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百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老太太，你聽清楚了嗎？三百萬！"

古董店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佝僂的身影上。

老人平靜地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緩緩開口：

"我聽清楚了。現在就付錢。"

古董店老板劉明軒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01

事情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上午十點，淮海路古董街籠罩在蒙蒙細雨中。

王素芬拖著破舊的編織袋，佝僂著身子在街道兩側的垃圾桶間穿梭。

八十五歲的她已經拾荒十五年了，這條古董街是她的"寶藏地"——富人們丟棄的"垃圾"里，偶爾能翻出值錢的東西。

今天的收獲不錯，編織袋里已經裝了半袋子廢紙板和幾個飲料瓶。

王素芬計算著，這些東西能賣個十幾塊錢，夠她買兩天的饅頭了。

雨越下越大。王素芬拄著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拐杖，步履蹣跚地尋找避雨的地方。

她的鞋子早就濕透了，雨水順著破舊的雨衣往下滴。路過"軒雅古玩"時，她猶豫了一下。

這家店她路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進去過。

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陳列著各種精美的古董，那些東西在她看來都是天價。

"進去避避雨吧，就站一會兒。"她自言自語道。

推門進入店內，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

偌大的店鋪里陳列著各式古董：青銅器、瓷器、字畫、玉器，琳瑯滿目。

幾個衣著光鮮的顧客正在挑選商品，營業員小李熱情地介紹著。

"這件唐三彩駱駝俑，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您看這個釉色，這個造型..."

"還有這幅山水畫，是明代大家的真跡..."

王素芬小心翼翼地站在門邊，生怕身上的泥水弄臟了店里的地板。

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注意。

"這老太太怎么進來了？"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顧客皺著眉頭小聲嘀咕。

"渾身都是臭味。"另一個女顧客掩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

"這種地方也是她能來的？"

小李走過來，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嫌棄："老人家，這里不是避雨的地方，您還是到別處去吧。我們這里都是貴重物品，萬一碰壞了就麻煩了。"

王素芬有些尷尬，連忙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正準備離開，卻聽到店里傳來一陣爭吵聲。

"劉老板，這件明代青花瓷怎么這個價？上次您說六十萬，怎么今天就漲到一百二十萬了？"一個中年男人聲音很大，顯得很不滿。

"張先生，這您就不懂了。"劉明軒的聲音從店鋪深處傳來，語氣里帶著一種商人特有的圓滑，"古董這東西，遇到識貨的人就值錢。再說了，這可是明代成化年間的精品，全國能找到的類似品不超過五件。"

"可是上次您明明說..."

"張先生，市場價格是會變動的。"劉明軒打斷了他，"我這里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您覺得貴可以不買，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眼光。這件青花瓷，我是從一個大收藏家手里高價收來的，光成本就八十萬。"

王素芬聽著這番對話，好奇地朝里面看了看。

作為一個普通老人，她對這些天價古董充滿了好奇。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慢慢走向爭執的地方。

店鋪最里面的展示柜里，一個精美的青花瓷瓶正靜靜地陳列著。

藍白相間的花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瓶身修長，釉面光潤，確實是件好東西。瓶口處還有精致的金邊裝飾，底部刻著什么字樣，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老太太，您別亂走！"小李急忙跟了過來，語氣更加不耐煩，"這里的東西都很貴重，碰壞了您賠不起的。特別是這件青花瓷，價值上百萬呢！"

王素芬趕緊停下腳步，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件青花瓷。作為一個拾荒老人，她很少有機會近距離觀看這么精美的東西，眼中流露出普通人面對貴重物品時的敬畏和好奇。

"上百萬？"她小聲嘀咕，"這么貴啊..."

"那當然了！"小李有些得意地說，"這可是明代成化年間的真品，全世界都找不到幾件。我們老板花了大價錢才收來的。"

王素芬點點頭，表示理解。在她的認知里，古董就是有錢人玩的東西，價格高得離譜也很正常。

"好漂亮..."她忍不住夸了一句。

那邊的爭吵還在繼續。張先生顯然對價格很不滿："劉老板，您這價格漲得太離譜了。我是真心想買，但這個價格..."

