在臉再毀了,只要我不甩了她,不管我做什么她都得感恩戴德。到時候我把孩子接過來她也不敢有意見。小光都四歲了,快上幼兒園了,等不了了?!?/p>
過了好一會兒,經紀人還是勸他。
“逸塵,這些年姜妍對你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她是真心喜歡你,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就算你不喜歡她,至少也別對她這么狠心,行嗎?她現在真的太可憐了。”
蕭逸塵像是被說中了痛處,突然煩躁地開口。
“我這些年對她不好嗎?她作為頂流女友,享了那么多紅利還不夠嗎?以后她還能頂著蕭逸塵太太的名頭進我家的族譜,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還不夠嗎?小靜作為我的愛人,卻只能一輩子躲在暗處,這不可憐嗎?她這些年沒怨沒艾,還給我生了個兒子,現在不過是想跟我正大光明地結次婚,她有什么錯!”
經紀人看著他,臉上滿是無奈。
“逸塵,你就不怕她發現真相后會后悔嗎?”
蕭逸塵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別不小心說漏了,我不想讓阿妍難過?!?/p>
“去問問醫生,阿妍怎么還不醒。是不是鎮靜劑給多了?要是傷了阿妍的身體就不好了?!?/p>
經紀人無言以對,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還不如趕緊去把醫生找來。
“等一下。”
剛走了兩步,經紀人又被叫住了。
“那個潑硫酸的人,盡快處理掉,記住,確保他這輩子都別想出現在阿妍面前?!?/p>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我突然覺得,心比被硫酸腐蝕的皮膚還要疼。
經紀人離開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蕭逸塵。
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動作輕柔。
他的掌心依舊溫熱,以前我最喜歡被他這樣握著。
可現在,我卻覺得一陣陣發冷。
我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能把愛演得這么逼真。
和他在一起的這五年,說他把我寵得無法無天也不為過。
作為頂流,他在事業上升期公開了我們的關系。
不顧粉絲的反對和謾罵,堅持要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我因此被他的私生粉多次威脅,
寄刀片、死老鼠,跟蹤,網暴、人肉……
甚至有好幾次我都差點出事。
可那時候,我完全沉浸在他在愛情里編織的美夢中,心甘情愿地承受這些所謂的“愛的代價”。
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愛我,怎么會一次次把我推向風口浪尖?
從一開始,他就是想用我來給白靜擋刀。
我在前面為他們擋住傷害,他們卻躲在后面卿卿我我,
甚至孩子都生了。
我不自覺地伸手摸向小腹。
那里面曾經孕育過三個小生命,但最后都被孩子的父親殘忍地終止了。
我們在一起這五年,蕭逸塵從來不用任何保護措施,他說想要和我們親密無間。
我提出吃藥避孕,他也不準,擔心傷到我身體。
可真懷上了,他又哄著我去打掉。
他說他現在事業上升期,不適合要孩子。
后來我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蕭逸塵緊緊抱著我說,有我就足夠了,孩子無所謂。
每次流產后,他都會推掉一個月的工作來陪我。
他說流產跟生孩子一樣,得好好休養。
他給我請了高級月嫂和營養師。
源源不斷的補品擺在我床邊。
現在我明白了,他是故意讓我一次次流產,好讓我心甘情愿地為他跟白靜將來生孩子。
那些流產后的悉心照料,不過是拿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來稍稍安撫他那點不安罷了。
蕭逸塵,你這手段真夠厲害的。
第2章
我正準備睜開眼睛,病房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蕭逸塵立刻松開了我的手,快步迎向門口。
接著,我聽到一陣曖昧的水聲和粗重的喘息。
心里猛地一沉,已經猜到來的是誰。
是白靜。
他們竟然這么沉不住氣,居然在我住院的病房里就搞到一起了。
粗重的喘息聲持續了很久,我才聽到蕭逸塵帶著情欲的聲音。
“不是叫你別來嗎?她現在這臉太嚇人,我怕你看了受不了。”
白靜喘了好一會兒,才嬌滴滴地開口。
“我從來沒見過被硫酸毀容的人什么樣,有點好奇嘛。逸塵,讓我看看?!?/p>
蕭逸塵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那你抱緊我,要是嚇到了就躲到我懷里來?!?/p>
“好~”
不知道我的臉和身體到底有多嚇人,白靜看了一眼后,驚叫起來。
“哇,這也太嚇人了。逸塵,你心怎么這么狠,我畢竟是你當了五年的女朋友,你怎么下得去手?。俊?/p>
蕭逸塵咬了咬牙。
“傻丫頭,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
粗重的喘息聲又響了起來。
我遭受的痛苦,竟然成了他們親熱的談資。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殺了他們,同歸于盡。
我那只沒受傷的手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劇痛讓我保持清醒。
我發出一聲呻吟,假裝快要醒了。
那兩個黏在一起的人立刻彈開。
蕭逸塵沖到我的床邊,聲音里滿是深情地叫著我的名字。
“阿妍,阿妍,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說到最后,聲音都哽咽了。
我下意識地想摸一下自己被毀的半邊臉。
蕭逸塵伸手攔住了我。
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摩挲著。
我張了張嘴。
“我臉毀了,對嗎?”
