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讀經(jīng)典,陪您說晚安。 大家好,這里是閃電夜讀,我是萊蕪融媒主播翰文,今晚與您分享文章《人類,需要一顆能夠聽懂自然的心(節(jié)選)》。
人類,需要一顆能夠聽懂自然的心
我永遠記得2019年那個驚心動魄的午后那一幕。昆侖山南麓的云層突然壓得很低,像一塊浸透墨汁的棉絮。氣象站的紅燈開始閃爍時,五位科考隊員正在海拔6200米的冰川裂縫旁采集樣本。隊長王磊突然抓住隊友的胳膊:“快走!西南方向有轟鳴聲!”
科考隊員們跌跌撞撞沖向營地時,暴雨已經(jīng)化作密集的銀色箭矢。直徑兩米的礫石從天而降,冰鎬鑿進巖壁的脆響混著通訊器刺耳的嘯叫。大自然發(fā)怒了,它伸出比常人身形還大幾倍的拳頭——滾落的巨石,在人們的頭頂和身邊捶擊。巨響在隊員們周圍縈繞,被捶碎的石頭夾雜了冰雪,迸射到他們心里,使得眾人內(nèi)心一致地緊。副隊長小林的登山靴被飛石擊穿,鮮血順著巖縫流成蜿蜒的紅線。“別管標本了!”他的嘶吼被颶風撕碎。當他們沖進突擊帳篷時,GPS定位儀的屏幕正在暴雨中幽幽發(fā)亮。
人類作為靈長,大都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大自然也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比如雷電、冰雹、雨露、沙漠、戈壁、地震和海嘯……如果你細心品咂,大自然的語言和文字確實豐富,也多彩,只是人們在很多的時候意識不到而已。人類沉浸于自我之中,大都忘記了自己的本身。試想,如果大自然關閉了陽光,隔絕了空氣,收走了水流,人類還能存活嗎?大地還翠綠嗎?人類與自然相比,只是一個小我而已,不可狂妄到看不見了自己,天真地認為大千世界唯我獨尊。
那年去新疆當背包客,與大多數(shù)人的打卡旅行者不同,我喜歡深度的旅游。這是迄今為止我和妻子最為長途的旅行,也是對大自然最為長情的告白。我們借宿在一個鄯善古國的小村,說明來意,房東熱情地招待了我們。晚上七點,確切地講不應是晚上,而應稱為下午。七點的太陽還很高,我們在晚飯后出去散步,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村落來。庭院里有許多架新疆的葡萄,長在藤架上,長勢正旺,枝干虬曲蒼勁,骨感豐沛,力道擎天。
“坎兒井。”門外有潺潺的流水聲,見我們納悶,房東大姐便解惑道。一位維族老漢舀起一瓢井水:“我們祖輩在戈壁種葡萄,靠的是聽懂地下水的脈動。”他布滿溝壑的眼角映著粼粼波光,讓我想起冰川裂縫里搖曳的藍冰。
我是知道的。坎兒井深藏在地下,戶戶相連,村村相通,在地下形成一人龐大的水系,灌溉了新疆數(shù)千年,養(yǎng)活了新疆數(shù)千年。因地制宜修建的坎兒井,是我們先民地下水系建設的杰出代表。先人們有著獨有的生存智慧,巧妙地借助自然之力之利。天,地,人在一起共存共融了數(shù)千年。
我們爬上沙丘,沙丘緊挨著村莊,附近的住戶有的半堵墻都被埋在沙子底下。幾棵梭梭樹倔強地爬出沙海,站成了哨兵。那是一種令人敬畏的偉岸與不屈。
“這幾棵樹,在外人看來,只能是燒灶的料;但是對我們來說,它們就是我們的親人。”女主說著,臉上漾出一臉的笑容。一瞬間,她的笑容便定格在我腦海深處,變成了一棵倔強堅強的存在。夜幕降臨時,守林人努爾旦指著沙丘間的梭梭樹:“瞧這些倔強的家伙,根系比樹冠深二十倍呢。”我沉浸其中,一時分不清哪是梭梭樹,哪是迪坎兒村的村民。他們似乎在我們的恍然中,慢慢地合而為一分不出彼此了。
在這里,每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恩賜,每一株樹也是大自然的恩惠,每一個人都在享受大自然的蔭庇,每一個生靈都受大自然的蔭庇。這里面,包括了螞蟻和老鼠。
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作者:張杰
作者簡介:
萊蕪融媒主播翰文。
閃電新聞記者 程銘 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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