"張先生，您如果真的喜歡，我可以給您打個九折。"劉明軒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情愿，"一百萬，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雷聲。王素芬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這個年紀的老人對突然的聲音都比較敏感。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遠離那個爭吵的地方。

"小心！"小李看到她的動作，急忙提醒。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哐當！"

清脆的碎裂聲在店內回響，那件價值百萬的明代青花瓷瓶應聲而倒，從展示柜上摔落下來，在地上四分五裂。

整個店鋪瞬間安靜得可怕。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在碎瓷片和王素芬之間來回游移。那些藍白相間的碎片散落一地，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完了..."小李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調。

正在和張先生討價還價的劉明軒聽到聲響，從里間沖了出來。當他看到滿地的瓷片時，整個人都懵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的青花瓷！我的明代成化青花瓷！"他的聲音在顫抖，幾乎是一種哀嚎，"那可是我花了八十萬收來的啊！"

02

王素芬站在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發白，她看著地上的碎片，整個人都有些發抖。這種場面對一個八十五歲的老人來說，沖擊力實在太大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聲道歉，聲音顫抖得厲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您知道您闖了多大的禍嗎？"劉明軒沖到她面前，眼睛通紅，聲音里帶著憤怒和絕望，"這可是明代的真品！成化年間的青花瓷！價值至少一百二十萬！"

店內的其他顧客也圍了過來，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哪，這老太太慘了。"

"一百多萬，這得是多少錢啊。"

"這下可鬧大了，這老人家怎么賠得起。"

"我看她一身破衣服，估計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

王素芬聽到這個天文數字，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她緊緊抓住拐杖，才沒有摔倒。

"一百二十萬？"她的聲音在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這么多錢？我...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還不止！"劉明軒看到她這個反應，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想到自己的損失，想到這件青花瓷的價值，情緒完全失控了，"現在市價至少要一百五十萬！不，我看就得三百萬！這可是成化年間的孤品！"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三百萬？這老太太怎么可能賠得起？"

"就是啊，看她這樣子，連三千塊都拿不出來吧。"

"這下麻煩大了，老板損失這么大。"

有人在人群中起哄："老太太，您倒是說句話啊，這可怎么辦？"

"是啊，三百萬，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

"這老人家一看就是拾荒的，哪來的錢賠？"

面對眾人的議論和質疑，王素芬嚇得渾身發抖。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三百萬對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但她心里清楚，既然是自己弄壞的，就必須承擔責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慢慢從破舊的外套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這個布包已經很舊了，是她多年來一直隨身攜帶的。

"三百萬是嗎？"她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賠。"

全場嘩然。

"這老太太瘋了吧？"

"三百萬？她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肯定是被嚇糊涂了。"

"就是，一個拾荒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有三百萬？"

劉明軒也被這句話驚住了，他以為這樣的天價能讓老人知難而退，或者嚇得她當場求饒，沒想到她竟然說要賠。

"老太太，您說什么？"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賠。"王素芬打開布包，里面居然整齊地放著幾張銀行卡，"既然是我弄壞的，我就得負責。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這下，連劉明軒都愣住了。

"您...您認真的？"劉明軒的聲音有些結巴，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

"我認真的。"王素芬的聲音依然在顫抖，但態度很堅決，"我奶奶從小就教育我，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不能做不負責任的事。"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這老太太真是被嚇糊涂了。"

"三百萬啊，她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就是，幾張破卡就想唬人？"

"我看她是想賴賬，故意裝樣子。"

劉明軒看到那些銀行卡，也忍不住冷笑："老太太，您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廢卡？就算是真的，您一個拾荒的能有多少錢？別說三百萬，就是三萬塊您都拿不出來吧？"

"我...我平時也有些積蓄的..."王素芬怯生生地說道，顯得很委屈，"雖然不多，但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劉明軒的語氣更加不屑，"三百萬，您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這是我五年的利潤！您一個拾荒的老太太，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一百塊？兩百塊？就算您不吃不喝，也得賺一千年！"