蕭逸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深情地說。
“阿妍,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
“我給你定制的婚紗已經送來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就立刻結婚?!?/p>
我低下頭看著他,看到他眼里全是深情和真誠。
和以前每一次一樣。
我的臉上到處都是灼傷潰爛的痕跡,甚至還有水泡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冒出來,比鬼還可怕。
真不愧是頂流,演技真好。
對著這樣一張臉,他居然還能裝出這么深情的模樣。
我動了動大拇指,輕輕回握住他,
“我知道,你總是最愛我的?!?/p>
我余光掃向站在一旁的白靜,果然看到她眼里的憤恨。
我假裝沒看到,靜靜地等著蕭逸塵的下文。
“只是你現在出門容易感染,婚禮可能要推遲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李季去處理了……”
蕭逸塵是頂流,婚禮上自然少不了很多贊助。
都是提前簽好合約的,如果要推遲,牽扯很多流程,還可能要賠違約金。
他故意說出來,就是料定了我不會讓他為難。
“婚禮讓白靜替我去吧,不好得罪贊助商?!?/p>
我看著他,補上一句,
“反正白靜和我身形相仿,連粉絲都看不出來?!?/p>
“小靜應該也愿意的吧?”
突然被我cue到,白靜來不及收斂眼中的欣喜。
表情扭曲了一刻才反應過來,換上一副心疼的面孔,
“當然,妍姐,我愿意幫你?!?/p>
反倒是蕭逸塵有些怔愣,
雖然他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但此刻我竟然愿意主動提出來,還這么輕描淡寫,他脫口而出,
“你就一點不覺得難過嗎?”
“什么?”我疑惑。
白靜也繃著臉看向他。
他才意識到自己失態,
深吸了口氣,假裝公事公辦地對白靜說,
“那你去找李季對接,婚紗什么的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的?!?/p>
我心里一陣冷笑,
笑他演戲還真是滴水不漏。
明明一開始,婚紗就是按照白靜的尺寸做的,怎么會不合適呢?
我比白靜瘦一些,當初報尺碼的時候我看胸圍太大還跟蕭逸塵說過。
蕭逸塵看著我笑得輕佻,
“婚紗就是要豐滿一點才好看。別擔心,到時候會有特制的胸貼。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樣子?!?/p>
我被他笑得臉熱,也就沒再計較。
白靜出去了,蕭逸塵想了想對我說,
“我剛忘了一個細節,我去跟她交代一下。”
我笑著點頭。
等門關上,我臉上的笑容定格,眼里是藏不住的蒼涼。
第3章
蕭逸塵走得匆忙,手機落在了床頭柜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起來。
不得不說,蕭逸塵真的很敬業。
他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各大社交平臺的背景圖都是我和他的合照。
就連聊天軟件,我都是置頂的,備注是“心肝寶貝”。
我冷著臉往下滑,停在一個兔子頭像上。
我直覺這是白靜的小號,點開,果然是。
手指顫抖著點開聊天框,入目的就是滿屏的“老婆”和“親親”。
我都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原來在真愛的人面前,蕭逸塵是這個樣子的,會撒嬌,會耍賴,會失態。
不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是情緒穩定的樣子。
屏蔽我的朋友圈里,滿滿當當的照片和視頻,幾乎每天都有更新。
視頻里,那個漂亮的小孩兒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在語音里一聲聲叫著爸爸。
委屈巴巴地問爸爸什么時候可以陪陪他,他不想只在電視里看到爸爸了。
他想抱抱爸爸,爸爸的懷抱最暖了。
真的好可愛,我都忍不住心軟。
怪不得蕭逸塵這么喜歡,為了他們母子費盡心機,要把我的孩子一個個殺掉。
“啪嗒”一聲,眼淚落在屏幕上,模糊了那一家三口幸福的臉。
我抬手擦了擦,拿過自己的手機,給單位打電話。
我是一名記者,會認識蕭逸塵也是因為五年前曾采訪過他。
前段時間領導曾問過我,愿不愿意去北國當戰地記者。
我因為不舍得蕭逸塵拒絕了。
“領導,我同意去北國。
但我有兩個請求。
第一,我想請單位幫我找一段監控,第二,我希望單位能幫我安排一個新身份,我要讓所有人以為我死了……”
“誰死了?”
蕭逸塵進來后滿臉疑惑地問。
第二個還沒說完,蕭逸塵突然回來了。
我心里一緊,不動聲色掛了電話,隨便扯了個理由:“沒什么,我前些日子撿了只流浪貓,剛給寵物醫院打電話交代一下要好好照顧?!?/p>
蕭逸塵沒有在意,他心里有事兒,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主動開口問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他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阿妍,醫生說,你的臉可能沒辦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醫生還說,怕你胡思亂想心里難受,建議我們生個孩子,讓你轉移一下注意力?!?/p>
我忍不住笑了,笑容牽動臉上的傷口,疼得我滿眼是淚。
“哦,是嗎?可是別說現在生來不及,這些年我打胎太多次,已經不能生了啊?!?/p>
我拼命忍耐,但還是不小心泄露了一絲嘲諷。
蕭逸塵沒聽出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語氣里帶著歉意。
“阿妍,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怕你承受不住。剛好小靜之前……離過婚,她有個四歲的孩子,我見過,很可愛。小靜現在的男朋友不同意她帶著孩子嫁過去,我想,反正你也不能生了,不如我們收養這個孩子,讓他給你當個開心果,你覺得呢?”
