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5年，18歲的扎西在雪山路邊救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嬰，取名卓瑪，悉心撫養18年。

“阿哥，我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背赡旰蟮淖楷攲υ髡f。

兩人結為夫妻后，踏上了尋親之路。

當真相浮出水面時，扎西卻愣在了當場——這個結果，讓整個村莊都震驚了...

01

1985年春天，雪域高原剛剛蘇醒。18歲的扎西背著木制背簍，踏著晨霧前往縣城。他要去給家里買些青稞和酥油茶，這是每個月必做的事。

山路蜿蜒，扎西走得很穩。突然，路邊傳來微弱的哭聲。

“這是什么聲音？”扎西停下腳步，仔細聽著。

哭聲很輕很細，像小貓叫一樣。扎西順著聲音找過去，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發現了一個用破布包著的小東西。

“天哪！”扎西驚呼出聲。

那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臉蛋紅得像高原的朝霞，但呼吸很微弱。她的嘴唇已經發紫，顯然是受了凍。

扎西二話沒說，脫下自己的羊毛外套，小心翼翼地把女嬰包好，貼在自己胸前。

“小家伙，別怕，我帶你回家?！痹鬏p聲說道，轉身就往家里跑。

一路上，扎西不停地用手給女嬰取暖，嘴里還哼著藏族的搖籃曲。女嬰似乎感受到了溫暖，哭聲漸漸小了下來。

回到家，扎西的父親洛桑正在院子里修理農具?？吹絻鹤颖е鴤€嬰兒回來，老人家嚇了一跳。

“扎西，這是誰家的孩子？”洛桑放下手中的工具。

“阿爸，我在路上撿到的。她被人遺棄了，差點凍死?！痹鞯穆曇粲行╊澏?。

洛桑走過來，看了看女嬰的臉。小家伙已經睜開了眼睛，黑亮黑亮的，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這孩子長得真俊?！甭迳@了口氣，“可是我們家...”

“阿爸，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痹鞔驍嗔烁赣H的話，“她還這么小，需要有人照顧?！?/p>

洛?？粗鴥鹤訄远ǖ难凵瘢能浟?。這個兒子從小就心地善良，看不得別人受苦。

“好吧，那我們先把她救活再說?！甭迳｜c點頭，“快去找村里的阿媽央金，她有經驗?！?/p>

扎西抱著女嬰跑到鄰居央金阿媽家。央金阿媽是村里的接生婆，經驗豐富?？吹皆鞅淼呐畫?，她立刻忙活起來。

“這孩子出生沒幾天，身體還很虛弱?！毖虢鸢屢贿厵z查一邊說，“好在你發現得及時，不然就危險了?！?/p>

在央金阿媽的悉心照料下，女嬰很快恢復了健康。她的臉色紅潤起來，哭聲也變得洪亮。

“給她起個名字吧?！毖虢鸢尳ㄗh道。

扎西想了想：“就叫卓瑪吧，希望她像花一樣美麗。”

從那天起，卓瑪就成了扎西家的一員。洛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也喜歡這個小姑娘。他專門給卓瑪做了個小搖籃，放在火爐旁最溫暖的地方。

扎西更是把卓瑪當成了寶貝。他學會了沖奶粉，學會了換尿布，學會了哄孩子睡覺。每天晚上，他都會抱著卓瑪，給她講故事，唱搖籃曲。

“卓瑪，你看外面的星星多亮啊?！痹髦钢巴獾男强?，“等你長大了，阿哥帶你去看更美的風景。”

02

小卓瑪咿咿呀呀地回應著，小手還想去抓那些閃亮的星星。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扎西撿到女嬰的事。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扎西心地善良，有人擔心他們家負擔太重。

“扎西這孩子真是好心。”村長達瓦感慨道，“但是養個孩子不容易啊?！?/p>

“是啊，洛桑家本來就不富裕?！绷硪粋€村民附和道。

面對這些議論，扎西和洛桑從不在意。他們只知道，卓瑪需要一個家，而他們愿意給她這個家。

時間一天天過去，卓瑪在扎西的精心照料下茁壯成長。她很聰明，很早就會說話，第一個叫的就是“阿哥”。

“阿哥！阿哥！”小卓瑪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向扎西要抱抱。

扎西高興得不得了，趕緊把她抱起來：“卓瑪真乖，是阿哥的好妹妹?！?/p>

洛桑在一旁看著，眼里滿是慈愛：“這孩子真是我們家的福星。”

