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斗志,弱者也能變強者!”
2009年,身價百億的田北辰面對鏡頭放下豪言。
然而,當這位信奉“優勝劣汰”的哈佛精英。
自信滿滿地走進香港深水埗,準備體驗清潔工生活時。
誰也沒想到,現實的耳光會來得又快又狠!
僅僅48小時,這位曾俯瞰眾生的富豪就被徹底擊垮。
當他蜷縮在蟑螂遍地的籠屋,捏著僅剩的15元硬幣時,曾經的豪言壯語碎了一地。
殘酷的現實,用最直接的方式碾碎了他的精英幻夢......
01
田北辰的人生,似乎從未與生存的艱辛有過交集。
身為香港江南四大家族中田家的“二少爺”。
他的人生起點,對大多數人而言,已是遙不可及的終點。
父親是香港紡織業的巨頭,人稱“一代褲王”。
母親則出身名門榮氏家族。
在這樣顯赫的家世背景下,田北辰的求學之路自然是一帆風順。
從康奈爾大學的電子工程到哈佛的工商管理碩士,一路暢通無阻。
當其他學生還在為學費奔波忙碌時,田北辰已經在規劃自己的創業藍圖了。
而他卻將名校的學歷視為自己努力的成果,與家族背景無關。
“如果你今天對自己滿意,明天就會被淘汰。”
這是他信奉的人生格言。
畢業后,他創立的G2000服裝品牌迅速崛起,擴展到上千家分店。
成為商務人士的首選。
2001年,45歲的田北辰成為九廣鐵路公司的掌門人。
掌控著香港的交通命脈。
然而,正是在這個位置上,他卻展現出了對底層民眾生存狀況的漠視。
當市民抱怨票價過高時,他冷漠回應。
“鐵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覺得貴就別坐。”
這種漠視的思維早已根深蒂固。
無論是2004年提議提高票價,還是2011年參加《窮富翁大作戰》節目之前。
他都未曾改變。
面對媒體,他甚至宣傳。
“底層民眾缺乏規劃與自律,只要擁有精英階層的斗志,就能改變命運。”
當節目組遞上清潔工制服時,田北辰依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微笑。
他堅信,只需5天,就能證明強者恒強。
而這關鍵就在于是否愿意付出努力。
但他未曾料到,接下來的48小時,將徹底顛覆他半生構建的成功哲學。
命運的轉折,就藏在那間僅有1.6平米的狹小空間里。
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香港,正悄然等待著他......
02
當節目組領著田北辰走進深水涉那所謂的“豪華籠屋”時。
這位平日里見慣奢華的企業家,首次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不到兩平方米的空間被分割成上下兩層。
墻壁掛滿陌生人的衣物,蟑螂在床鋪縫隙穿梭。
而它之所以被稱為“豪華”,僅僅是因為月租高達1350港元。
甚至還有更加廉價的“馬桶房”,月租只需600港元。
“這能住人嗎?你們是不是故意整我?”田北辰滿心質疑。
然而同屋的老伯卻只能報以苦笑,無奈地說道。
“沒得選啊,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老人凌晨還在看電視的行為,也被田北辰習慣性解讀為“墮落的表現”。
生存的第一課在黎明前到來。
作為時薪僅25港元的清潔工,他必須在6:15前趕到灣仔。
可首班地鐵6點才發車,他只能選擇通宵巴士。
當得知車費要13元時,他幾乎跳了起來“我每天預算才50塊啊!”
然而,這筆占日收入26%的交通費,竟是他曾經參與助推的結果。
此刻,他終于嘗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
往返26元的車費像道殘酷的算術題,減去它就只剩24元應付三餐。
而換上橙色工服,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節目中要求他在兩小時內清理十個垃圾桶。
這位常年健身的富豪,半個小時才勉強清理完兩個。
酸臭的廚余垃圾沾滿了手套,腰背疼得如同被針扎一般。
他對著鏡頭喘著粗氣。
“我全靠意志力撐著,但在饑餓面前,意志力不堪一擊。”
午餐時間揭穿更殘酷的現實。
便利店最便宜的盒飯都要30元,這遠遠超過了他半日的可支配收入。
他攥著15元硬幣,徘徊許久。
最終選擇干啃三明治,癱坐在人行道邊,就著自來水吞咽。
“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著食物卻買不起。”
陽光灑在他額頭的汗珠上,也映照出香港20萬籠屋居民共同的午餐。
當田北辰精疲力竭回到籠屋時,卻發現工友們正換上另一套制服。
“一份工資哪夠養家?夜班還能多掙三四千。”
他們平靜的解釋像記重錘。
這些人每天工作17小時,只睡5小時,卻依舊在貧困線上苦苦掙扎。
那一夜,籠屋的霉味中,田北辰的“努力萬能論”開始崩塌。
而次日的遭遇,更是讓他的精英外殼徹底碎裂......
03
田北辰第二天的任務變成清掃鬧市窄街。
起初,他還擔心自己作為公眾人物會引來過多關注。
然而,現實卻讓他倍感尷尬。
路人們見他身著橙色清潔工服,紛紛捂鼻繞行。
孩童也被家長迅速拽開,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病毒源。
他苦笑著擦拭垃圾桶沿的污漬,感慨自己從未如此討人厭。
然而,隨著饑餓與疲憊的侵襲,田北辰的理智逐漸模糊。
前一天僅靠一個三明治支撐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收工后能否買到打折的面包來填飽肚子。
夜晚,他躺在散發著異味的床墊上,喃喃自語。
“這兩天,我只想著怎么填飽肚子,完全沒考慮過將來。”
這正是“管窺效應”的生動體現。
田北辰在節目中的消費選擇也印證了這一點。
他明知那些便宜的食品缺乏營養,卻不得不購買。
他想要換個更省錢的住處,卻連抽空找房子的時間都沒有。
原定5天的體驗,在第二晚就因難以承受而提前終結。
他坦白道,如果讓我做一個月,我早就崩潰了。
這里的人看不到出路,只能在死胡同里打轉。
這場48小時的生存實驗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節目結束后,田北辰也發生了深遠的變化。
重新穿上高級西裝的他,再也無法對民生痛點視而不見。
2018年,他在兩會上提案增加女廁比例。
2024年,他又為巴士票價改革而疾呼。
那個曾經冷漠的商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懂得共情的諫言者。
他坦言,如果當年沒有父親為自己鋪路,他可能也是籠屋里絕望的一員。
當被問及是否還相信“白手起家”的神話時。
他沉默良久后說“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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