他說得坦蕩,和我對視良久,眼里竟沒有半分閃躲和心虛。
我又笑了。
“好啊?!?/p>
第4章
我又假裝難過起來,
“只是,婚禮是你和白靜操辦的,現在你還要讓她的孩子叫你爸爸,以后,別人不會以為你們才是一家人吧?”
蕭逸塵眼神閃了一下,然后緊緊抱住我,帶著點責怪地說。
“阿妍,你這么說就是在扎我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多想在婚禮上大聲告訴全世界我有多愛你。”
我順從地靠在他肩上,聞到他身上濃重的梔子花香,那是白靜常用的香水味。
我心里冷得像冰。
單位通知我一周后出發,正好是婚禮那天。
既然蕭逸塵這么愛白靜,那我就成全他們。
給他們辦一場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婚禮。
我在醫院住了四天,蕭逸塵推掉了所有工作,一直陪著我寸步不離。
第四天換藥的時候,
蕭逸塵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就開始坐立不安。
沒過多久,他一臉為難地跟我說。
“阿妍,李季突然找我,有個急事需要我處理?!?/p>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這一走,直到我換完藥都沒回來。
我走出病房。
果然在旁邊的樓梯間聽到了熟悉的喘息聲。
我停下腳步。
喘息聲過了一會兒才停。
蕭逸塵帶著情欲的聲音響起。
“不是讓你這幾天別來嗎?萬一被她發現了怎么辦?”
白靜撒著嬌說。
“可我想你了嘛。馬上就要結婚了,事情那么多,你又不在身邊?!?/p>
蕭逸塵很抱歉。
“讓你受委屈了,小靜。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不能離開,不然她會起疑心?!?/p>
“哼!那你得補償我?!?/p>
“你想讓我......怎么補償你?”
喘息聲又響起來,我強忍著惡心繼續聽。
“人家,想要那枚雪花之吻......”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我手上的那枚鉆戒。
這枚雪花之吻粉鉆是蕭逸塵專門給我定做的。
代表我們是在初雪那天認識的。
蕭逸塵說過,這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浪漫。
可現在......連這唯一屬于我的東西,也要被搶走了嗎?
我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蕭逸塵會怎么回答。
罷了,這場感情都是假的,一個鉆戒又有什么所謂呢?
我轉身準備離開。
可我沒能聽到蕭逸塵停頓之后的拒絕。
“乖,那顆鉆戒太小了,配不上你。我已經給你拍下了一枚藍月……”
蕭逸塵回到病房時,上嘴唇破了。
見我盯著,他毫不心虛地解釋說是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我跟蕭逸塵說我想出院了。
出發在即,我得回去收拾行李。
蕭逸塵起初不同意,擔心傷口會感染。
但我靠著他軟軟地撒嬌,
“傷口都包著呢,只要按時換藥就沒問題。今天是你接小光回家的日子,我不想讓小光覺得我這個‘媽媽’不歡迎他?!?/p>
說到最后,我的語氣有些失落。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示弱的表情,蕭逸塵瞬間失神,隨后便同意了。
坐到車上,蕭逸塵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上的那枚戒指。
我猜他一定在琢磨怎么開口問我要這枚戒指。
所以我大方地成全他,
“對了,既然讓小靜代替我出席婚禮,沒有戒指怎么行?這枚訂婚戒指還是交給她比較好。”
說著我就要摘下戒指。
眼看就要褪出指尖,卻被蕭逸塵攔住了。
我疑惑地抬頭,卻見他臉上似乎很不滿。
“我會安排。這枚戒指是獨屬于你的,只有你能戴?!?/p>
我抬起頭和他對視,他眼里滿是認真。
一瞬間,我好像又回到了他求婚的那個夜晚。
他單膝下跪,把戒指緩緩套到我手上。
誰能想到在影視劇里演了無數這種情節的他,現實中會激動到雙手顫抖呢?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真情流露竟然也是可以演出來的呢?
心里一陣刺痛,我瞥開眼不再看他。
“隨你?!?/p>
第5章
回到山莊,白靜已經帶著小光到了。
她坐在秋千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見到我,她沒有馬上起身,反而挑釁地看著我。
那個秋千是蕭逸塵專門為我建的。
我曾隨口跟他提過,小時候家里窮,每次看到別人家小孩坐秋千都很羨慕。
蕭逸塵為了彌補我的遺憾,就建了這個秋千,還說這是我的專屬,誰也不能碰。
蕭逸塵冷下臉,問白靜:“你怎么坐在這?”
白靜大概沒受過這樣的待遇,臉色發白,站起身來,眼眶微紅,顯得很可憐。
蕭逸塵心又軟了,語氣放柔:“快把小光帶過來吧。”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蕭逸塵這么在意這個秋千。
這男人對我的愛都是假的,一個秋千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爸爸!”小光見到蕭逸塵,眼睛一亮,笑著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蕭逸塵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沒舍得推開小光,他看著我解釋道:“阿妍,你別誤會。之前小光被人欺負,說他是沒爸爸的孩子,我看孩子哭得傷心,就讓他叫我爸爸了?!?/p>
白靜也慢慢走了過來,說:“是啊,妍姐千萬別多想。不過小光現在確實要叫逸塵爸爸了,只是提前了幾天,你應該不介意吧?”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光跟逸塵這么親,不知道的還以為逸塵真是小光的爸爸呢?!蔽逸p飄飄地開口。
蕭逸塵瞬間變了臉色,白靜則是一臉得意。
“妍姐說笑了,不過小光確實說過,希望他是逸塵哥的親生兒子呢。”
我點點頭:“他很快就可以如愿了?!?/p>
我蹲下來,看著小光,微笑著對他說:
“小光,以后我就是你媽媽了,你叫我一聲‘媽媽’我聽聽。”
我臉上裹著紗布,手上還有被硫酸濺到留下的傷疤,看起來一定很嚇人。
所以,下一秒,小光猛地把我推倒在地。
“你這個丑八怪,我才不要你做我媽媽!我有媽媽!”
