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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蛇咬傷,到死也不肯說品種,母親為其穿壽衣時發現驚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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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將天邊最后一片云霞染得凄艷。

晚風帶著田埂上泥土和稻草的混合氣息,吹過青石村的角角落落。

蟬鳴聲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田間地頭傳來的陣陣犬吠和各家各戶升起的裊裊炊煙。

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黃昏,然而,對于劉嬸一家來說,這個黃昏卻注定要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劉嬸的女兒,名叫云秀,今年剛滿十八。

云秀是個勤勞孝順的好姑娘,模樣也生得水靈,是村里數得上的俊俏人兒。

平日里,她不是幫著家里下地干活,就是操持家務,話不多,但手腳麻利,眼神里總是帶著一股同齡人少有的沉靜。

這日午后,云秀說要去村東頭的坡地里割些豬草,順便看看自家種的那幾壟豆子長勢如何。

劉嬸叮囑了幾句,讓她早些回來,別貪黑。

云秀應了聲,挎著竹籃,便出門去了。

然而,直到日頭偏西,炊煙都快散盡了,還不見云秀的蹤影。

劉嬸心里開始有些打鼓。

她站在院門口,朝著村東頭張望了數次,除了被晚霞拉得長長的樹影,什么也沒看到。

“這丫頭,怎么還不回來?”劉嬸的丈夫,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王老漢也嘟囔了一句,眉頭微微蹙起。

就在劉嬸準備讓王老漢去尋一尋的時候,村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劉嬸!劉嬸!不好了!云秀出事了!”是鄰居張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和恐懼。

劉嬸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她踉蹌著奔出院門,王老漢也緊隨其后。

只見張三和另外兩個村民,正用一塊簡易的木板,抬著一個人影,急匆匆地往村里趕。

那木板上躺著的,正是云秀!

“云秀!我的兒??!”劉嬸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王老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王老漢聲音顫抖地問道。

張三喘著粗氣,臉上滿是汗水和驚恐:“我…我們在坡地那邊找牛,聽見…聽見云秀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像是痛得很?!?/p>

“我們跑過去一看,她就倒在草叢里,臉色發白,說是…說是被蛇咬了!”

“蛇?什么蛇?”劉嬸心急如焚,沖到木板前,看著女兒緊閉的雙眼和毫無血色的臉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云秀的右腳腳踝處,有兩個清晰的齒印,周圍已經開始發黑腫脹。

她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但只是發出微弱的呻吟。

“云秀,你告訴娘,是什么蛇咬的?”

“是竹葉青?還是五步蛇?”

“快告訴娘??!”劉嬸抓著云秀的手,急切地追問。

只有知道了蛇的種類,才能找對草藥,才能救命啊!

然而,云秀只是痛苦地搖著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費力地睜開一絲眼縫,看著焦急的母親,嘴唇嚅動了幾下,卻只吐出幾個字:“娘……別問了……我……我沒事……”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說完這幾個字,她又昏了過去。

“這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說沒事!”張三跺了跺腳,急道:“劉大哥,劉嬸,趕緊想辦法??!”

“看這傷口,怕是毒蛇!”

王老漢畢竟是男人,強自鎮定下來,對村民們道:“多謝幾位兄弟了。”

“先把孩子抬回家,我去找村里的赤腳郎中!”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云秀抬回了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昏暗的油燈下,云秀的臉色更顯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村里的赤腳郎中很快就被請來了。

老郎中姓李,行醫幾十年,經驗也算豐富。

他仔細查看了云秀腳踝處的傷口,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蛇毒……有些兇猛啊。”李郎中沉吟道,“傷口發黑,腫脹得也快?!?/p>

“關鍵是,不知道是什么蛇?!?/p>

“不同的蛇毒,解法也不同。”

“若是胡亂用藥,怕是會雪上加霜?!?/p>

他又轉向床上面色痛苦的云秀,盡量放緩了語氣:“云秀丫頭,你再想想,咬你的是什么模樣的蛇?”

“什么顏色?腦袋是三角的還是圓的?”

“這關系到你的性命啊!”

