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年代的“叛逆之王”,用筆桿子書寫北京胡同里的痞子文化,嬉笑怒罵間道盡人世荒唐。
他的小說《頑主》《永失我愛》《動物兇猛》《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紅遍大江南北。
1990年之后開始做編劇,開始影視創作,像電視劇《渴望》《陽光燦爛的日子》《海馬歌舞廳》等等,更是掀起了一陣文化熱潮。
如今67歲的王朔,最近在《新世相》的采訪中露面,談論了很多,包括他的死亡。
年輕時候多么尖銳,多么居高臨下,老了也不過是一個疾病纏身、孤獨面對死亡的老人。
他的坦然、他的悲涼,還有他與女兒之間那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最最令人心痛的,是女兒帶給他的那句話。
年輕時的王朔是個標準的“北京爺們兒”,說話帶刺兒,行事不羈,帶著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1978年他從部隊復員后,干過不少雜七雜八的活兒,但真正讓他找到方向的,還是寫作。
80年代王朔的文字像一顆炸彈,炸開了沉悶的文壇。
他的作品不走高雅路線,專寫市井小人物的喜怒哀樂,語言詼諧又尖銳,直戳人心。
《頑主》里的三T公司、《過把癮就死》里的方言,還有《動物兇猛》里的米蘭,哪個不是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心中的影子?
他的小說不僅火爆,還被馮小剛、姜文這樣的導演看中,拍成了《陽光燦爛的日子》《甲方乙方》等經典電影。
一時間,王朔成了文化圈的弄潮兒,風光無限。
但王朔的個性也讓他樹敵無數,他愛懟人,文壇、媒體、甚至同行,誰都可能成為他筆下的靶子。
他曾在文章里公開嘲諷金庸,說金庸的小說“假大空”,引發了一場不小的爭議。
這種“我行我素”的態度,讓他既有擁躉,也有罵聲。
有人說他真性情,有人說他太狂妄。
那時的王朔,活得像個永遠不會老的少年,肆意揮霍著青春和才華。
年輕時的他,他有過一段婚姻,妻子是他的初戀,婚后生下一個女兒,取名王咪。
可這段婚姻并沒有成為他生活的錨點,反而成了他“自由”路上的絆腳石。
據一些公開資料和王朔后來的自述,他在婚姻中并不是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那時的他,正處于事業的巔峰,忙于寫作、交際、甚至流連于各種社交場合。
他追求的是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家庭對他來說,更像是種負擔。
他坦言,自己年輕時“沒把家庭當回事”,經常夜不歸宿,甚至對妻子和年幼的女兒疏于照顧。
最終這段婚姻走向了破裂,王朔選擇了離開,留下了妻子和女兒王咪。
離婚后的王朔,繼續過著他“浪子”般的生活。
他寫書、拍電影、混圈子,仿佛家庭的破碎對他毫無影響。
女兒王咪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父親的缺席成了她心底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王朔后來在《致女兒書》中寫道,他曾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以為女兒會長大后理解他的選擇,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時間快進到2025年,67歲的王朔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文壇叛將。
歲月和疾病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在《新世相》的采訪中,他坦然談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眼睛不好,換了晶狀體,可最近老刷,眼睛又不行了,干眼癥、視力下降,啥毛病都來了。”
他還半開玩笑地說,自己大概會因為心腦血管疾病離開這個世界,語氣里帶著一種看透生死的淡然。
采訪中的王朔,坐在昏黃的燈光下,臉上寫滿了疲憊。
他描述了自己如今的生活:每天早起,喝杯咖啡,翻翻書,刷刷手機,偶爾寫點東西。
日子平淡得像一潭死水,少了當年的喧囂和激情。
他說自己現在很少出門,朋友也漸漸疏遠,更多時間是一個人待著,思考人生,思考死亡。
王朔說,自己心里有一個很想去的地方,特別想死在那里,后來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去,說算了算了,還是死在這屋里吧。
可就在他試圖用幽默化解沉重時,談到女兒王咪的一句話,讓他笑得那么“痛苦”。
我閨女就跟我說:“你別死在家里,房子不好賣,你要死在院兒里。”
雖然說是開玩笑,但這句話像一把刀,刺中了王朔的心,也讓觀眾感受到他笑容背后那份掩不住的悲涼。
他也提前預言自己的死法,要不中風,要不心腦血管。
有人說,王咪的冷淡,源于她對父親缺席童年的怨恨。
王朔曾在《致女兒書》中試圖彌補這段親情裂痕,書里充滿了對女兒的愧疚和悔恨。
可這份遲來的歉意,卻換來了王咪的一句:“有些錯誤,是無法原諒的。”
這句回應,像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王朔的臉上,也打在了所有關注他的人心上。
親情對王朔來說,成了他晚年最大的遺憾。
但他現在只能跟養的貓在一塊生活了。
信息來源:
《新世相》對話王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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