說完,他轉過身,抱住蕭逸塵的腿,哭著說:
“爸爸,這個丑八怪好嚇人,小光害怕,你把她趕走好不好?我要爸爸媽媽在一起。”
“小光,不能這么說話!”白靜趕緊上前抱起孩子,語氣雖然嚴厲,但眼神里分明帶著贊許。
她假意讓小光道歉,小光卻哭得更委屈:
“我才不跟丑八怪道歉,嗚嗚嗚,爸爸……”
他邊哭邊朝蕭逸塵伸出手。
蕭逸塵下意識地接過他,才想起歉疚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輕聲說:
“沒關系,小孩子嘛。你們哄哄他,我有點累了,先上樓休息?!?/p>
蕭逸塵本想送我上樓,但小光抱著他不撒手。
剛走到房間里,關上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我嚇了一跳,抬眼一看,是白靜。
她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惡意和挑釁,連偽裝都懶得做了。
我臉色一冷,厲聲開口:
“白靜,至少明面上我現在還是山莊的女主人?,F在,請你滾出去!”
我以為蕭逸塵在樓下,她會收斂些。
可我話音剛落,她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被紗布包裹的那半張臉上。
“??!”我慘叫一聲。
下一秒,她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洗手間。
她撕開我臉上的紗布,捏著我的下巴,把我摁到鏡子上,惡狠狠地說:
“你得意什么?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真是讓人惡心?!?/p>
我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被硫酸腐蝕的地方皮肉翻卷,白色的膿水和紅色的血液交織在一起。
看起來既惡心,又恐怖。
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刻真正看到,還是忍不住崩潰地尖叫出聲。
白靜見我崩潰,更加得意地說道:
“你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給誰聽???我告訴你,我兒子已經上了蕭家的戶口,我馬上也要和逸塵舉行婚禮,我們一家三口以后會開開心心在一起?!?/p>
“而你,臉也毀了,子宮也廢了,你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女人,真是可憐啊哈哈哈哈。”
她把我臉懟到鏡子上,劇烈的疼痛激發了我的求生欲。
我掙扎著想要推開她。
拉扯間,不小心把她推倒在置物架上。
我還來不及反應,蕭逸塵已經一把推開我,穩穩地把白靜抱到懷里。
白靜被推倒后有點發愣,但她反應很快,立馬抬頭看著蕭逸塵哭得梨花帶雨:
“逸塵,我只是來告訴妍姐,今天下午是婚禮彩排,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推我?!?/p>
蕭逸塵心疼地看著白靜額上不明顯的一片紅,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姜妍,你怎么這么歹毒?你自己毀容了,就想把別人也毀了嗎?”
“小靜她答應幫你出席婚禮,還把兒子送給你養,她這么善良,你怎么忍心!”
蕭逸塵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瞬間繃斷。
我突然爆發,抓起洗手臺上的剃須刀狠狠砸向鏡子。
“啪——”
鏡子四分五裂,猶如我破碎的人生。
我尖銳地朝他們嘶吼:
“到底是誰歹毒!蕭逸塵,我是怎么毀容的?我是怎么生不了孩子的?她到底是好心還是蓄謀已久?這樁樁件件,你敢解釋給我聽嗎!”
浴室光線昏暗,配合著我血肉模糊的臉和凄厲的質問,仿佛電影里滿懷怨恨的厲鬼歸來索命。
蕭逸塵和白靜竟嚇得同時噤聲了。
良久,蕭逸塵才回過神,他慌亂了一刻,心虛便轉為怒氣:
“你在胡說什么!我看你已經瘋了,來人,快來人!”
很快來了兩個保安。
蕭逸塵手指顫抖地指著我開口:
“太太受刺激太過已經瘋了,現在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快把她送去精神病院?!?/p>
話音一落,兩個保安立馬上前制住了我。
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蕭逸塵說了什么,開始劇烈地掙扎:
“不,我沒有瘋,放開我,我不去精神病院!??!”
