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熱映之后,有不少網絡熱梗開始流行起來。
比如柴犬從此被稱為“八嘎狗”,就是因為電影中,日本航空兵有一只名叫“羅斯福”的柴犬。
再比如蒸排骨、嗆蝦和拿破侖,一時間成為廣大網友熱議的美食。
不過,最熱的梗,還是黃磊,因為黃磊在片中貢獻了很多經典到無以復加的臺詞。
像那句“我是一個軟弱的人”,就已經成了“黃磊體”,也成了大家熱議鬼畜魔改的對象。
另外,還有那句“我在老家有塊地”,也成了網絡熱梗,被無數網友調侃。
除了《無名》本身的火之外,這些臺詞之所以能戳中網友們搞笑的神經,是因為它背后,本身就有涉及個體和時代的復雜意義。
大家雖然無法用具體的語言來描述這種意義,但對電影要表達的情感卻能深深共情,所以才有了這種“無名體”。
這兩天,《無名》走進了北大,在未名湖畔,和高校學子,《無名》的導演程耳,主演黃磊以及導演賈樟柯一起,探討關于電影本身的話題。
而這些話題里,就提到了“我在廣西有塊地”這個熱梗。
其中賈樟柯導演對這段話的理解,我認為是程耳導演要表達的核心和真諦。
這段話,其實出自黃磊飾演的張先生的自白,在投降叛變的時候,他自言自語,自己在老家廣西有塊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漓江的景色,他希望回去種地。
為了形成互文,片中森博之飾演的渡部,也曾表示,自己脫下軍裝,要回到日本做個種地的農民。
中日兩國的兩類人,都提到了“土地”的命題,這也是程耳導演《無名》中,最深沉,也最有時代意義的命題之一。
賈樟柯導演,對這里“土地”的了解是深刻的。
他覺得,土地有兩層含義,第一層,是身份。
當時的上海,可以說走在了世界前沿,無論是燈紅酒綠還是摩登時代,都是“東方巴黎”、“時尚之都”。
可是,在上海生活的人們,大多數又都是農家子弟,包括黃磊飾演的張先生在內,他也是農家子弟,以前或者說整個家庭,都是以種地為生的。
這是個普遍現象,民國時代的很多大師,以及參加革命的諸多先輩,都是農民出身,比如胡適、魯迅。
“土地”, 其實明確著在孤島時期的舊上海這樣一個燈紅酒綠、衣冠楚楚的世界中,這些人的終極身份,農家子弟。
但是,時代脅迫他們在慢慢改變,比如梁朝偉王一博他們從事的革命,再比如唐部長他們工作的體制。
能從農民的身份中跳脫出來,加入到這個社會的改變中,能為大多數人謀利益,成為革命者,或者走進現代社會的結構(雖然是汪偽政府的),適應新的社會模式,都已經形成了完全不同于以往農業社會的一種組織。
而在這種組織中,不同的個體,在找尋不同的價值,大家都是歷史中的一環,只不過有的是好人,有的是壞人,而這種沒有臉譜化,而是從人性的角度剖析和批判,也是《無名》能真正觸動現代觀眾的核心
第二層含義,則是時代。
近代,除了上海,全中國大多數地方,都掀起了一場時代變革,這是大多數農家子弟推動的,打破幾千年中國傳統農業生活,農業社會和以農業為主的生產模式的轉變。
新的社會機構在孕育,新的時代在奔涌而來,處在變革中的人們,自發分成不同的派別,推動著社會的改變,時代的進步。
但無論是在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年代,雖然生產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農民依舊是大多數。
所以,一方面時代在進步,農家子弟們成為其他階級團結的對象,對打掉舊社會起著重要作用。
另一方面,農家子弟們,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的情結,因為傳統觀念并沒有徹底改變,農民或者以前是農民的人,比如黃磊飾演的張先生,只有有了土地,才能安心,才會覺得安穩。
新舊的沖突而成,電影中對時代的注解,也因為這個人物變得深刻。
這便是《無名》中,關于土地最直接,也是最深奧的意義。
所以,有同學說,土地更像是一個心靈的寄托,我們在戰爭年代,我想要和平,或者我們處于現在,我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
對于電影,大家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無名》才會吸引那么多觀眾走進影院。
電影《無名》能帶來的思考,以及后勁兒,永遠是最足的,如果還沒看過這部影片,就趕緊去看看吧!連北大學子都能征服的電影,一定是無比有味道的電影!“我在廣西有塊地”成網絡熱梗,《無名》原來有這么深的土地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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