歲月如流水，轉眼間卓瑪已經五歲了。她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像彎彎的月牙。

扎西已經23歲，成了村里有名的好青年。他勤勞能干，心地善良，很多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但扎西總是搖頭。

“我要先把卓瑪帶大?！痹鲗η皝碚f媒的人說，“她還小，需要人照顧?！?/p>

卓瑪也很懂事，從不給扎西添麻煩。每天，她都會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還會照顧已經年邁的洛桑爺爺。

“卓瑪，來幫爺爺捶捶背?！甭迳Ｗ诓厥酱采?，慈祥地看著卓瑪。

“好的，爺爺?！弊楷敼郧傻刈哌^去，用小拳頭輕輕地給洛桑捶背，“爺爺，這樣舒服嗎？”

“舒服，我們卓瑪最乖了?！甭迳ＰΦ醚劬Χ疾[成了一條縫。

扎西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里暖暖的。這個家因為有了卓瑪，變得更加完整。

春天的時候，扎西會帶著卓瑪去放牧。高原的春天來得晚，但一旦到來，就是滿山遍野的花朵。

“阿哥，你看那些花好漂亮！”卓瑪指著山坡上的野花，興奮地說。

“那是格桑花，我們藏族人認為它代表幸福。”扎西摘了一朵花，別在卓瑪的頭發上，“卓瑪也像格桑花一樣美麗?！?/p>

卓瑪害羞地笑了，小臉紅撲撲的。

夏天的草原最美。扎西教卓瑪騎馬，教她識別各種草藥，教她唱藏族的民歌。

“阿哥，為什么我長得和你不一樣？”有一天，卓瑪突然問道。

扎西愣了一下，溫柔地說：“因為你是阿哥撿回來的啊。但是不管怎樣，你都是阿哥最疼愛的妹妹?！?/p>

“那我的親生父母呢？他們為什么不要我？”卓瑪的眼中閃著淚光。

扎西抱住她，輕撫著她的頭發：“也許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現在你有阿哥，有爺爺，我們都愛你。”

卓瑪點點頭，把臉埋在扎西的懷里：“我也愛阿哥，愛爺爺。我永遠不離開你們?！?/p>

秋天的時候，村里來了一位老師，要給孩子們辦學校。扎西立刻讓卓瑪去上學。

“知識很重要，卓瑪要好好學習。”扎西認真地對卓瑪說。

卓瑪很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很好。老師經常夸獎她，說她是班里最聰明的孩子。

“扎西，卓瑪這孩子真是聰明?！崩蠋煂υ髡f，“她應該有機會接受更好的教育。”

扎西點點頭，心里已經在盤算著如何給卓瑪更好的未來。

03

冬天的雪山格外美麗。扎西會帶著卓瑪堆雪人，打雪仗。卓瑪的笑聲在雪地里回蕩，像銀鈴一樣清脆。

“阿哥，我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弊楷斦J真地說。

“好，我們永遠在一起。”扎西笑著回答。

在村里，有一對夫婦叫次仁和德吉。他們是扎西家的鄰居，人很好，經常幫助扎西照顧卓瑪。

“卓瑪，來阿媽這里?！钡录偸呛芟矚g卓瑪，經常給她做好吃的。

“德吉阿媽，您做的糌粑最香了?！弊楷斕鹛鸬卣f。

次仁也很疼愛卓瑪，經常給她講故事：“卓瑪，你知道嗎？很久很久以前...”

