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您別這樣說,我是您兒子,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李強握著王桂花瘦弱的手,眼眶泛紅。
"強子,媽對不起你......"王桂花轉(zhuǎn)過頭,不敢看養(yǎng)子的眼睛。
病房里,劉秀英悄悄抹眼淚:"建國那孩子一年都不回來幾次,強子這孩子真是......"
誰也沒想到,這個樸實的養(yǎng)子,即將面臨一場關(guān)于親情與金錢的巨大考驗。
01
秋日的陽光透過縣醫(yī)院走廊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李強坐在長椅上,手里攥著那張確診報告單,字跡有些模糊。
"肺癌晚期......"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幾個字,感覺嗓子眼像堵了棉花。
王桂花從檢查室出來,臉色蒼白如紙,步履蹣跚。
"強子,醫(yī)生怎么說?"她聲音微顫。
李強趕緊站起來扶住她:"媽,沒事的,醫(yī)生說保守治療就行。"
王桂花看著養(yǎng)子勉強的笑容,心里一陣酸楚。
她知道李強在撒謊。
剛才醫(yī)生私下告訴過她,最多還有兩年時間。
回到家里,李強第一件事就是給王建國打電話。
"喂,建國,媽生病了,肺癌晚期。"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嚴重嗎?"王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忙碌,背景還有機器的轟鳴聲。
"醫(yī)生建議保守治療,我想辭職在家照顧媽。"
"辭職?你瘋了?工作丟了以后怎么辦?"
李強咬咬牙:"那媽怎么辦?"
"請個保姆唄,我出錢。"
"建國,媽需要的不是保姆,是兒子的陪伴。"
"行了行了,你看著辦吧,盡力就行。我這邊很忙,先掛了。"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李強握著電話發(fā)呆。
王桂花從廚房探出頭:"建國怎么說?"
"他說讓我好好照顧您。"李強轉(zhuǎn)身笑了笑。
王桂花點點頭,眼神有些失落。
她知道,這又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第二天,李強真的去廠里辭了職。
廠長老張拍拍他的肩膀:"強子,你考慮清楚了?"
"張叔,我媽就我一個兒子在身邊,我不照顧她誰照顧?"
"那你們生活怎么辦?"
"我還年輕,以后再想辦法。"
李強收拾好工具箱,最后看了一眼工作了十幾年的車間。
從此,他的生活徹底改變了。
每天早上六點,李強準時起床給王桂花熬粥。
小米粥、瘦肉粥、青菜粥,換著花樣做。
王桂花食欲不好,每次只能喝半碗。
"媽,再喝一口。"李強端著勺子哄著。
"強子,我真的喝不下了。"
"那我們歇一會兒,等會兒再喝。"
每周三次的化療,李強都陪著去。
02
醫(yī)院離家有二十公里,他借了輛破舊的摩托車。
王桂花坐在后座,緊緊抱著兒子的腰。
"強子,路上慢點。"
"好的媽,您抱緊我。"
化療的副作用很大,王桂花經(jīng)常惡心嘔吐。
每次回到家,她都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
李強就在床邊靜靜陪著,給她按摩手腳。
"媽,疼不疼?"
"不疼,強子的手最溫暖了。"
鄰居劉秀英經(jīng)常過來幫忙。
"強子,你去休息會兒,我來看著桂花。"
"秀英姐,謝謝您了。"
"說什么謝,都是鄰居。"
劉秀英看著李強疲憊的身影,心疼得直搖頭。
"桂花,你這個養(yǎng)子比親兒子還孝順。"
王桂花點點頭,眼中滿含淚水。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王建國春節(jié)回來了一次,匆匆待了三天就走了。
臨走時給了李強五千塊錢。
"這些錢你拿著,給媽買點好的。"
"建國,你多陪陪媽吧,她很想你。"
"我知道,可是生意離不開人。"
王建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母親,眼神有些閃躲。
王桂花虛弱地伸出手:"建國,多待幾天吧。"
"媽,我真的很忙,下次一定多陪您。"
王桂花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放了下來。
李強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王建國走后,王桂花病情突然惡化。
連續(xù)高燒三天,李強一步都不敢離開。
"強子,媽是不是要死了?"王桂花虛弱地問。
"別說傻話,您會好起來的。"
"媽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
"媽,別這樣說,您養(yǎng)育了我二十多年。"
"可是媽沒給你留下什么。"
李強握住她的手:"媽,您就是我最大的財富。"
王桂花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下。
為了給王桂花買營養(yǎng)品,李強開始偷偷打零工。
白天照顧母親,晚上去工地搬磚。
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劉秀英發(fā)現(xiàn)了:"強子,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沒事的,我年輕。"
"可是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李強照照鏡子,確實憔悴了很多。
不過只要王桂花能好一點,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第三年的時候,王桂花的病情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
李強以為是個好兆頭。
"媽,您今天氣色不錯。"
"是啊,強子,媽感覺好多了。"
"那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好久沒曬太陽了。"
李強推著輪椅,在小區(qū)里慢慢走著。
陽光灑在王桂花蒼白的臉上,她顯得格外安詳。
"強子,如果有來生,媽還要做你媽媽。"
"媽,您說什么呢,我們還要一起生活很多年呢。"
王桂花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第四年秋天,王桂花突然提出要立遺囑。
"媽,您怎么突然想起這個?"李強有些慌張。
"人總要有個準備,媽這輩子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媽,您別說這些,我們不談這個話題。"
"強子,你聽媽的,媽心里有數(shù)。"
王桂花堅持要找律師。
李強沒辦法,只能聯(lián)系了城里的律師事務(wù)所。
03
律師來到家里,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王阿姨,您要立什么樣的遺囑?"
