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消息網5月28日報道 英國《金融時報》網站5月23日刊發題為《特朗普對哈佛大學的攻擊不會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文章,作者是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前主席賈森·弗曼。文章摘編如下:
我應該堅守自己的專業,將討論聚焦在經濟論證和分析領域,因為我在這個領域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或至少具有比較優勢。特朗普政府實際上試圖驅逐超過6500名哈佛大學學生(約占哈佛學生總數的大約四分之一),這是經濟上的愚蠢行為。但我感到震驚、悲哀、憤怒和困惑的真正原因與我個人有關。
在哈佛上大二時,我與兩個最親密的朋友住在一起,一個是加拿大人,另一個是南非人。通過他們和其他許多國際朋友,我接觸到新的想法、新的視角,并且其樂融融。有些人留在美國,成為醫生、學者、記者和商人;其他人則回到祖國,但仍與美國以及它所提供的一切保持著持久聯系。
畢業后,角色互換,我成了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一名留學生。我沒有留在英國,但我對我們之間的特殊情誼有著強烈的感受。多年后,當英國政府邀請我主持一個小組,幫助他們修訂數字競爭政策時,這份善意又回來了,我欣然接受了這個機會。
我回到哈佛攻讀經濟學博士學位時,我的同學大多是持美國簽證的外國人。哈佛自認為是美國大學,主要招收美國人——只有大約15%的本科生是外國人。然而,在博士項目方面,哈佛招收來自世界各地最杰出的潛在學者——由于全球近96%的人口居住在美國境外,因此許多博士生來自海外就不足為奇了。
我的大多數國際同學留在了美國,現在供職于美國頂尖的研究部門。其他人則去了世界各地的一流大學、政府機構和國際組織。奧巴馬總統執政期間,我在白宮任職時建立起來的全球人脈讓我以及美國都受益匪淺。
如今,我重回哈佛執教。我的一名學生來自印度的一個村莊,在她離家之前,她的家人從未坐過飛機。另一名學生來自一個意大利小鎮,那里從未有人到美國大學念書。還有一些學生是來自戰亂國家的難民。上個月,我與一群經濟學本科生共進午餐,發現到場的學生中有一半是國際學生。許多人畢業后會回國效力,其他人則會留在這里,為美國作貢獻。
所以,當我想到特朗普政府的所作所為時,我會想到這些數以百計的朋友、學生和同事。但即使拋開這些感受,經濟代價也是巨大的。
美國在世界高等教育中處于領先地位。許多外國學生不僅在美國就讀期間花錢,他們還留美工作,充實我們的勞動力隊伍,提高生產力,成為創新者、創始人和知識領袖。
美國的實力從來不是僅僅依賴本土人才(這只占全球人口的一小部分),而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突破——從現代醫學到互聯網——往往可以追溯到哈佛等高校進行的全球合作。
特朗普總統的舉動已被法官暫時叫停。我希望法院能夠證明此舉是非法的。它基于反猶主義的惡意指控,進行武斷的全面改革,并實施懲罰性措施,我所認識的任何猶太裔教職員工或學生(包括我自己)都不支持。
我非常支持對貿易和資本流動的開放。然而,對思想和人員的開放更為重要。哈佛和其他大學一樣,正是這種開放的典范。難怪特朗普要把我們當作靶子。為了美國和世界的利益,這種倒行逆施的極端政策必須得到制止。(編譯/馬丹)
哈佛大學早期捐贈者約翰·哈佛的雕塑(劉杰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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