看著卓瑪和次仁夫婦相處得這么好，扎西心里很高興。他覺得卓瑪有這么多人疼愛，是件很幸福的事。

但有時候，扎西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每當卓瑪和德吉在一起時，德吉總會盯著卓瑪看很久，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

“德吉阿媽，您怎么了？”卓瑪天真地問。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德吉總是這樣回答，然后匆忙轉移話題。

扎西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他沒有多想。他以為德吉只是喜歡卓瑪罷了。

時光荏苒，卓瑪轉眼間已經十五歲了。她出落得越來越美麗，皮膚白皙如雪，眼睛明亮如星，是村里公認的美人。

扎西也三十歲了，成了村里的青年領袖。他幫助村民解決各種問題，深受大家尊敬。但他依然沒有結婚，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照顧卓瑪上。

“扎西，你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贝彘L達瓦勸說道，“卓瑪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照顧?！?/p>

“卓瑪還在上學，我要負責她的學費和生活費?！痹骺偸沁@樣回答。

其實，扎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這些年來，他把卓瑪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粗惶焯扉L大，他的心境也在悄悄發生變化。

卓瑪對扎西的依戀也越來越深。她已經習慣了有扎西在身邊的生活，不愿意讓任何人分走扎西的注意力。

“阿哥，村里的阿媽們又來給你說媒了？”卓瑪有些不開心地問。

“嗯，但我都拒絕了。”扎西摸摸卓瑪的頭，“阿哥最關心的人是你?！?/p>

卓瑪聽了，心里甜甜的，但又有些說不清的復雜情感。

村里的年輕男子開始對卓瑪表示好感。有人托人來提親，有人直接向她表白。但卓瑪都一一拒絕了。

“卓瑪，那個旺堆小伙子不錯，家庭條件也好?！钡录寗裾f道。

“我不喜歡他。”卓瑪堅決地搖頭，“我誰都不嫁?！?/p>

“女孩子總要嫁人的?！钡录獓@了口氣。

“那阿哥為什么不娶妻？”卓瑪反問道。

德吉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看著卓瑪，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一天晚上，卓瑪主動找扎西談心。

“阿哥，我想問你一件事。”卓瑪坐在扎西身邊。

“什么事？”扎西放下手中的書。

“你為什么一直不結婚？是因為我嗎？”卓瑪認真地看著扎西。

扎西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能告訴卓瑪，這些年來，他已經把她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只是還沒遇到合適的人。”扎西避開了卓瑪的眼神。

“如果我說，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結婚，你會答應嗎？”卓瑪的聲音很輕很輕。

04

扎西心頭一震，轉過身看著卓瑪。月光下，卓瑪的臉龐美得像仙女一樣，但眼中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深情。

“卓瑪，你...”扎西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我知道這樣說不對，但我就是不愿意看到別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弊楷數难壑杏砍鰷I水，“阿哥，我是不是很自私？”

扎西伸手為她擦去眼淚：“傻丫頭，你不自私。是阿哥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p>

“不，阿哥對我最好了?！弊楷斘兆≡鞯氖?，“我只是舍不得你。”

那一夜，兩人都失眠了。他們都意識到，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但誰都不敢說出來。

村里的人開始議論他們。有人說扎西為了卓瑪終身不娶，有人說卓瑪為了扎西拒絕所有追求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央金阿媽對洛桑說，“扎西和卓瑪都不小了，該有自己的生活。”

洛桑也很擔心，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看得出來，扎西和卓瑪彼此深愛著對方，但這種愛太復雜了。

春天又來了，卓瑪已經十六歲。她更加美麗了，但臉上時常帶著憂郁的神色。

“卓瑪，你最近怎么了？不開心嗎？”德吉阿媽關心地問。

“德吉阿媽，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弊楷斖蝗徽f道。

德吉愣了一下，心跳加速：“為什么突然想知道這個？”

“我總覺得自己像無根的浮萍，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弊楷斞壑袧M含淚水，“我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什么要遺棄我?！?/p>

德吉的手在顫抖，她緊緊握著卓瑪的手：“孩子，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許會更痛苦。”

“但不知道會更痛苦?！弊楷攬远ǖ卣f，“德吉阿媽，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對嗎？”

德吉看著卓瑪渴望的眼神，心如刀絞。她多想告訴卓瑪真相，但她不敢。

“我什么都不知道。”德吉勉強笑了笑，“你還是不要想這些了。”