可是根本沒有人聽我的。
蕭逸塵見我掙扎得厲害,冷聲對站在一邊的家庭醫生說:
“給她打一針安定。”
第6章
脖子上一陣刺痛,意識開始模糊。
我看著蕭逸塵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還有白靜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絕望、不甘和憤怒各種情緒在心里亂成一團。
昏倒前的那一刻,
我想,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
我絕對,絕對不會去握蕭逸塵伸過來的那只手。
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大概是覺得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他在婚禮前一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安撫我。
“那天下午我也是怕白靜臉上出事沒法幫你出席婚禮,也怕你惹怒了她她反悔,才假裝對你發火,把你送到醫院,也是為了你好。阿妍,別生氣?!?/p>
“婚禮過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我已經決定了,婚后就把我名下的財產都轉給你,以后我再混賬,你就讓我凈身出戶?!?/p>
“這兩天婚禮的事兒太多,我就不去看你了。你聽醫生的話好好休養,我去接你的時候要是看到你瘦了,可要懲罰你哦?!?/p>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曖昧,但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回應他,而是面無表情地開口。
“逸塵,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就在我們臥室的鐵盒子里,你記得去拿?!?/p>
蕭逸塵笑著說好。
掛了電話之后,我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摔到墻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已經被我砸了個遍。
大概是蕭逸塵交代過,也沒有人來制止我。
那晚我一夜沒睡,在病床上坐了一整晚,看著外面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
我呆滯地回頭,看到了來接我離開的人。
我回到了山莊。
下人們見到我都在竊竊私語。
“哎,今天婚禮真是蕭先生和白小姐一起的?。渴捪壬媸菂柡?,居然能讓姜小姐答應?還光明正大地把孩子領回來了,嘖嘖嘖。”
“姜小姐不答應也不行啊,你看看她那臉,這些年先生可著勁兒糟蹋她,她生不了孩子,又毀了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不順著蕭先生,日子怎么好過?!?/p>
“先生這也太狠了吧,姜小姐真可憐?!?/p>
“白小姐才是蕭先生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跟你說,蕭先生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姜小姐舉行婚禮,你忘了咱們一個月前發請柬的時候,上面寫的是誰的名字?”
“而且據說蕭先生的遺囑早就立好了,財產一半給白小姐,一半給孩子,姜小姐一分沒有。就連這山莊也是蕭先生送給白小姐的定情信物。記住誰是主子,再說這種話,被開了,可憐的就是你?!?/p>
心口像是堵著一塊尖銳的巨石,又疼又窒息。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個笑話。
我裝作沒聽見,在一片嘲諷的目光中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臥室。
拿好我的證件后,我最后一次打量這個我住了五年的房間。
我曾經在這里度過了自認為很幸福的五年。
每天晚上,我和蕭逸塵在床上親密無間,
每個早晨,我在他溫暖的懷抱里醒來,
我曾經以為,如果一個人睡覺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把我緊緊摟在懷里,那他肯定是愛死了我。
現在我才知道,這樣想的我有多可笑。
那天我給單位打電話,讓他們幫我查那個潑我硫酸的私生女的同時,也申請了一個小型攝像頭。
回來那天,我一進屋就把它放到了正對著這張床的柜子上。
所以我知道這兩天蕭逸塵和白靜夜夜都在這張床上親密。
我心里再無一絲留戀。
轉身一把推倒了門口的酒柜,點燃了火柴。
第7章
漫天的火光映得我的眼睛通紅。
再見了,過去那個愚蠢的我。
我關上門,躲開眾人,坐上了單位的車。
今天是蕭逸塵期待了很久的婚禮。
但他心里隱隱總覺得不安。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姜妍還是沒給他發消息。
這是五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姜妍愛他愛到發狂,跟他在一起后,她的手機連靜音都沒開過。
他跟她的最后一通電話,姜妍一句話都沒說,這太不對勁了。
想起那天她的眼神和質問,蕭逸塵心里像是長了草,慌得沒道理。
他給醫院打過電話,得知姜妍吃了藥,正在醫院好好地睡著。
可他就是覺得不安。
他把李季叫過來,說:“你去醫院看看姜妍,確保她還好好地待在那兒。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不能出任何意外?!?/p>
李季翻了個白眼,正要走出去,蕭逸塵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一聲一聲,像催命符。
他接起來,里面是阿姨慌亂的聲音:“先生,主樓突然失火,火勢太大了,姜小姐,姜小姐她在里面,沒出來……”
蕭逸塵愣了兩秒,才開口問:“什么叫姜小姐沒出來?姜妍不是正在醫院好好待著嗎?她怎么會出現在山莊里?”
阿姨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我也不知道姜小姐怎么會在山莊,但她就是在,她回來了一會兒,主臥就起火了,火勢太大,滅火器根本不管用……我看到黑煙才知道著火了,姜小姐還在屋里呢,火燒了半小時,姜小姐沒出來,怎么辦啊,先生……”
蕭逸塵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
他此刻什么都聽不見,只聽到阿姨說“火燒了半小時,姜妍還沒出來……”
心里突然一陣刺痛,他顫抖著開口:“報警,打消防電話,打急救電話……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我要姜妍好好的,否則都別活了!”
下一秒,他拉開門,準備趕回山莊,他要親眼看著姜妍被救出來。
拉開門,看到穿著婚紗一臉期待的白靜,他愣住了。
他差點忘記了,今天是他和白靜的婚禮,是他期盼已久的婚禮。
可他顧不上了,他急切地開口,對白靜說:
“小靜,家里突然失火了,姜妍還在屋里,我得回去看看。”
聽到姜妍的名字,白靜眼里閃過一絲怨毒。
但她很快克制住,換上一副傷心的樣子,拉住蕭逸塵:
“逸塵,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但著火這種事,你回去也幫不上忙?!?/p>
“今天的婚禮已經不僅僅是你我二人的事了,那么多記者和贊助商都盯著,不能出一點差錯啊,逸塵?!?/p>
見蕭逸塵臉上有松動,白靜上前一步,輕輕握住蕭逸塵的手:
“逸塵,當初我們一窮二白住在廉租房的時候,你發誓說將來一定會給我一個盛大圓滿的婚禮,你忘了嗎?”
