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從未得到更尷尬的,是曾經擁有。
那爾那茜對這一句話,一定深有體會。
高考前夕,央視新聞發(fā)布了群星祝福視頻,那爾那茜赫然在列。
然鵝到了晚上,內娛的列文虎克們驚訝發(fā)現,這條動態(tài)已經重新編輯。
其他都在,只有那爾那茜被除名了。
這下可好,當晚“那爾那茜被央視除名”事件就登頂熱搜,現了大眼。
不過,也不能怪央媽敏感。
畢竟,讓一個存在學歷爭議的明星祝福考生,多少是有些地獄笑話了。
事件的起因,還要從一則采訪說起。
那時的那爾那茜,剛憑《封神2》里的鄧嬋玉嶄露頭角。
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為了凹出獨立灑脫的大女主人設,宣傳期間,她還自曝前史:
當年的自己啊,可是內蒙古那邊的定向委培生,畢業(yè)后是有劇團定向接收噠。
并且她沒有履約,而是去國外進修了幾年,回國就進娛樂圈演戲,鐵飯碗都不要辣。
好一個勇闖天涯,好一個瀟瀟灑灑。
說者無心,可部分觀眾卻醒過味來:
不是,你說什么?定向委培?
所謂“定向委培”,是國家面向偏遠地區(qū)的教育專項計劃,有大幅的降分優(yōu)惠。
比如那爾那茜作為那一屆內蒙的定向委培生,只需179分,就能考入上戲這樣的高等學府。
當然,國家設立這一機制的初衷,不是只讓考生單方面享受優(yōu)惠,自然還有要履行的義務。
畢業(yè)后的定向接收,也是進入劇團這樣的單位支援偏遠地區(qū),回報家鄉(xiāng),回饋社會。
如此國家級的重擔,那爾那茜卻輕描淡寫表示沒有履約,抱著“玩一下”的心態(tài)跑去海外進修,視規(guī)則于無物。
不光如此,網友挖啊挖,居然還有更絕的。
那爾那茜雖然生在內蒙古,但從小在北京長大,就讀的還是非本地戶口很難入學的北京十一中。
誰知高考前竟又獲得了本就十分稀缺的內蒙委培生資格,難免不讓人質疑是“高考移民”。
不過說實話,如果是北京考生,還要回去搶內蒙的委培生名額,才能確保上大學。
那……也屬實有點丟人了。
更離譜的是,1982年,上戲的第一屆定向委培內蒙班的學生中,就有那爾那茜的媽媽。
古時候的爵位世襲偶有聽說,現代社會的學位世襲還是頭一次見。
精彩,太精彩了。
而深扒那爾那茜的家世,又能發(fā)現各種不簡單的地方。
她的父親在央視擔任編導,與《封神》的編劇冉平,以及制片人烏爾汗(烏爾善的姐姐)都曾是同事關系。
在《封神》劇組招募22到25歲演員的時候,那爾那茜更是以28歲的超齡身份進入訓練營。
接下來的故事,大家很熟悉了。
在《封神1》彩蛋只有幾秒鐘鏡頭的時候,那爾那茜就隨著劇組到處路演宣傳。
《封神2》直接將她拉到女主番位,戲份差點和姬發(fā)五五開。
電影版《異人之下》里,那爾那茜同樣戲份吃重,儼然烏爾善御用。
如今的她,更是接到了劇版《長安的荔枝》和《鏢人》這樣的頂配資源,風頭無兩。
可單單資源好點也就算了,有網友發(fā)現,那爾那茜似乎還能干預創(chuàng)作。
《長安的荔枝》原著短小精悍,劇版則被抻到了35集的篇幅,還大幅魔改,寫死了男主李善德的老婆。
原先的女主沒領盒飯就殺青,現女主則是名喚阿彌塔的原創(chuàng)角色,飾演者那爾那茜。
而《鏢人》的女主阿育婭,招募時明明寫著“視覺年齡18到25歲”,卻依然敲定了年方三五的那爾那茜出演。
“逆齡神話”也就聽個樂,如今回看,也只是又一次的“定制人生”。
此情此境,不免讓人想起不久前剛剛被扒的“協和董小姐”。
這類靠著祖輩深厚背景加持,輕輕松松就能攫取頂尖資源,自己不需要也不想努力的特權咖,也被網友戲稱為“天龍人”。
“天龍人”最早來源于《海賊王》,是IP世界觀中的特權階級。
他們是800年前組成世界政府的20位國王中19位的子孫,以“造物主的后裔”自居。
天龍人無視法律教條,歧視所有“凡人”。
平日頂著魚缸出門,就連呼吸空氣都是特制的。
而在內娛這片名利場,相較其他行業(yè),只會有更多的“天龍人現象”。
5月中旬,童星黃楊鈿甜在慶祝成人禮時,發(fā)了一張自拍照。
網友發(fā)現,照片中她佩戴的耳環(huán),來自奢侈品牌GRAFF的經典系列,公價230萬。
小小一對耳環(huán),就要花去普通人一生都未必能積累的財富。
此事一出,當時就有網友提出了質疑。
要知道,黃楊鈿甜最拿得出手的履歷,也只是在《楚喬傳》中演過小楚喬。
作為星途剛剛開始的小演員,這絕對不該是她的消費水平。
但從家庭上看,黃楊鈿甜也不算什么大富大貴的出身。
其父相當長的時間,只是四川雅安一名普通的公職人員。
于是乎,命運的齒輪悄然滾動,抽絲剝繭,越扒越有。
黃楊的父親雖然只是公務員,負責的卻是招商引資工作。
而雅安也曾在2013年發(fā)生過7.0級的大地震,結合以上種種,很難不讓人產生“國難財”的聯想。
更絕的是,黃楊鈿甜還有個2011年出生的弟弟。
可那時父親尚還擔任公職,明明違規(guī)超生,卻沒有受到任何處分。
相關疑點仍有很多,在此不一一贅述。
在輿論的強力呼吁下,有關部門也已經介入調查。
只能說,真不能怪老百姓多心,對這些明星咬死不放,口誅筆伐。
天價耳環(huán)背后折射的,是對公信力的極大損壞。
如果一個基層公務員家庭,都有概率這般斂財。
那么冰山之下,竟不知還有多少黃楊鈿甜,有待發(fā)掘。
而細剖類似的天龍人事件,我們總能發(fā)現一個定律:
能讓這些特權咖暴露的,恰恰是那種專屬于他們的,不自知的優(yōu)越。
還記得初代天龍人——仝卓是怎么翻車的嗎?