云秀似乎清醒了一些,她微微睜開眼,目光掃過圍在床邊的父母和郎中,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有痛苦,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固執。

她依舊搖著頭,聲音沙啞而虛弱:“李伯伯……我……我沒看清……”

“胡說!”王老漢再也忍不住,低吼道,“你從小就在山里跑,什么蛇沒見過?”

“怎么會看不清?”

“是不是有什么顧忌?”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比命重要!”

劉嬸也哭著哀求:“云秀,我的好女兒,你就告訴我們吧!”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可怎么活??!”

面對父母的哀求和郎中的追問,云秀只是緊緊地咬著下唇,任憑眼淚從眼角滑落,卻始終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那份倔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不解和揪心。

李郎中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p>

“我先用一些廣譜的解毒草藥給她敷上,再開一副內服的藥,看看能不能暫時控制住毒性?!?/p>

“但要想根治,還是得知道蛇的種類。”

“要不,你們連夜送她去鎮上的濟仁堂吧,那里的張大夫見識廣,或許有辦法?!?/p>

王老漢當機立斷:“好!我們馬上去鎮上!”

夜色如墨,山路崎嶇。

王老漢借了一輛村里唯一的一輛板車,鋪上厚厚的稻草,將云秀小心地放了上去。

劉嬸則在一旁提著馬燈,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嘴里不停地呼喚著女兒的名字,生怕她就此睡過去,再也醒不來。

十幾里的山路,平時走慣了也要一個多時辰,更何況是夜里推著板車,載著一個病人。

王老漢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

劉嬸的心,則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煎熬一般。

一路上,云秀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清醒的時候,她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發出低低的呻吟。

劉嬸每次追問她關于蛇的事情,她都只是搖頭,或者干脆閉上眼睛,不予回應。

“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劉嬸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絕望。

她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為何在生死關頭,會如此固執地隱瞞著什么。

那條蛇,究竟有什么秘密,讓她寧愿忍受巨大的痛苦,甚至冒著生命危險,也不肯說出來?

終于,在天快蒙蒙亮的時候,他們一行人趕到了鎮上。

濟仁堂的張大夫被從睡夢中叫醒,聽聞是蛇傷,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查看。

張大夫比李郎中要年輕一些,但神色更為沉穩。

他仔細檢查了云秀的傷口,又詢問了發作的癥狀和時間,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從傷口看,齒痕深,毒性烈,確實是劇毒蛇所傷。”

“但具體是哪一種……”張大夫也犯了難,“蛇的種類繁多,毒性各異。”

“有的攻心,有的損肝,有的壞血?!?/p>

“若不能對癥下藥,實在是棘手。”

他轉向依舊不肯開口的云秀,語氣比村里郎中更加嚴肅:“姑娘,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請你務必告訴我,咬你的是什么蛇?!?/p>

“你形容一下它的樣子,哪怕只有一個特征也好?!?/p>

“這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們能準確施救。”

云秀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她的臉頰泛起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那是高燒的跡象。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但當張大夫問起蛇的種類時,她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抗拒。

“我……真的……沒看清……”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王老漢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云秀,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劉嬸則撲到床邊,放聲大哭:“我的兒?。∧氵@是要娘的命??!”

“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

“難道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張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王老漢和劉嬸說:“病人不肯配合,我只能根據現有癥狀,嘗試用一些綜合性的抗蛇毒藥物?!?/p>

“但效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p>

聽了這話,劉嬸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

王老漢強撐著,聲音沙啞地說道:“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

“我們……我們給您磕頭了!”

