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桂梅校長,大家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她在華坪女中操場上,對著學生們嚴肅訓話的模樣。她裹著那件舊舊的黑外套,皺紋里藏著歲月的滄桑,眼神卻像刀子一樣銳利,仿佛永遠在跟命運較勁。
可您敢信嗎?30多年前的她,竟是個愛穿碎花裙、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生變故,讓曾經靈動的少女,變成了如今這般“鐵娘子”模樣?
翻開塵封的相冊,1990到1996年的大理喜洲鎮一中,藏著張桂梅生命里最溫柔的時光。那時的她,剛和丈夫董玉漢組成小家,校園里的小平房就是他們的小家,滿屋子都是煙火氣。
備課的時候,這對夫妻更是形影不離,董玉漢是校長,管理學校的校務工作;張桂梅教語文,朗誦課文時聲情并茂,他們周末也一起散步,陽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那時候的張桂梅,衣柜里掛滿了鮮艷的衣裳。連衣裙是她的最愛,走在校園里,裙擺隨風飄動,整個人都透著青春活力。哪有現在半點嚴肅的影子?同事們都說,張老師上課特別有意思,總能把枯燥的課文講得活靈活現,課后還會主動幫年輕老師改教案,一點架子都沒有,全校師生沒有不喜歡她的。
可命運總愛捉弄人。1996年因為丈夫病危,她慌了神,白天上課,晚上就守在醫院,握著丈夫的手,強忍著眼淚給他講學校里的趣事。董玉漢臨走前,用最后的力氣給她擦去眼淚,說:“別難過,好好教書。”這句話,成了張桂梅余生的執念。
丈夫的離世,幾乎擊垮了張桂梅。那段日子,她常常對著空蕩蕩的家發呆,以前兩人用過的碗筷、看過的書,都成了扎心的回憶。可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讓她咬著牙挺了過來。她收拾好悲傷,主動申請調到華坪,決心把對丈夫的愛,化作幫助更多孩子的力量。
創辦華坪女高的艱辛,常人難以想象。沒錢租校舍,她就一家一家去求;學生交不起學費,她就自掏腰包墊付。每天凌晨五點,她準時起床,挨個敲開學生宿舍的門;深夜,她還在辦公室批改作業,盤算著怎么給孩子們改善伙食。有人說她太苛刻,對自己比對學生還狠,可誰又知道,她是把所有的溫柔,都藏進了對教育的執著里。
如今68歲的張桂梅,手上貼滿膏藥,病痛纏身,卻依然堅守在教育一線。看著那些從大山里考出去的女孩,眼里有了光,她就覺得一切都值了。從愛穿花裙的少女,到“燃燈校長”,張桂梅用半生的時光,詮釋了什么叫“大愛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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