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奶奶，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忍不住開口。

"過分？我花自己的錢還需要你來教我？"奶奶冷哼一聲，眼神里透著不屑。

"可是我們都是您的孫女啊！"

"那又怎樣？人和人能一樣嗎？"奶奶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這時，一直沉默的爸爸緩緩站起身，神情嚴肅地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媽，有些事情該說清楚了。"

01

那是一個悶熱的七月午后，高考成績即將公布。我坐在客廳里，手心里全是汗，不停地刷新著查分網站。

媽媽在廚房里忙活著，準備慶祝晚餐。她一邊洗菜一邊喊："雨桐，別緊張，你平時成績那么好，肯定沒問題的。"

我叫林雨桐，今年剛滿十八歲。從小到大，我都是那個別人口中的"好孩子"——成績優異，聽話懂事，從不讓父母操心。這次高考，我覺得自己發揮得還不錯，估分應該在600分以上。

下午兩點整，查分系統開通了。我深吸一口氣，輸入準考證號和身份證號，點擊查詢。

幾秒鐘后，屏幕上出現了我的成績：總分615分。

我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容。615分，這個成績雖然不算特別拔尖，但已經足夠讓我進入一所不錯的重點大學了。

"媽！我考了615分！"我興奮地朝廚房喊道。

媽媽立刻從廚房跑出來，臉上寫滿了欣喜："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女兒最棒了！快給你爸打電話報喜！"

正在這時，爸爸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逐漸變得復雜起來。

"什么？719分？你確定沒看錯？"爸爸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我和媽媽都停下了慶祝，疑惑地看著爸爸。

爸爸掛斷電話，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緩緩說道："小雅考了719分。"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小雅，我的堂妹，比我小三個月。聽到她的成績，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615分在719分面前，突然顯得那么暗淡無光。

"719分？這......"媽媽欲言又止。

我看到媽媽臉上的表情從欣喜變成了復雜，心里更加難受了。

02

當天晚上，奶奶組織了一場家庭聚餐，說是要為我們兩姐妹慶祝高考結束。

我們一大家子人聚在奶奶家的大客廳里，叔叔嬸嬸、姑姑姑父、還有各種七大姑八大姨，足足坐了兩大桌。

小雅一進門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走路的姿態都比平時昂揚了許多。

"哎呀，小雅這次真是給我們老林家爭光了！"二嬸拉著小雅的手，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是啊是啊，719分！這在我們整個縣里都是狀元級別的成績啊！"三姑也湊了過來。

"清華北大隨便挑！"四叔豎起大拇指。

小雅羞澀地低下頭："其實也沒有大家說的那么好啦，我就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什么運氣好，這是實力！"二嬸激動地說，"我女兒從小就聰明！"

我坐在角落里，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夸贊小雅，心里五味雜陳。

這時，五姨似乎想起了我："對了，雨桐考了多少分啊？"

"615分。"媽媽替我回答道。

"哦，615分啊......"五姨的語氣明顯敷衍了很多，"也還可以吧。"

"能上個不錯的一本。"六嬸附和道，然后立刻轉向小雅，"不過小雅這個分數就厲害了，清華北大的王牌專業都能進！"

"就是就是，719分啊，我們整個親戚圈里，還從來沒出過這么高分的孩子呢！"

我默默地喝著湯，感受著被冷落的滋味。同樣是高考，同樣是考生，但待遇卻截然不同。

03

正式開飯前，奶奶站了起來，拍了拍酒杯，示意大家安靜。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家出了兩個大學生。"奶奶的聲音洪亮，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主要停留在小雅身上，"特別是小雅，考出了這么好的成績，真是我們老林家的驕傲。"

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為小雅鼓掌。

"奶奶一直說，有出息的孩子就要重點培養。"奶奶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給小雅一個特殊的獎勵。"

眾人屏息以待，等待奶奶宣布這個"特殊獎勵"是什么。

奶奶從包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小雅："這是城東新區那套140平米大平層的鑰匙，現在歸你了。"

整個客廳頓時鴉雀無聲。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套大平層我知道，是奶奶三年前買的投資房產，市價至少三百萬。奶奶竟然要把這么貴重的房子送給小雅？

"天哪！這么大的手筆！"二叔驚嘆道。

"媽，您對小雅真是太好了！"二嬸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小雅也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結結巴巴地說："奶...奶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奶奶慈祥地摸了摸小雅的頭，"好成績就應該有好回報。"

"小雅以后有了這套房子，在城里立足就不用愁了。"三姑羨慕地說。

我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平。不是說同樣都是孫女嗎？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這時，奶奶的目光轉向了我："雨桐啊，你也考得不錯。"

我心里燃起一絲希望，也許奶奶也會給我什么獎勵？

奶奶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紅票子，遞給我："這是給你的，買點學習用品。"

一百塊錢。

我盯著手里的紅色鈔票，感覺就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三百萬的大平層對比一百塊錢，這差距也太懸殊了吧？

"謝謝奶奶。"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聲音卻有些顫抖。

媽媽在旁邊看得眼眶都紅了，但她什么也沒說。爸爸的臉色很難看，但他也保持著沉默。

04

接下來的晚餐時間，成了小雅的個人表彰大會。

"小雅，你是怎么學習的？能不能傳授點經驗？"表姑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么特別的方法，就是多做題，多背書。"小雅謙虛地回答。