張大夫嘆了口氣,扶起要下跪的王老漢:“我會盡力的?!?/p>

“先給她用藥吧?!?/p>



接下來的兩天,對于劉嬸和王老漢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張大夫用上了他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藥材,又是敷,又是灌。

然而,云秀的病情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腳踝處的腫脹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整條右腿都變成了駭人的黑紫色,皮膚緊繃得像是要裂開一般。

高燒持續不退,即使用冷水浸濕的布巾擦拭,也很快就會被她的體溫焐干。

她開始說胡話,時而哭喊,時而囈語,嘴里念叨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片段。

“水……山……不要過來……”

“紅色的……眼睛……”

每當她稍微清醒一些,劉嬸和王老漢便會抓住機會,試圖從她口中問出那條蛇的秘密。

但無論他們如何哀求、逼問,云秀都只是痛苦地閉上眼睛,或是用微弱但堅決的搖頭來回應。

她的沉默,像一塊巨石,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濟仁堂里其他的病人和家屬,也漸漸知道了云秀的事情。

一個年輕姑娘被毒蛇咬傷,卻不肯說出蛇的種類,這無疑是一件奇聞。

各種猜測和流言蜚語,開始在私下里悄悄傳播。

“聽說了嗎?那姑娘怕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不然怎么會連蛇的樣子都不敢說?”

“我看也是,說不定是什么成了精的蛇仙,咬了她,還不讓她說出去,不然就要她全家的性命?!?/p>

“可憐見的,這么年輕的姑娘,怕是熬不過去了?!?/p>

“她爹娘也是可憐,養這么大,說沒就沒了。”

這些閑言碎語,像針一樣刺進劉嬸和王老漢的心里。

他們既要擔心女兒的病情,又要承受外人的指指點點,身心俱疲。

王老漢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平日里最是愛惜名聲。

如今女兒出了這樣的事,還引來這許多非議,他更是愁得吃不下睡不著,幾天下來,鬢角都添了不少白發。

劉嬸則整日以淚洗面,守在云秀的床邊,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給她擦拭身體,喂她喝水。

她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她只知道,她的女兒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她這個做母親的,卻無能為力。

她一遍遍地回憶著云秀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云秀是個懂事的孩子,雖然性子有些內向,但從不惹是生非。

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能讓女兒如此守口如瓶。

“云秀啊,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你告訴娘,娘替你擔著啊!”劉嬸撫摸著女兒滾燙的額頭,聲音哽咽。

云秀偶爾會在迷迷糊糊中抓住劉嬸的手,手指冰涼,卻抓得很緊。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似乎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那種欲言又止的痛苦,讓劉嬸的心都碎了。

張大夫也束手無策了。

他能用的藥都用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

但蛇毒已經侵入云秀的五臟六腑,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

他把王老漢叫到一邊,面色沉重地說道:“老哥,盡人事,聽天命吧。”

“姑娘的身體,恐怕已經撐不住了?!?/p>

“你們……還是早做準備吧。”

王老漢聞言,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這個平日里頂天立地的漢子,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



油燈的火苗,在沉寂的房間里無力地跳動著,將墻壁上人影拉得搖搖晃晃。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敗氣息。

云秀的呼吸已經變得非常微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她的臉色呈現出一種死灰色,曾經水靈的眼眸此刻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劉嬸緊緊握著女兒冰涼的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王老漢則呆呆地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魂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把鈍刀,在劉嬸和王老漢的心上慢慢切割。

張大夫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搖著頭離開。

他知道,回天乏術了。

深夜,窗外傳來幾聲凄厲的貓頭鷹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云秀,身體突然輕輕抽搐了一下。

她的眼皮微微顫動,似乎想要睜開。

“云秀!云秀!”劉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呼喚著。

云秀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一條縫。

她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渙散,而是有了一絲焦距。

她慢慢地轉動眼珠,似乎在尋找什么。

當她的目光落在劉嬸焦急而悲痛的臉上時,停住了。

她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成詞句。

“娘……我……”

“云秀,你想說什么?”

“快告訴娘!”劉嬸俯下身,將耳朵貼近女兒的嘴邊。

云秀的喉嚨里發出一陣模糊的咯咯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似乎想抬起手,卻只是徒勞地動了動手指。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遺憾、恐懼,還有一絲深深的……不甘。

突然,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睛猛地睜大了一些,直直地望著床頂,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景象。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口中發出一聲短促而模糊的音節,像是一個字,又像是一聲嘆息。

然后,她的身體驟然松弛下來,眼神中的光彩迅速消散,頭一歪,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云秀——!”