“你真的要丟下我嗎?”
第8章
蕭逸塵低頭,看到白靜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想起這些年白靜跟著他吃過的苦,他心軟了。
算了,白靜說得對。
他已經安排好了,回去也幫不上忙。
婚禮很快,他到時候趕回去,阿妍應該就救出來了。
阿妍之前多次去災區報道,應對突發災難有經驗,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逸塵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站在臺上,焦灼地等待著他的新娘。
門打開,穿著定制婚紗的白靜一步一步被送到蕭逸塵身邊。
蕭逸塵有瞬間的恍惚。
他和白靜青梅竹馬,娶她是年少時就堅定的夢想,他一直以為自己從未改變過。
此刻看著一臉幸福的白靜,他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姜妍。
想起當初他求婚時,姜妍哭得止都止不住,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又一臉擔憂地說:
“哎呀,你說我結婚的時候不會也這么哭吧?到時候流出來的眼淚都是黑的,那可太丑了!”
他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一把拉過她,用嘴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心里突然一陣刺痛,他心不在焉地走著婚禮流程。
突然,人群中開始出現一陣嘈雜聲。
開始只是竊竊私語,后來聲音越來越大,李季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
“大家今天歡聚一堂,是為了慶祝我們逸塵的婚禮,我不知道今天還有什么新聞比我們蕭頂流的婚禮更值得關注的?”
離得近的記者面面相覷,最后一個人大膽開口:
“蕭先生,關于您指使人向您未婚妻潑硫酸致她毀容的事,您是不是需要向大眾有個交代?”
蕭逸塵覺得自己腦袋“嗡”了一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
李季意識到不對,拿出手機一看,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蕭逸塵一把搶過李季的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視頻。
視頻里,蕭逸塵對著一個男子,語氣里透著詭異的蠱惑。
“只要你把硫酸潑到姜妍的臉上,我就會開心。我開心,你才會開心,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那人立刻點頭哈腰,蕭逸塵微微一笑。
“乖,”
就這一句話,男人完全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像個木偶一樣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
走到門口時,蕭逸塵又叫住了他,語氣里帶著一絲假惺惺的不忍。
“硫酸稀釋一下,我不想她太疼……”
這個視頻剛發出去不到五分鐘,轉發量已經破億。
評論區的樓中樓都蓋了幾千層。
【蕭逸塵:愛她就給她潑稀釋過的硫酸】
這條評論已經被頂上了熱評第一。
蕭逸塵兩眼發黑,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
姜妍知道了,她會怎么做?
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像是催命符一樣。
是家里打來的電話。
蕭逸塵迅速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阿姨的哭聲。
“蕭先生,姜小姐被燒成灰了……”
這句話像一道晴天霹靂,劈在蕭逸塵的心口,讓他差點站不穩。
現場依舊嘈雜,但蕭逸塵卻像什么都聽不到了。
過了很久,他才顫抖著開口問:
“你說,姜小姐怎么了?”
阿姨在那邊哭得厲害,正要開口。
“姜小姐被……”
“我不信!”蕭逸塵瞬間打斷了她,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我不信,姜妍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回去,要是被我發現你在騙我,那你就滾蛋!”
說完,他掛斷電話,不顧一切地就要離開。
李季離得近,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擱。
但這么大的新聞,記者怎么可能放過。
他們把蕭逸塵圍得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蕭逸塵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阿姨的那句話。
他不相信姜妍會死,但心里的恐慌卻怎么也壓不住。
他急著回去核實事情的真假,那些懟到臉上的麥克風和攝像頭,就像張著嘴的魔鬼,讓他感到恐懼和煩躁。
他突然暴起,一把抓過離自己最近的攝像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蕭逸塵一直以來在鏡頭前都是謙遜溫和的形象,這一暴力舉動讓記者們更加瘋狂。
一時間,的熱搜又登頂了社交平臺。
第9章
蕭逸塵回到山莊的時候,
火差不多已經撲滅了,但還是有煙不斷冒出來。
蕭逸塵連車門都沒關好,就跑著沖向主樓。
家里的傭人看到他回來,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
等他看到主樓已經變成一片瓦礫時,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有幾個傭人正在旁邊小聲地哭。
蕭逸塵像瘋了一樣抓住其中一個問。
“姜妍呢?姜妍肯定被救出來了,對不對?你們把她送醫院了,是嗎?”
被抓住的傭人和其他幾個互相看了看,緊張地開口。
“蕭先生,火是從主臥燒起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開始火就特別猛,等發現時主臥已經燒沒了,姜小姐,沒出來......”
蕭逸塵不敢相信地吼道。
“怎么可能出不來?她手腳好好的,怎么可能跑不出來?”
其中一個傭人試探著說。
“醫生說,可能是姜小姐這兩天吃了太多安眠藥,所以動作有點慢。姜小姐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真的像是被藥影響了?!?/p>
傭人的話讓蕭逸塵眼前一黑。
那天姜妍一聲聲的質問讓他害怕,他不敢想如果姜妍真的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樣。
所以他聽了白靜的話。
這兩天他確實讓醫生給姜妍吃了些安眠藥,就是為了讓她不會出現在婚禮上。
但他特意交代過,藥量要小,不能傷到姜妍的身體啊。
他明明交代過的。
不,他不信姜妍真的死了。
肯定是他們沒好好找。
他穩住情緒,就要往里面沖。
被消防員攔住了。
“別攔著我,我未婚妻還在里面,你們別攔著我!”
