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我偏要做一朵會下雨的云，該澆娘家澆娘家，該淋婆家淋婆家。"

1. 魚頭豆腐湯里的算計

周六早上七點，我正蹲在衛生間刷馬桶，陳磊在客廳喊："老婆！媽來了！"

我提著馬桶刷沖出去，看見婆婆拎著個紅色塑料袋站在玄關，袋子里兩條鯽魚還在撲騰。

"薇薇啊，專門給你帶的，補腦。"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她說這話，是催生二胎。

廚房里，婆婆利落地殺魚，魚血濺到我的新圍裙上。她邊刮魚鱗邊說："老宅衛生間漏水，樓下鄰居找上門了。"

我手機震動，弟弟發來消息："姐，首付還差18萬..."后面跟著三個[跪了]的表情包。

"媽，今年公司..."我剛開口，陳磊突然從游戲里抬頭："老婆你年終獎不是快發了？"那語氣活像在菜市場砍價。

高壓鍋"嗤"地噴出蒸汽，模糊了所有人的表情。

2. 家庭群里的暗戰

凌晨一點，我蹲在陽臺數薄荷葉。手機屏幕上是母親的60秒語音方陣：

"你弟對象家要全款房！""當年供你讀大學的錢...""潑出去的水還知道往娘家滲呢！"

最后一條是弟弟偷發的文字：「姐別理媽，我找了個夜班保安的活」后面畫了個[奧特曼發光]。

突然想起他六歲那年，停電的雪夜里，我抱著他講美人魚故事。他凍紅的小手捏著我辮子："姐，等我長大給你買帶電熱毯的城堡。"

第二天上班，00后同事小林晃著"早日退休"手機殼湊過來："薇姐，你黑眼圈比我的眼線還粗。"我低頭，發現保溫杯里泡爛的枸杞，像極了婆婆魚湯里的蔥花。

3. 拼多多里的轉機

周末家庭聚餐，婆婆突然說："薇薇，幫我點下這個鏈接，能免費領拖把！"

我接過手機，假裝不小心劃到相冊——里面是弟弟穿著保安制服在雨里指揮交通的照片。

"哎喲這不是小杰嗎？"婆婆放大照片，"這孩子怎么..."

我趁機打開家庭群，發了個"震驚！這樣裝修省下3萬塊"的長圖："媽，老宅裝修我找了熟人，能打折。"

弟弟突然在群里發語音："姐你別操心，我夜班補貼快發了！"背景音是嘩啦啦的雨聲。

婆婆盯著弟弟被雨水打濕的制服，突然說："這拖把...不要了。"

4. 浴室瓷磚上的和解

一個月后，老宅開始裝修。

我和婆婆蹲在衛生間挑瓷磚，她突然說："小杰那孩子...挺不容易。"

我手機震動，是弟弟發來的工資條，夜班補貼那欄寫著1800。

"媽，這塊瓷磚怎么樣？"我指著最便宜的那款。

婆婆摸了摸瓷磚，突然說："給你爸媽也換套淋浴吧，老年人怕滑。"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瓷磚上，那些光斑像極了弟弟小時候收集的糖紙。

現在每次回娘家，我媽總說："這丫頭，潑出去的水還知道帶抹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