王素芬被他說得臉紅，但依然堅持："不管多少錢，我都要賠。我們去銀行查查看吧，如果真的不夠，我...我想別的辦法。"

這個提議讓劉明軒有些意外。按理說，普通人聽到這個數字都會嚇跑，但這個老太太怎么反而主動要求查余額？難道她真的有錢？

"行！"劉明軒咬咬牙，決定陪她演這出戲，"我倒要看看您能拿出多少錢！要是拿不出來，我就報警了！"

"好的，您報警吧。"王素芬點點頭，神情很誠懇，"我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后果。"

很快，有圍觀者撥打了報警電話。十五分鐘后，兩名民警趕到了現場。

"怎么回事？"領頭的是個年輕警官小陳，他看了看滿地的碎片，又看了看在場的人。

劉明軒立刻搶先開口："陳警官，這個老太太把我店里的明代青花瓷摔壞了，價值三百萬，她說要賠償，但我覺得她沒有這個能力。"

"三百萬？"小陳警官明顯吃了一驚，"這么貴的東西？"

"陳警官，您看這滿地的碎片，這可是明代成化年間的真品啊！"劉明軒指著地上的瓷片，聲音里帶著心疼，"我花了八十萬收來的，現在市價至少三百萬！"

小陳轉向王素芬："老人家，是您把東西摔壞的嗎？"

"是我。"王素芬點頭承認，態度很誠懇，"我愿意賠償，不管多少錢。"

"您確定您有這個能力嗎？"小陳語氣緩和地問。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拾荒老人說要賠償三百萬，聽起來確實很荒唐。

"我...我試試看。"王素芬舉起手中的銀行卡，"我們可以去銀行查一下。"

小陳看了看那幾張卡，其中有一張黑色的卡讓他眼前一亮。作為警察，他見過各種各樣的銀行卡，對這種特殊的卡有一定了解。

"這是什么卡？"他問道。

"是銀行卡啊。"王素芬簡單地說，顯然她自己也不太了解這些卡的特殊性，"銀行給我的。"

小陳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認出了那張黑金卡，但看王素芬的反應，她似乎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好，我們去銀行查一下。"他決定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附近的銀行。這個隊伍很奇特：一個衣衫襤褸的拾荒老人，一個西裝革履的古董商，兩個警察，還有幾個湊熱鬧的圍觀者。

銀行大廳里人不多，工作人員看到這個奇怪的組合都有些好奇。大堂里的其他客戶也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您好，我想查詢一下這幾張卡的余額。"王素芬怯生生地把卡遞給了柜臺工作人員。

柜臺工作人員小張接過卡，開始例行檢查。當她看到第一張卡時，表情就變了。她仔細看了看卡的類型，又看了看王素芬，眼中閃過巨大的疑惑。

"請稍等，我需要確認一下。"她開始操作電腦。

幾分鐘后，小張的臉色變得極其奇怪。她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又看了看王素芬，然后趕緊叫來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李先生匆忙趕來，當他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數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再次確認了一遍，然后看向王素芬，神情瞬間變得極其恭敬。

"王女士，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李經理的語氣完全變了，帶著一種職業的恭敬和小心。

這個稱呼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素芬自己。

"我...我就是想轉個賬。"王素芬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么經理對她這么客氣，"三百萬，轉給這位先生。"

劉明軒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崩塌。這個拾荒老太太，竟然被銀行經理如此恭敬地對待？這說明什么？說明她的賬戶里真的有很多錢！

"好的，沒問題。"李經理親自辦理手續，"請問轉到哪個賬戶？"

轉賬手續辦得很順利。李經理親自操作，態度恭敬得像是在為VIP客戶服務。當劉明軒的手機收到銀行的到賬短信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短信內容清清楚楚：您尾號**的賬戶收入轉賬3000000.00元。

"三百萬...真的是三百萬..."他看著手機屏幕，聲音在顫抖，"這...這是真的嗎？"