"太厲害了，719分啊！"二叔豎起大拇指，"我們整個縣里的高考狀元就是這個分數！"

"是啊，小雅以后前途無量！"四嬸跟著附和，"清華北大隨便選，畢業后肯定能找到好工作，年薪幾十萬不是問題！"

"說不定還能出國留學呢！"五姨補充道。

小雅紅著臉說："大家別這么夸我，我會驕傲的。"

"驕傲什么，你有驕傲的資本！"二嬸得意洋洋。

我坐在一旁，機械地夾菜吃飯，感覺自己就像個透明人。偶爾有人想起我，也只是敷衍地說一句"雨桐也不錯"，然后話題又會迅速轉回到小雅身上。

"媽，雨桐其實也很努力的，她這些年成績一直很穩定......"媽媽試圖為我爭取一些公平。

"哎呀，二嫂，話不能這么說。"二嬸打斷了媽媽的話，"努力是一回事，結果又是另一回事。現在看結果，小雅確實更勝一籌。"

"就是就是，高考是最公平的考試，分數高就是能力強。"三姑跟著附和，"雨桐615分已經很不錯了，知足常樂嘛。"

聽到這些話，我感覺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什么叫"知足常樂"？難道我的努力就這么不值一提嗎？

我悄悄觀察了一下小雅的表情，發現她雖然表面上很謙虛，但眼神里透著一種得意和驕傲。

05

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話題越來越讓我難受。

"你們說，現在的孩子差距怎么這么大呢？"五姨感慨道，"同樣是參加高考，有的能考700多分，有的只能考600多分。"

"這就是天賦的差別啊。"二嬸立刻接過話茬，"有些孩子天生就是讀書的料。"

"也對，天賦這東西是天生的。"三姑點頭贊同。

四叔也加入了討論："現在競爭這么激烈，分數差個幾十分，將來的人生軌跡就完全不同了。"

"是啊，719分和615分，看起來只差100多分，但能去的學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六嬸說道。

我握緊了筷子，指關節都發白了。這些話聽起來客觀中性，但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

"其實吧，我覺得現在很多孩子學習方法不對。"四姑突然發表觀點，"光靠死讀書是沒用的，關鍵還是要看悟性。"

"對對對，死讀書是沒用的，關鍵還是要看天賦。"

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發了。什么叫死讀書沒用？我這十幾年來的努力，在他們眼里竟然變成了"死讀書"？

"大家別說了......"媽媽小聲為我解圍。

"說什么了？我們就是實事求是地分析嘛。"二嬸理直氣壯地說，"現在就是這個社會，分數說明一切。"

這時，一直沉默的爸爸突然放下了筷子。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氣。

06

"老二家的，話不要說得太絕對。"爸爸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里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嚴肅。

二嬸愣了一下："大哥，我就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爸爸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你們覺得用分數來衡量一切，真的合適嗎？"

"這...分數不是最客觀的標準嗎？"三姑小心翼翼地回應。

爸爸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奶奶身上："媽，您真的覺得100多分的差距，值得用一套三百萬的房子來區別對待嗎？"

奶奶皺起了眉頭："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應該重新思考一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爸爸的話意味深長。

就在這時，小雅突然站了起來："我...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的動作很急促，差點撞倒身后的椅子。

"小雅，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二嬸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小雅匆忙說道，然后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我注意到她走路的姿態都有些不穩，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大哥，你是不是對媽的決定有意見？"二叔試圖緩和氣氛。

爸爸沒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小雅離開的方向。

07

小雅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回來。

當她重新坐下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好像剛哭過的樣子。

"小雅，你沒事吧？"二嬸擔心地問道。

"沒事的，媽媽。"小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聲音明顯有些哽咽。

爸爸一直在觀察著小雅，當她重新坐下后，爸爸突然開口："小雅，你剛才在洗手間是不是給什么人打電話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小雅渾身一震。

"沒...沒有啊，叔叔，我為什么要打電話？"小雅結結巴巴地回答。

"是嗎？"爸爸瞇起了眼睛，"那為什么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從你去洗手間開始，就響了好幾次。"

確實，我剛才也聽到了微弱的手機鈴聲，但沒有在意。

小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我沒聽到。"

"沒聽到？"爸爸冷笑一聲，"還是不敢接？"

"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二嬸有些不安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問小雅？"

爸爸沒有回答二嬸的問題，而是繼續盯著小雅："小雅，你能把手機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嗎？看看到底是誰在給你打電話？"

這個要求讓小雅徹底慌了神。她緊緊握著自己的包，死死不肯松開。

"為什么不敢拿出來？"爸爸步步緊逼，"如果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不敢讓大家看看？"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爸爸身上。

小雅的額頭開始冒汗，她的眼神在房間里四處游移，不敢和任何人對視。

"大哥，你到底要說什么？"二嬸的聲音里帶著顫抖。

爸爸看了看手機屏幕，然后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他的表情嚴肅而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重大的決心。

"我本來不想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說這些。"爸爸緩緩開口，"但是看到今晚發生的一切，我覺得真相必須要說出來。"

小雅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她緊緊咬著下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奶奶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老大，有話快說！"

爸爸深深地看了小雅最后一眼，然后緩緩開口......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讓整個客廳陷入死寂。

小雅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變得比白紙還要蒼白，她的身體搖搖欲墜，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