但卓瑪不愿意放棄。她開始向村里的老人們打聽當年的事情，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轉眼間，卓瑪已經十七歲了。她越來越美麗，也越來越成熟。對于自己的身世，她一直心存疑慮，但更讓她困擾的是對扎西的感情。

“阿哥，我們去縣城買些東西吧?！弊楷斕嶙h道。

“好啊，正好我也要去辦點事。”扎西點點頭。

兩人一起去縣城的路上，卓瑪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扎西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卓瑪，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扎西關心地問。

“阿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弊楷斖Ｏ履_步，認真地看著扎西，“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你會怎么想？”

扎西愣了一下：“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最近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面。”卓瑪說道，“我夢到有一個女人在哭，好像在找什么東西?！?/p>

“只是夢而已，不要想太多。”扎西安慰道，“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選擇。”

“那你會不會害怕我離開你？”卓瑪問道。

扎西心里一緊，但表面上保持平靜：“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不會阻止你?！?/p>

“我不想離開你?！弊楷斖蝗徽f道，“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p>

這話讓扎西心頭一震。他看著卓瑪真誠的眼神，心里涌起復雜的情感。

“卓瑪，你還年輕，將來會有更好的選擇?！痹髋Ρ３掷碇?。

“我不要什么更好的選擇，我只要你?！弊楷斞壑泻鴾I水，“阿哥，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對，但我就是愛你。”

05

這是卓瑪第一次明確表達自己的感情。扎西聽了，內心五味雜陳。

“卓瑪，我們...”扎西想說什么，但被卓瑪打斷了。

“我知道你也愛我，只是不敢說出來?！弊楷斢赂业卣f道，“我們彼此相愛，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扎西看著卓瑪堅定的眼神，心中的防線終于崩潰了。

“是的，我愛你?！痹鹘K于承認了，“但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p>

“愛就是愛，沒有對錯。”卓瑪握住扎西的手，“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足夠了?！?/p>

從那天起，兩人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在外人面前還是兄妹相稱，但私下里，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村里的人也開始注意到這種變化。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各種議論紛紛。

“我看扎西和卓瑪的關系不一般啊。”一個村民說道。

“是啊，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另一個村民附和。

“但他們畢竟不是親兄妹，這樣下去會有問題的。”還有人擔心。

面對這些議論，扎西和卓瑪都有些不安。他們知道，如果要在一起，必須面對很多困難。

“阿哥，我們該怎么辦？”卓瑪問道。

“我們先不要急，等你再大一些，我們再做決定?！痹髡f道。

但時間不會等人。很快，村里就有人開始給卓瑪提親了。

“卓瑪已經十七歲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村長達瓦對扎西說，“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小伙子，你看看合不合適？”

扎西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不能直接拒絕：“這個...還是讓卓瑪自己決定吧?！?/p>

“女孩子家不懂這些，還是要大人做主。”達瓦說道，“你是她的監護人，應該為她的將來考慮。”

這話讓扎西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他不愿意讓卓瑪嫁給別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資格阻止。

當天晚上，扎西把這件事告訴了卓瑪。

“什么？要給我提親？”卓瑪震驚地說，“我不嫁，我誰都不嫁。”

“卓瑪，你不能這樣任性?！痹骺嘈Φ?，“你總要有自己的生活。”

“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生活?！弊楷攬远ǖ卣f，“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一輩子不嫁。”

“傻丫頭，不是我不要你?！痹鞅ё∽楷敚笆俏也恢涝撛趺崔k?！?/p>

“那我們私奔好不好？”卓瑪突然說道，“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p>

“不行?！痹鲹u頭，“我們不能這樣做?！?/p>

“那你說該怎么辦？”卓瑪急切地問。

扎西沉默了很久，才說：“也許我們應該先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解你的身世，再做決定。”

“為什么？”卓瑪不解。

“因為只有知道了你的身世，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痹鹘忉尩?，“如果你的親生父母同意我們的關系，那么村里人就沒有理由反對了?！?/p>

卓瑪聽了，覺得扎西說得有道理。

“好，那我們就去找我的親生父母?！弊楷斚露Q心，“不管多困難，我們都要找到他們。”

2003年，卓瑪已經十八歲了。她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扎西也三十六歲了，依然英俊瀟灑，但眼角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這一年的春天，兩人正式開始了尋找卓瑪親生父母的旅程。

