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北京宣武區法院。
一個中年女人披著一件風衣,手里攥著幾份起訴材料,腳步急但沉。她站在立案窗口前,低聲說:“我來申請強制執行。”
接待員一翻材料,愣了下。申請人叫方舒,被申請人是她的前夫——屠洪剛。
內容很簡單,后者欠她一筆生活幫助費,還有子女撫養費,遲遲未付。
誰能想到,這個昔日的春晚主持人、百花影后,如今卻為了幾萬元錢,跑到法院討債?
她不是沒掙過錢,也不是沒紅過。但偏偏命運最怕的,就是選錯人。
而方舒,這一生,最錯的決定,全和“愛情”掛了鉤。
一出生就光環加身,7歲就成“明星”
1957年,方舒出生在天津一個“有根”的家庭。
外公是民國時期的高級將領,父親在文化部當干部,母親是中央音樂學院的聲樂老師。
別人家孩子還在學拼音,她已經能背下整段戲文了。
7歲那年,《烈火中永生》劇組來她幼兒園選“小蘿卜頭”。導演水華一眼看中她:瘦小、白凈、眼神干凈,演起小囚徒來那叫一個真。
鏡頭一拍,整個片場都在說:“這小孩以后準當演員。”
從那一刻開始,方舒的人生就和“戲”綁到了一起。
她沒讓人失望。1978年,她考上北京電影學院。
開學沒多久就被劇組選中拍戲,大一就拿了“飛天獎”。她長得漂亮,演技也不賴,很快成了各大劇組搶著要的香餑餑。
80年代中期,她出演《日出》中的“陳白露”,演得層層遞進、欲語還休,直接把她送上了大眾電影百花獎的領獎臺。
這還不算,她還是春晚第一個用英語主持的女演員,1986年春晚,她一襲紅裙,一句標準英文開場,直接驚艷全國觀眾。
那年,她29歲,站在全國人民的電視機前,氣質端莊、舉止優雅,成了無數人心里的“國民女神”。
事業飛黃騰達,可她一頭栽進的,是感情的深坑。
第一段婚姻:嫁給才子,七年之癢全線潰敗
在北影讀書時,方舒認識了陳國星。
他出身普通,插過隊、燒過鍋爐,后來才憑借努力考上導演系。
人不算帥,但有才華,性格穩。兩人一個搞表演,一個研究導演,話題自然多。
1987年,倆人結婚。女強男弱,這段婚姻一開始就不被看好。
婚后,方舒為了家庭退一步,減少工作、帶娃、安排家務,還四處幫陳國星牽線,想讓他的導演夢早日成真。
可惜事與愿違。
陳國星拍的片子沒人看,票房慘淡。再加上性格內斂,不善交際,在這個圈子里混得很吃力。
夫妻之間的落差越來越明顯。一個忙著應酬采訪,一個窩在家發愁本子,兩個人已經不在一個節奏上了。
1994年,這段婚姻走到了盡頭。離婚協議簽得平靜,沒人鬧,可從此,方舒的命運徹底改了軌。
因為,她愛上了另一個人。
第二段婚姻:姐弟戀、緋聞、孩子,換來一個“孤身母親”
1994年,方舒和屠洪剛的戀情曝光。
那時屠洪剛剛火,《霸王別姬》唱得震天響,舞臺上風風火火。比方舒小10歲,正是風頭正盛。
有人說她傻,有人說她戀愛腦,連她媽媽都急哭了,“你要再嫁他,我跟你斷絕母女關系。”
可她偏不信。說:“他對我好,就夠了。”
為了這段婚姻,方舒徹底放棄演藝事業,專心在家帶孩子。除了自己和陳國星的大女兒,她又為屠洪剛生了個小女兒。
她全力支持屠洪剛。用自己的人脈幫他談合作、接演出、推作品。
《精忠報國》《中國功夫》這些作品背后,都有她默默的助力。
可男人事業起來了,感情卻涼了。
屠洪剛長期不回家,緋聞四起。方舒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里早已千瘡百孔。
直到她收到一封匿名快遞——里面是屠洪剛和女助理在酒店的親密照。
她沒哭,只是把照片擺在餐桌上,說了句:“我們離吧。”
2002年,這段8年的婚姻也結束了。她帶著兩個孩子搬出去,一分錢贍養費沒要,只要求孩子撫養費按時付。
但結果呢?幾年過去,前夫沒準時打款,她一度連房租都難交。
她咬著牙回到演藝圈,可機會早變了天,留給中年女演員的角色,要么是寡母,要么是婆婆。她接,也得接。
后來實在沒辦法,她申請法院執行屠洪剛所欠的費用,這才被人拍到站在法院門口,一臉憔悴。
那個曾經在春晚舞臺上風光無限的女人,此刻為了幾萬元,低聲下氣。
如今的她:不再爭,也不再輸
方舒沒再婚。
大女兒爭氣,考上了北京外國語大學,后來成了記者;小女兒繼承了她的文藝細胞,在藝術路上努力前行。
她不再接通告,也不參加綜藝,平時就在家做飯種花,偶爾去學校講講課、演點公益話劇。
最近一次公開露面,是在78屆北影的同學聚會。
那天她沒化妝、沒穿高定,只穿著一身米色毛衣坐在角落,安安靜靜地笑。
有人認出她,驚呼一句:“這是方舒?”然后感慨:“歲月真不留情。”
可她不在乎了。
年輕時,她為愛奮不顧身;中年時,她為家四處奔波;晚年時,她為自己而活。
她輸過婚姻,錯過事業,但她沒有輸掉人生的尊嚴。
這個曾經的影后、主持人,如今成了兩個女兒眼中的英雄。
她沒說什么大道理,只用一生告訴她們——女人可以被感情絆倒,但必須靠自己站起來。
結語:
風光一時不算什么,熬過低谷才是真正的強者。
方舒沒活成傳奇,但她活得有骨氣。她不是完美女人,卻活得像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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