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背叛,而是背叛后還要求你的理解。"每當看到這句話,我都會苦笑。在多數人的婚姻中,體諒是愛的表現,是相互支持的基礎。但當這種體諒建立在犧牲另一方底線的基礎上,它還能被稱為愛嗎?我想講講我的故事,一個關于愛、背叛和所謂"體諒"的荒謬故事。
凌晨三點,臥室里只有鐘表滴答聲和身旁楊雨平穩的呼吸聲。我睜著眼,盯著天花板,第三次從噩夢中驚醒。
夢里,我抱著一個永遠不會出生的孩子,他沖我笑,然后慢慢消失在我懷中。這個夢已經糾纏我一個月了,從我得知那個驚天真相的那天起。
"林哥,你又失眠了?"楊雨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搭在我胸口。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拿開她的手,起身走向陽臺。夜風很冷,但比不上我心里的寒意。一個月前,我和楊雨的婚姻還是周圍人羨慕的典范——事業有成的我,溫柔賢惠的她,還有即將出生的寶寶。
現在,孩子沒了,我的心也像被挖走了一塊。
"老公,你得試著放下..."楊雨站在陽臺門口,欲言又止。
"放下?"我冷笑一聲,"你可真會說話。那是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錯了,真的..."她的聲音哽咽,"但我別無選擇,陳洋他...他家真的需要那個孩子..."
我猛地轉身,怒火中燒:"你還敢提他?!你為了你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背著我去做人工流產,現在還要我體諒你?"
楊雨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騙我說是意外流產?解釋你為什么背著我去醫院?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覺得陳洋的需求比我們的孩子更重要?"我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她無力地靠在門框上:"陳洋和小薇結婚五年了,好不容易懷上卻是畸形胎兒...他們真的太絕望了...小薇的身體不能再承受一次流產..."
"所以你就獻祭了我們的孩子?"我逼近她,手指顫抖著指向她的腹部,那里曾經孕育著我們的希望,"你有什么權利替我做這個決定?"
楊雨哭得更厲害了:"我欠陳洋一條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
"夠了!"我打斷她,"我不想再聽你提他的名字。明天我搬去公司宿舍,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準備好。"
楊雨猛地抬頭,驚恐地看著我:"離婚?不,林哥,求你不要...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愛?"我諷刺地笑了,"你連我們的孩子都能犧牲,還談什么愛?"
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腰,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還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我冷冷地推開她:"楊雨,你明白嗎?不是孩子的問題。你背叛了我的信任,你欺騙了我,還把我們的骨肉送給別人。這種傷害,怎么可能愈合?"
她跪在地上,渾身顫抖:"林哥,如果你知道全部真相...如果你知道陳洋曾經為我做過什么..."
"什么真相能讓殺死自己孩子變得合理?"我冷笑一聲,轉身走向臥室,"明天我就搬出去。"
"不!"她突然尖叫起來,沖上來從背后抱住我,"你必須聽我說完!十年前那場車禍,是陳洋救了我,他失去了做父親的能力...都是因為我!"
我愣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提起那場車禍的細節。十年前,剛上大學的楊雨遭遇車禍,昏迷三天才脫離危險。那時我們還不認識,只知道這是她生命中的重大創傷。
"什么意思?"我轉過身,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
楊雨跌坐在地上,像是耗盡了全部力氣:"那天...我喝多了,非要自己開車回家。陳洋攔我,我不聽...結果撞上了路邊的水泥墩..."
她的聲音顫抖著:"陳洋奮不顧身把我拉出來,自己卻被爆炸的汽車...傷到了下半身...醫生說他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沉默了,這個信息讓我措手不及。但很快,憤怒又占了上風:"所以呢?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我欠他的!"楊雨抬頭,眼中滿是絕望,"他毀了自己的一生來救我,我答應過他,有一天會報答他的恩情..."
"用我們的孩子報答?"我的聲音冷得可怕。
楊雨啜泣著:"他們找了多家醫院,做了三次試管都失敗了...小薇身體越來越差...陳洋才聯系我,他們需要一個健康的卵子..."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等等,你是說...你做的不只是流產?你把我們的孩子...給了他們?"
楊雨低下頭,沉默是最可怕的回答。
"天啊..."我感到一陣眩暈,扶住墻才沒有跌倒,"你不僅殺了我們的孩子,還把孩子的...你怎么能這樣?!"
"我沒有選擇!"她哭喊著,"陳洋救了我的命,我欠他的!而且小薇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都快抑郁到輕生了!"
我冷笑一聲:"那我呢?我算什么?你的丈夫在你心中就這么不重要?"
楊雨抓住我的手,眼淚滴在我手背上:"林哥,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陳洋和小薇痛苦一生..."
我甩開她的手:"所以就讓我痛苦一生?"
"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她小聲說。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為孩子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么不重要嗎?"
她無力地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做這個決定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那你還是做了。"我冷冷地說。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深夜的電話通常不是好事。我接起來,是醫院的電話。
"林先生?您好,這里是市中心醫院。您太太之前做過的手術出現了一些并發癥,需要立即處理..."
我看向楊雨,她臉色煞白,身體微微發抖。
"什么并發癥?"我問。
"宮腔感染,情況比較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影響以后的生育能力..."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進我的心臟。楊雨不僅失去了我們的孩子,還可能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機會。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矛盾的情緒在心中翻滾。
"我們馬上過去。"我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楊雨驚訝地看著我:"你...還愿意送我去醫院?"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淡地說:"換衣服,醫院說情況緊急。"
在去醫院的路上,楊雨小心翼翼地問:"林哥,如果我...如果我不能再有孩子了,你還會要我嗎?"
我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心中的憤怒和心疼交織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我現在腦子很亂。"
楊雨低下頭,淚水無聲地滑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到了醫院,醫生詳細解釋了情況。由于手術不規范,楊雨的宮腔嚴重感染,需要立即手術清創。最壞的情況是可能需要切除部分子宮組織,這將大大降低她再次懷孕的幾率。
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我站在走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迷茫。我愛楊雨,這一點毫無疑問。但她的背叛和欺騙,以及那個永遠不會出生的孩子,這些傷害真的能被原諒嗎?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腦海中回放著我們的點點滴滴。三年前相識,兩年前結婚,一路走來的甜蜜和歡笑。我從未想過,我們的婚姻會面臨如此嚴峻的考驗。
而此刻,我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問題:我能否為了愛情,體諒她不可原諒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