直播中,他講述為了報考心儀的院校,是如何托家里運作,把自己從復讀生改為應屆生。
講得那么輕松,就像是玩笑一樣。
然而隔天,面對網友對他“高考舞弊”的質疑,仝卓激動埋怨小題大做,藝人說話不自由,寶寶太委屈了。
直到有關部門真的介入調查,意識到“坑爹”不是兒戲,這才灰溜溜地服軟。
那爾那茜,也是如此。
普通人家等都等不到的特惠名額,卻被她輕易違約,甚至還公然講出來,作為人設的裱花。
千言萬語一句話:
在他們心中,這根本不算什么。
更有甚者,比起被說成“壞”,更怕被質疑“窮”。
天價耳環(huán)事件一出,便有粉絲為黃楊鈿甜洗地,豁出老命也要犟這是仿品。
正常人聽見這種說辭,都知道是來救命的。
別管別的,先應下啊!
可黃楊本人聽罷,竟突然理直氣壯:
“耳環(huán)是我媽媽的,不可能假!”
這下可好,等她父親再出來說這不是正品,也沒人信了。
如此無心之失,這般弄巧成拙,都在暴露如今內娛那扭曲的三觀。
笑貧不笑娼的風氣,在這里愈演愈烈。
前些年,有一篇偶像公司CEO的專訪,這位老總就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就是不愿簽窮人的孩子。
“長的好看但家境不好的藝人,我不會抱有什么期望。較低的受教育程度和多年混社會的經歷,容易導致他們自私狹隘。”
“家境好的,不缺錢的,來這行大概率是真的喜歡,想要長遠發(fā)展。”
“我們看中藝人家境,就是為了排除他們可能面臨“缺錢”時的道德風險。”
無形中,這位CEO將窮人富人對立起來。
你富你有理,你窮你活該。
后者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定時炸彈,前者在心里就默默上了八道保險栓。
如此風氣下,如果滿屏蹦跶的都是資本家的丑孩子,我也毫不意外。
遙想三十年前,周潤發(fā)、周星馳、劉德華……不知多少巨星是苦出身。
所以,他們自私自利?他們世故狹隘?
如果照上述的選材標準看,當年的香港娛樂圈,估計減員大半。
更何況,觀眾仇的,就真的是富嗎?
正如“特權”二字最要命的,不在于“權”,而在于“特”。
在于你的成就,有多少來源于外力,有多少修煉自內功。
古人云: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說的就是如此。
對此,“華為二公主”姚安娜,或許能當個正面典型。
剛出道的她,何嘗不是被諷成“強推之恥”,罵聲一沓接一沓。
然而時間久了,大家發(fā)現:
至少職業(yè)態(tài)度上,人家真心沒得挑。
頂著名門千金的光環(huán),她卻甘心從網劇的小配角演起,不爭不搶,耐心磨演技。
面對嘲諷,也能擱下面子玩梗自黑,立正接受。
從業(yè)務能力上講,她或許還是菜了點,但至少不裝。
有人說:當“特權”與“努力”形成反差時,“守規(guī)矩”的姚安娜反而成了稀缺品。
說白了,公眾要求的并不高,無非只是個公平。
不管你含著金鑰匙,還是生在流俗地,大家遵守規(guī)則,守序競爭。
“教育”這道最應公平的基準線,那更該慎之又慎。
這些翻車明星,大多觸碰的還是
最諷刺的是,他們可能直到翻車,也意識不到問題所在。
以為這是飛來橫禍,是底層對于權力和聲望的嫉妒,是財富帶來的無情原罪。
自說自話,自悲自憐。
對此,片片只能說:
輿論監(jiān)管這一塊,根本不過激。
相反,還遠遠不夠。
今天就先說到這里~
拜了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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