劉嬸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緊緊抱住女兒漸漸冰冷的身體,淚如雨下。

王老漢也撲了過來,抱著妻女,嚎啕大哭。

油燈的火苗,似乎也被這悲痛的氣氛所感染,劇烈地搖晃了幾下,最終“噗”的一聲,熄滅了。

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壓抑不住的哭聲,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

云秀,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姑娘,最終還是帶著那個無人知曉的秘密,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至死,也沒有說出那條蛇的種類,也沒有解釋她為何如此固執。

她的死,像一個巨大的謎團,籠罩在青石村和濟仁堂的上空。

天亮了。

按照鄉俗,人死后要盡快入殮。

王老漢強忍著悲痛,開始為女兒操辦后事。

濟仁堂的張大夫也嘆息著,幫忙處理了一些事宜。

村民們聽聞噩耗,也紛紛前來吊唁。

他們看著靈堂中云秀那張年輕而蒼白的遺像,心中五味雜陳。

有同情,有惋惜,也有對那個未解之謎的持續好奇。

劉嬸已經哭得幾近虛脫,被人攙扶著,呆呆地坐在女兒的靈前,目光癡癡地望著那口薄皮棺材。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條害人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女兒臨死前那最后一眼的恐懼,又是為了什么?

無數的疑問,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

按照習俗,在入殮之前,要為逝者沐浴更衣,穿上早已準備好的壽衣。

這項任務,通常由逝者最親近的女性親屬來完成。

劉嬸強撐著站起身,拒絕了旁人的幫助。

她要親自為女兒整理最后的儀容。

這是她作為母親,能為云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房間里只剩下母女二人。

王老漢在門外守著,雙眼通紅。

白色的帳幔低垂,遮擋了大部分光線,只余幾縷慘淡的日光從窗欞間透入,照在冰冷的地面上。

云秀靜靜地躺在冰涼的床板上,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白布。

劉嬸顫抖著手,掀開了白布。

女兒的臉龐依舊蒼白,嘴唇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只是,再也不會醒來了。

“我的兒啊……”劉嬸低聲啜泣著,伸出手,輕輕撫著云秀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她心如刀割。

她找來溫水和干凈的布巾,開始為云秀擦拭身體。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了女兒的安眠。

她擦過云秀的額頭,擦過她緊閉的眼瞼,擦過她曾經紅潤的臉頰。

她想起云秀小時候,也是這樣為她擦臉,那時候的云秀,會咯咯地笑,會用小手拉她的手指。

往事歷歷在目,而眼前卻是冰冷的事實。

劉嬸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云秀的身上,很快便被冰冷的肌膚浸染。

她為云秀解開衣衫。

這些天,因為治病,云秀一直穿著寬松的病號服。

此刻,當劉嬸解開那最里層的貼身小衣時,她的動作頓住了。

那件小衣的布料,已經被汗水和藥汁浸透,緊緊地貼在云秀的身上。

劉嬸先為女兒擦拭了手臂和前胸。

女兒的身體消瘦得厲害,肋骨都清晰可見。

劉嬸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她仔仔細細地擦拭著,不放過任何一處。

當她擦到云秀的右腳腳踝時,那兩個已經變成黑紫色的蛇咬傷口赫然映入眼簾。

傷口周圍的皮膚,因為毒素的侵蝕,已經開始出現潰爛的跡象。

“那害人的東西!”劉嬸咬著牙,眼中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這個,她的云秀,怎么會……

她強忍著悲痛,繼續為女兒擦拭。

然后,她開始為云秀穿上早已準備好的壽衣。

壽衣是嶄新的藍布棉襖棉褲,這是當地的習俗,希望逝者在另一個世界能夠衣食無憂。

劉嬸先拿起壽褲,小心地為云秀穿上。

當她整理好褲腿,準備為女兒穿上衣的時候,她需要將云秀的上半身稍微扶起一點。

就在她輕輕扶起云秀的肩膀,解開云秀身上最后一件貼身小衣的盤扣,準備將其褪去,換上壽衣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云秀的左邊胸口下方,靠近肋骨的位置。

那里,本該是光潔的肌膚。

然而,劉嬸卻看到了一片讓她遍體生寒的景象。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呼吸瞬間停止,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僵在了原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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