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我不想嫁給他！我不要嫁人！”

“再說了，我嫁給他真的能換來家人的好日子嗎？"

蘇婷望著父親，眼中滿是掙扎，淚水流了不知多少。

她才剛剛大學畢業(yè)，本應該有個好前程，可卻要嫁給40歲拾荒光棍。

新婚夜，年過四十的丈夫遞上的一張紙條，卻讓她徹底崩潰，泣不成聲。

01

寒風凜冽的深夜，蘇婷獨自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望著急診室的紅燈心如刀絞。

手術室里，弟弟蘇浩正在接受搶救，母親則躺在隔壁病房，高燒不退。

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她的鼻腔，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和哭泣聲，讓這個夜晚顯得格外漫長。

從小到大，蘇婷就知道自己家和別人不一樣。

母親常年臥病在床，弟弟因為先天性腦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

她記得上初中時，每次放學回家都要先給弟弟換尿布、喂他吃飯。

忙完這些也不能歇著，然后要照顧發(fā)燒的母親，等做完這些才能開始寫作業(yè)。

那時的她常常羨慕同學們放學后能去游樂場玩耍，但她也從不抱怨。

大學四年，蘇婷靠著助學貸款和課余打工勉強維持學費，省吃儉用之余還要給家里寄錢。

眼看著就要畢業(yè)，她原本計劃著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慢慢改善家里的狀況，可是命運似乎總愛和她開玩笑。

"蘇婷，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看著。"父親蘇建國疲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剛剛從工地趕來，滿身塵土，眼中布滿血絲。

工地上的意外讓他的左腿落下了殘疾，但他仍堅持做雜工，為的就是多賺一點錢貼補家用。

蘇婷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爸，我不走。"

"醫(yī)生說浩浩必須盡快手術，可是我們連押金都交不起......"

父親的沉默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

這些年，她看著父親的頭發(fā)一天天變白，臉上的皺紋一道道加深。

他們借遍了所有能借的親戚，可二十萬的手術費對這個家來說，依然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天文數(shù)字。

"女兒，爸爸有個辦法，只是......"蘇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辦法？"蘇婷抬起頭，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隔壁李家村的李大成，他愿意拿出二十萬救咱們家，條件是......"

蘇建國說到這里時突然聲音哽咽，蘇婷心頭一震。

她聽說過李大成，四十歲的單身漢，靠撿廢品為生，村里人都叫他"撿破爛的"。

每天天不亮就騎著破三輪車出門，傍晚才回來，風里來雨里去。

雖然李大成沒有家人，但因為生活節(jié)儉，這些年倒是存了些錢。

蘇婷曾經(jīng)在村口見過李大成幾次，他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說話時總是低著頭。

村里人都說他為人本分，從不欠人錢，也不惹是生非。

只是都到了這把年紀還打光棍，讓人覺得可憐。

"爸，你是說讓我......"蘇婷猛地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想起那些充滿憧憬的畢業(yè)計劃，那些美好的愛情幻想，此刻都像肥皂泡一樣，脆弱得不堪一擊。

"李大成是個老實人，他答應會好好照顧你，還說能幫咱們照看你媽和浩浩。"

蘇建國聲音顫抖，"爸爸知道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但是......"

"不可能！"蘇婷倒退兩步，淚水奪眶而出："我才22歲，馬上就要大學畢業(yè)了，怎么能......"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聲音哽咽了。

想到大學室友們談論著畢業(yè)后的工作和戀愛，而自己卻要嫁給一個比父親還大的拾荒者，蘇婷內(nèi)心完全無法接受。

她的話還沒說完，急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家屬在嗎？病人需要立即手術，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醫(yī)生的聲音讓父女倆同時一顫。

那一刻，蘇婷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她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想起臥床不起的母親，想起從小就需要照顧的弟弟。

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來貧窮真的可以把人逼到絕路。

整整一夜，蘇婷都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發(fā)呆。

她想起小時候，母親還能下床的時候總會給她梳兩個羊角辮，系上粉色的蝴蝶結(jié)。

那時候她總覺得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可是現(xiàn)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把她的夢想打得粉碎。

02

三天后，李大成來到醫(yī)院，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棉襖，站在病房門口局促不安。

那雙常年拾荒的手布滿老繭，卻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個紅包。

他的手很粗糙，但是很干凈，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叔，這是二十萬，您先救孩子要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目光始終沒有敢看向蘇婷。

似乎感覺到了蘇婷的目光，他的臉微微發(fā)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蘇婷坐在病床邊，緊緊攥著床單，眼淚無聲地落下。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就要被改寫了。

手術很成功，弟弟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一個月后的清晨，村口飄著蒙蒙細雨，一場簡陋的婚禮在李大成家的院子里舉行。

院子雖小，卻打掃得一塵不染，地上撒著幾把紅紙，顯得格外蕭瑟。

蘇婷站在破舊的穿衣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一件普通的紅色連衣裙，還是李大成特意托人從鎮(zhèn)上買來的。

裙子料子很普通，但很合身，想必他是偷偷問過鄰居自己的尺寸。

"閨女，要不還是打個電話告訴你同學們？"母親坐在輪椅上，心疼地看著女兒。

"不用了，媽。"蘇婷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怕他們會笑話我。"

她掏出手機，看著同學群里還在討論著畢業(yè)旅行的計劃，默默地退出了群聊。

婚禮上，村里的嬸子們你一言我一語："這閨女長得多俊啊，咋就嫁給了撿破爛的？"

"可不是，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

"這李大成也是，人家姑娘才多大，他都四十了，也不嫌害臊。"

議論聲像針一樣扎在蘇婷心上，她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

正當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都別說了！人家兩口子自己愿意，關你們什么事！"

蘇婷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村里的王嬸。

她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蘇婷的手："閨女，別難過。”

“這李大成雖然條件差點，但是個實在人，這些年從沒見他占過誰的便宜。"

簡單的儀式后，李大成帶著蘇婷回到了自己的土坯房。

屋子雖舊，但是收拾得很整潔。

墻角的老水缸上還放著幾盆新買的綠蘿，給這個破舊的空間增添了一絲生機。

"那個...最大的房間我收拾出來了，你住那邊。"

李大成局促地說："后面我會搬去廂房住，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說。"

03

新婚之夜，屋里只有一盞昏黃的臺燈。

李大成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從老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布包。

布包有些陳舊，但是包裹得很整齊，每個角都疊得方方正正。

"這是......"他的手微微發(fā)抖，慢慢打開布包。

里面是一只磨損的銀鐲子，雖然有些舊，但是被擦得锃亮，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光澤。

他輕聲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現(xiàn)在，我想送給你。"

蘇婷愣愣地接過銀鐲，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滋味。

就在這時，李大成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紙條已經(jīng)發(fā)黃，邊角都磨得毛糙，顯然被主人反復翻看過很多次。

"這是我早該告訴你的，也算是給你一個交代。"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蘇婷打開紙條，隨著每一個字的映入眼簾，她的手越發(fā)顫抖。

最后幾行字映入眼簾時，她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她失聲痛哭，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紙條上的字跡有些潦草，像是在顫抖中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