“我們從哪里開始找呢？”卓瑪問道。

“從當年發現你的地方開始?！痹髡f道，“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p>

06

他們來到了那塊大石頭旁邊。十八年過去了，這里的環境幾乎沒有變化。

“當時你就在這里?！痹髦钢^后面，“包你的布料看起來不像很窮人家的。”

卓瑪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里距離村子不遠，說明丟棄我的人應該就住在附近?！?/p>

“我們去問問村里的老人們吧。”扎西建議道，“也許他們會記得當年的事情。”

他們首先找到了最年長的老人——八十多歲的阿婆格桑。

“阿婆，您還記得1985年春天的事情嗎？”卓瑪恭敬地問道。

格桑阿婆瞇著眼睛想了很久：“1985年...那年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p>

“什么事情？”扎西和卓瑪同時問道。

“那年春天，村里有幾家人都遇到了困難。”格桑阿婆慢慢地說，“有人生病，有人遭災，還有人...”

“還有人什么？”卓瑪急切地問。

“還有人家里出了意外。”格桑阿婆嘆了口氣，“具體是什么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信息，但這個線索讓卓瑪和扎西覺得有希望。

第二天，他們找到了另一位老人——七十多歲的阿公丹增。

“丹增阿公，您還記得1985年春天村里發生的事嗎？”扎西問道。

丹增阿公想了想：“那年春天...哦，我記得有一家人很不幸。”

“怎么不行？”卓瑪問道。

“女人難產，孩子沒保住。”丹增阿公搖搖頭，“那家人傷心了很長時間?！?/p>

“您還記得是哪家人嗎？”扎西問道。

“記得，記得?！钡ぴ霭⒐c點頭，“但我不能隨便說別人家的事情?！?/p>

扎西和卓瑪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

“阿公，我們不是要打聽別人的隱私?！弊楷斀忉尩溃拔沂窍胝椅业挠H生父母?！?/p>

“你的親生父母？”丹增阿公驚訝地看著卓瑪，“你不是扎西家的孩子嗎？”

“我是扎西阿哥撿到的。”卓瑪說道，“1985年春天，我被人遺棄在路邊，被扎西阿哥救了。”

丹增阿公聽了，神情變得復雜起來。他仔細看著卓瑪的臉，似乎在思考什么。

“孩子，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許會更痛苦。”丹增阿公最后說道。

“阿公，求您告訴我們吧?！弊楷攽┣蟮溃拔艺娴暮芟胫牢业纳硎??！?/p>

丹增阿公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說，這不是我應該說的事情?！?/p>

離開丹增阿公家后，卓瑪有些失望。

“看來老人們都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愿意說?！弊楷攪@了口氣。

“不要灰心，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扎西安慰道。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走訪了村里的其他老人，但得到的信息都很模糊。有人說記得當年確實有一家人遇到了不幸，但具體是什么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多說。

“這些老人們肯定知道些什么?！弊楷敺治龅溃暗麄優槭裁床辉敢庹f呢？”

“也許是因為那件事太痛苦了?！痹鞑聹y道，“或者是因為涉及到別人的隱私?！?/p>

“那我們該怎么辦？”卓瑪有些著急。

“我們去找央金阿媽吧?！痹髡f道，“她是接生婆，如果當年真的有人難產，她應該知道?！?/p>

央金阿媽已經六十多歲了，但身體還很健康。聽到扎西和卓瑪的來意，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為什么要找卓瑪的親生父母？”央金阿媽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弊楷敾卮鸬?，“我想知道我是誰，我從哪里來。”

07

央金阿媽看著卓瑪，眼中閃過復雜的情感。

“孩子，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許更好?！毖虢鸢寚@了口氣，“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但我總覺得自己像無根的浮萍?！弊楷斞壑泻鴾I水，“我想知道我的根在哪里?！?/p>

央金阿媽被卓瑪的話打動了，但她還是猶豫著。

“央金阿媽，求您幫幫我們吧?！痹饕矐┣蟮溃叭绻朗裁?，請告訴我們?！?/p>

央金阿媽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說，這不是我應該說的事情。”