跟在后面的白靜剛下車,就聽到了蕭逸塵這句話。
她臉色發白,眼中的恨意怎么也藏不住。
但看到燒成一片廢墟的山莊,她又忍不住興奮起來。
山莊都燒成這樣了,姜妍肯定已經燒死了。
以后蕭逸塵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姜妍那個傻女人,就這樣什么都不知道地死了,也好。
要是讓她知道,她這五年受的苦都是她最愛的男人故意造成的,
那不是太慘了嗎?
想到這,她心里特別痛快。
但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
她換上一副悲傷的表情,走過去勸蕭逸塵,
“塵哥,你冷靜一點,妍姐已經走了,就讓她好好安息吧。”
她本以為蕭逸塵一定會把她抱進懷里,尋求安慰。
她都已經準備好張開手臂了。
可沒想到,蕭逸塵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咒她的?”
他表情隱忍,手下的力度卻很大。
好在李季及時趕到,救了她一條命,
“逸塵,你這是發什么瘋?”
被李季拉開的白靜,面色驚恐地看著蕭逸塵,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蕭逸塵真的想要掐死她。
直到那時,她才知道,原來蕭逸塵狠起來那么嚇人。
李季剛把白靜安撫住,轉頭看到蕭逸塵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的,阿妍一定不會有事的,阿妍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不許任何人咒她?!?/p>
雖然蕭逸塵不承認,但李季早就看出來,他對姜妍不一樣。
他警告過蕭逸塵,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后悔。
李季想到那個總是唇角帶笑的溫柔女孩,心里嘆了口氣。
他也覺得姜妍就這樣走了很可惜,但起碼她可以不再受罪了。
他上前扶起蕭逸塵,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蕭逸塵買兇傷人的視頻影響太惡劣,他現在已經收到了好幾個違約索賠了。
“蕭逸塵,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知道你那個買兇傷人的視頻影響有多惡劣,處理不好輕則傾家蕩產,重則你要坐牢的。”
他以為這樣說會讓蕭逸塵重視起來,可誰知道蕭逸塵還是一副找不著魂的樣子。
白靜一聽到李季說蕭逸塵有可能會傾家蕩產,心里咯噔一下。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不要再回去過那種苦日子。
想到這,她不顧剛才差點被蕭逸塵掐死的兇險,上前溫言細語地勸起了蕭逸塵,
“塵哥,我知道你現在擔心妍姐??墒悄阕屑毾胂?,這件事本來就蹊蹺,妍姐明明好好的在醫院,怎么會突然回家,又偏偏那么巧的,她一回家家里就著火了,緊接著那個視頻就爆了。
這分明是有人要害你啊,逸塵哥。你要是一蹶不振,可就著了壞人的道了?!?/p>
蕭逸塵還沒說話,阿姨突然拿著一個被燒黑的鐵盒子出現,
“蕭先生,這是在主臥找到的盒子,不知道是不是姜小姐準備的?!?/p>
蕭逸塵想到電話里姜妍說的給他準備的禮物,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
其中一個盒子在打開的那一刻掉落到地上。
蕭逸塵看到的那一刻瞳孔微縮。
好半天,他才緩緩地蹲到地上,撿起盒子,打開。
里面赫然是那枚雪花之吻。
那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第10章
姜妍曾經說過,她永遠不會摘下那枚戒指。
可就在前幾天,她卻說要摘下來給白靜。
他突然感到一陣后怕,難道姜妍已經知道了他對她做過的事情?
他把戒指緊緊握在手心,努力去感受姜妍曾經留在上面的氣息,但什么也感受不到。
心里那種失去姜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盒子里還有一封信和一份文件。
他手指顫抖地打開信紙,映入眼簾的是姜妍的字跡。
【蕭逸塵,我曾經真的很愛很愛你,可你不稀罕。
既然你這么喜歡白靜,那么她的謊言和欺騙你應該甘之如飴吧?
我不行。
我的愛和恨都熱烈,
五年戀愛,三死二傷,無數的謊言和欺騙,你把我的愛都耗盡了。
如今,我終于可以坦然說出那句:
蕭逸塵,是我不要你了?!?/p>
文字無聲,卻像一把尖刀狠狠戳在蕭逸塵的心口,疼得他眼眶通紅。
他眨了眨眼,等看清那是一份親子鑒定書時,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打開來,果然是小光和他的親子鑒定,直接翻到最后一頁,親子關系一欄赫然寫著:
親子關系不成立。
此時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當初他最窮的時候,白靜突然離開了他。
一年多后,他事業爆火,廣告牌隨處可見。
那時候白靜突然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出現,說那是他的孩子,還說她當初離開是因為害怕懷孕會影響他的事業。
因為青梅竹馬的情誼和心里的一絲不甘,他相信了。
那時候他和姜妍剛剛確定關系,他一直覺得最初注意到姜妍,是因為她和白靜相似的背影和長相。
如今原身已經回來了,替身當然沒必要存在了。
他想過和姜妍好聚好散的。
可是后來私生粉的出現讓他明白了,他想要保護好白靜和小光,就只能把他們放在陰影里。
所以他高調官宣了姜妍。
這些年他冷眼旁觀私生粉對姜妍的種種傷害,他和白靜一家三口躲在姜妍身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甜蜜和幸福。
他心疼白靜這一年多獨自懷孕受的苦,千方百計想要彌補她,于是答應白靜,小光將會是他唯一的孩子,并且他會想辦法讓小光光明正大地入蕭家的族譜。
他一次次地設計姜妍懷孕,又一次次地哄騙她打掉。
三個。
短短三年的時間,他為了一個別人的孩子,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三個孩子。
巨大的心痛和悔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是要把蕭逸塵吞沒。
他不得不佝僂著身軀才能抵擋這劇烈的心痛。
白靜不知道蕭逸塵看到了什么,不知死活地湊上去,想要展現自己的溫柔和體貼。
可她還沒碰到蕭逸塵,就被他狠狠地推開。
她還來不及呼痛,就被蕭逸塵身上散發的強大戾氣嚇到。
只見蕭逸塵像地獄里的修羅,目光狠厲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說,小光,到底,是誰的孩子?”