圍觀的人群徹底炸鍋了。

"我的天哪，這老太太竟然真的有錢？"

"三百萬說拿就拿，這也太牛了吧？"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她為什么要拾荒啊？"

"有錢人的愛好咱們不懂。"

小陳警官也是一臉震驚，這種事情他干了十幾年警察都沒遇到過。一個看起來普通的拾荒老人，竟然能隨手拿出三百萬，這背后肯定有故事。

王素芬辦完轉賬手續，似乎松了一口氣。對她來說，能夠解決這個麻煩就好，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好了，錢給您了。"她對劉明軒說道，"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她拄著拐杖準備離開。

03

"劉老板，您今天真是發財了啊！"隔壁店的老王第一個跑過來，臉上帶著羨慕的表情。

"是啊，三百萬到手，您可以歇好長時間了。"另一個同行老李也湊了過來，"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劉老板，您這是遇到貴人了啊！"

"三百萬，我們這些人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

但劉明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隨著最初的興奮過去，他開始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

一個拾荒老太太，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而且銀行經理對她的態度，那種恭敬不是裝出來的，說明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老板，您怎么了？"小李看他神情不對，有些擔心，"不是已經拿到賠償了嗎？錢貨兩清，多好的事啊。"

"我總覺得不對勁。"劉明軒皺著眉頭，在店里來回踱步，"一個拾荒的老太太，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三百萬？"

"也許她以前是有錢人，后來出了什么變故？"小李猜測道。

"可能是有什么隱情吧。"老王也參與了討論，"不過不管怎么說，錢到手了就是好事。"

"就是啊，管她什么來歷呢。"老李附和道。

但劉明軒搖搖頭，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他走到碎片旁邊蹲了下來，仔細看著這些碎片。

"你們過來看看。"他招手叫來幾個人。

"怎么了老板？"

"你們看這些碎片的斷面。"劉明軒指著幾塊較大的碎片，"釉面下面露出的胎體，顏色好像有些不對。"

幾個人湊近一看，確實發現了問題。

"老板，這個顏色確實有點奇怪。"

"好像沒有那么古舊的感覺。"

"胎體的質感也有些不對。"

劉明軒的心開始往下沉。作為古董商，他當然知道真正的明代瓷器胎體應該是什么樣的。但現在看來，這件東西可能存在問題。

正在這時，店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古董街有名的鑒定專家陳師傅。

"小劉，聽說你這兒出了大事？"陳師傅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古董行業德高望重，很多人都會請他幫忙鑒定，"三百萬的賠償，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陳師傅，您來得正好。"劉明軒如獲救星，趕緊迎了上去，"您幫我看看這些碎片，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陳師傅放下手中的拐杖，戴上老花鏡，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碎片。他拿起一塊較大的碎片，對著光線仔細查看。

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小劉，這件東西你是從哪兒收來的？"他的語氣變得凝重。

"從一個私人收藏家那里，花了八十萬。"劉明軒心里開始打鼓，"怎么了陳師傅？有什么問題嗎？"

陳師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撿起更多的碎片，從不同角度仔細觀察。他還用手摸了摸斷面，感受胎體的質感。

過了很久，他才搖搖頭，站起身來。

"小劉，這不是明代的東西。"他的話如雷擊般擊中了劉明軒。

"什么？"劉明軒臉色煞白，"不可能！"

"從胎體的顏色和釉面的特征來看，這應該是現代的仿品。"陳師傅的話很肯定，"雖然做工很精細，但絕對不是明代成化年間的真品。"

"不可能！"劉明軒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找了三個專家鑒定過，都說是真的！還有鑒定書！"

"哪三個專家？"陳師傅皺著眉頭問。

劉明軒報了三個名字，陳師傅聽了搖搖頭：

"小劉，這三個人在我們圈子里名聲不太好。他們經常為了錢出假鑒定書，很多人都上過當。"

劉明軒感覺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如果這件青花瓷是假的，那他不僅損失了八十萬的成本，還莫名其妙地收了老太太三百萬的賠償。