連央金阿媽都不愿意說，這讓扎西和卓瑪更加困惑。

“看來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扎西說道。

“但我不會放棄的。”卓瑪堅定地說，“我一定要找到我的親生父母?！?/p>

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們又去了附近的幾個村子，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但結果都讓人失望，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也許我們的方向錯了?！痹髡f道，“也許你的親生父母不是本地人?！?/p>

“有可能。”卓瑪點點頭，“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去縣城問問吧?！痹鹘ㄗh道，“也許縣里的檔案有記錄。”

他們來到縣城，去了醫院、派出所、民政局等地方，但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記錄。

“1985年的檔案很多都沒有保存下來?！币晃还ぷ魅藛T解釋道，“那時候條件不好，很多資料都丟失了?！?/p>

這個結果讓卓瑪很失望，但她沒有放棄。

“我們回村里再仔細問問吧。”卓瑪說道，“也許還有我們沒有問到的人。”

回到村里后，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這次，他們決定挨家挨戶地詢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扎西，卓瑪，你們在找什么？”鄰居次仁問道。

“我們在找卓瑪的親生父母?！痹骰卮鸬?。

次仁聽了，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德吉，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我們不太了解。”次仁說道，“你們問問別人吧?！?/p>

扎西和卓瑪沒有注意到次仁夫婦的異樣，繼續去問其他人。

當天晚上，次仁和德吉在家里小聲討論著。

“他們在找卓瑪的親生父母?！贝稳收f道，“這該怎么辦？”

“我們不能說?！钡录獔远ǖ卣f，“絕對不能說?！?/p>

“但如果他們一直找下去...”次仁擔心地說。

“那也不能說。”德吉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怎么面對卓瑪？”

“可是看著卓瑪這么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次仁嘆了口氣。

“我何嘗不心疼她？”德吉眼中含著淚水，“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不能再傷害她?！?/p>

次仁點點頭，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尋找的過程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幾個月過去了，扎西和卓瑪依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阿哥，我們是不是永遠找不到了？”卓瑪有些氣餒。

“不會的，我們一定能找到?！痹鞴膭畹溃拔覀冊僮屑毾胂?，還有什么地方沒有找過?！?/p>

就在這時，村里來了一位外地的商人。他聽說了扎西和卓瑪尋找親生父母的事情，主動提供了一個線索。

08

“我記得1985年的時候，確實聽說過這一帶有人丟失了孩子。”商人說道，“但具體是哪家，我也不太清楚?！?/p>

“您還記得其他的細節嗎？”卓瑪急切地問。

“我記得當時有人說，那家人以為孩子死了，所以才...”商人欲言又止。

“所以才怎樣？”扎西問道。

“所以才把孩子丟了?！鄙倘俗詈笳f道，“但后來有人說，那孩子其實沒死，只是看起來像死了。”

這個信息讓扎西和卓瑪都很震驚。如果商人說的是真的，那么卓瑪的親生父母并不是狠心拋棄她，而是誤以為她死了。

“您確定嗎？”扎西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這是當年聽別人說的。”商人搖搖頭，“時間太久了，也許記錯了。”

雖然不確定，但這個線索給了扎西和卓瑪新的希望。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的親生父母也很痛苦。”卓瑪說道，“他們以為失去了孩子，一定很傷心?！?/p>

“所以我們更要找到他們。”扎西說道，“讓你們一家人團聚?！?/p>

有了這個新線索，他們決定重新調查村里的情況。這次，他們專門尋找當年可能遭遇過類似不幸的家庭。

“我們從頭開始梳理。”扎西說道，“1985年春天，村里有哪些人家可能遇到了這種情況？”

“我們列個單子吧。”卓瑪建議道。

他們開始仔細回憶和調查，列出了幾個可能的家庭。其中包括一些當年確實遇到過困難的人家。

“我記得旺堆家當年也遇到過困難?！痹髡f道。

“但旺堆家的孩子后來都健康長大了?！弊楷敁u搖頭。

“那巴桑家呢？”扎西繼續想。

“巴桑家那年確實遇到了困難，但不是生孩子的事。”卓瑪回答。

他們一個個排查，但始終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家庭。

“會不會是我們村里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卓瑪猜測道，“也許我的親生父母來自別的村子？”