第11章
一句話讓白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懷疑蕭逸塵知道了什么,但還是強撐著笑起來。
“逸塵哥,你這個問題好奇怪啊,小光,當然是你的孩子啊……”
她話音剛落,蕭逸塵手中的文件就狠狠地砸在她臉上。
那幾張薄薄的紙,卻像是有千斤的重量,砸得她臉生疼。
她聽到蕭逸塵陰狠的聲音:
“我再問你一遍,小光是誰的孩子?”
白靜手指顫抖地撿起地上的文件,看清楚上面的字后,瞳孔驚恐地張大。
如果說之前她還心存僥幸,覺得蕭逸塵不會知道真相,此刻她的心里則滿是驚恐。
她跪著爬到蕭逸塵面前,拉著他的褲腳,哀求道:
“逸塵哥,你聽我解釋……”
蕭逸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像看仇人一樣惡狠狠地看著她: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難道親子鑒定還能作假嗎?”
一旁的小光見到爸爸突然掐住媽媽的脖子,也跑過來抱著蕭逸塵的大腿,嘴里哭喊著:
“爸爸不要打媽媽,爸爸不要打媽媽……”
他看著眼前這個他當親生兒子寵愛了五年的孩子,心里像是被針扎一樣疼。
因為他只要一看到小光,就會想起那三個被他親手殺掉的孩子。
姜妍,姜妍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憤怒的情緒愈演愈烈,他掐住白靜脖子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眼看白靜被掐得都要翻白眼了,李季不得不出來阻止:
“逸塵,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想怎么度過眼前這難關。你辛苦打拼多年才有如今的一切,難道真不要了?”
李季的話提醒了蕭逸塵。
火場里并沒有找到姜妍的尸體,蕭逸塵相信姜妍一定還活著。
她只是暫時躲起來了。
所以他要繼續當他的大明星,他要站在世界舞臺之巔。
他要讓姜妍時時刻刻能看到他,感受到他的真情。
所以他還需要白靜的配合。
潑硫酸事件性質惡劣,再加上蕭逸塵本身就是流量明星,對家也趁機出來放黑料。
視頻一經發出,輿論就控制不住了。
【塵哥,你出來說句話啊,只要你說,我們就信?!?/p>
兩天后,子彈事件終于有了后續,蕭逸塵召開了一場記者發布會。
發布會上,蕭逸塵面色蒼白,面容憔悴,憔悴到讓粉絲們看著都心疼。
他還沒上臺,
就先對著臺下的記者和粉絲深深鞠了一躬,彎腰幾乎達到九十度,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他單薄的身影讓原本就支持他的粉絲瞬間紅了眼眶。
蕭逸塵起身走上臺,又對著臺下的人鞠了一躬,
然后拿起話筒,聲音嘶啞地開口:
“這幾天我知道因為我的事情讓大家很擔心,是我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才讓對家有機會陷害我,我今天就是來給大家一個交代?!?/p>
話音剛落,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站了起來。
當他摘下口罩露出臉后,全場嘩然——這正是“硫酸門”事件中的另一個當事人。
他站起來告訴大家,他是蕭逸塵團隊的工作人員,那天他和蕭逸塵只是在試戲。
有記者立刻提問:
“試戲為什么用的是你未婚妻的名字?”
蕭逸塵團隊的工作人員隨即放出一段視頻。
視頻中,著名導演鐘遇嵐出鏡,證實他們確實在籌備一部電影,準備讓蕭逸塵出演一個變態殺人狂的角色。
“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太正了,一點不像變態,所以你這段時間要在生活中入戲,仔細揣摩變態的心理。”
這也就解釋了蕭逸塵在視頻中提到未婚妻名字的原因。
視頻結束后,蕭逸塵接著說: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關心我未婚妻……”
說到這兒,他露出一個無比甜蜜的笑容,
“哦,不,現在已經是太太了。我知道大家一定很關心阿妍的狀況,所以我今天把阿妍也帶來了?!?/p>
蕭逸塵看向門口,姜妍正站在那里。
雖然化了妝,但能看出她皮膚底子很好,膚色白皙,皮膚光滑,一點沒有毀容的跡象。
(“蕭總,為讓情人代替結婚,真要給夫人臉潑硫酸嗎”毀了吧,我會養她,上部分,后續完結在主頁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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