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這盆水潑出去之前,總得先稱稱斤兩。”
2025年的中國婚戀市場,彩禮均價已經飆到18.8萬,三四線城市甚至出現“三斤三兩”(百元鈔票稱重)的奇葩規矩。我在蘇北老家參加表姐婚禮時,親耳聽見二姨掰著手指算賬:“婷婷啊,你研究生畢業工資高,將來彩禮至少得按學歷加價!”
這話像根魚刺卡在我喉嚨里——28歲的蘇婷,985碩士,外企主管,但在我媽眼里,我的價值依然取決于未來婆家肯出多少錢。更荒誕的是,去年相親時,某個開寶馬的禿頂男直接問我:“聽說你談過三個男朋友?這‘折舊率’得從彩禮里扣啊!”
為什么女人的學歷、收入、思想,最后都成了“性價值”的附屬品?
1. 被明碼標價的青春
“你弟的婚房首付還差15萬,你趕緊打錢!”2023年除夕夜,我媽的電話像催命符。我剛把年終獎轉過去,就聽見弟弟在群里曬新買的PS6:“姐,下次帶個有錢姐夫回來啊!”
那年我26歲,月薪2萬,卻穿著拼多多39塊的毛衣。閨蜜林悅看不過去,在火鍋店拍桌子:“你媽這是把你當人肉ATM!知道現在婚戀市場怎么傳的嗎?‘扶弟魔等于二手事故車,再便宜也不能要’!”
這話三個月后應驗了。相親對象王浩,某互聯網公司總監,聽完我家情況后冷笑:“聽說你家要38.8萬彩禮?行啊,那結婚后你得每天‘加班’。”他特意在“加班”倆字上咬了重音,手順著我的大腿往上摸。
我潑了他一臉冰美式,他在身后吼:“裝什么清高!你們這種‘伏地魔’不就是出來賣的?”
2. 當性價值變成PUA工具
2024年,我遇到了陳陽。這個留法回來的建筑設計師,會在約會時幫我拉椅子,送我莫奈畫冊,說最喜歡我聊《人類簡史》時眼里的光。
直到某天深夜,他醉醺醺地扯我襯衫:“你弟又找你借錢了吧?給我睡,明天轉你五萬。”我渾身血液凝固——原來他早就摸透我家底細。
更魔幻的是,三個月后我在公司茶水間撞見他摟著新來的實習生:“蘇婷?早膩了,要不是看她床上夠騷……”
那天我躲進消防通道哭成狗,保潔阿姨嘆著氣遞紙巾:“閨女,這世道啊,女人的褲腰帶松一松,比十年苦讀容易發財。”
3. 掀翻牌桌的絕地反擊
轉機出現在2025年春天。我在“反扶弟魔聯盟”的匿名群認識了個狠人——@薔薇帶刺。她直播自己把弟弟告上法庭討回28萬借款,彈幕炸鍋:“親姐弟算這么清?”“這女人心太毒!”
但當她甩出銀行流水,群里突然安靜了:15筆轉賬記錄,從2018年到2023年,備注清一色“給弟買房”“給爸治病”。最后一條是2024年12月31日:“媽,這是最后一次,再見。”
我盯著手機屏幕哭成狗。第二天,我把購房合同拍在全家面前:“首付80萬我出的,房產證只能寫我名。”我媽摔了茶杯:“你要逼死親弟弟?”
“逼死他的不是我,是這個覺得女兒活該當血包的世道。”我抓起包走出門,背后傳來弟弟的咆哮:“就你這老女人,等著孤獨終老吧!”
如今我在洱海邊開了家民宿,墻上掛著《2025中國性別平等報告》:女性勞動參與率68.9%,但家務負擔仍是男性2.3倍。某個午后,林悅帶著三歲女兒來玩,小丫頭指著吧臺二維碼喊:“掃這里就能買冰淇淋呀!”
我倆笑出眼淚。是了,這代女孩再不用像我當年那樣,得用身體換冰淇淋錢。
性價值當然重要,但它不該是女人唯一的底牌。 就像《反家庭資源剝削法》里寫的:“任何人不得將女性生育功能、性價值作為交易籌碼”——這話該裱起來,掛滿每一間相親角的涼亭。
最后送各位一句改版張愛玲語錄:
“生命是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秤砣。”
是時候把那些秤砣拽下來,砸碎這個定價系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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