王桂花看了看李強,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有三套房子,還有一些存款。"
李強吃了一驚:"媽,您哪來的三套房子?"
"都是媽這些年省吃儉用買的,還有你爸的撫恤金。"
律師拿出紙筆:"您想怎么分配?"
王桂花沉默了很久。
"三套房子給我兒子王建國,存款三萬塊給強子。"
李強愣住了,他沒想到王桂花會這樣安排。
"媽,我不要錢,您留著自己用。"
"強子,這是媽的意思,你別多說了。"
律師記錄下遺囑內(nèi)容,讓王桂花簽字。
王桂花顫抖著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李強看著這一切,心情五味雜陳。
他不是為了錢才照顧王桂花的,可是這樣的安排還是讓他感到失落。
三萬塊錢,就是他八年來日夜照顧的回報嗎?
不過他什么都沒說,依然像往常一樣照顧著王桂花。
王桂花的病情越來越重,經(jīng)常在夜里疼得睡不著覺。
李強就坐在床邊陪著她,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夜。
"強子,媽疼......"
"媽,我給您按摩按摩。"
李強輕輕按著王桂花的后背,動作格外溫柔。
"強子,你累不累?"
"不累,只要您能舒服一點就行。"
王桂花握住李強的手,感受著那份溫暖。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兒子了。
第八年的春天,王桂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她躺在病床上,呼吸越來越微弱。
李強握著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媽,您別走,我舍不得您。"
"強子......"王桂花用盡最后的力氣,"媽...愛你......"
話音剛落,王桂花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
李強趴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
鄰居們都趕來了,劉秀英抱著李強的肩膀。
"強子,桂花走得安詳,她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兒子,值了。"
辦完喪事,李強按照遺囑去銀行取那三萬塊錢。
他拿著王桂花留給他的銀行卡和密碼紙條,心情復(fù)雜。
銀行里人不多,李強排在隊伍的最后面。
輪到他的時候,女柜員接過銀行卡。
"先生,您要辦什么業(yè)務(wù)?"
"取款,三萬塊。"
李強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是王桂花留給他的最后一樣?xùn)|西。
女柜員輸入卡號,看了看電腦屏幕。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先生,請您稍等一下。"
她叫來了主管,兩個人對著電腦屏幕小聲討論著什么。
李強有些緊張:"是不是卡有問題?"
女柜員重新坐下,神情有些復(fù)雜:
"先生,這個賬戶確實有些特殊情況。"
李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特殊情況?"
女柜員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李強:
"這個賬戶設(shè)置了雙重密碼保護,您需要提供兩個密碼才能取款。"
李強一臉茫然:"什么意思?我只有一個密碼啊。"
他掏出王桂花留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六位數(shù)字。
女柜員指著電腦屏幕:"您看,賬戶顯示需要兩個密碼。"
"而且......"她停頓了一下,"這里的余額不是三萬。"
李強愣住了:"不是三萬?那是多少?"
女柜員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嚴肅。
"先生,您要有心理準備。"
李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心理準備?到底多少錢?"
女柜員轉(zhuǎn)過電腦屏幕,讓李強自己看。
李強低頭一看,整個人瞬間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