"那...那這件仿品實際值多少錢？"他顫抖著問。

"如果只是普通的現代仿品，最多三萬塊。"陳師傅的話讓劉明軒徹底絕望了。

但陳師傅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如果是出自高手之作，那價值就不一樣了。這個工藝水平，這個質感...小劉，你確定那個老太太只是個普通的拾荒者？"

"您這話什么意思？"劉明軒不明所以。

"我是說，能夠隨手拿出三百萬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陳師傅若有所思，"而且銀行經理對她那么恭敬，說明她的身份很特殊。"

就在這時，小李突然想起了什么：

"老板，我想起來了！那個老太太的銀行卡里有一張黑色的，警察當時看到后表情很奇怪。"

"黑色的卡？"陳師傅追問。

"對，就是那種很特別的黑卡。"小李回憶著，"銀行經理一看到就變了臉色，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陳師傅和劉明軒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什么。

"黑金卡？"陳師傅問道。

"應該是的。"小李點點頭。

劉明軒感覺自己的腦子一團亂。

一個拾荒老太太，有黑金卡，能隨手拿出三百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店門又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劉老板，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劉明軒現在一聽到不好的消息就心跳加速。

"剛才那個拾荒老太太，有人認出她了！"年輕人氣喘吁吁地說，"古董街好多老人都在議論..."

"那她是什么人？"

"這個...大家說法不一...總之，大家都覺得她的身份很神秘。"

正在這時，又有人匆忙跑進店里。

"劉老板，那個老太太又回來了！"

劉明軒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04

王素芬緩緩推開店門，走了進來。

她的步伐依然蹣跚，但似乎比剛才更加從容。她的目光在滿地的碎片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看向劉明軒。

"年輕人，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她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劉明軒聽出了不同的意味。

"什么誤會？"劉明軒的聲音在顫抖。

王素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走到碎片旁邊，很費力地蹲下身子。她的年紀大了，這個動作對她來說并不容易。

她撿起一塊碎片，放在手心里仔細看著。雖然她的動作很普通，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這件東西..."她輕聲說道，"確實是個好東西。"

王素芬站起身來，有些吃力。她看著劉明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年輕人，你知道這件東西的真正價值嗎？"

這個問題讓劉明軒徹底懵了。

"我..."劉明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就在這時，陳師傅突然開口："老人家，您對古董很了解嗎？"

王素芬轉頭看向陳師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您是？"

"我是這條街上的鑒定師，姓陳。"陳師傅恭敬地介紹自己，"剛才我鑒定了這些碎片，發現它們不是明代的真品，而是現代仿品。"

"哦？"王素芬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并不意外，"您是怎么判斷的？"

"主要是從胎體和釉面的特征來看。"陳師傅詳細解釋道，"真正的明代成化青花瓷，胎體應該更加古樸，釉面也有特定的光澤。而這件東西雖然做工精細，但明顯帶有現代工藝的特征。"

王素芬點點頭："您的眼力不錯。"

"不過..."王素芬繼續說道，"您有沒有考慮過，這可能不是普通的仿品？"

"什么意思？"陳師傅不明白。

"我是說，如果這是一件經過高手修復的古董，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王素芬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您...您怎么知道這些？"劉明軒結結巴巴地問。

王素芬看了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撿起幾塊碎片仔細觀察。

"這件青花瓷，原本應該是一件明代的殘器。"她開始解釋，"瓶身有多處裂痕，底座也有缺失。經過精心修復后，它重新獲得了生命。"

"您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小李忍不住問道。

就在這時，劉明軒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雙腿開始發抖。

"您...您不會是...？"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王素芬停下了動作，緩緩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靜靜地看著劉明軒，過了很久才開口：

"三十年了，你還記得。"

這句話如同雷擊一般，讓劉明軒臉色瞬間煞白。

"壞了快追！"劉明軒突然對著門外的小李大喊，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恐慌。

小李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手足無措，呆立在原地，眼中滿是不解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