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德真慘。
為了給妻子錦娘治病,賣掉了房子,傾家蕩產,結果還是沒能留住錦娘。
錦娘去世后,李善德好不容易攢夠了首付,把老房子買了回來,卻又被同事和領導設局陷害,被迫當上了“荔枝使”。
把嶺南的新鮮荔枝運回長安,而荔枝的保鮮期只有三天,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李善德被排擠的真相
劉署令為何把這個掉腦袋的任務安排給李善德?
因為李善德為人不夠圓滑,不會討好同事和領導,過于耿直,早就引起了上林署其他人的不滿。
李善德不擅長維護人際關系,他只想照顧好花草,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卻沒想到,動了他人的利益。
李善德擅長養護花草,被屋頂倒塌壓了的牡丹也能救活,他有這樣出色的手藝,也就導致了負責采購的同事沒了油水。
而且,李善德做事過于認真,也“連累”了其他同事跟他一起吃苦。
這些人記恨李善德,于是“荔枝使”的任務一下達,他們就集體“公報私仇”,把這個危險的職位投給了李善德。
劉署令順水推舟,利用一份貼了字的假文件,哄騙著李善德簽了字,逼著李善德去送死。
窩囊了半輩子的李善德,在得知自己活不了后,終于強硬了一把,他讓上林署給安排了馬匹和路費。
就這點反擊,還是韓十四教給他的。
韓十四表達得很委婉。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在限定日期到來之前,利用“荔枝使”的身份,為自己撈上一筆,為女兒李袖兒安排好了后路,也算不白死。
沒人能相信,李善德能夠完成任務,包括他的小舅子鄭平安。
盧奐“挑上”鄭平安的真相
鄭家本是大戶人家。
鄭平安對李善德說過,當初姐姐錦娘之所以嫁給他,是因為家道中落了,否則,李善德根本沒機會娶到錦娘。
本該做貴公子的鄭平安,成了一名陪酒侍郎,要在坊間應酬,陪官員們喝酒照顧客人,甚至還要跳舞或者扮丑來助興,幾乎沒什么尊嚴。
鄭平安很懂人情世故,圓滑嘴甜,他也因此很看不上木訥的姐夫李善德。
鄭平安為了讓李善德升職加薪,多次教李善德如何去討好領導,結果李善德不開竅,鄭平安恨鐵不成鋼,只能自己拿錢貼補外甥女李袖兒。
如果沒有李袖兒,鄭平安和李善德的關系,或許早就斷了。
而靖安司司丞盧奐“挑上”鄭平安,正是看到了鄭平安在酒局上跳舞的樣子。
一方面,鄭平安放得下尊嚴,姿態很低,好拿捏;另一方面,鄭平安千方百計討好左相,也是為了報復右相。
當初,鄭家敗落,就是因為右相,鄭平安的父輩得罪了右相,而后鄭平安這一支被逐出了家族。
對于盧奐來說,自己也為左相辦事,鄭平安和自己是站在同一陣營的,正好可以利用鄭平安的弱點,讓鄭平安去為自己賣命。
盧奐用“重回鄭家”為誘餌,把鄭平安變成了自己的一枚棋子。
鄭平安拼死搞垮右相
盧奐對鄭平安說:
“高州刺史何有光,委派了一名使者,叫潘寶,攜大量嶺南珠寶剛抵達長安。”
何有光用珠寶賄賂右相,想從右相手里拿到嶺南兵魚符。只要抓住何有光和右相勾結的罪證,也就能為左相扳倒右相。
結果,鄭平安打草驚蛇,差點被右相使者馬歸云殺掉,鄭平安為了保命,只能設局反殺了馬歸云和潘寶。
鄭平安頂替馬歸云,去和何有光接頭,騙何有光簽下效忠右相的文書,拿下右相貪腐斂財的罪證,這不僅僅是盧奐給鄭平安的任務,更是鄭平安自己為鄭家振興做出的努力。
盧奐有多狠?
盧奐對左相說,鄭平安只不過是個陪酒侍郎,一旦鄭平安暴露,他就會把鄭平安變成棄子,鄭平安死了也無所謂。
這一幕,像極了劉署令算計李善德的樣子。
鄭平安和李善德一樣,都沒有背景,沒有權力,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卻又都有軟肋,好掌控和拿捏,才會雙雙被人算計。
明知道是死局,但李善德和鄭平安都沒有放棄。
盧奐利用鄭平安的同時,鄭平安也借助了盧奐的勢力。
嶺南也有左相的人,空浪坊坊主云清就在為左相做事。
鄭平安追隨盧奐,比自己單打獨斗,更有希望扳倒右相。
但云清可以出手幫助鄭平安,幫他坐實馬歸云的身份,也能隨時清理掉鄭平安,如何收買云清,仍然是鄭平安的一大考驗。
鄭平安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他絕非是個愣頭青,馬歸云被殺后,鄭平安為了自保,拿下了馬歸云的銅筒,就是在為冒充馬歸云做準備了。
鄭平安頂替馬歸云,不是盧奐的棋局,而是鄭平安的。
表面上看,鄭平安在受盧奐牽制,而實際上,鄭平安已經開始操縱棋局了,盧奐也變得很被動。
可見,鄭平安真的不簡單。
李善德再遇貴人
高州刺史何有光,刺史府掌書記趙辛民,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精。
兩人不相信馬歸云的身份,拒絕寫效忠書,同時,他們也不配合李善德的工作,以免引火上身。
何有光認為,李善德運送荔枝的任務,無論是否完成,對自己都沒什么好處。
運送失敗,何有光要受牽連,陪李善德送死;運送成功,更顯何有光的無能,沒能早點讓皇上和貴妃吃到荔枝。
所以,何有光用幾張嶺南的通關文牒打發走了李善德,意思是讓李善德去別處。
何有光和趙辛民都沒有想到,正是這幾張符牒,給李善德帶來了轉機。
鄭平安這才發現,姐夫李善德被逼急了,也是個狠人。
《長安的荔枝》原著中,李善德和商人蘇諒合作,蘇諒需要符牒來免稅,而李善德需要大筆金錢來做荔枝保鮮的研究。
李善德和蘇諒各取所需,再加上荔枝園阿僮的幫助,李善德最終找到了最合適的荔枝保鮮和運輸方法,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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