“也有可能。”扎西點點頭，“但那樣的話，尋找就更困難了。”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村里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一天晚上，德吉突然病倒了。她發高燒，說胡話，次仁急得團團轉。

“德吉，你怎么了？”次仁握著妻子的手，“你別嚇我啊?！?/p>

德吉在昏迷中不停地說著胡話：“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里？”

“什么女兒？德吉，你醒醒?！贝稳矢訐牧恕?/p>

“我的女兒...我對不起她...我不應該把她丟掉...”德吉繼續說著胡話。

次仁聽了，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德吉在說什么，但他不敢相信妻子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些話。

村里的人都來幫忙照顧德吉。扎西和卓瑪也來了。

“德吉阿媽怎么了？”卓瑪關心地問。

“不知道，突然就病倒了?！贝稳驶卮鸬溃桓铱醋楷數难劬Α?/p>

德吉還在說胡話：“卓瑪...我的卓瑪...媽媽對不起你...”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卓瑪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說什么？”有人問道。

“德吉在發燒，說胡話呢?！贝稳始泵忉?，“大家不要當真?！?/p>

但卓瑪心里已經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她盯著德吉的臉，越看越覺得眼熟。

“德吉阿媽...”卓瑪輕聲叫道。

09

德吉似乎聽到了卓瑪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卓瑪的臉，她突然激動起來。

“卓瑪！我的女兒！”德吉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摸卓瑪的臉。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扎西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一切。

德吉的病來得突然，好得也快。第二天，她的燒就退了，但昨晚說過的話卻在村里傳開了。

“德吉昨晚說卓瑪是她女兒，這是真的嗎？”村民們議論紛紛。

“應該是發燒說胡話吧?！庇腥苏f道。

“但她說得那么清楚，不像是胡話?！绷硪粋€人反駁。

扎西和卓瑪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不知所措。他們決定直接去找次仁和德吉問個明白。

“次仁叔叔，德吉阿媽。”扎西和卓瑪來到他們家。

德吉看到卓瑪，眼中閃過復雜的情感，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卓瑪，你來了?！钡录銖娦α诵?，“阿媽昨天晚上病糊涂了，說了些胡話，你不要當真。”

“德吉阿媽，您真的是在說胡話嗎？”卓瑪直視著德吉的眼睛。

德吉被卓瑪的眼神弄得有些慌亂，但還是堅持說：“當然是胡話了，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母親？”

“但您叫得那么清楚，還說對不起我。”卓瑪繼續追問。

“這...”德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次仁看到妻子的窘態，連忙說道：“卓瑪，你阿媽真的是說胡話。你不要多想?！?/p>

但扎西已經開始懷疑了。他想起了這些年來觀察到的一些細節：德吉對卓瑪的特殊關愛，她看卓瑪時那種復雜的眼神，還有她總是說卓瑪像她認識的人。

“德吉阿媽，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扎西說道，“1985年春天，您是不是生過一個孩子？”

德吉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看了看次仁，兩人都顯得很緊張。

“你為什么這樣問？”德吉的聲音在顫抖。

“因為我們在尋找卓瑪的親生父母?！痹骰卮鸬溃拔覀兟犝f當年確實有人因為以為孩子夭折而把孩子遺棄了。”

次仁和德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我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次仁勉強說道。

但卓瑪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異常。她仔細觀察著德吉的臉，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德吉阿媽，您的耳朵上有一個小疤痕?！弊楷斨钢录淖蠖?。

“是啊，這是小時候留下的?！钡录乱庾R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的耳朵上也有同樣的疤痕?！弊楷敿拥卣f道，“而且位置一模一樣。”

扎西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仔細看了看卓瑪和德吉的耳朵，發現她們確實都在左耳的同一個位置有一個小疤痕。

“這只是巧合而已。”次仁急忙說道。

“真的只是巧合嗎？”卓瑪緊緊盯著德吉，“德吉阿媽，您告訴我實話，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

德吉在卓瑪的逼視下，終于承受不了心理壓力，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